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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市长驭妻记-第36部分

小说: 市长驭妻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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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苗才要开口,谢安安一边站起来扶着章宛重新坐下,一边插话帮腔:“嫂子,你少说两句吧,妈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你好,看你把她气的……”
“我跟妈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记清楚自己的辈分。”田苗打断她,凉凉地撇过去一眼。
谢安安被堵得气结,一双眼睛恨恨地瞪过来。
田苗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将话说的太重,但她忍这个小姑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章宛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肩,别过脸去一眼也不看她。
田苗努力提醒自己保持镇定,垂下眼轻轻说:“妈这段对我的体贴照顾,我都一件件记在心上,可工作的事儿往后您就别管了,您放心,我自己会把握好分寸的。”
强忍着晕眩不适的感觉,转身快走两步上了楼,回到房间以后,田苗将自己整个人都抛到了床上。
她并不委屈,只觉得无奈,这种无奈似乎从出生起就如影随形的陪伴着她,在她以为可以解脱的时候却越发深重,压得她完全透不过去来。
身体上的疲倦跟内心的乏累同时袭来,这一刻,她只想将眼前的乱局和所有的烦扰都抛到脑后,好好地睡上一觉。
……
这一觉田苗睡得并不踏实,整个过程中她总是反反复复做着自己记不清的梦,然后带着一身的冷汗数次从梦里惊醒。大约是先前在外面吹了风,额头跟脸上的热度都高的不太正常。口很渴,杯子就放在床头,她却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
到了晚饭时间,也没人过来叫她下楼。估计章宛还是对她有些余怒未消。田苗也没多在意,反正她现在精神恹恹地,也没什么胃口。
等到再晚些的时候,昏沉中,田苗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谢清江回来了。
田苗很快清醒过来,空落落的心就像是终于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
她正要开灯下床迎出去,谢安安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田苗停下动作,静静地听着。果然,刚才发生的“事实”经由这个小姑子的嘴添油加醋地对他三哥讲述了一遍。谢清江只是随便应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见解。
依着以前的性子,田苗毫不怀疑自己会冲出去辩白一番,据理力争。但她这会儿并不想这么做。她很想知道谢清江此时此刻的反应,特别想。
很快,谢清江推门走了进来。
床头灯开着,田苗不动声色阖眼躺在床上,眼睫却由于紧张而颤个不停,手心也沁出了细密的濡湿。她知道,谢清江肯定早已清楚自己是在装睡。
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谢清江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动,换衣服,最后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来到自己身边。
耳畔传来轻轻的叹气声。那声音让田苗的心有了些许刺痛的感觉。换位思考,她完全能理解谢清江夹在中间的难处。所以她不需要他在别人面前多么回护自己,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跟家人翻脸闹僵。
所有的委屈不甘忿恨无奈,只要一句简单的安慰就可以全部抵消。只要让她知道他是理解她的,这样就足够了。
然而最后,田苗等来的却只是“啪嗒”一声轻轻的响动。
谢清江的手绕过她的头顶,关掉了床头灯——
“睡吧。”他淡淡地说,之后便再没了任何言语。
短暂沉默之后,身边人的呼息渐渐趋于入睡后绵长平稳的状态。
黑暗中,田苗翻了个身,背对着身旁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扯出这个笑容,温热的液体却顺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将垫在鬓下的枕头缓缓浸湿。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内容倒数第三章。稍安勿躁,待会可能还有一更。
留言什么的〒▽〒 再不留就没机会啦~ 
  震惊一幕
警局给放了假,一连几天,田苗都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拿着工具一遍遍打扫屋子。
等到每一寸地面都光可鉴人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自个儿发呆。
田苗实在是想不出,离开了平日里一门心思扑在上面的工作,现在的自己除了像这样无所事事的消磨时间外,还能做些什么。可是到最终,自己很可能还是不得不面对必须妥协的结局。
章宛似乎也看出她的情绪不怎么稳定,主动扭转态度,将饭菜殷勤的端来房间里。以往扫一眼就会食指大动的菜肴,如今只是闻着味道就已经让她隐隐作呕。
不想出门,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也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只想抱着一份难能可贵清净度日。田苗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和举动很任性,甚至可以说是不可理喻,但这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折射。
矛盾的爆发从来并非突然,都是在长年累月中渐渐无法掩饰的冰山一角。章宛当初说的没错,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远比相爱艰难的多,只是热恋中的男女往往不自觉地在心里夸大了爱情的力量,把现实想的太过简单。
事实上,无论再怎么朝着那个方向努力,自己距离**家庭选择儿媳的标准始终都差了一大截,这就是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也许真的只有像袁媛那样的人才更适合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
嫁给谢清江真的是正确的选择么?如果没有跟对方在一起,或许现在她已经搬出谢家,就算经济上不像现在这样宽裕,但至少在其他方面会多出很多自由——
很快,田苗就为自己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而吓了一跳,并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的怀疑与动摇。要是自己的生活里没有谢清江,她想,即便拥有再多的自由她也不会体会到真正的快乐。
因为爱他,所以她心甘情愿给自己套上婚姻的枷锁,跟他一起彼此束缚。
田苗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走下床,到柜子里去翻找最近需要换洗的衣服,尽可能多找点儿事情做,是现在唯一能够抑制自己胡思乱想的法子。
一张纸条从谢清江平日惯穿的上衣口袋里滑出来,晃晃悠悠落在了地板上。
田苗下意识地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记着一个陌生的地址:XX大街XX花园XX栋楼XX号。笔迹不是谢清江的,从清秀偏柔的蝇头小楷来看,写这几个字的人应该是女性。
临近正午,强烈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的人有些眩晕。
田苗停下手里的动作,捏着纸条缓缓扶着床沿坐了下来,心里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
半个小时后,她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经过镜子面前时,田苗特意扫了一眼,里面的人满脸大病初愈的惨白色。她叹了口气,走下楼时正好撞见坐在大厅沙发里看电视的章宛。
“妈。”
“恩,这是要哪去?”
“哦,在家里呆的太久,有些闷,出去走走。”田苗心虚地垂下眼,随口编了个理由。
“等着,我换衣服陪你一起吧。”看见儿媳情绪上似乎终于有所好转,章宛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其实只要她肯听自己的话作出让步,她也不想刻意为难对方,把婆媳关系搞得太僵。
“不用了,”田苗下意识脱口而出地拒绝,随后又补充地解释了一句,“我就在附近,走不远,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恩,多出去走走适当运动一下有好处,”章宛也没再坚持, “以后你要是觉得呆在家里没意思,我反正也是闲着,可以每天都陪你到不同的地方去走动逛逛,别小瞧北京地方不大,估计你没去过的地方可能还真不少。”
田苗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欲言又止:“那我出去了,妈。”
章婉点点头:“早去早回,待会儿就开饭了,今儿我特意让李嫂做的几道你爱吃的菜。”
“谢谢妈。”田苗心头一暖,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感激笑容,转身出了门。
……
XX花园坐落在XX街道上,是半年前才刚刚建成楼盘,该公寓式花园的售楼广告前阵子还在各大报纸媒介上面打的火热。
田苗并不清楚写在纸条上的地址意味着什么,只不过闲来无事,她也不想一直在家窝着,索性满足一次自己的好奇心找来看看,顺便当是出来散步透气了。
一栋栋按着牌号找过去,走到第十八栋的时候,田苗停下来吁了口气。望着前面不远处的第十九栋楼,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份疑心简直起的莫名其妙,做法也实在太过荒唐跟傻X,就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地址一路顺藤摸瓜的找到这里来。
现在楼就在前面,自己难不成还真要走上去一探究竟?
田苗踟蹰地想,或许自己还是应该先找谢清江询问一下,虽然到了这种时候才认知到这一点貌似有些太晚。
默默叹息了一番,她掏出手机刚要给对方打过去,目光却被从面前不远处的柏油路上开过去的黑色轿车吸引。
轿车看着很眼熟,田苗努力想辨认车牌上那一串数字,车在十九栋楼前停了下来。
当看清从车里走下来的两个人那一刻,田苗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在冰天雪地里从头顶泼下来一盆冷水,手脚四肢连同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都瞬间陷入麻痹的状态。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脚步也不由自主地退到了离得最近的一座园艺雕塑后面,眼睁睁看着袁媛跟谢清江下了车后有说有笑地走进楼内。
田苗转过身,背部紧紧贴着冰冷的石雕上,此时此刻,她的头脑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太多的疑问冲撞到了一起,她却连一分一毫思考的能力也没有。这是她生平从未遇到过的局面,也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能遇到的局面。
……
谢清江跟袁媛再次从楼内走出时,田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呆立了多久,双腿在麻木中一阵阵发憷,身体也因为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和紧绷而虚的有些摇晃。
她不想怀疑对方,更不想误会对方,但是眼前这一幕事实,联系最近所有反常的一切,都好像要疯狂地将她所有深信不疑的念头彻彻底底的颠覆。
下意识地,田苗立刻就想冲过去拦住谢清江,找他当面问清楚。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她一分一秒都不能继续忍耐下去。
然而就在她要张嘴喊出对方名字的瞬间,下腹忽然传来一阵要命的绞痛。
已经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吞咽了回去,田苗本能地伸手护住小腹的部位,用背部抵着雕塑慢慢蹲下,豆大汗珠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争先恐后地从额头和鼻尖迅速沁出,顺着两颊淌下来,一滴滴落在脚边的草坪上。
就在方才这会儿工夫里,马达发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黑色轿车缓缓开动,沿着小路扬长而去……
田苗收回目光,无暇再去顾及其他,正午时分,周围没人经过,也没有人发现她现在的异状。
她用颤抖的手指在电话上按下几个数字,还没来得及按出拨打的按键,又一波猛烈的疼痛猝不及防地袭来,与此同时,□忽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感受,有什么液体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出流。
失控的情形里,田苗预感到某种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飞快地流失、远离。
来不及思考更多,眼前一黑,她终于彻底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二章。
如果写番外的话,你们想看什么内容的。 
  正文结局
田苗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苏醒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本能地伸手抚上小腹的部位,结果……
她茫然地望向四周纯白的墙壁,不知道自己应该把视线落在哪一点上。
这里的气氛安宁得给人一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假象,然而田苗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样生命中最为至关重要的东西——孩子。
他们的孩子流掉了。
谢清江就坐在床边,看情形自己醒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田苗并没有看他,翻个身把脸朝向窗户的一边,疲惫的阖上眼,语气很平静:“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我在门外,有事儿可以叫我……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最重要。”谢清江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推门而出。
田苗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蜷缩起身体,将自己整个都包裹在被子里,用拳头死死地堵在嘴边,试图塞回那些已经涌到喉咙处的低泣。隔着厚重的一层被子,隐隐约约传来小兽般压抑的呜咽声——
她并不怪谢清江,也没有任何立场跟资格去责怪谢清江。之所以失去孩子,很大一部分都是由于她的固执造成的,是她没有全心全力尽到做妻子和母亲的责任,这个孩子等于是被她亲手扼杀。越是鲜明地认知到这一点,她就越是想象不出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谢清江。
或者,她现在更应该问自己的是:他们之间还会有以后这种东西存在么?
……
下午,田苗再一次醒来时,身边坐着的人已经离开了。
她记得半梦半醒间,自己似乎听见章宛让谢清江去忙部里的事,医院的这边暂时交给她接手照顾。
谢清江走了,田苗吁了口气,扶着床沿慢慢坐起来,打量着空荡荡的病房,心里却涌上一种茫然无依的失落感。
她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才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腿虚软的厉害,只好扶着墙壁缓缓往外走。
前面拐弯处就是洗手间,隐隐约约有熟悉的对话声传来。
田苗停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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