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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重生之大科学家 作者:何事公-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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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堵到家门口了,我能说没时间么?孙元起一边腹诽,一边把唐绍仪迎进屋。

奉茶之后,唐绍仪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首次国务会议上,我们曾讨论裁军事宜及遣散借款问题,不知百熙是否记得?”

孙元起点点头:“自然记得!据说袁大总统对裁军遣散也是非常赞同的,并同意少川总理您以善后为名,向六国银行团商洽借款事宜。怎么,六国银行团商是不肯借钱,还是又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唐绍仪道:“六国银行团同意借款,不过有附加条件,那就是要监督我国政府财政,具体包括监督用款和监督遣散军队两个方面。这个条件严重有损国家独立主权,一旦传出必然全国舆论大哗,只怕国务会议难以通过!”

不知是孙元起思维迟钝,还是政治敏感性不够,感觉既然借钱来裁军,由六国银行团来监督用款和遣散军队情况似乎也无不可。而且由六国银行团来监督,还可以保证裁军的真实准确、款项的落到实处,那为什么会全国舆论大哗,在国务会议上也难以通过呢?

第三四四章不待天明尽北飞

孙元起忽然想到近日的一则传言。

国务会议召开以来,唐绍仪一直以调和同盟会与北洋系之间冲突为己任。在推行袁世凯制定的政策时,他会首先考虑同盟会对此的看法。如果同盟会解决反对,他就会去大总统府向袁世凯提出更改要求。袁世凯是丘八出身,一贯独断专行,而且唐绍仪又是他一手提拔而身居高位的,按照道理,唐绍仪应该感恩戴德俯首听命才是,结果现在处处与他为难,心中难免大为恼火。

前几日,唐绍仪又因为某事和袁世凯争得面红耳赤。袁世凯开始怀疑唐绍仪是不是要挟同盟会以自重,甚至准备和同盟会穿一条裤子,便试探着以党潮日盛为由,劝唐绍仪退出同盟会。不知是在气头上,还是直抒胸臆,唐绍仪断然拒绝道:“宁可辞职,断不可牺牲党籍!”

虽然这是传言,却足以看出唐绍仪的政治倾向。

孙元起问道:“少川总理,你觉得谁会反对六国银行团借款条件,北洋军?还是南方革命军?”

唐绍仪迟疑道:“应该都反对吧?”

孙元起道:“谁更反对?”

唐绍仪一愣,半天才说道:“应该是南方革命军吧?”

孙元起微微叹息道:“在下也知道,南京临时政府匆匆结束,留下许多亏空亟待填补,所以同盟会想趁此次裁军遣散,挪用部分经费填补财政缺口;另一方面,面对北洋军的强大军事压力,同盟会在担心之余,也想少裁撤些军队,顺便购置部分武器。以图保持势力均衡。所以同盟会才会强烈反对六国银行团监督用款和遣散军队情况,对不对?

“如果孙某没猜错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同盟会就会以出卖中国主权为借口,在报纸上大肆口诛笔伐,坚决反对六国银行团的善后借款吧?其实,他们不是反对借款,只是反对六国银行团对他们用款和遣散军队情况的监督。对不对?”

唐绍仪默然以对。

孙元起继续说道:“中央政府北迁之前,同盟会曾仓促制定《中华民国临时约法》。期望通过严格的程序正义来限定大总统、参议院、国务员的权力。以期维护革命成果。不料眼下大总统尚在严格恪守《临时约法》,同盟会却为了蝇头小利而忽略了程序正义,肆意践踏法律。假如他日大总统随意修改《临时约法》,同盟会上下有何面目出言指责?

“现在北洋系强而同盟会弱,同情弱者本是人之常情,也是善之一端。但同情不等于偏袒,最好的同情是保持严格的客观公正。一时的偏袒或许会让同盟会从中受益,但持续的偏袒只会惹怒北洋系,引来疯狂的报复,最终还是害了同盟会。现在国务院成立未久。更应该为后世立下典范,而不是成为将来的反面教材,所以我们必须持之以正!”

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一直以善良著称,素来不缺乏同情心,有时候甚至是同情心泛滥。但非黑即白的二元对立思维模式在国民心中根深蒂固,从而导致同情没有完全转变为善良,有时候反而成为助纣为虐的工具。比如国家的民族政策。

本来按照《宪法》规定,应该全国各民族一律平等。但某些人同情心泛滥,觉得少数民族人少。是弱者;在历史上受到汉族的欺凌和歧视,需要补偿。于是制定了少数民族高考加分、计划生育从宽、司法上“两少一宽”等一系列特殊政策。在这些政策的偏袒下,处于主体的汉族反而处于弱势地位。正是这种同情导致的偏袒。成为日益强烈的大汉族主义和民族仇恨的主要诱因。

再比如给老年人让座的问题,本来年轻人只是出于同情帮助弱者,结果在某些地方便变成了偏袒的规定,不少老年人也把这种同情导致的偏袒视为理所当然,甚至对不让座者恶言相向、拳打脚踢。在像沙丁鱼罐头般拥挤的公交车里,不少刚上车的老年人完全无视车上人群,恬淡地说道:“我去后面找个座儿!”最终结果呢?不仅没培养出青年人尊老的传统,反而造成了青年人对老年人的愤恨。

唐绍仪半天才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唐某今天登门拜访,就是想请贤弟帮忙,向华熙银行借款350万元作为裁军遣散费用!”

说实话,自从孙元起知道同盟会拒绝六国银行团借款的原因之后,打心里厌恶同盟会,就算现在手头有350万闲钱,都不稀得借给他们!

见孙元起沉吟不语,唐绍仪又补充道:“此次借款,我们按规定给予五厘的年息外,将以京张铁路收入及财产作为担保,保证不会让华熙银行承担任何风险。”

京张铁路全长约200千米,由北京丰台经八达岭、居庸关、沙城、宣化至河北张家口,于1905年9月开工修建,至1909年建成。是中国首条不使用外国资金及人员,由中国人自行修筑,投入营运的铁路,经世大学铁道交通专业学生在其中居功甚伟。

正因为这条铁路是由中国人自行修筑,所以路权还在中国政府手里,也是当前国务院少有几项拿得出手的担保。但这条铁路在北洋系的势力范围内,袁世凯随时可以收回,所以对孙元起来说,根本就是食之无肉弃之可惜的鸡肋。

见孙元起依然没有答应,唐绍仪只好咬咬牙说道:“只要答应借款,国务院允诺给予华熙银行在中国全境的货币发行权!”

清朝后期,由于不懂货币发行权的重要性,采取放任政策,听凭中外商人自由发行,造成清季钞票混乱,金融市场也是一塌糊涂。辛亥革命之后,金融财政更是乱成一团烂麻,各种货币层出不穷,仅当时流通的银元就有十多种,除了华熙银行的孙大头外,还有外国银行的本洋(即西班牙卡洛斯三世头像银元)、站人(英国不列颠女神站像银元)、鹰洋(墨西哥雄鹰抓蛇国徽银元)等,本国的广东、湖北、江南、安徽等各种龙洋以及吉林币、东三省币、奉天币、造币厂币、北洋币、大清银币等。

正是因为这种混乱,导致孙元起对于所谓的货币发行权认识不清。其实,货币发行权是国家主权的组成部分,一般由国家授予专门机构行使,然后专门机构发行的货币才可以在本国内依法流通。若要真正追究起来,华熙银行发行的孙大头如同没有准生证的小朋友,是黑户,甚至算非法货币,根本不能在国内流通。

孙元起逡巡片刻问道:“少川总理,我们先不说是否向华熙银行借款的事,但问你拒绝六国银行团的事情,袁大总统知道么?据熊秉三总长所言,六国银行团与袁大总统签署协议,享有优先借款权。别到时候六国银行团向袁大总统提出严厉抗议,指责民国政府违反协定!”

唐绍仪不以为意道:“借款应急以缓财政拮据,原本属于内阁权限范围之事,而且之前袁大总统已经把借款事宜全权托付给我,唐某自然有借款选择权,何必事事知会袁大总统?裁军遣散事关重大,借款也需尽快办理,百熙总长不妨等会儿就和华熙银行电报联系,将唐某的条件如实相告。如果华熙银行有意,可在两天之内给我答复,否则唐某只好另觅下家了!”

说完,唐绍仪起身告辞。

送走唐绍仪后,孙元起找来陈训恩商议良久。可惜两人都不懂金融学,对于货币发行权知之甚少,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最后孙元起还是依照唐绍仪所言,给在上海的莉莉丝发电报,详细说明了借款情况。很快莉莉丝便回电:“兹事体大,我将尽快抵京。”

孙元起有些疑惑:唐绍仪只给两天时间,现在京沪之间可没有飞机,更没有高铁,如何赶得过来?坐轮船的话,至少要一天两夜才能到天津,而且轮船就那么几个航次,不是想坐随时就有的;坐火车的话,光沪宁铁路三百多公里就要十个小时,等沿着津浦线北上京城,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赶紧又拍了一封电报过去询问,莉莉丝回电只有两个字:飞机。

原来在一个多月前,经过孙元起的大力鼓动,莉莉丝最终决定成立中华航空公司,并积极在上海、南京、济南等城郊购置土地铺设机场。经过几十天的紧张筹备,从上海到北京的沿线机场全部建设完毕,飞机从北京的经世大学顺利抵达上海。正好此时唐绍仪来找孙元起,准备向华熙银行借款。莉莉丝当即拍板:自己这个经理将作为第一位乘客,完成中华航空公司的第一次商业飞行,以此证明航空业具有的强大优势及光辉发展前景。

要说孙元起不担心,那是假话。

世界上第一家航空公司成立于1909年11月16日,名叫德国飞艇股份公司。从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们使用的交通工具是飞艇——具有推进和控制装置的大气球,而不是飞机。要说以飞机为交通工具的航空公司,估计中华航空公司是第一家。既然是第一家,难免就有很多风险。即便后来飞机技术日渐成熟,还不是隔三差五地发生空难么?

难道对莉莉丝说航空技术还不成熟?客运服务还不成熟?

思忖再三,孙元起对自己说道:要相信科学技术!要相信经世大学师生的发明!

第三四五章巡天遥看一千河

果然不出孙元起所料。

在第二天南方革命党的报纸上,同盟会就用头版头条对六国银行团进行大肆口诛笔伐,认为六国银行团监督中国政府财政的条件严重损害国家独立主权,显然外国列强是别有用心。但对六国银行团提出的具体条件,却语焉不详。

文中没有客观冷静地分析六国银行团的条件究竟如何损害中国主权,反而用煽动性的笔墨,详细胪列鸦片战争以来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的重重罪恶,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别说一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小年青,便是孙元起这种年过三十的中年大叔,也被文章撩拨得血脉贲张、怒气上涌。

想来这几天青年学生就该罢课游行,抗议六国银行团干涉中国内政了吧?

如此一来,谁再敢与六国银行团签订借款协议,谁就是卖国贼。而真正别有用心的同盟会却摇身一变,成为外争国权、内惩国贼的正义化身,在社会上赢得无数形象分。

这个套路自五四运动以后不知上演多少回,最终结果多半是学生被政府镇压,死伤无数;政府部门吃了哑巴亏,形象受损;在野党则从中渔利,捞足好处。尽管套路很老旧,但效果却一直上佳,百试不爽,在三四十年代一度成为马教在城市中发展的看家本领。

虽然孙元起已经看穿同盟会的伎俩,却不想就此揭穿,反倒有些期待,很想看看同盟会究竟能翻出多大的波浪,能否和后起之秀的马教相提并论。

下午时分,孙元起驱车出城。径直赶往经世镇外新修的飞机场,等候莉莉丝这位女乘客完成中华航空公司的第一次商业飞行。到达机场才发现前来恭候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停机坪上早已坐了几排围观的记者,不时抬眼向南方天际望去。

记者对于新闻素来敏感,号称“用鼻子都能嗅到十公里之内的新鲜事”,再加上莉莉丝刻意造势,提早放出消息,中华广播公司也大肆宣传,京城各大报社记者一大早便得到新闻线索。紧赶慢赶来到机场。想给报社抢得一条爆炸新闻,顺便见证这奇迹的时刻。

可是京沪之间直线距离有一千多公里,纵使飞机领先时代,也要飞上八九个小时,何况中间还要在济南停靠检修呢?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尽管机场有饭菜、茶水招待这些无冕之王,记者们还是等得泼烦。就在这时候,孙元起拍马赶到。记者们顿时像见了血的鲨鱼,“轰”的一下围了过来。趁着飞机还没到的空闲采访一下教育总长,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反正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

伴随着不时亮起的镁光灯,记者们的问题纷至沓来:“据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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