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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车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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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佩华仍然低著头,嘴角却微微地翘了起来。




2。

车震 (2)

齐鸣觉得黄佩华这样子特别好玩。明明个子也不矮,跟自己差不多高了,却还是以前的那个脾性。容易害羞,爱脸红,大人说什麽,他都唯唯诺诺,绝不顶嘴。

多麽乖巧的孩子啊,齐鸣感慨著,比自己儿子乖多了,这孩子,这麽大了,还跟个娃娃一样招人疼。自家儿子有这孩子这麽听话,唉,自己都能够多活上几年呐。

一把搭住黄佩华的肩,齐鸣对著那边的刘教练做了个手势,然後拖著黄佩华往他自己的车子那边走:“我说华华,你也莫到那边跟姓刘的练,人多死了。这个很简单,什麽时候我的车子有空了,我来带你。再说了,那个练不练也没有关系,反正倒桩的时候再搞也成。到时候你挂我车子上……”

黄佩华一看齐鸣的车,脑子里更加混乱。他车那边候著的人格外多,他这麽冒然插进去,不得被旁边的人骂死?

齐鸣倒一点都不在意,拉开後座的车门,让里面坐著的人出去,让黄佩华坐在後头,笑著吩咐他多听多看,自己就坐在副驾驶上了。

黄佩华满头大汗。齐鸣特别照顾,学员们自然不好多说,不过白眼倒是一个两个地丢了过来。驾驶座上的一年轻男人笑眯眯地问齐鸣是不是碰到熟人了,齐鸣呵呵一笑,说这个是他屋里的崽。

年轻男人和後座上另外两人齐刷刷地把视线投向黄佩华,把黄佩华囧得头都快埋到裤裆里了。齐鸣只是哈哈地大笑,回过身子又来胡弄黄佩华的头发,笑道:“别逗他啊,他脸皮比妹坨的还要薄呢……这个是我弟……”

那三人齐齐松了口气,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黄佩华偷偷地擦了把汗。齐鸣那张嘴巴,还是贫得要死。黄佩华从小就被齐鸣挤兑著长大,这会儿,更是招架不住。不过,毕竟已经成年,再这样被齐鸣调戏,不是一般的丢脸了。黄佩华偷偷地捅了一下齐鸣的腰,仍然低著头。

齐鸣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叹息。这孩子好歹也工作了三四年了,怎麽还这麽怯生生的。虽然逗起来很好玩,可是毕竟自从这家夥读大学以後,七八年,见面也不过寒暑假或者过年,毕竟生疏了许多,真要把人给逗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翻脸,遂摇摇头,不再逗他玩,改逗学员去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黄佩华脸上的红晕总算退了下去,心也总算不乱跳了,只是坐在那儿,看著学员进进出出,听著齐鸣嘴巴不歇气地调戏一下这个,捉弄一下那个,或者听他说开车的要诀,不知不觉的,也就到了中午时分。

黄佩华看著车上的人都下去了,自己便也跟著下车,听齐鸣说上午到此为止,又有人扒著要请齐鸣吃饭,便拉了一下齐鸣的胳膊,细声说:“齐哥,我先走了,下午还要上班。”

齐鸣一把又搂著他的肩膀,嬉笑道:“下午上班是不?那有什麽好急的。这样,中午一块儿吃饭,吃了饭,我再让你走一下车,我说通过,也就算过了,然後再去准备理论考试,之後,就我这儿学倒桩,怎麽样?”

黄佩华还没有来得及推辞,齐鸣就又扬手大声对著远处招呼道:“刘教,一起去吃饭吧!跟你说个事儿。”

刘教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先递给齐鸣一根烟,给他点上,看了一眼黄佩华,笑嘻嘻地说:“麽子好事?他学车的事情吗?没问题,你怎麽说就怎麽办好了。去哪儿吃饭?”

齐鸣大手一挥:“旁边新开了个店子,家常菜,还不错,就去那儿吧。”推著黄佩华,让他坐後座,自己坐在了驾驶座,刘教毫不客气地坐上了副驾驶,请客的那两位,俩堂客,嘻嘻地笑著跟黄佩华一起坐在了後座。

车子出了驾校,跑了几分锺,就到了一个装修挺朴素的店子,进门,黄佩华可开了眼界了,这店儿,没有供财神,倒是供了张毛爷爷的相片,墙壁上,还贴了各种语录。

齐鸣和刘教走在前头,跟服务员说了几句,上楼,进了个包厢,落座,齐鸣和刘教就开始点菜了。

黄佩华汗如雨下。这俩人还真是拿大。虽然说是学员请客,可是毕竟是人家请。这定餐馆要包厢点菜,那俩人,压根就没有征求学员的意见,甚至都没有多看人家俩眼,就算是客气地询问都没有。

俩堂客只是嘻嘻地笑,一微胖堂客跟著服务员也出去,一会儿进来,拿了些烟,刘教、齐鸣和黄佩华一人两包蓝壳芙蓉王和几包槟榔。

齐鸣和刘教只是对著俩堂客笑了笑,毫无推脱的意思,黄佩华更加尴尬,连连摆手说他既不吸烟也不吃槟榔的。齐鸣一推黄佩华,说人家客气,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之後把黄佩华跟前两包烟收了过去,给刘教一包,另一包,放在自己跟前。

黄佩华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虽然他很少应酬,可是毕竟因为工作,还是会有跟老板出去饭局娱乐的机会。送东西的收东西的他也见过,可就没有见过齐鸣和刘教这样的人。不过也就是俩驾校的教练,怎麽会拽得这麽二五八万似的,这麽……恬不知耻?

俩堂客和俩教练开始聊天了。黄佩华听了一会儿,才搞清楚是怎麽回事。这个驾校生意好,每辆车上,足足挂了三四十个学员,当然也不是每天都有这麽多学员学车,可是半天里,每辆车来学习的学员,也有十几个。黄佩华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下,也就是说,半天,每个学员最多可以上两三次车,每一次上车可以练习五到十分锺。学员们,无论是工作了的还是学生,都不可能天天耗在这儿的。就算是闲人,这麽耗著,也不是个事儿啊!

於是,教练的生财之路就来了。中午和晚上可以加班加点。当然学员用不著另外再出钱,可是问题是,教练凭什麽动用休息时间来陪著你学车啊,人总要懂味是不是?是。要懂味。中国人最懂味了。请客吃饭,送烟。一包蓝壳芙蓉王三十好几,两包,司机转手卖了,最少也能得六十。中午一顿饭两包烟,晚上一顿饭两包烟,教练的补习费就上来了。

黄佩华在这里暗自汗呢,服务员端菜上来了。齐鸣拿起筷子开始招呼黄佩华,顺带也用筷子虚点了一下那两堂客,意思是可以动筷子了,率先就吃上了东西。

黄佩华很拘谨,比那请客的俩女人要拘谨得多,拿著碗只顾著扒饭,不好意思夹菜。齐鸣看到了,哈哈地笑,给黄佩华夹菜,又对刘教说:“我这个兄弟,脸皮薄,比妹坨的脸皮都要薄。但是千万不要小看他,这家夥,超级猛,十五岁就进了大学,是我们那一片的名人啊!”

刘教张大了嘴巴,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十五岁,那不是少年大学生?”

“是啊是啊!”齐鸣骄傲地说,好像黄佩华真是他儿子一样:“十五岁啊!这家夥是我看著长大的,我比他,整整大了九岁,靠,我结婚的时候,这家夥躲我床底下偷听,我靠,把我老婆吓得要死呢!”

满桌子的人都笑了起来,黄佩华又开始脸红了,低声嘟囔:“又……又不是我要去钻的……是辉哥要我去钻的……我……我……”

齐鸣爽朗地笑了起来:“你你你你个屁啊!好歹也有……那个时候十四岁了吧?也是高中生了,人家让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啊!单纯得呢,跟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似的。妈的,老子办事,突然床底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把我老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大老鼠啊!老子下床一看,我靠,拽出个半大不小的小夥子,唧唧歪歪地在床底下哭呢!”

齐鸣和刘教都拍著桌子笑,俩堂客也跟母鸡下蛋一样咯咯地笑,笑得黄佩华眼圈儿一红,撂下筷子就往外头走,被齐鸣一把拉住:“走什麽走啊!都这麽大了,早就开荤了吧?至於嘛,还害臊啊!”

刘教一推齐鸣:“可别那麽说,瞧这样儿,恐怕还是个童子鸡啊!”

黄佩华哼了一声,强嘴道:“早就不是童子鸡了!但是鸣哥你这样,好不厚道!”

“是是。”齐鸣笑得直打嗝,起身把黄佩华按坐在椅子上:“也就跟你开玩笑,你较什麽真啊!好久没有看到你,说起来,每次一碰到你,就觉得,我他妈的又老了好多……快坐快坐,你工作,也快四年了吧,在上海做事,什麽事儿没见过啊,至於嘛,还这麽怕丑。”

黄佩华又哼了一声:“再怎麽说,也不至於像鸣哥这样没脸没皮吧?”

“哟呵,华华,会顶嘴了?果然长大了哈!”齐鸣又回过头跟刘教低低地说了些什麽,然後两个人一起爆笑起来。

俩堂客同情地看著黄佩华,互看一样,低声叹了口气,把话题岔开,问齐鸣这一次桩考有几个过了的。齐鸣骄傲地说全部都过了,微胖的那个堂客惊奇地问说那个老太太也过了吗?齐鸣点点头,说放心,只要是他教出来的,基本上没有不过的,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这顿中饭黄佩华压根就没有吃饱,连半饱都说不上。齐鸣那个痞子,嘴巴里黄腔不断,还有那个刘教,也毫不逊色,说起驾校的事儿,驾校的其他教练,说起学员,叽叽呱呱的口沫横飞。黄佩华有些纳闷。一上午齐鸣的嘴巴就没有停过,这会儿也不停,不晓得有没有停的时候。

吃完饭开车回到驾校,齐鸣首先就让黄佩华坐上了驾驶座,先教他怎麽听发动机的声音变化,怎麽从各种迹象断定有没有松到半联动,怎麽挂档松刹车,怎麽前进怎麽倒退。

黄佩华仍然不成。他太小心,松离合松得那个慢哦,快到半联动的时候,偏偏又忘记松刹车,等到记得松刹车了,得,半联动那个点已经过去了。

齐鸣虽然有耐心,黄佩华受不了了。後座上俩堂客花了钱练不了车,不知道得有多哀怨愤恨呢。黄佩华蹭了吃的,还占用别人的时间机会,这不是太不识相了吗?忙跟齐鸣说下午要上班,得打卡的,必须得走了,下次再来练车吧。

齐鸣嘴巴撇了撇,也没有再挽留,只说黄佩华回家看父母时可以到他家里打个转,只要他在,就可以带他一起练一下车。黄佩华点点头应了,仓皇下了车,急急地往驾校外头走去。

齐鸣看著黄佩华的背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摇了摇头,从车上下来,让那俩堂客坐前头,他自己在後座上一歪,很快就睡著了。

这一天跟每一天一样,忙,但是有收获。晚上有另外的学员请客吃饭,也送了两包烟。这一次高档一些,是软的芙蓉王。收工之後,齐鸣拿著今天的收获──各种芙蓉王总计六包,到了名烟名酒回收点,换了钱,数了数,美滋滋地揣好了,到旁边的熟食店买了点鸭架子骨,转弯到了公车站,搭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老爸老妈都在客厅看电视,说他的儿子齐翔宇已经睡著了。齐鸣把鸭架子骨摆在茶几上,又拿了两瓶啤酒,一瓶给他老爸,一瓶自己喝著,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见儿子投降状躺著,脚丫子露在被子外头,便帮著把被子盖好,又悄悄地出来,把门带上,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喝了一大口啤酒,问他老娘:“我屋里崽今天还老实不?”

齐妈翻了个白眼:“老实个屁,跟你讲了不要让他这麽早就读书,都三年级了,还皮得跟什麽似的……今天老师打电话给慧妹子,说上课的时候你屋里崽翻窗户跑出去玩去了,老师把他捉回去,他还发脾气,咬了老师一口。慧妹子讲,如果你不好好带崽的话,干脆就把崽给她带,莫把细伢子的前途给耽误了。咯我也带不下地。晚上喊他做作业,他就在那里咬铅笔头,咬碎了还往肚子里吞,要他吐出来,他还不肯,发脾气,踢我。”

齐鸣还没有说话,齐爸就开口了:“还不是你惯死的。还有你啊,鸣鸣,离婚都好几年哒,这几年呢,你的女人也没有断过,干脆再讨个老婆回来管崽不是蛮好?你怕你屋里爸妈死得不够快是吧?被你磨了大半辈子,现在搞哒这个小猪罗罗又来磨我们……什麽时候是个头咯?”

齐爸一边抱怨一边喝酒,一点都不诚恳。




3。

车震 (3)

“学车学得怎麽样了?”黄妈妈赵晓青一边打毛衣一边问坐在一旁啃苹果的黄佩华。

黄佩华认真地啃著苹果,心里不停地纳闷著。他妈正在织的毛衣看上去挺小,不可能是给他爸的,也不可能是给自己的──基本上读大学之後,他妈就不给他织毛衣了,说男孩子大了,爱漂亮了,手工织的毛衣,怎麽著都比不上买的毛衣时髦,更何况儿子读书和上班的地方是上海那麽个国际大都市呢?

“还没有正式开始学呢。”黄佩华闷闷地答道:“好像蛮难的。正好这段时间也没空,昨儿加班加到十一点才散……下个星期差不多能请出几天假了……本来想著今天去学车,不过周末,人肯定会多到恐怖……只考了理论。”

“打多少分啊?”赵晓青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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