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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吾家小妻初养成-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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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轻笑:“说什么了?”

墨菊摇头,说道:“奴婢按姑娘吩咐的说的,可是大少爷却什么都没说,只把姑娘写了一半的诗给拿走了。”

锦瑟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也不知道这个冷面腹黑的家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可是自己若是不提醒他一下,他恐怕下辈子都猜不到自己的心里去。

果然,叶逸风拿了锦瑟写的那些字并没有急着回书房去,而是直接去了紫云阁。

杜玉昭这会儿正在锦云开眼前应付,玉花穗刚从前面回来还没有睡,正借着一颗大大的夜明珠的光亮研究着她的瓶瓶罐罐。

丫头玉弦进来回道:“姑娘,大少爷来了,说有事儿要向姑娘请教。”

玉花穗抬头想了想,说道:“那就请大少爷在小花厅里坐,我这就过来。”

玉弦答应着下去,玉花穗把面前的瓶瓶罐罐收起来,又去洗了手,换了一件衣裳方往小花厅来。

叶逸风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一贯的冰冷。

玉花穗轻笑着上前微微福身:“大少爷这种时候来访,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了。”

叶逸风便把那张梅花笺拿出来递给玉花穗,说道:“你能看明白这个么?”

玉花穗拿过来粗略一看,便忍不住笑了:“这定然是锦瑟写的,除了她,这里再没有人知道这个。”

叶逸风只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写这个居然还能哭了,是有什么隐情我不知道吗?”

玉花穗轻笑摇头:“不是。这个是一本经书里面的话。是某位仁慈的上神对婚姻的赐福。我想锦瑟说你没有给他一个可以让她心悦诚服的方式,是在暗示你应该有一个别致的求婚仪式。”

叶逸风的眉头皱的更深:“求婚仪式?这个不是要双方父母去做的吗?”

玉花穗恬淡的在叶逸风对面坐下来,说道:“不是。婚姻不仅仅是两家父母的事情,还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办他们该办的事情,你也要做你该做的呀。”

叶逸风轻叹一声,说道:“那你说我该做什么?”

玉花穗甜甜的笑着:“那要看大少爷您有多想娶锦瑟了。”

“跟这个有关系吗?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她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

“你心里想是一回事儿,但能不能做出来又是一回事儿啊。”

叶逸风有些不耐烦,心想不知道杜玉昭那家伙是怎么摆平这女人的,跟她说个话真是费劲。于是他干脆的说道:“你不要绕弯子了,直接说要怎么做吧。”

玉花穗笑道:“那我可说了,你可不许恼。”

叶逸风叹道:“这有什么好恼的,你说就是了。”

玉花穗笑道:“锦瑟写的这一段文字出自于《圣经》,这是一本来自西方的经书,耶和华是西方的人信奉的神灵,是万物之主。西方人成婚的时候,要在耶和华的见证下举行婚礼,所以他们的婚姻是神灵所赐,一辈子不能分开,也绝不准许有第三个人出现。否则便是对主的亵渎和不敬。”

叶逸风点头说道:“这个似乎也有点道理。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锦瑟想要我们的婚礼在这个西方之神耶和华的见证下举行?可我们这里的人谁又知道那个万能的主到底是什么东西。”

玉花穗摇头笑道:“不是,锦瑟的意思,应该是想要一个西式的求婚仪式。”

叶逸风眉头皱的更深:“你直接说她想让我怎么做不就成了么?哪儿用得着绕这么多弯子?”

玉花穗点头说好,便没再绕弯子,直接告诉他在西方,一个男人若想真的娶一个女子为妻的话,那么就拿着一束玫瑰花和一个金戒指,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叶逸风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的气愤,敲着桌子,冷声反问:“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玉花穗一点都不奇怪叶逸风的反应,她觉得叶逸风已经够能忍的了。这若是说给杜玉昭听,恐怕他得直接拿了棍子敲到自己的头上来,还得骂自己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所以玉花穗十分淡定的笑意盈盈的站起来,说道:“我之前跟大少爷说过了,不许恼了。你这会儿可不就是已经恼了么?”

叶逸风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个圈儿,又猛地转过身来说道:“不是我恼了。这话也亏你能说得出来!这世上哪有丈夫跪妻子的道理?这若是传出去了,要叫世人怎么看我?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上归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可从来没有跪地求婚这一说!”

玉花穗收了笑容,正色看着叶逸风,缓缓地说道:“大少爷说的不错。可是你知道吗?一个女子若能安心的委身给一个男人,这一辈子和他相互依傍着走完剩下的几十年,在这几十年里,为他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为他日夜操劳,牵肠挂肚。若是很不幸,女子先死了,那么男人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再娶继室,甚至女子不死,男人也可以收房纳妾。可反过来,若是男人不幸早亡,女子该怎么办呢?不但要忍受后半辈子的孤单,还要背上克夫的罪名,能够孤苦伶仃的走到终点已经是幸事了!这公平吗?”

叶逸风不服气的说道:“男人养家糊口,女人只在家里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男人上战场保家卫国,女人只在家里料理家中琐事,鳏夫可以再娶,寡妇也可以再嫁。男人并不比女人享有更多的特权。按照我大虞朝和有史以来所有的记载,从周公之礼开始,男婚女嫁也只是夫妻对拜,讲究一个举案齐眉而已。就从来没有男人跪妻子的道理!这事儿行不通,我不跟你说了!”

玉花穗看着激愤的叶逸风甩袖而去,不由得苦笑着摇头,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往里面走去。

“姑娘姑娘!”玉弦忙跟上去,扶着她的手臂悄声说道:“你是怎么了呀?怎么会跟大少爷说那样的话?这男人怎么能给女人下跪呢?夫为妻纲啊!出嫁从夫啊!自古以来,男人都是女人的天啊!姑娘哟,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呀,若是老爷听见了,肯定又要把我们这帮奴才给捆起来狠狠地打,定然说我们带坏了姑娘。”

玉花穗不以为然的说道:“是他拿了那张纸巴巴的跑来问我的,又不是我找上门去跟他说这些。锦瑟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啊,我照实跟他说了,他却来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哼!”

玉弦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样的话姑娘以后还是别说了,若是让杜公子听见了,怕是得跑去找咱们家老爷退婚去呢。让男人跪下来求婚?我的老天爷,姑娘也亏您说得出口,奴婢想想都要吓死了。”

玉花穗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本尊身体只有八岁,到如今她在这里呆了八年的时间,这里的人有什么样的思想她清楚地很,玉弦打小儿跟着她,也算是接受过她刻意熏陶教育的人了,思想上比别的丫头们强了百倍,但在西式求婚这件事情上依然是如此的不理解。可见叶逸风刚刚发那样的火甩袖而去,也算是正常的。

当晚杜玉昭没机会过来黏糊,玉花穗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睡醒,便被杜玉昭的声音给吵起来了,向来有严重起床气的玉花穗听见杜玉昭一边进来一边嗷嗷的叫着:“花穗儿,我说你是不是疯魔了,居然给大哥支招儿让他去下跪求婚?!”

玉花穗抬手摸起旁边的一个枕头隔着帐子便砸了出去。

枕头里面填的是晒干的野菊花,不算太重但也不轻,被玉花穗暴怒的丢出去,被帐子阻了一下还颇有威力,直直的朝着杜玉昭的面门砸过去。

杜玉昭正咋呼着,猛然间见前面飞来一个不明物,忙抬手一拨,砰的一下,枕头掉在地上,杜玉昭低头看清楚来者何物时,不由得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掀开帐子坐在床边,看着裹着被子面向里躺着的玉花穗,抬手推了推,说道:“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儿啊,你知道昨晚我被大哥给修理的多惨嘛?”

玉花穗一听这话便忽的一下从被子里坐起来,十分不高兴的说道:“凭什么他又修理你啊!明明是他自己跑来问我的嘛!这个叶逸风也太不讲理了,不行我找他去!”

说着,她只穿着淡粉色的棉绫裤褂就要下床,却被杜玉昭一把推回床上去,拉过棉被来裹住,“我你找他干嘛?男人的事儿你们女人少搀和不就完了吗?”

玉花穗气得捶咬牙切齿:“我在说一遍,是他来找我的!”

“那你也不能叫他去给锦瑟下跪啊!”

“好好……”玉花穗暗暗地咬牙,恨恨的看了杜玉昭一眼,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没用的,行了吧?”嘴上改了口气,可她心里却恶狠狠地骂着,叶逸风,你给老娘等着,老娘这回不整你一下,你还真不知道老娘的厉害了。

镇南侯府,果然如苏夫人所言,一大清早的就热闹的很。

龚太医和他的老婆冯老夫人早饭没吃便赶了过来,进门后二话不说直奔正房正厅。

管家叶禄一看事情不是自己能处理的,早就派人飞奔卧虎斋告知叶敬淳去了。

积攒了许久的火乍然发泄了个头儿,反而是最恼火的时候。还不如之前一直忍着的时候好过。所以也叶敬淳昨晚也是一夜未睡。

凌霄和碧桃两个侍妾两个人轮换着给他捏脑门,捏肩膀,捏腿,捏全身上下一切可以捏的地方。只希望他能好歹睡一会儿,别这么气呼呼的瞪了两只眼睛折腾人。

直到将近五更天的时候,叶敬淳才终因为困顿劳乏而渐渐地睡去。

谁知这刚迷糊了一会儿,便被外边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吵醒,于是一推身上的被子坐起来,生气的问道:“你们在外边嘀咕什么呢?!”

碧桃忙进屋里来,福身回道:“回侯爷,是龚老太医和老夫人来了,管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叫人过来回侯爷一声。”

叶敬淳正等着这一对老夫妇上门呢,他们倒是挺快的消息,早饭不到就来了。于是他冷哼一声吩咐道:“更衣!”

碧桃和凌霄忙进来服侍,传话的人也赶紧的跑去前厅给叶禄传话。

龚太医气得花白胡子都翘了起来,他这辈子生有三个儿子,只这一个女儿。儿子们不怎么争气,读书不成,学医不通,如今各自娶了媳妇只在家里混日子罢了。

他只有这个女儿从小聪明好学又乖巧懂事,他便把一生所学都交给说道法国红酒她,只希望女儿能够不辜负他这辈子的辛苦钻营,等他百年之后,多少也能帮扶一下娘家的几个哥哥。

却不料,女儿出嫁二十三年,做了而是多年的一品诰命,如今却在一夜之间成了下堂妇。

这让龚老太医如何不着急,如何能不一大早起来便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儿?

冯老夫人更是气急败坏,若不是她老头子拦着,她昨晚上听见罗氏派回去的人一说这边的状况,就立刻带着三个儿子来侯府质问了。

来的路上,老两口喋喋不休的数落了叶敬淳和叶逸风一大堆的不是,预备了几百来条质问的罪状,只等着见着叶敬淳就立刻发问,一定要为女儿出这口气。

熟料当他们两个看着叶敬淳穿着一身紫色绣五彩麒麟一等爵官服,头戴金冠腰围玉带,脚蹬皂靴,手持御赐金丝马鞭踏进正厅的时候,两个老家伙准备好的几百条罪状一下子噎到了嗓子眼儿。冯老夫人先怔怔的站起来,龚太医也跟着起身,冲着叶敬淳抱了抱拳,脸色极为难看的叫了一声:“侯爷。”

叶敬淳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点了点头上前去在之前龚太医坐着的上位上坐下来之后,方淡淡的开口:“二位一大早的来侯府,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

这一问,冯老妇人的胆子立刻壮起来了,她也不等龚太医说话,立刻上前两步尖着嗓子说道:“我们听说女儿病了,心里十分的着急,所以一大早的饭也来不及吃,便跑过来看女儿的。怎么一进侯府的门,管家却把我们请到了这里,连女儿的面都不让见了?敢问镇南侯,我女儿到底犯了什么法,竟然落到了阶下囚的下场?!”

叶敬淳冷冷一笑,目光如冰刀般扫过冯老夫人的脸,然后落在龚太医的脸上,冷声问道:“老太医是不是也有此问?”

龚老太医看叶敬淳连让自己两口子坐下的意思都没有,心头的怒气更盛,但他几十年来行走宫中,修炼的就是一个忍气吞声,此时倒还能够把持的住:“是的。我跟夫人听说昨晚上我们的女儿昏厥过去,侯爷不许家中人找太医诊脉,却把她和奴才一起关进了柴房。竟不知是何道理?”

叶敬淳点点头,说道:“其中道理呢,我也没完全弄明白呢。这会儿老太医和夫人既然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去弄个明白吧。”

龚太医也想尽早看见自己的女儿,听叶敬淳这样说,立刻说道:“好,那我们就去问个明白。若我的女儿做错了什么事儿,我们龚家一家人都听凭侯爷处置。”

叶敬淳定定的看着龚老太医片刻,忽然笑起来,摇头说道:“老太医,话不要说得太满了。恐怕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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