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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完结+番外)作者:鱼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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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因为旁的原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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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舅舅如今人在京畿府衙。”李然十分惆怅;“原本舅舅同京畿衙门总捕头还有些交钱;昨日我和长安去看望他时,还能进去,可今日;便是那总捕头都做不得主了。说是任何人都不得探视。总捕头私下同我说,舅舅这回得罪的人;委实是太大了……我同长安出来时,正巧遇见那个秦远;他还好生羞辱了我们一番;他娘的;真真是生生受了贱人的气!”
“那秦远又说了什么没?”秋娘看了一眼碧纱厨;忙又问道。
“这个渣滓能说什么!!”李然四下看了两眼,却是低声对秋娘道:“大姐你若是得空;这几日多陪陪若兰,切莫让她出门去。我来之前,秦远那畜生约了我,竟是同我说,若是要救我舅舅,便将若兰送与他。这畜生,我竟不知道他对若兰存了这样的心思!虽是一拳挥得他鼻子歪了,可我仍是不解气。这个人渣!”
“什么!这个畜生!”秋娘一惊,先是附和,又道:“你怎知不是秦远下的套子害得曾老爷?”
“大姐你不知……”李然停了停,“舅舅早前便同我说了,他做这么多年生意,从建州到蜀州这一条商道,他是生生打通了。这些年,多年人羡慕他恨他,想抢生意的人更是多了去了,可都没这个实力。如今他得罪的去是个叫袁大喜的人!秦远他以为我不知,只想用他爹的权势诓着我。这个渣滓,还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再者,即便是他设得套又如何,若我堂堂七尺男儿还要靠出卖女人委曲求全,我还做什么男人!”
一番话说完,便是秋娘也觉得李然顿时高大了许多,纵然李然没七尺,也被他说出了八尺的高度来。秋娘又试探道:“倘若哪一日,秦远告诉你,若你不交出若兰,他便断了你的前程,让你上不得金榜做不得官呢?”
李然咧嘴讽刺一笑道:“若我李然的前程因着一个渣滓便能生了变数,那只能说明我李然时候未到,便是我家祖宗也怪不得我。官场不成,我便从商,反正我爹娘也没指望过我能当上大官!”
说完,他又低了声音对秋娘道:“大姐,你别试探我了。不管如何,我非若兰不娶,这一生,我都会待她好的。大姐只管放心。”
“说的好!”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掌声,秋娘歪过头去,长安和张博兴正巧并肩进来,长安拍了两下掌,对李然笑道:“若兰若是知道你一片真心待她,也该放心嫁了。”
秋娘只抬了眼剜他,“曾老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告诉我,倒真是把我当猪养着,成日吃吃睡睡便了了不成?”
长安背脊一凉,人已是带上笑靠近秋娘委屈道:“人家怕你操心么。”
“那这下可怎么办?通敌,可是死头的大罪!”秋娘又剜了长安一眼,自个儿也是不安。
一来,曾老爷是自家的亲戚,总不能眼睁睁看这曾老爷就这么被咔嚓了?二来,若兰还没进门,便先面临这一门丧事,委实不喜庆了些。李家的产业都靠曾老爷,若是曾老爷倒了,指不定李然家也撑不下去,那若兰又如何?三来,曾老爷也确然是个有良心的商人,总不能好人没好报,就这么走了?
从最末里说,范家的大半身家还在曾老爷生意里呢!若是他倒了,范家岂不是血本无归?
于情于理,他们都得保住曾老爷!
“难!”长安随手拿了颗梅子放嘴里,一时间酸的眉头都凑成一团了,赶忙吐掉,苦着脸问秋娘“怎么这么酸……”
“那是孕妇吃的……”秋娘一摊手,这呆子!
“哦……”长安忙吐了吐舌头,又觉得难过,忙去寻水喝了。
张博兴见状,只得在心里暗暗摇头,只想着这两孩子有了长安这样的爹,三人一起犯傻,那秋娘将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再想想,若是两个孩子全像了秋娘,那……长安又怎么办?
真是可怜的一家人……张博兴默默道,又接了长安的话道:“我私下去打探了下。曾老爷的对头这回攀上的不是旁人,而是走了好几圈的关系,搭上了左相这条线。”
这个袁大喜也是个狠角色,同曾老爷斗了这么多年,明面上斗不过,索性打通了关节,花了大价钱直接见到了左相。左相原本不屑这种商人,可是袁大喜却是抓住了左相的命脉:他天花乱坠说了一番,竟是说曾老爷同范家过从甚密,或许,曾老爷名下的产业,全数是范家的……
只这一条,已是够阴险。左相再是瞧不上袁大喜,可是为着这句话,便已经想要夺过曾老爷手头的产业,将范家最后一点死灰复燃的迹象,彻底毁灭。
如此说来,又是两相相争,连累了曾老爷。
长安喝了几口水,总算恢复过来,索性也对秋娘说个明白道:“如今咱家真是四面楚歌……前些日子圣上将表哥召回来,也是因为表哥受了言官**,圣上似有要贬他的意向……真正是墙倒众人推。”
“那,蜀王爷呢?”秋娘又抱着一丝希望,长安叹了口气道:“昨日圣上突然想起蜀王,有人提及蜀王身患癔症,二皇子更是替蜀王求情,免去前往蜀州的苦,哪知圣上仍是坚持要蜀王三日后动身,同时,又盛赞二皇子仁爱。”
也就是,他们最后一棵大树也倒了……
秋娘颓然望着一脸灰败的李然,心里也是一阵阵地难过。
蜀州啊,如今战火纷飞的蜀州,齐岳此去,能否到达?若他死了,这历史一变,范家是否就此一蹶不振?
若是这会大将军安知焕在,那该有多好……
秋娘低声呢喃道,却听长安眼睛一亮,道:“你说谁?”
“安知焕啊。”秋娘茫然道,“我记得我小时候听过说书的人提起过,安知焕老、将军一战定了咱们大齐江山,便是皇上都礼让他三分。先皇更是赐他不跪之礼和打王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好生霸气。若是如今有这样一位人物在,咱们还怕什么左相啊,直接让安将军巧思他算了!可是,他不是在二十年前同大周军队的战役中,不幸过世了么?”
“你听说胡说的!”长安忙捂住她的嘴,道:“安老将军虽年近七十,可也应当是老当益壮。这些年他虽不领兵,可在军中威名还在。若是让人听到你咒他,真是要被人群起殴之的!”
“那就是说,安老将军现在还没死?”秋娘什么都没听到,就听到年近七十,眼睛顿时一亮。
前一世的安知焕在二十年前确然已经死了,以至于后事之人传诵他事迹时,都将他传成了战神。一代代传下来,便是银宝听到安知焕的名字时,都要挥舞两下木棍子,嚯嚯两声,举手顶天:我要当将军!
难道真是好人有好报?这一世安知焕他没死啊!
“他果真活得好好的。”长安无奈笑笑,想来秋娘又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来了,反倒记岔了。
“有传言说这个安老将军十年前同当今圣上产生了一些龃龉,所以索性归隐山林。他的住处隐蔽无人得知,脾气又是怪异……怕是咱们寻不着他。”长安低声道。
“那不是白瞎了?”秋娘乍然热起的心又凉了一半。
“没准我爹能知道安老将军的去向,他们脾气挺投合的。我去问问他吧。”长安低声道,几个人好歹有了一线希望,纷纷又去忙活去了。
秋娘听了好一会,这下真是觉得疲了。
碧纱厨一下开了,若兰憋了半晌,脸上泪痕方干,她又是恨恨道:“这个秦远,当真不要脸!”
“你这下放心了?李然他确然是个好男人。”秋娘逗趣道。
“姐,你别笑话我。”若兰脸一红,再却是担忧,不知道曾老爷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待到夜里的时候,长安方才回来,秋娘等了半日,却是等回长安的一个摇头。
“我爹说,安老将军脾性古怪,十年前说退隐,果真退的谁都寻不着他。他又是个没家事的人,连问都问不着。前些年倒是有人在建州地界见过他。后来再也没什么消息了。”
“白欢喜一场。”秋娘顿感萎靡。
“蜀王三日后走,山长水远,怕是将来都不能再见面了。”长安低声道,也觉有些沮丧。
秋娘望着长安的侧脸,一时间却是低声腹诽道:齐岳,若是你够聪明,那三天后,绝对不是他的欢送宴,而是……回归席。
同一时间,蜀王府。
尽管即将离开,蜀王府仍是一片井然有序。曾经的太子妃,如今的蜀王妃早已心力交瘁,却仍是保持风姿,端坐在红木椅上,低声对齐岳道:“此去甚远,家里能不带的东西我们都撇下了,总归都是负累。还有几位良娣,您是要一起带上,还是留下几个在京中?”
“何必让他们跟着受苦。”齐岳轻笑两声,“要去要留随她们吧,不必强求。”
曾经风光的东宫,如今落魄成了这般模样,好在,这个太子妃不离不弃。
人生落魄一遭,方知情义真假。齐岳低声笑了笑,自个儿却是沉入椅子当中,眼睛盯着刚拿到的信,直落到最后,那上面赫然写着二字――“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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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在齐岳辉煌的人生历史上;这段时日,或许便是最为灰暗的时候。在秋娘所有的记忆里,他所谓的三落三起,一次是装疯;结果失败,去了蜀州。挨了几年之后,皇帝对这个儿子突然有了愧疚感,又让他做了太子。第二次,齐岳直接装中巫蛊,这次,他不仅成功谷底反弹;更是直接对手踢下了水。这第三次……
秋娘笑了笑,第一次都没解决;何必去想第三次。
在给齐岳的信里,她统共就写了两个词,“先皇后”和“巫蛊”,可是连续三天,齐岳的府邸里竟是无声无息,在最后一天,齐岳特地摆宴,宴席极为低调,统共也就秋娘、长安和张博兴参加。
气氛原本还有些低沉,哪知长安几杯酒下肚,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不对了,抱着齐岳便道“这辈子无缘做兄弟,下辈子有缘再相遇……”,直听得蜀王妃眼角直抽,秋娘解释了半晌,她方才安了心,唔,原来长安舌头没给捋直,一直唱着一出戏的台词。
待长安还要上来抱人时,秋娘伸了一脚去绊他,他倒好,灵活地一跳,直接对着张博兴道:“嘿,秋娘,你怎么在这!”
说话间,便要上去搂张博兴。
秋娘直觉头大,眼见着几个男人都茫了,夜也高了,便琢磨着要回去。
蜀王妃却是笑说不打紧,男人间的事儿女人搭不上话,带着她便到了园子中。
“我常听王爷提起范少爷和范少夫人。”前太子妃看着极为温文尔雅,谈吐间自有一股贵气,可人却是随和,说话间已是挽过秋娘的手,低声道:“我真是好生羡慕范少夫人……”
“唤我秋娘便好。”秋娘淡然一笑,却是道:“王爷位高权重,待王妃也极好,虽则此时有些波折,但相信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王妃后福无穷。”
一番话说地蜀王妃心里都熨贴了,摆了摆手笑道:“我说的却不是这权位。女人,一生求的不过是夫婿疼爱,儿孙孝顺。不瞒你说,在你来之前,我也时常听外人说,范子正有才则有才,只可惜家中有一“杜”妇,他极为畏妻,未免有些英雄气短。今日我看子正,那是打心眼里疼你,把你捧在手心里……不像咱们,一辈子想要夫婿疼爱,也得装作大方贤良的模样,半分醋意都露不得。”
秋娘想到世人对前太子妃的评价便是贤良淑德,端庄大方,不曾想,她今日竟是说这个话来,正吃了一惊,蜀王妃却是自嘲笑道:“你别吓到,我也是觉得你不是个扭捏的人,方才同你说这些。这偌大的东宫,我真是呆腻了,能走,也好。”
她的脸上现出淡淡的落寞,秋娘原本还有些看不懂,想要安慰时,却又不知如何出口。王妃又将话题转到秋娘的肚子上,直道秋娘好福气,二人又闲扯了一阵,秋娘听着外头都打过三更了,想着这两个男人真是没个眼色,明儿人都要赶路了,还喝!她遂动了归家的心,正要开口,王府里却突然喧嚣起来。
秋娘这才发现二人已经走了老远,也不知道半夜三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蜀王妃却是镇定,打发了身边的婢女去问问,不过片刻,那婢女竟是跌跌撞撞跑回来,一时忘了改口,满脸惊慌道:“娘娘,侍卫们说,有刺客潜入王府!王爷让您和范夫人赶紧寻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秋娘心里一惊,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齐岳临走前一夜竟来刺杀。正要往长安方向走去,蜀王妃却是一把拉住她道:“你是有身子的人,刀光剑影的场面你如何见得”
说话间,蜀王妃便拉着秋娘走,不出两步竟是就走到假山边,按开了暗室入口的开关,将秋娘强塞了进去,又让随身的婢女看好秋娘,自个儿却是返身又出去了。
待秋娘要去拉住蜀王妃,那婢女忙跪下道:“夫人,王妃叮嘱过鸀意,若是您伤了根头发,鸀衣只怕也是活不成的!”
那样子凄楚的,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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