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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这男的,我买了!-第62部分

小说: 这男的,我买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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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兄弟的背叛、爱妃的离弃,还带走了腹中他的骨血(是他的吗?如果不是,更让他无法忍受)。或许是因为王族修习邪术,上天降责,近几世王族虽然寿命很长,血脉却一直不旺,到了琨王这一代,仅余了琨王本人和他的弟弟翼。再这样下去,王族很可能绝后,该族对于隐雾岛统治也会宣告结束。因此琨王对于爱妃腹中的孩子寄予了极重的感情和希望。
以上种种,再加上之后借机逃离的人们,一次次的背叛,让琨王感到了政权的摇摇欲塌。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臣子,在他们假装驯服的眼中,看到了压抑的反心。翼离开了,唯一的王族血脉也被逃妃携走,岛上王族其实是仅剩了琨王一人。臣子的眼中潜伏着凶狠的光,他们都在等着他倒下,盼着他死去,到那时,王族的统治也就彻底结束了。
琨王脑中的弦默默的绷断了。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其实已然癫狂。他绝不允许王权绝于他手。
过了一段日子,他忽然下令,让民众在岛屿内部的洞穴内建造庞大的地宫。建设地宫时,很多建筑几乎是用岛上那过剩的金银财宝堆砌而成的,无比的奢华。而且在他的设计中,只取岛屿周边的洞穴用,中间的却封闭截断,弃之不用。琨王的设计能力是一流的——他所修习的巫术中本就有类似于天罡八卦的内容,因此王族人对于奇巧机关类的东西格外精通。
臣民们弄不懂琨王此举的用意,但只要他不想说,谁也不敢问,只能按令行事。待这个宏大的地下工程完工后,琨王贴出告示,说是不久之后,整个岛屿会沉入海中,只有呆在地宫内才能得以存活。
大家认为琨王已经疯了,岛屿怎会沉入水下?谁又愿意居住在不见天日的地宫中呢?大多数人认为那只是琨王的疯狂念头。最后只有小部分居民,大约数千人迁居到了地下。而琨王的王宫也转到了地下。
某一天黄昏时分,岛屿内部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琨王令人引爆了精心计算着位置、埋藏在岛屿中心的炸药。随着中间的洞穴一层层的被炸塌,岛屿的中间地面迅速的深陷,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一些从连接着岛屿外壁的洞穴依次被炸穿,海水透进坑洞中,急速的灌满,整个岛屿于是真的沉到了水下。由于还是有中空的地宫存在,这岛屿也不是一沉到底,而仅是悬浮在海面下远的地方。
这番巨变居然不曾有损已建好的地宫的一丝一毫,特殊的密封避水设计也使得海水不能灌入。如此奇妙精巧的设计,这琨王也确是个旷世奇才!
迁进地宫的人除了被可怕的震颤吓得面无人色之外,竟都安然无恙。谁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在“圣坛”找到琨王。
所谓圣坛,是历代王者即位时举行仪式的地方,原本就处在地下一处空旷的天然洞穴中。地宫建成后即与地宫相通。
琨王立在地坛上,扫视着围聚过来的臣子,微笑着解释说,现在隐雾岛是沉到了水下。臣子们一片惊慌。他们都知道虽然地宫中暂时存住了空气,但总有耗尽的时候,到那时所有人岂不是要窒息而亡?
琨王却说不必惊慌,在他的设计中,每隔七日,岛屿中间坑洞填满的水就是自动排空一次,届时隐雾岛就会浮出水面,地宫中重新充满新鲜空气,日落之后,坑洞再次充水,沉入水下。
原理就在于在建设地宫的同时,借助原先存在于岛上的一些洞穴孔道,加以连通开凿,配合该海域特殊的潮汐规律,当潮汐致水位急降时,岛屿顶端会有小部分露出水面,空气从留在顶部的孔洞急速涌入,使岛屿些许上浮,中间存的水随之排出,岛再上浮,以此循环的结果,就是水全部排出,整个岛屿浮出水面。此时便是地宫换气的唯一机会。
日落之时,在潮汐作用下水面急升,水会通过孔道侵入,岛屿再次沉降。直至七日后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臣子们听得目瞪口呆,追问道:“我王为何要如此?”
琨王笑了:“为的是让你们所有人,成为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永生不死,大家该开心才是吧,可是却没人高兴的起来。因为琨王那莫名阴森的笑容,让所有人的心头升起不详的预感。
原来琨王在此之前,已在岛上唯一淡水水源投入一种奇特蛊毒,岛上每一个人均已中蛊,在不知不觉中,体质已然发生了转变。
这个变化就是:每个人在自然死亡之后,不会真正的死去,而是转变成一种行尸走肉,头脑中只残留了低等动物一般极其原始的智商思维,可以潜走于水下,力大无穷,迅猛异常。它们被生前体内的蛊毒所控,只有一个存在目地:守住隐雾渊。既不准岛上的活人离开,也不准生人接近。
那些没有听信琨王之言迁入地宫的人,此时已然先行一步,变成了怪物。琨王事先在岛上备了一口大钟,它们平时栖息在礁岩间,一察觉异常,近处的便去敲响那口大钟,所有守护者闻声而动,大开杀戒。
唐果他们遇到的“守护者”,便是死去的岛上居民变成的僵尸一般的怪物。
对于这种“永生不死”,他们高兴不起来。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可怕的怪物,他们宁愿自生自灭。他们清楚的知道,琨王是真的疯了。
琨王冷笑道:“地宫是为你们而建,如今阳光对于你们来说,已成致命的凶器。”
这种蛊毒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他们在变成“守护者”之前,会畏惧阳光照射,否则便会皮肤溃烂。这就意味着他们有生之年只能生活在地底,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而死后呢……那就变成连鬼都不如的“守护者”了。
臣子们惊慌恐惧,纷纷跪下求琨王解蛊。
琨王仰天长笑,面容扭曲,目光疯狂可怖:“我知道你们都在盼着我死,盼着王族从此败落。今日便如你们所愿。你们却将获得永生。蛊毒会附着在你们的骨血里,世代相传。你们生生世世也摆脱不了这不死的魔咒,你们以及你们的子孙,永远得不到自由。”
念完了他恶毒的诅咒,琨王袖中突现利器,狠狠刺入自己的心脏。
暴君琨王,就这样以他的生命殉了他的王权,抑或是殉情。
他的自杀,意味着王族的最后一人从此消失。琨王虽然死了,王族血脉虽绝,但王族的阴影,将永世笼罩在岛屿之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修习解蛊术,没有人来替他们解蛊。局面变得恐慌而混乱。
当时琨王忠心耿耿的左护卫,具备临危不乱的头脑,他带头平息了民众的骚乱,暂时的安抚了民心,担当起了统治、管理这地下王国的重任,成为无冕之王。然而他们终是摆脱不了不死的噩梦,终日生活在要变成怪物的恐惧之中。
直到某一次岛屿照例浮出水面时,有一名少女居然不惧阳光,擅自爬到了地面上晒太阳,而且活着回来了!
左发现了这名少女,并通过对她身上所生红花的验证,确定了她是岛上王族仅剩的血脉。
这名少女是琨王流落民间的女儿。这个秘密琨王本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数年前曾有一个妃子诞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刚出生便夭折了。事实却是,那名妃子只因不希望女儿修习巫蛊术,而偷梁换柱的将女儿藏到了民间,隐瞒了她王族血统的真相。
王族的血脉找到了,这少女却是仍不能承担起解蛊的大任。因为历来王者的位子只能由男人来坐,那解蛊秘术,也只有王族男子才能开启修习。
但由于少女特殊的血统,之前琨王所施的蛊毒对她却是无效的。她可以见到阳光,那些“守护者”也嗅得出王族特有的气息,对她敬而远之。
于是她就成了唯一一个能够离开隐雾渊的人。只有找到王族的男性后裔回到隐雾岛,修习解蛊术,岛上所有人才有希望摆脱不死的噩梦。
她无可选择的担当起了这个重任,为了在外保护自己,左传授给她武功。为了获得足够长的寿命,她被迫修习了巫术。
左给她起名为“右”。她本是有名字的,左却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硬生生的给改了。
修习巫蛊术之后,右的一头乌发褪去了颜色,变成半透明的浅黄,瞳孔也隐隐的发红。这是巫蛊术修习者必然的特征。
左告诉她,翼因为没有修习巫术,寿命与常人无异。如果在翼的有生之年不能找到他,那就寻找他的后人,并设法将其带回。
一切准备就绪。趁某次岛屿浮出水面的日子,左亲自送右离开隐雾渊。右那时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对于外面未知的世界充满了畏惧,恋恋不舍的站在洞穴的出口处,被左握住的手瑟瑟发抖,满眼的惊慌迷茫。
左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微笑道:“给你改名叫右,是要你记得左的托付。不管你在外寻找到何年何月,定要记得终要回来。”他的声音忽然暗哑下去,“只是你回来时,左,可能已不是左了……到那时,左能否解脱,全靠你了……”左嘴角的微笑莫名的凄凉。
右突然意识到左话中的意思:如果她这一去历时太久,待她回来时,左或者已变成可怖可悲的守护者。赤色瞳孔的墨眸满是惊恐。她与左相处这么多日子,亦师亦友,对左颇为依赖。想到左的寿命短于自己,她回来时很可能已是物是人非,心中非常惧怕。
趁左不备,她突然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左大惊扑上来替她止血,不防却吃了她一刀子——他的手腕也被她划开了!
左呆怔住了,却见她将两人流血的伤口合在一起,嘴中大声念出奇特的咒语。
右,在左的身上施展了她平生第一个巫术。叫做连命术。
右说:“你的生命将与我的息息相关。我存活一日,你便存活一日。”
说完,右自己挟了一叶小舟,慢慢的走出洞穴。她的步履动作那样的迟缓。
连命术其实是一种代价沉重的巫术,也是王族的巫蛊术中少有的只有付出、不求回报的术法。施术者将自己的生命力分给受术者,受术者的生命得到与施术者的维系,一同存活,一同老去。施术者却因此元气大损,具体的症状就是她的反应会变得很慢,只有在紧急的时候,用意念调集神气,才会恢复正常的运动能力。
这也是右为什么日常性格极慢,打起架来却迅如闪电的缘故。
而左也得到了跟王族一般的长寿,身边的人相继老死、变成守护者,他却一直活了下来,到现在算来已有三百岁了。而他的生命其实是依附于右的存在,他本人活着,就表明右还活在世上。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笃定的说右没有死。
……
讲到这里,左停止了讲述,手心里捧了一杯热茶,杯上浮起的雾霭迷蒙了他的脸色,原本冷硬的线条变得分外柔和,眸色如梦境一般安静。
良久,唐果叹一声:“是这样啊……怪不得猫咪的功夫那样强,原来是练了好几百年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肯上岛呢?”
左手心里“卡啦”一声脆响,茶杯硬生生的被捏碎了。眼睛里是抑不住的深刻痛楚。“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回来?我已等了她……足足三百年……”
他闭了一会眼睛,眉端微微的颤抖。再睁开时,激荡的情绪已被压抑了下去。缓缓道:“现在,你们给我说一下,是如何遇到主上,如何与右相识的吧。”
唐果略略理了一下思绪,将事情经过从头至尾,细细的说与左听。因为洛羽痕在侧,与寒非离相处期间,一些与情节无关又致命的桥段自然就略过不提了。
饶是如此,洛羽痕还是听得面色阴晴不定,默默的盘算着果儿与寒非离独处的时间,算得一肚子酸水。
听唐果一直说到右随着狮子座号沉没至海底,左微阖着眼睛,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良久,忽然冒出一句:“你们是在日晟国王宫的秘室里找到藏有宝图的白玉的,而指引你们去秘宝的,是一只鹦哥?”
“是。那鹦哥是寒非离的父王养的宠物,可能是他在危急关头将‘秘室’二字授予鹦哥,以期将宝图的线索带给幸存的寒非离。”
左缓缓摇头:“不对。根据你的讲述,天恒国的人逼问日晟国王族时,是用了‘真言散’的,如果老国王心中知道秘室中的白玉藏有机密,岂不是早就讲了出来,那白玉怎么会留着让你们去找到?”
唐果恍然而惊:“对哦!”

是猫咪呀

唐果恍然而惊:“对哦!”
左:“那白玉图,其实是右离岛之前,以右的王族血液为引,我与右一起设计制作,并由她带走的。我猜是在日晟国被灭之后,右设法将白玉放入秘室,在老皇帝的自画像上添加了白玉挂饰的图样以留下线索,又教会了那鹦哥‘秘室’二字,希望以此指引主上最终发现宝图、回到隐雾渊。”
唐果呆呆的愣了半晌,道:“我就说,在船上时,雪舞与猫咪怎么会一见如故,那么亲哪……原来是老相识啊!”又想到一个疑点,“那为什么右不直接找到寒非离跟他说呢?”
左:“右因为施了连命术给我,性格变得极缓,行动不变,也不知这些年的历程是如何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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