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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花落春仍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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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兰廷诺然。
  宴罢回府,司马兰廷紧抿着唇脸色冷然,奉明照顾他多年自知这是王爷心里不痛快,问起晚上情景,司马兰廷恨极反笑:“老匹夫竟敢威胁我,两月之后我叫其尸骨无存!”这话说出来方舒服点了,转头又问苏子鱼。
  奉明笑道:“二爷今日倒还未睡下,还在陪客人说话。”
  司马兰廷奇道:“什么客人?”
  “赵王属下任骑都尉,郑方圆。”
  司马兰廷心中一喜,这人来得正是时候。

  六十四 初秋夜话

  郑方圆被安置在栖逸院而非梨花阁,可见苏子鱼与来人感情深厚非比寻常。
  八月底的夜晚,风里带着甜润的桂花香气,每呼吸一口就从鼻息之间沁入口唇心肺。不知不觉府中的桂花都已快开到季末了,一地细碎的金黄。司马兰廷站在栖逸院里,远远听着苏子鱼在屋内欢畅的笑声,像个小孩子一般喋喋不休大谈他在长沙期间的英雄事迹。
  脑海里勾画出小模小样的苏子鱼,司马兰廷微微笑着,刚退出来的秋水冷不丁儿吓了一跳:“哟,王爷怎么……”
  屋里那吵闹之声稍微停顿一下,苏子鱼的脑袋探窗而出:“哥,你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个人。”
  郑方圆看他神态语气亲密无间,微觉诧异,想问什么,司马兰廷已经踏进屋内,刹那之间他有种满室生辉的错觉,刚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忘了。
  苏子鱼站起来介绍道:“这是一直照顾我的郑叔叔。”
  司马兰廷一躬身,居然行了半礼:“感谢郑公多年来对子鱼的救助照料。”苏子鱼吓了一跳,这也太给自己面子了,司马兰廷对方翰都不过只施半礼。连忙跟着他哥一齐行礼,苏小哥有些慌乱的嗫嚅着:“多谢郑叔……”
  抬起头来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多年来他这是第一次正经八百的表达谢意。
  郑方圆也显得有些意外,急忙起身还礼。神色无异,心里却翻滚开来。不管如何想表现出亲善的一面,眼前这人一双冰寒似的眸子,也难掩饰锋利嶙峋和无尽的野心。眉宇间隐隐散发出英霸之气,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傲视天下的雍容。这么一个人,和苏子鱼口中的大哥相差甚远,如果他心存歹意……郑方圆转头看看旁边笑呵呵的苏子鱼,恐怕这孩子骨头都剩不了一把。
  突然又想到司马兰廷刚才那句话。救助?!
  郑方圆猛然一省,自己对苏子鱼并没有可称做“救助”的事,除非是指当年侯爷蒙难之时?可怎么会被这人知晓?他没有泄漏过,杨骏不可能自己说出来……郑方圆狐疑的看向司马兰廷,后者望着他一脸深意眼目深幽,犹胜语言不言自明。
  郑方圆肯定对方确实知道当年真相了。
  三人分宾主重新坐定,郑方圆陷入自己的思虑中一阵沉默。咱们苏小哥今日倒是兴致颇高,郑方圆的到来让他恢复几分孩子心性,他好几日没跟司马兰廷好好说上话了,一头又缠上他哥:“今日宴会如何?”
  司马兰廷看他红润的脸上嵌着亮晶晶的大眼,心中有些自悔,这几日着实忽略他了。眼神不由带了几分宠溺:“无聊得紧,累人!”
  苏子鱼嘴角勾起,眼角上挑:“不喜欢去就不去,自己找罪受。”
  司马兰廷摇摇头,怎么给这孩子解释得分明,天下间没有谁能完全依靠自己的喜好来行事,就算有一天他能站上权力的高峰,也无法随心所欲,也得受其他条件的制约。不过拥有强权的人,所受的制约小一些,自由更大一些罢了。但这些,他都不准备向苏子鱼解释,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苏子鱼最大的自由,保持这张白纸,让世俗、权力、纷争任谁也污染不到,永远纯真永远快乐,永远不长大。所有的危险和影响他都会替他预先清除。
  于是,他虽然摇了头,还是柔声对苏子鱼说道:“没关系,你可以不喜欢就不做什么。”
  苏子鱼笑道:“当然。”
  郑方圆此时已被两人之间诡异的对话和充斥其间的和悦,惊得无法沉思。看来,这司马兰廷确实不像存有歹意。
  司马兰廷只是前来打个招呼,告诉苏子鱼自己今晚有他务要处理后,不多时便告辞离开。
  郑方圆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些出神。回过头来揪起苏小哥的鼻子笑道:“好小子,又有靠山了。”
  这个久违的亲切小动作让苏子鱼一阵心暖,扯开郑方圆粗糙的大手,揉着鼻子道:“哼,不知谁是谁靠山!”语气傲然。
  司马兰廷和一众属下商议完灰狼才带回来的信息,已至丑时。因为明日要去皇陵祭拜,他稍事整理后又开始处理明日事务,才刚接班护卫的奉勇来报:郑方圆求见。
  司马兰廷没有意外,却也不曾想过他竟然这么快的找上门来,沙场出身的人到底有几分雷逆风行。
  两人寒喧两句便坐定,司马兰廷慢慢着饮茶一脸讳莫高深,但郑方圆是个直爽性子,不喜欢花花肠子弯弯绕,只好自己起了头:“王爷应该知道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吧?”
  司马兰廷逼得对方先开了口,却并不激进,他倒并不想多为难这一直照顾体恤苏子鱼之人,放下茶盏道:“既然子鱼这么叫,那我也跟着叫声郑叔吧。”看郑方圆并未推辞,接到:“郑叔不必客气,我对你一直非常感激。当年要不是你舍命护送,我们两兄弟怕也没有相见的时日。”
  郑方圆一怔:“你果然知道当年之事了。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今,重要的不是我如何得知的。”司马兰廷的目光在烛下一片沉寂:“重要的是杨骏有认回子鱼之意,不知郑叔有什么想法?”
  郑方圆苦笑一下:“认回?他终于想起这个外孙了。可恨当年为什么又下那毒手,害得侯爷……”
  司马兰廷叹了口气,天下之人,他看得入眼的少之有少。但自从他得知当年旧事后对苏卿怀便有了一种莫名的崇敬,至情至性,至诚至伟的古人风范,可当得“真英雄”三字,他司马兰廷自然一生都会心怀感激,但眼下却不想郑方圆此刻继续分神下去,随即讲出杨骏一改初衷的原由。
  郑方圆心里苦闷,将盏中之茶一吸而尽,重重放下,惆然道:“也罢!小鱼毕竟是他亲外孙,如果他是真心的……”猛地想起什么,一拍桌子:“差点误了!不能让他得逞,即便前事不提,也不能尽信他。既然这老匹夫从前做得出通敌卖孙之事,难保今后不会又犯!”
  司马兰廷心头一震,骤然而起。他总觉得那日苏秋所言未尽,也总觉得前事之中有什么关联之处未得详实,原来是:“西秦!”

  六十五 祭祀齐王

  司马兰廷恨不得眼前的茶盏就是苏秋的喉咙,一把捏得粉碎。
  竟敢跟他耍心机。
  寻思起来倒真有些后怕,一直以来都忽视了豺狼之心的西秦,就像有的事情一旦过去太久便容易在记忆里慢慢蒙尘,有的威胁一旦存在太久便容易让人生出不足以句惧的错觉。
  郑方圆看他一语道破,反而表现出些微犹豫:“其实,也只是猜测。因为当年那些人中,有胡人和在里面。”
  “你说得不错,这老匹夫前科累累不能相信。”司马兰廷冷笑一下,他可没有郑方圆的好心,压根儿没有半分退步的想法,即便杨骏从来就只有一星半点的机会他也得捏在手里全部扼灭了:“郑叔,我看当年的事应该让子鱼了解早点清楚,别让他胡里胡涂地将来后悔不及……”
  以前的事他那宝贝弟弟到现在还自责过不去,他都不知道该找谁算帐。
  和郑方圆商议完毕后,又突然召集手下重新布置明日的祭祀,加强警戒。快到卯时众人散了才从书房出来。奉勇在外间瞪着两眼发呆,听见响动急忙备好洗漱用具,递上热呼呼的巾帕给他擦脸提神:“殿下,不如到旁边小阁再休息一会儿。”
  司马兰廷摇摇头:“我去后面看看子鱼,你去明叔那里帮忙准备今日祭祀的物件不用跟来了。”
  奉勇愕然,府内事务他一向是不经手的……
  司马兰廷只为找个借口支开他已经转身离去。
  天色尚早,只有才从烛光下出来的人才能敏锐的觉察出些微晨光。灭了烛火的屋里桌形、床帐都是些模糊的棱角。床上的人被子搓成一根麻绳,露出半截肚皮睡得正香。或许是因为若有似无的桂花轻甜,做了什么好梦,脸上还留着淡淡的笑容。
  司马兰廷不自觉的跟着放松了表情,想帮他牵上锦被,才一动,苏子鱼便睁开眼来。意识没完全清醒,人已经依着习惯擂到司马兰廷怀里,捏着沾凉带露的衣衫喃语:“你一夜没睡么?”
  司马兰廷看着他睡眼惺忪,嘴巴像鱼儿吐泡般张张合合吐出含混不清的字,玩味良久。笑道:“还没到卯时,你再睡会儿。”
  这会儿苏子鱼的眼睛倒是渐渐清明了,赖在怀里看司马兰廷白瓷一样的脸,明眸凝睇,双目生辉,在半明半暗间竟有种惑人的瑰丽。苏子鱼突然觉得有点面热心躁,搂着他哥的腰又擂擂,忍不住就抱怨出来:“你最近怎么这么忙?”
  司马兰廷被他拱得心痒难耐,听见这句话却勾起满腹心事微微一沉,道:“今天跟我到宗庙去祭拜父王吧。”
  苏子鱼脑袋埋在他肚子上,“嗯”了一声。
  其实他早几天就发现明叔在指挥府里的丫头小厮擦拭樽、簋、盙等器皿,准备祭祀物品。没想到司马兰廷等到今天才跟他说。想不明白司马兰廷在顾虑什么,索性翻身起来,准备漱洗后早课。回头看见他哥略微疲惫的样子,又走过去抖抖被子,硬把他按在床上躺下,牵上锦被翘着嘴说:“你躺着养养神,等我早课完了一起用膳。”说罢还学司马兰廷平日的样子轻轻抚抚他头发道:“乖。”
  司马兰廷瞪着眼睛脸哭笑不得,又不忍拂他难得的体贴,真的闭上眼假寐起来。
  八月二十八
  甲辰 收日 冲狗
  祭祀宜未时
  因为齐王死后骸骨无踪,皇陵的坟墓只是衣冠冢。司马兰廷及长,数度遣人入西秦甚至二十岁上下亲自实地探查都一无所获。因此历年祭祀都是在城西洛河河畔的齐王庙。
  苏子鱼看着前面数尺高的麒麟、降龙、狮子、天马作威仪;全猪、全羊、全牛的祭品和身后数百帐幕、兵士卤簿①第一次意识到“身份”二字。
  司马兰廷的身份,和他那缘分极浅的生父身份。
  此祭拜不同与彼祭拜。在苏家就不提了,年纪太小懵懵懂懂的,印象中也没有如此大张旗鼓。他在庐山东林寺时,每逢这种祭日都是自己准备用几样瓜果,亲上念几遍经文,从来以为这些事是要诚心便可,没想到一个家祭竟能搞出这么大动静。
  连来过数次的齐王庙今日都格外不同,庙外百丈开外已经戒备森严,士兵的鲜衣怒戟让苏子鱼有些恍惚。祭祀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和司马兰廷身着盛装依着繁复的礼节完成了祭拜仪式,可苏子鱼觉得即便只有他和司马兰廷两个人,即便只有些瓜果祭品,即便没有显示身份的祭皿,只要诚心念几遍经跟父王说说话就是祭祀了。父王难道真的喜欢这样劳师动众?人死如灯灭,这一世的尘缘已尽,对逝者来说只是去就同归,如果在天有灵,换作他苏子鱼或许唯一想知道的不过是从前自己爱护的人是否过得好,是否还记得自己。
  祭祀,不过是活着的人为求心安而已。
  这些想法他没说,他知道司马兰廷有他自己的表达方式,这是他求安心的方式,就像苏子鱼念经一样。
  临到傍晚,苏子鱼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腰酸背痛地和司马兰廷回到北海王府。郑方圆在厅内候着他,看苏子鱼晃晃悠悠的,哑然失笑:“累了?还是没经过世面的小孩儿呐。”
  “不累。”苏子鱼笑着,有点强嘴,更多的却想着司马兰廷在宗庙里拉着他的手,对着齐王之像郑重承诺:“父王,从今以后子鱼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会替您守着他,爱护他。”
  那一刻苏子鱼心里的划痕空嫌一下子都被填满了,他转头看见司马兰廷幽深的眼眸觉得自己很久以来或者需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第一次下了决定,陪在司马兰廷身边,放弃自己出家成佛,跳出三界的心愿。
  注解①:一般解释为“仪仗队”。蔡邕书中曾记载:“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汉代以后,后妃、太子、王公大臣皆有卤簿,各有定制,并非为天子所专用。

  番外记 苦命的厨师

  陆二板是个厨师,准确来说是个面点厨师。
  据说厨师分两种,一种是做什么偷吃什么,结果极胖;一种是整天对着食物太多,导致败了胃口,结果极瘦。陆二板就极瘦,可他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一个好厨师,如果不再热爱美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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