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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皇姑-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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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得很,明明与前面的图片并无明显不同,也是半合成的效果图,露出衣冠外的面部和手都处理过模型化了,只能看出人体的形状,她却莫名地被吸引住了视线。

“看到这个没有?吴武帝脑袋下面的枕头,刚出土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是瓷的。一般皇帝的随葬品,不是玉枕就是金枕,哪有人用如此简陋的瓷枕?而且这个瓷枕里面是空心的,有内容物,鉴定结果刚刚出来,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

杨末呆呆地问:“装的是什么?”

“骨灰!女人的!四十至五十岁之间的中年女性,和武帝去世时的年龄一致。你说一个皇帝把女人的骨灰塞在枕头里和自己合葬,意味着什么?”

杨末眨眨眼:“那是他的皇后?”

洪樱已经对她的古代常识绝望了:“如果是皇后那光明正大地合葬就好啦!武帝的皇后二十多岁就死了,葬在洛阳北邙山。洛阳是吴朝的都城,历代皇帝都埋在那儿,只有武帝在燕州行宫驾崩,相当于现在的小汤山那一片,灵柩也没有运回去和皇后合葬,而是葬在了河北,就是我们现在挖出来的那块地儿了。”

“哦……”杨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是皇后,那就是宠爱的妃子喽。”

“妃子也可以陪葬帝陵石室,反正旁边没有皇后,不就相当于合葬了吗,何必烧成灰藏在枕头里?古人讲究死后留全尸入土为安,轻易不会火化的。你想想,这里面是不是很八卦?”

杨末呆滞地看着她,一副领悟不了这有什么好八卦好兴奋的表情。

洪樱犹不死心,继续调出那只瓷枕的单独照片:“这是清理复原后的照片,瓷器保存得很好,洁白如玉,很漂亮吧?这个枕头的造型也很特殊,以往出土的文物中从来没有过。你看它的形状和线条,像什么?”

她继续呆滞地问:“像什么?”

“像不像少女的腰肢?”

她没有考古学家丰富的联想力,看不出来一个两头高中间凹的枕头和少女细腰有什么关系,但是一个人枕在另一个人腰间,这幅画面却有一种神秘的似有若无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来是何人何时何地。

她也皱起眉,露出困惑的神情。

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把一杯打开的热奶茶递到她手里。阿福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站在她们身后也不知看了多久。他不着痕迹地把她往里推了推,坐到她身边:“马上该吃饭了,先别看这些了吧,末儿害怕尸体和鬼魂。”

洪樱见她和自己没什么共同语言,正好他们点的咖啡也上了,就把笔记本收起来,继续聊旅行和见闻,又给他们介绍了附近的景点,让他们下午自己驱车去玩。

晚上回到下榻的家庭旅馆,杨末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发现阿福站在靠窗的书桌前,桌上摆着砚台、笔搁和宣纸等物。她凑过去一看,更加吃惊:“你还会写毛笔字?不是吧,我都不会!这些东西从哪儿弄来的?”

“楼下有家书店,看到有砚台卖,就买了一副纸笔墨砚回来。”他写完最后一笔,把笔放下,“随便写着玩的。”

“虽然我只有小学里练过描红毛笔字,但还是能看出别人写得好不好的。这是……呃,楷书?行书?”

他笑了笑:“行楷。”

她凑上去细看:“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这不是《出师表》吗!原来你真的会背,那上午为什么还说不知道《出师表》是什么,害我好丢脸!”

“对不起,我一时记岔给忘了。”他笑得温柔,色如春晓,让她不禁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他接过她手里的浴巾替她擦头发,语气轻柔随意:“现在重又想起来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人注意到下卷卷名叫“情难枕”吗……

正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还有一个和正文关系不大的怪力小萝莉番外。

本文中的吴朝、梁朝、陈朝和鲜卑魏国都是架空,子虚乌有的朝代,具体年代不明,请勿当真。

完结了,如果觉得咱写得还可以的话收一下专栏吧,开新坑有提示哟~ 

第113章

对于杨显这个从小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儿;兆言是感到愧疚的;他迫不及待地想把缺失九年的父女情弥补回来。

当然;首先,人家得知道你是她爹。

白天颖坤要去府衙坐堂;一旬一休。用兆言的话说;他们家是女主外男主内;反倒是他这个退休皇帝整日无所事事;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她回来。闲来无事,他就跑去和杨显套近乎。

和晋阳那个小人精打了十多年交道,兆言自认在养女儿这件事上还是有一些育儿心得的。但是,杨显这个女娃娃;她似乎不是一般的娃娃……

小姑娘非常勤奋,一大早就爬起来练武。她的武器很特别;是一根空心的铁棍,分量很轻,单手持握,舞起来空腔中阵阵破空风声,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气势。练了一早上,额头上都出了汗,苹果似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兆言在场边招呼她:“显儿,过来喝口水歇一歇!”

杨显收起兵器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双手从他手里接过茶碗:“谢陛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母女俩还真挺像的,都让人无从讨好。

兆言笑呵呵地作慈父状,拿回她喝空的茶碗,又把手巾递过去给她擦汗:“看你满头大汗的,累坏了吧?你娘亲已经出门了,不必这么辛苦,快来树荫里坐下,看你晒得脸都红了。”

杨显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我练武又不是为了做给娘亲看的。”

原来小丫头还是个武痴,像我,像我,呵呵。兆言心里这么想着,决定改变策略投其所好,聊聊武学:“显儿,你这练的是剑法吧?为什么不用真剑而用空心棍?”

“娘亲怕我失手伤人。”

兆言一顿,接过她左手里擦完的汗巾,想起一事:“显儿,你是不是左撇子?我看你吃饭写字都用左手,为何练武却用右手持棍?”

“娘亲怕我失手伤人。”

皇帝陛下不死心地左右看了看:“你一直都自己一个人空练招式?武艺不比文墨,还是得多和别人切磋才能长进。行宫里这么多武功高强的守卫军士,怎么不找人来比划比划?”

“娘亲怕我失手伤人。”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兆言板起脸:“我不信,你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力气能大到哪里去,还怕失手伤人?别吹牛了,对朕撒谎可是欺君之罪。”

小姑娘居然还真规规矩矩地跪下谢罪,跟她娘一个口气:“臣女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

兆言从兵器架上取出一柄精钢宝剑:“朕以前也喜欢剑术,师从你过世的六舅舅,他剑法精妙得很。近年因为肺疾练得少了,不过只过招不运气还是可以的。来,朕来领教领教你这小丫头的高招。”

杨显有点犹豫:“这……我怕失手伤了陛下。”

这话从一个十岁小娃娃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伤人自尊哪。

兆言道:“咱们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何况你用的是棍,我用的是剑,你怎么会伤到我?”

杨显面色淡然,似乎并没有和人比武的兴趣,但是看在他是皇帝的面上不好拒绝,持棍抱拳道:“请指教。”

兆言到了离宫后经常和颖坤过招强身,虽然玩闹的性质居多,剑招倒是练得很熟了。他起初只用招式不运内力,但是这小姑娘果然如颖坤所说,还挺有两下子。他暗暗运了劲力,手下丝毫不敢懈怠,过了五六十招,才凭借身长和兵器的优势险胜她一筹。

胜负一分,杨显立刻收招退开,对他抱拳一揖:“臣女甘拜下风。”

兆言看她的神情毫无甘拜下风的诚意,倒有几分“终于糊弄过去可以交差了”的敷衍。他把剑换到左手挽了个剑花,又换回右手去:“我若用左手使剑,只怕连一半的功夫都施展不出来。你既然生来惯用左手,为何非要强扭逼迫自己用右手,岂不是自削其力?来,换左手试试看,让朕看看你究竟有几分本领。”

杨显露出为难的表情。

兆言笑道:“小小年纪,就懂得韬光养晦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娘亲的。你每天都只用右手练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换回左手的真正实力吗?”

不管他说什么,杨显都是那副兴致缺缺不为所动的神色:“这个我当然心里有数。还是点到即止?”

“对,点到即止。”

点到……

当啷一声,兆言的精钢剑脱手落地,他弯腰握住了自己的右手。虎口裂了,满手鲜血。

好一个点到即止……

杨显没想到自己还是一出手就伤了他,将手中铁棍就地一插,追上来捏住他出血的伤口。小姑娘沉着冷静,按住手上经脉穴位止血,一边掏出汗巾替他包扎。

兆言看着她忧心关切的眼神和拧起的小眉尖,这么小的人儿像个大人似的临危不乱,心头一阵发软,唇角忍不住向上弯起,愈发觉得,她和她的母亲还真是如出一辙。

但是眼睛往她身边一瞄,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根手腕粗的空心铁棍,被她随手往地上一掷,居然就插进地里去了,深及盈尺。

关键是,地上铺的是青砖,不是泥土……

难怪颖坤怕她失手伤人,这力道他也怕啊!才十岁的小姑娘,怎么生出来的,真的是他们俩亲生的吗!

场外的齐进很快也赶过来,看到皇帝满手的血免不了又一惊一乍大呼小叫。两人送他回寝宫,召来御医仔细检查,重新清洗包扎。御医还问:“陛下是如何受的伤?怎么虎口能裂这么长的口子?”

杨显歉疚地看着他,终于露出了一点小女孩娇怯的姿态。兆言笑了笑道:“朕舞剑时不小心,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御医退下,她立刻跪下请罪道:“臣女鲁莽失手,请陛下责罚!”

兆言托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明明就是年幼女童的手臂,比晋阳略结实,但也纤细柔软娇嫩,怎么会有那样惊人的蕴力?

这么近地仔细打量她,倒是看出与平时远观的些许不同来。小姑娘的五官格外精致,仿若描画,简直找不出任何缺点;但是第一次见她却并不觉得起眼,也许是自家女儿越看越漂亮的缘故?

他看四下无人,露出慈爱的笑容:“显儿,私底下你不用对我这么客套拘礼。你知不知道,其实咱们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是你的……那个……嗯?”他不确信颖坤是否告诉过她,没有明说。

她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知道,明面上你算我表哥,其实是我爹。”

小姑娘说得这么直白,反而是他有点尴尬了:“你娘都告诉你了?”

“这还看不出来吗?”杨显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我又不傻。”

这孩子真是让人……难以驾驭。

晚上颖坤回来,兆言跟她说起这事,啧啧称奇:“‘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这等武艺臂力只在传闻中听过,军中能拉三石弓的力士也未必能举剑破石,这么小的孩子,也太不合常理了,她真的是我生出来的?”

颖坤斜眼睨他:“什么意思?”

兆言反应过来,连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就我这稀松平常的武学资质,能生出如此天赋异禀的女儿,真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

颖坤轻哼了一声:“也不是无迹可寻,听说我曾祖就是天生神力,曾举起五百斤重的巨鼎破门而出,解救高祖于围困之中,隔了数代传到显儿身上而已。”

兆言连声道:“是是是,隔代相传嘛,你看显儿的容貌长得也不像你我,反而像她祖母和外婆。”

他越想越觉得杨显的相貌就像杨老夫人和刘昭仪捏合在一起,但是奇怪的是,这两人明明都是姿容艳绝的美人,杨显的五官也长得有如精雕细琢而成,怎么她身上就没有一点点小美人坯子的意思?

他疑惑道:“末儿,你觉得咱们家显儿长得漂亮吗?”

颖坤高深莫测地一笑:“显儿只是不爱笑,她笑起来……哪天你看见就知道了。”

这么一说兆言也回想起来,来燕州这么久了,小姑娘总是正儿八经地板着个脸,从来没见她笑过,所以更让人觉得她不像寻常的小女孩。他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已经够古怪了,结果生个女儿还青出于蓝。”

颖坤挑起眉,拖长音调:“我很古怪?”

兆言立刻改口:“古怪就是……古灵精怪、与众不同的意思嘛,所以我才不屑那些庸脂俗粉,一颗心全都挂在你身上,是不是?”他抱着她腻腻歪歪地讨好,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惜啊,像我这么慧眼独具的男人不好找,以后显儿得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才配得上她呀?”

别的不说,最起码的一点,必须得身强体壮武艺好,万一她一失手用力过猛把夫君捏死了,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颖坤笑道:“才十岁的小娃娃你就操心这个,太早了吧?”

“不早,马上就成大姑娘了。”他想起一件往事来,“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开玩笑说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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