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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破晓[all 庚]-第7部分

小说: 破晓[all 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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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徒?你觉得一个开着保时捷穿着花花公子的匪徒会想抢劫一个不足八十平米的花店?”韩庚给自己倒了杯水。

   “那有什么奇怪,”李特想入非非的回答,“也许他会看着你说——等等,我先劫个色……”


   韩庚差点没被那杯清水呛死。


   再遇见那个人的时候,韩庚觉得或者他真的想李特所说,表面和内在,是很复杂很矛盾的结合在一起,也许别人看到的和真正的他,的确不同。只是,起码他绝不会去抢劫花店。


   那天晚上,夜深人静,韩庚正在门内上锁,准备到楼上的卧室休息,却发现一道耀眼的车灯晃过,然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隔着玻璃门向外望去,那辆银色保时捷横在不远处。怎么是他,这么晚了。韩庚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没见有人从车上下来,迟疑了一下,因为刚才的刹车声和此刻汽车横在街旁的姿式,使他有些放心不下。于是,拉开门,走出来。


   敲着车窗玻璃,直到里面的人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车门打开。韩庚借着车灯光,看着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眉头紧皱、正在忍耐痛楚的人,心想,到底关自己什么事呢,非要多事地走过来看看,实际上,连认识都说不上,现在却得好人做到底了。


   把驾驶位上的人拖下来,拉开后面车门,扔到后面座位上,关上门。自己坐到驾驶位——果然是好车,舒服,尤其时引擎发动起来,待速如此安静。韩庚开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在交押金的时候,韩庚不得已翻了这位帅哥的钱夹,里面的现钞已经让人头晕目眩,何况红红绿绿的银行卡。抢花店?我看他是抢银行的还差不多。


   

   心脏不好吗?看起来那么健康的样子。韩庚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不安稳——这样明亮无瑕的容颜如果安宁温柔的睡着,一定很动人吧。可是他却一直蹙着眉,很不舒服的样子,偶尔嘴角轻微抽动。


   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韩庚犹豫了一下,索性在床边的椅子里闭上了眼,等明天早上如果他没事再走吧。


   然而,没过多少时间,韩庚却被床上的动静惊醒,睁眼看到床上的人正在很不舒服的挣扎——难道是作恶梦吗?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像小孩子一样梦见可怕的东西?韩庚怔怔地看着他,可是谁说大人就不会作恶梦,自己不也经常被梦中的景象惊醒吗……那个疯狂血腥的夜晚。


   床上的人脸上露出惊恐痛楚的神情,韩庚俯身过去,把他拉起来,“喂,醒一醒……醒醒……”然而那人却在拼命抗拒的推开他的手,压抑的声音模糊不清地说着:

   “不要……放开我……不要……”

   到底是怎样的恶梦?让这样高大坚强的男孩子如此软弱惊惧。韩庚用力地抱住他:“醒醒,快,只是做梦而已……”

   “你……不要……让我走……不要在医院……”

   “我是韩庚……你醒醒……别害怕……”他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假若他还记得,他曾经到花店里来买过花。


   怀里的人终于逐渐安静下来,肩膀还在轻轻颤动,韩庚拥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好了,好了……只是做梦而已……别害怕……”

   过了一会儿,那人终于抬起头,韩庚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汗湿的几绺头发,没由来的有些心疼,伸手去抚开,却是冰凉凉的感觉。

   那人盯着韩庚,看了许久。


   “好些了吗?”韩庚柔声地询问,想要放下自己的手臂。

   对方却忽然用力拥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肩之间,紧紧贴在他身上,“让我抱一会儿。”低沉的声音说。

   于是韩庚继续轻抚着他的后背,也许这样可以让人安心吧。每个人都有些难以对外人道的痛苦。


   “韩庚,我想对你说个秘密,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不要告诉别人……但是你会听吗?”

   “嗯。”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许他是不想让自己看见,韩庚温柔地回答。“我不会告诉别人。”

   “小时候我心脏就不好,所以经常要住院,那时候父亲安排我总是住在同一家大医院,我自己单独住一个大房间,还有一些特护专门照顾我,还有……还有一个心脏病专业医生,他们说他是那个医院最好的专家……他大概四十岁,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人人都说他不仅是专业领域的人才,最高水准的医生,而且还是个……非常和蔼非常令人尊敬的前辈……可是,我知道他不是……他……在很多晚上,我都被他惊醒……他……”怀里的人再次开始不可抑止的颤动,韩庚紧紧地抱着他,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他解开我的衣服,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他不让我出声……他……”


   “别怕,那都是过去的事,”韩庚打断他绝望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崔始源……”

   “始源,始源,别担心,那已经过去了。”韩庚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以后一定不会有人再欺侮你……”

   似乎平静了一些,“我跟父亲说,我不要住院了,我要回家。父亲却说我听不话,不好好治病……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我觉得很可怕又没办法说出口,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于是我晚上就跑出去,躲起来……后来他们说我太顽皮,就在晚上把门锁上,可我知道他还会进来……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从窗户上爬下去,摔在地上……终于有个心理医生对父亲说,我可能有医院恐惧症,我才可以回到家……父亲请了一位另一位私人医生……可是我晚上总是作恶梦……总是这样……”


   “始源,”说出这名字,心中微微的疼,自从这天起以后,每次说出这名字,都会疼。“都已经过去了,忘了吧,生命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在睡的时候想想那些快乐的时光好吗?从现在起,试一试吧?”

   “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我不想呆在医院,任何一间医院。

   “可是医生说明天早上还要给你做个检查再说——始源,要真正的放开过去,就要面对它。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相信你能做到。”


   崔始源没有再反抗,顺从地在床上躺下,闻到被子的消毒水味道还是皱了下眉。在家里,就算中了枪伤,就算鲜血在突突地往外冒,就算子弹还留在骨头里,他也会凌厉地瞪着手下的人,让他们带自己离开医院——抓个医生去回家处理,因为他受不了医院的味道,因为那味道总是让人想起最不愿意想起的过去。


   可是他温柔的话语,却使崔始源安静地躺在充满医院味道的床上。


   但仍是不放心地抓着他的手,喃喃地说:“别走……”

 

   “放心,我就在这里。”


   前所未用的安眠,安宁放心地直到天亮。

 

(十二)


   清晨醒来的时候,崔始源看见的是韩庚微笑的脸正在俯身看着自己,恍惚间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崔始源低了一下头,很快调整了表情,再次抬起:“谢谢。”客气地说。

   “没什么,反正我也没做什么——不过从你身上拿了点钱,交给了医院。”韩庚依然微笑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把钱夹放在他手上,“感觉好些了吗?”

   “嗯,还好。”崔始源坐起来,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朐口,昨天那不可遏制的疼痛已经不在。

   “那就好,一会儿可能医生还要给你检查一下。”把他的手机也放在他身边,“要给你的家人或朋友打个电话吗?”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那么我先走了,这个时间该工作了,你一个人行吗?”


   忽然之间,那么想留住他,别离开我。但是崔始源还是说:“谢谢,我一个人可以。”习惯如此吗,说着违背心意的话,只为了维持自己表面的强硬和冷酷。


   “那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韩庚鬼使神差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好象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看见他没有抬头,韩庚转身离开。


   门在他身后关闭。崔始源才缓缓抬起头,什么时候起开始绻恋这么安心这么温暖。


   在下楼的时候,韩庚与一个人擦肩而过,心里惦记着花店没有在意,匆匆跑下楼梯,却不知道站在楼梯上的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花店门口时,早晨的阳光正斜斜地射下来,韩庚看见金在中愣愣地站在街边,手中提着公文包。

   “怎么了,在中?”韩庚一边问一边开锁。

   “哦,没什么……”金在中回过神来,看着韩庚,“刚刚路过,发现没开门,觉得奇怪……平时这个时间你都是已经开了门的啊,大概是习惯了看到开了门外面摆着花的情景……”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习惯。习惯了吗?就像当年一样。


   “所以突然看到紧闭着门,感觉很奇怪……”他继续说着。“没有什么事吧?”


   “噢,没什么事,”韩庚打开了门,然后开始像往常一样,把一些花搬到门外,“有个朋友生病了,昨天晚上照顾他,所以今天早上回来了晚了。”


   “没什么事就好……”他迟疑地看着韩庚,却又不知道说什么,“那……我先走了。”


   韩庚一时僵住,正往台阶上摆花盆的手停止在半空中,正要转身离开的金在中也愣住了,我说了什么吗?


   韩庚终于将花盆放下,没有抬头,“走吧,不要迟到了。”


   金在中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去。为什么,看见他,总觉得想要和他说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永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金在中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他究竟曾是我的谁。


   韩庚站直身子却仍低头看着阳光下骄傲的花朵,“没什么事就好……我先走了”,是谁曾经说过同样的话,就在一年前的某个时间和空间。


   他不愿想,不愿听,不愿看,可是一切真实地发生在他面前。最后一次。金在中的最后一次。郑允浩的最后一次。一年以前。那时候韩庚曾想,何时是他们三人挣扎在黑与白这间最后的交锋,他以为遥远无期,可事实上,这最后一次很快到来,然而,这就是他的噩梦,至今未醒的迷梦……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到处都是血迹。昏黄的灯在头顶摇晃,破碎的玻璃在墙壁上画出离奇的裂纹。桌子上,翻到在地上的椅子上,沙发上,窗帘上,甚至壁橱上、花瓶上,皆是或深或浅的暗红色。天空如墨,雷声隐隐,不见一点星光,空气中浮游着血腥的味道。 


      疯狂的夜晚。疯狂的韩庚,疯狂的俊秀,面对这疯狂的景象。浑身上下满是粘粘的血迹,到处都是皮开肉绽的伤口,紫红色和青黑色,斑痕累累,金在中被关在壁橱里,眼睛上凝固的血块和肿起,嘴角破裂,血肉模糊,头发被干结的血粘连在一起。韩庚以为他死了。郑允浩的手机在地板上,液晶屏已经破碎,人却不知去向。


      无人知晓,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失踪的郑允浩和失忆的金在中。 


     韩庚不只一次地想:我希望,失忆的人是我。 


   韩庚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离开金在中之后,真的不再爱他了。但是他还是努力着,希望在中能有所改变。而所有的努力都无济于事,他或者允浩,似乎都无法使金在中改变一点,却使他更加变本加厉。奇怪的是,韩庚偶尔会有一种感觉,允浩似乎默认金在中这种选择和态度,尽管在自己的请求下,他也会去劝说金在中,但是允浩的想法和自己的并不一样。韩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确实,很温柔地对待自己。 


    清晨有阳光的时候,韩庚总是想起,允浩颓废的神情,但却温柔的眼神。这些日子,谁用这样的目光在看着谁…… 
 

(十三)


   银色的跑车再次嚣张地停在门前。韩庚迟疑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崔始源,好象完全好了呢,就仿佛他从未生过病一样,挺拔的身材,高高的个子,整洁的西装,完美的面容。

   看着站在桔色灯光下的韩庚平和宁静的脸庞,周围有绿色的植物,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屋子里传来轻柔的钢琴曲,崔始源忽然想,如果这是在家里有多好。


   其实他很少想到家,因为家这个词和其他词比如酒店、夜总会、公司、办事处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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