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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喜劫之二勒赎 by 东堂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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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声嘶力竭的扯著永昼的衣领逼问他到底是谁,但是永昼总是微笑以对,不肯透露一切。 
  以俊就合。知道了……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任何事情…… 
  水裔记得当初永昼是以官商的身分进入羯族,他翻遍了所有的官商资料,就是找不到永昼的名字。 
  偏偏他自己又对永昼这名字熟悉不已,好像很早以前,在两人未见面前,他就在哪里曾听过这名字。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明明那抹笑容是那么的熟悉…… 
  「边走边想事情,很容易出意外的。」熟悉的声音突然窜进耳里,让水裔警觉的抬起头。 
  御门的另一端,永昼正伫立在那儿,一身白衣绣锦,非常适合他的气质,却也透著一股谜样的感觉。 
  一阵清风吹过,吹动了两人的衣摆与发丝,水裔盯著他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一个劲儿地抿著嘴,神色复杂。 
  「你……你在等我吗?」沉默了许久,水裔迟疑的开口询问。 
  「当然,我正在等你这个御门将军归来。」 
  永昼笑得很开心,他从来不曾见他如此笑过。 
  「少说这些浑话,我很累,你陪我歇会儿吧!」水裔刻意不去看永昼,随即挥挥手便往屋里走去。 
  「好。」 
  见永昼也跟上自己,水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从自己留住他之後,窝在永昼怀里睡觉竞成了习惯,这也是他的所有要求里最特异的一个,不知为何他就想这么睡,这么做似乎让他好睡许多。 
  或许旁人会觉得这要求很怪,但是他无所谓,反正现在他最大,说什么都对。 
第七章 
  深夜时分,寝房里的纱帐全被放下,有时随著微风轻曳。 
  水裔睡得很熟,倚著永昼的胸膛,不时还有些微的鼾声传来。 
  夜风的舒爽,让他们只著一件衬衣便入睡,而永昼身上的衣领也被熟睡中的水裔在不知不觉下给拉松,他一只手搭在永昼的胸膛上,一手握拳时而对他磨蹭著。 
  「你在诱惑我吗?」永昼对著熟睡的水裔失笑道,但是搂住他腰际的手臂却不知不觉收紧。 
  面对这犹如孩子般的稚气睡脸,永昼的神情不禁放柔,悄悄的贴上水裔的双唇,轻轻吻著。 
  而水裔则是皱眉回应,顺道喃喃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呓语。 
  「还是个孩子啊……」永昼不禁宠溺的说。 
  正当他沉醉在这美好的气氛之际,门外有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 
  静谧的空间,响起了几声碎石落地的声响,让他警觉的起身。 
  他小心翼翼的放开水裔迳自下床,穿好外衣之後,轻声的走到门口,悄然的推开门。 
  「二哥。」一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站在屋顶,轻声的唤著。 
  「下来吧!现在守卫交接刚好没人。」 
  永昼站在门前朝他挥手,这名男子随即手脚俐落的跃下屋顶,来到他面前。 
  「现在寨里情况如何?」永昼低声的询问。 
  「不太好,前几日大哥动手打了殿下。」这名男子无奈的叹息著。 
  「发生了什么事?怎会让他动手打人?」永昼闻言不禁挑眉回应。 
  向来冷静的长夜居然会动手打人? 
  「说来话长,等你有空我再解释前因後果。」男子又是一阵摇头。 
  「我多少猜得出原因,想必是为了阿蒙吧?」永昼不禁微笑著。 
  「你猜对了八成。」不愧是二哥,任何事都料事如神呢! 
  「好了!改日再谈,你先干正经事吧!」永昼才刚说完,随即栘动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名男子随即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动作迅速的来到经阁,这里藏了许多重要的文献资料,而这些也是他们的目的。 
  夜里,两道修长的身影跃上了经阁的屋顶,不一会儿黑影没入经阁里,直到天快亮之际,两道身影才又从别的窗口窜出。 
  他们躲到另一个小门,永昼熟稔的打开小门让这名男子出去,准备离去的男子手里拿了不少卷轴,一脸担忧的盯著永昼。 
  「二哥,你在这里没问题吧?」方才他就想问了,二哥的脸色看来好憔悴。 
  「没问题,我在这里很好,倒是你把这些东西藏好,知道吗?」永昼推了推他,要他尽快离开。 
  「好,我会的。」男子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夹紧准备离去。 
  「保重。」 
  「二哥也保重。」 
  永昼送走这名男子之後,这才又小心的关上门往寝房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回寝房时,却意外对上不知道何时坐在石阶上等候他的水裔。 
  而他似乎很早就在此等著他,这会儿正一脸郁闷的盯著归来的他。 
  「你去哪里了?」坐在石阶上的水裔劈头就问,他的神色不佳,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出去走走。」永昼不慌不忙的回应,仿佛方才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骗人!你整夜不睡,跑出来走走?」水裔皱著眉头起身,其实永昼离开之後,没多久他便醒了。 
  悄悄的跟了出来却看不到永昼的身影,这御门虽大却只有几栋官舍而已,谁在哪里随即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却找不到永昼的身影,害怕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水裔几乎整夜都待在这里等著他出现。 
  「是啊!我就是睡不著,倒是你穿这么单薄,这时候还是很凉的,你当自己不受风寒侵袭吗?」永昼走近他,脱下身上的外衣要往水裔身上披。 
  而水裔却是毫不领情的拨开他的手,微怒地站起身。 
  「别岔开话题,我都瞧见了,方才跟在你後头的黑衣人是谁?你们又拿了什么?」虽然他不知道永昼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在小侧门的情形他可是都看得一清二楚。 
  「抱歉,现在我无可奉告。」永昼还是铁了心,什么都不肯透露。 
  「你还是不说?」水裔急了,他扯住永昼的衣领逼问著,两人贴得好近,都可以嗅到彼此的气息。 
  「你不怕我抓你问罪?」水裔威胁著永昼,若是将这些事情提报上去,恐怕会有不小的风暴。 
  「这么做对你没有好处,反而会害了很多人。」永昼淡然的解释,因为他很清楚水裔只是在威胁他。 
  「连这般威胁你也不肯透露?」水裔眯起双眼,气愤地想掴他一巴掌。 
  这永昼为何这么固执?事情都已到了这地步,为何他依然什么都不肯对他坦白??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永昼自信的说道:「现下,你只要专心做好御门将军这职位,等时机成熟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不要等!我现在就想知道!」 
  还要他等?他都已经等了三年,疑惑了三年,难道他还嫌不够久吗? 
  永昼仍是选择沉默,不肯多作解释。 
  「你、你就待在这地方,一步也不能移动……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水裔丢下这些话之後,便转身往寝房走去,不再理会站立在门前的永昼。 
  固执的永昼让水裔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现在的他不想再看到永昼。 
  再说永昼的刻意隐瞒让他觉得有些疏离、厌恶,他实在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水裔愤恨的踏进屋里,留下永昼一人,只见他动也不动的站在那儿;执行水裔所命令的——一步也不能移动。 
  而这也是他们重逢之後,再一次的争吵…… 
  天亮了,日光正从东方照耀而出,门前伫立著一个人,他动也不动的盯著地上。 
  门内,水裔著好外衣,准备前往广场进行平日的操兵演练,身著将军官服的他看来意气风发,却掩不住脸上那抹阴霾。 
  他步出寝房,经过了伫立在那里丝毫不动的永昼,却刻意避开他,仿佛永昼不存在似的,他快步往前,走出御门往广场的方向而去。 
  过了午时,操兵演练一结束,水裔浑身是汗,步伐疲累的返回寝房,只见永昼依旧站在原地。 
  午时的日光晒得让人头昏脑胀,而永昼却依旧动也不动,随著烈日的栘动,他依旧低著头一语不发。 
  水裔脚步放慢地经过他身边,刻意撇开头不与他对视,迳自步入寝房里。 
  接近日落之时,水裔下令御门关起,表示今日的一切事物皆已完毕,大夥儿准备退下歇息。 
  然而他却若有所思的站在寝房门口,盯著那个站了一天,仍毫无动静的人。 
  这该死的永昼,他还真的宁愿站一天也不肯向他屈服? 
  在房内的水裔一手搭著窗棂,眉头深锁的紧盯著永昼。 
  日落之後,御门一如往常般的静谧与安静,这时的永昼却悄悄抬头,他的视线正好对上站在屋里的水裔。 
  水裔吃惊的愣了好一会儿,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永昼的眼神正在告诉他:他这么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在等你求饶啊!」他仍赌气似的大声喊著,但是永昼依然不肯出声,这时水裔拉起木帘使劲的关上,不再理会他。 
  接连好几天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形,更让人不懂的是,永昼哪来的体力,竞毫无怨言的站在门外好几天,甚至还不吃不暍。 
  若是换作常人早就跪地求饶,而他依然坚持著,只是脸上的疲惫却掩不住。 
  这样僵持了几天,某日中午,水裔急躁的站到他面前怒视著他。 
  「你非得要这样固执不可吗?」水裔气得浑身颤抖,这人太可怕了,固执得让他感到惧怕。 
  「这不是将军您的命令吗?」永昼的气息虚弱,说话的声音与些少臣。 
  「我……」 
  水裔不懂,为何他们会搞成这种局面,明明他只是想要个答案。 
  「你……」 
  水裔气到完全无法说话,只能挫败的抬起手朝永昼挝了一拳,力道不轻,足以撼动永昼修长的身躯,而永昼却缓缓的抬起他的手,亲吻著他包扎著布巾的手掌。 
  「这是操兵演练时受的伤吗?」他担心的问著,唇办不停的亲吻那只受伤的手掌。 
  「够了。」水裔没有抽回手,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永昼。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关心这微不足道的小伤? 
  就是这样的永昼让他无所适从,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让他无法讨厌这个曾经一声不响的把他丢下的混蛋。 
  这样的永昼,太卑鄙、太狡猾了! 
  正当他心里还在不断的咒骂之时,水昼的身体突然失去重心的往前倾,措手不及的水裔也被他推倒在地,等他回神时才发现这个跌在他怀中已失去意识的人,现下的体温高得吓人…… 
  「御医大人,麻烦您了!」门内的男子正弯身向一名老者道谢。 
  「这几帖药是给这位公子服用的,也请将军多担待些,毕竟他受了风寒、连日疲劳,这调养起来得花一段时日。」老御医轻声说道。 
  男子闻言连忙道了几声谢,才送老御医离开。 
  手里握著好几帖药包的水裔正瘫软地坐在一旁,静静的盯著熟睡的永昼。 
  这是他头一次看到永昼这么虚弱的一面,以往他总是挂著和善的微笑,彷佛一切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 
  「别想这么多了,先替他煎药再说吧!」男子握著药包起身离去,唤来好几个小仆替他张罗这些事情。 
  傍晚时刻,时有清风吹拂,而躺在床上的永昼正熟睡著,这或许是他几日以来最舒服的一觉也说不定…… 
  「呜……」原本熟睡的永昼因一阵苦味窜进口里而惊醒了过来。 
  他才睁开眼,便对上一手捧著碗,一手拿汤匙的水裔,不禁微微皱眉的盯著水裔瞧,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御医说,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要多休息。」水裔刻意低下头,专心舀着碗里的药。 
  「先把药给喝了。」他将汤匙抵到永昼面前,热腾腾的药汁混杂着苦涩味让永昼频频皱眉。 
  「快喝啊!」见永昼不肯动作,他连忙催促着。 
  「请问……将军大人,您收回命令了吗?」永昼这时却迸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还露出平时惯有的微笑。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问这个?」水裔皱眉回应,他知道永昼问的是什么。 
  「我不用再继续回去罚站了吗?」永昼笑着回问。 
  「不用、不需要!你快喝药啦!」提及这问题,水裔急躁地想缩回手,气愤的搅动碗里的药汁。 
  「算我怕了你,不逼你了!」他低头闷闷的继续搅动药汁,轻柔的语气表示他对这件事有了让步。 
  既然永昼说过以后一定会告诉他,那么他也只能姑且相信他。 
  「谢谢你。」永昼的口气里充满着感激。 
  「快……快喝药啦!」被他以充满感激的目光注视着水裔,双颊不禁酡红,为了掩饰这困窘的心情,他大声的催促他喝药。 
  「好。」永昼带着微笑接过碗,一口气将药汁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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