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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部分

帝婿-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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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秀云见余长宁确实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这才正色劝说道:“元帅此言着实不妥,金庾信乃新罗名将德高望重,今天强攻失利下令退兵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尽管随后撤退有失仓促以至于被敌军所乘,但也不至于军法惩治这么严重。”

说完之后,柴秀云目光瞟了杜禹英一眼,示意她也帮忙劝说余长宁。

杜禹英自然明白柴秀云的用意,心念一番闪烁,淡然说道:“我倒认为元帅说得不错,若不惩治此战失利的金庾信,联军军威何在?元帅威信何在?”

柴秀云不能置信地瞪圆了美目,半响没有作声,不敢相信杜禹英竟然支持余长宁错误的决定。

半响之后,柴秀云无奈点头道:“好吧,不过我们惩治金庾信,新罗一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不用担心,我相信德曼女王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柴秀云自然知晓金德曼和余长宁是什么关系,苦笑一声后转身而去。

待到柴秀云走远,杜禹英突然笑问道:“刚才见元帅突然面露喜色,继而又急忙掩饰而过,可是想到了什么妙计?否者你断然不会作出这般荒谬的决定。”

“知我者禹英也!”余长宁哈哈一笑,对着她招了招手,轻声道,“你且附耳过来,我说给你细听。”

杜禹英轻轻颔首,移动莲步走到了余长宁的身边。

杜禹英的耳朵小巧而又白嫩,垂着一颗白珠子耳环,隐藏在那乌发云鬓之中,看上去颇有一番惊心动魄的美感。

一时间,余长宁促狭之心大起,鼓足腮帮子对着那圆润美丽的玉耳重重地哈了一口热气。

陡然间,杜禹英心头一颤立即狂跳了起来,浑身酥麻麻难以言喻,她面红耳赤地看了余长宁一眼,扬起小手嗔怒地锤了他一拳,颤声道:“你若在这般没有正经,我便不理你了。”

美人含嗔别有一番动人风情,余长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便将心头的计策一五一十对杜禹英说了。

及至听完,杜禹英击手赞叹道:“果然是好计策,只要这出戏演好,说不定朴难升就会上当。”

听到杜禹英也认同了这个计划,余长宁更是信心百倍,说道:“这样,你先去找德曼女王言明一切,请她务必配合我们的计划。”

“好。”杜禹英嫣然一笑,转身去了。

第1220章 军法从事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今日兵败,新罗军营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哀伤。

黄昏之前,金春秋带领军卒打扫了战场,将阵亡将士的遗体全都运回大营,望着清晨还活生生的将士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不少人甚至连尸身也不完整,即便是金春秋的沉稳,此际也忍不住泪洒双颊。

处理完一切事务,金春秋来到了金庾信的帐篷,刚刚掀开帐帘,一股浓郁的金创药味便扑鼻而来。

此际,金庾信正端坐在长案后任由郎中包扎肩头伤口,袒露的臂膀尚还渗着丝丝血迹。

金春秋大步而至,关切询问:“郎中,大将军情况如何了?”

郎中边用白布包扎,边轻声回答道:“将军的刀伤深可见骨,着实伤得不轻,这段时期还请注意保养,不可剧烈扯动伤口。”

金庾信神情略有些萎靡,他疲累地摇了摇手,喟叹一声道:“区区刀伤算得了什么?金庾信实在愧对今日战死的将士啊!”

金春秋默默无语,不知说什么才好,便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争吵,正在他惊疑不定当儿,刘仁轨带领着一队甲士已是闯了进来。

“咦?刘总管怎么来了?”金春秋愣了愣,立即微笑招呼了一句。

刘仁轨对着金春秋拱了拱手,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说道:“本将奉元帅之令前来带金庾信将军前去中军大帐问罪,金将军,在下得罪了。”

“什么?”金庾信陡然站了起来,怒声道,“本将今日拼死杀敌身负重伤,有何罪名可言?余长宁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当真是岂有此理!”

金春秋也是慌忙开口道:“刘总管,好端端的元帅为何要拿大将军问罪?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刘仁轨正色道:“本将也是奉命行事,至于是否存在误会,待面见元帅,一切便知。”说罢大手一挥,矗立在身后的甲士立即昂昂上前,将金庾信包围了起来。

金庾信满腔怒火骤然直冲头顶,几乎就要轰然爆发,然则他终究还是死死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冷笑连连道:“好,我跟你们去,我倒要看看余长宁用什么说辞冤枉于我!”

话音落点,他草草地套上一件布衫,在刘仁轨等人的押送下,昂然出帐。

眼见金庾信被唐军带走,金春秋又气又急,却根本没有办法,急忙朝着金德曼的帐篷赶去。

是夜,联军幕府灯火齐明,甲胄闪亮,数十员顶盔贯甲的大将矗立帐内,全都昂然而立目不斜视,恍如石雕木俑。

及至亥时,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宣呼,陡然打破了中军大帐的寂静:“王上驾到、元帅到。”

话音刚落,满身甲胄的余长宁在金德曼的陪同下走入了帐内,穿过中央甬道步上台阶,余长宁伸手示意金德曼落座旁边之案,自己却并没有坐在帅案后,而是凛然立于案前长剑柱地,目光凌厉地巡睃帐内一圈,开宗明义地沉声道:“诸位将军,战前本帅已经言明,若有怠慢大战致使落败,本帅军法必定不会留情!今日新罗军队攻打山腰营垒,金庾信指挥不当致使惨败,八千军卒魂断他乡,本帅身为新罗联军主帅,自然不能有所包庇,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便是为了明正典刑!”

说罢,余长宁右手一挥,冷然吩咐:“来人,带金庾信进帐!”

“哄嗡——”一声轻响,大帐内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帐内将领不仅有大唐一方,更有新罗一方,此际听到余元帅竟要军法责罚金庾信的时候,全都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倒吸凉气。

余长宁神色冷漠肃然,屹立案前一动一动,根本没有说笑的意思,新罗女王金德曼也是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惊愕之色,显然早就已经知道了余长宁的决定。

片刻之后,金庾信黑着脸走入帐内,他发髻散乱身着布衣,一双老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余长宁,迸射出了无比愤怒的目光,龇牙咧嘴的,好象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

穿过甬道刚刚站定,金庾信立即戟指余长宁愤怒不已地怒喝道:“余长宁!本将所犯何罪?!你今日倘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翻脸无情。”

余长宁目光冷冰而又淡然,沉声道:“本帅奉天子帝命持节执掌三军,昨日曾下军令,若有懈怠大战者,必定军法从事。今日你金庾信领军攻打高句丽壁垒,无视本帅进攻军令擅自撤退,以至于高句丽追杀而至大败我军,伤亡者多达八千余,一将不良殃及三军,金庾信,你可认罪?”

金庾信怒气盈然,须发戟张如同受伤雄师般怒吼道:“你这黄口小儿躲在阵后缩头缩脑的指挥,安知阵前军情?!今日本将身先士卒带领五千军士强攻,然高句丽防守实在太过强悍,转眼之间我军将士便已伤亡殆尽,本将审时度势放弃进攻,乃迫不得已之举,因为强攻只会扩大伤亡而对战局无益!本将不会将士兵们的性命当作儿戏!”

余长宁在心头暗赞了一声,脸上却依旧是肃杀无比:“大胆狂徒,竟敢当殿咒骂主帅,当心本帅治你一个藐视上官之罪!”

金庾信怒极反笑,笑罢昂昂出言道:“本将从戎征战数十年,自问无愧于天地与君王,今日你这竖子故意冤枉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你治我死罪,我金庾信依旧张口就骂,你这黄口小儿、无知竖子、市井泼皮、田舍莽汉,莫不要以为本将会怕了你余长宁!”

听罢这一通污言秽语,不少将领脸都白了,辱骂主帅可是军中重罪,以余长宁持节三军的权利,即便当场将金庾信处死,新罗一方也没有任何办法。

余长宁厉声道:“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那休怪本帅无情!刘仁轨何在?”

刘仁轨大步走出队列,拱手道:“末将在此。”

余长宁冷冷道:“新罗大将军金庾信指挥不当致使新罗大军惨败,现在又辱骂主帅,立即拖下去杖责五十,其后将其绑在营中柱头上思过忏悔。没有本帅之令,谁都不能将他放下来!”

“遵命!”

第1221章 杖责之刑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金春秋眼见情况不妙,急忙出列拱手道:“余元帅,今日金将军身受重伤心头悲愤,才说出这般不妥之言,还望元帅从轻发落。”

余长宁冷笑道:“如此宁顽不宁之徒兵部令何须替他求请?若不以儆效尤,本帅岂能司令三军?主意已决,毋须再说!”

金春秋闻言大急,金庾信身为新罗大将军,可以说是新罗一方的脸面所在,如被余长宁这般责罚,新罗举国颜面何存?

心念闪烁间,他又向金德曼深深一拜,急道:“王上,请你看在大将军为国尽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施手相救。“

金德曼沉吟了一下,轻叹道:“本王早已言明,现在三军大事均取决于余元帅,本王不干涉军务,对于此事,本王实在爱莫能助。”

金春秋双目一瞪,不敢相信女王竟未替金庾信求情,一时间不由愣在了那里。

金庾信又是气恼又是悲愤又是委屈,仰头陡然发出了一阵犹如夜枭一般的悲笑,笑罢冷冷开口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金庾信认罚便是,余长宁,有何招数尽管使出来,不要以为我会怕了你。”

余长宁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肃然吩咐道:“帐内所有大将一并观刑,以儆效尤!”

月光如水,中军大帐帐外空地围满观刑的将领,数百名军士手持火把照得四周恍若白昼,没有人交头接耳,没有人四顾张望,气氛一片肃然。

刘仁轨凛然立于将领们的左侧,待到余长宁向他点头示意后,他立即抖动长须亢声宣呼道:“带新罗大将军金庾信。”

话音堪堪落点,两名光着膀子的军士立即押着金庾信走上前来,行至圆圈中央的时候,方才站定。

夜风轻轻拂过,“啪啪”燃烧的火把声中,刘仁轨嗓音犹如磨刀石般粗砺:“金庾信指挥失误并辱骂主帅,根据军法现杖责五十,以儆效尤!行刑!”

两名光膀军士闻声而动,一左一右挥动手中军棍击打在金庾信的膝盖上,金庾信闷哼一声,膝盖一软无奈地栽倒在地,他双手成爪手指狠狠地楔入泥土中,全身瑟瑟颤抖不止。

站在金庾信左面的那名军士当先扬起了手中军棍,冷面肃然挥动而下,重重地打在了金庾信的屁股上。

只闻一声沉闷响动,听得在场所有将领心头皆是一颤,金庾信顿觉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传来,用力一咬牙关,方才没有痛哼出声。

然而很快,第二棍又紧随其后落下,转眼之间两名光膀军士左右同时开工,沉闷之声连绵不绝地响个不停,然而至始至终,金庾信都没有惨叫出声,一直铁骨铮铮地咬牙坚持。

五十棍方罢,军士收棍而立,金庾信屁股已是血肉模糊,他面容狰狞低低的喘着粗气,模样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刘仁轨挥手继续下令道:“将金庾信捆在柱头上面壁思过,没有元帅的军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诺。”

两军士立即将金庾信从地上抓起,绑在了旁边的圆柱上面,将领们全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口求情。

余长宁上前一步四顾一周,对着将领们开口道:“今日大战伤亡惨重,故此本帅决定暂缓几日再行攻城,望各位将军下去之后积极备战操练军士,若有怠慢军务者,本帅绝不轻饶!”

将领们异口同声地抱拳道:“谨遵元帅军令。”

不消片刻,将领们全都出了中军大帐回归各营,帐内只剩下了余长宁和金德曼两人。

余长宁对金德曼使得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盈盈而起陪他走出大帐,来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金庾信被绑在圆柱上一动不动,他头发披散衣衫满是污垢,此际眼见余长宁到来,立即怒声道:“余长宁,本将是不会对你屈服的,不管你打多少棍,我都不会求饶半句!”

余长宁忍不住大笑道:“将军果然是傲骨英雄,不过你可知若非本帅事先令人手下留情,你以为受了五十杖责还有力气开口说话么?”

金庾信双目圆瞪,怒气冲冲道:“假情假意!要打便打何须你手下留情!”

余长宁收敛了笑容,双手作揖对着金庾信长躬到底,沉声道:“今日无奈责罚将军,并非在下所愿,金将军,本帅得罪了。”

见状,金庾信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望着余长宁,半响之后才出言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德曼上前淡淡笑道:“大将军,今日之事乃余元帅故意为之,他当众责罚杖责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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