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帝婿 >

第234部分

帝婿-第234部分

小说: 帝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长宁可以不给王大贵面子,但陈若瑶身为平民,眼见刺史大人这样客气,自然不能置若罔闻,举起酒杯肃然开口道:“此番二郎虽然是被赌坊坑害,但说起来也是他自己识人不明的恶果,大人能够将他释放,民女已是感激不尽,大人如此说来,实在折杀民女了。”

闻言,一直凝神观望歌舞的余长宁不由瞥了陈小姐一眼,心里暗暗道:王大贵必定已经看出我是在为若瑶强行出头,所以想从她身上打开局面,官场之人大多狡猾如狐,心思剔透,看来这王大贵深得其髓啊。

一念方罢,王大贵已是捋须微笑道:“听闻陈姑娘乃是陈家关内道掌事,说来也巧,本官与你们老族长相交甚笃,时常在一起喝酒听戏,说是忘年之交也不为其过,陈姑娘如此妙龄便成为掌事,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陈若瑶今日违背族老之令,未回陈庄解释,心里本有些凄凄然,闻言不由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意:“老族长精于商道,执法森严,民女虽为掌事,不过也是陈家一个下人而已,实在当不得大人如此谬赞。”

王大贵本来想凭借自己与老族长的交情与陈若瑶拉拉关系,不过见她神色有异,只得停下话题和颜悦色地笑道:“本官身为渝州父母官,代天子守牧一方,自当解民倒悬,接济贫难,听闻姑娘之母双目失明,生计困难,以后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忙的地方,姑娘尽情开口便可。”

陈若瑶闻言急忙起身盈盈一礼,感谢王大贵的好意。

余长宁心里洒然一笑,停在歌舞上的专注目光终于想王大贵望了过来,淡淡道:“本驸马虽来巴县不久,然则却听闻王大志凭借大人的威风在巴县作威作福,坑害良民,一间赌坊竟想吞进四方之财,巴县百姓一直是敢怒不敢言,我想大人应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才是。”

王大贵听得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金玉满堂虽是王大志所开,然而他也在里面得了不少好处,否者怎么会对王大志嚣张跋扈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听余长宁的意思,看来还得有所追究才行。

正在他踌躇间,余长宁不愿这般转弯抹角地说下去,手指关节敲着长案冷声道:“金玉满堂这般欺骗客人的赌坊必须立即关闭,而奸商王大志也得略施惩戒,并将多年非法盈利的钱财上缴官府,不知刺史大人意下如何?”

闻言,王大贵心头一沉,见余长宁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静待下文,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道:“驸马爷此言不错,本官立即派衙役查封金玉满堂,并对王大志施以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这收缴非法盈利的钱财,不知驸马爷觉得该以多少数额为妥?”

余长宁显然早已有了定见,笑嘻嘻地开口道:“巴县百姓深受王大贵欺压,若是罚少了难免百姓们会说三道四,所以只能宜多不宜少,就两万两银子吧,请大人将银两折成大米后派发给城中百姓,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大贵深知这是余长宁放过自己与王大志的条件,心里虽是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道:“好,本官一定遵照驸马爷之命执行,就罚金玉满堂两万两银子。”

见他又怒不敢发,有苦不敢说的苦闷模样,余长宁心里不由暗暗偷笑,直是畅快不已。

酒宴结束后,余长宁谢绝了王大贵的挽留,一行人坐上马车出城而去。

到得陈家,陈大娘已是闻声而出,当听见二郎已经回来的声音后,她立即点着竹杖颤巍巍地迎上,抱着陈二郎大哭起来。

陈得心酸无比,也是站在一旁悄悄地抹眼泪。

一家人终于团聚,必定有很多话要说,身为外人自然不好久留,余长宁向着房玉珠使了个眼神,便朝着门外而去。

此时唐门弟子正在外面打理坐骑,唐暮一见余长宁出来,急忙迎上前来大笑道:“余驸马今日为民除害,实在太快人心,想必乃王大志以后必定会有所检点,再也不敢想以前那般作威作福了。”

余长宁微笑点头,拱手致谢道:“此番若没有唐门主的帮助,此等嫁祸之计必定难以成功,多谢多谢。”

唐暮摇了摇手,笑叹道:“余驸马乃我们唐门恩人,而且又是替天行道整治恶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既然诸事已了,老朽便准备告辞返回唐门了。”

余长宁有些奇怪地问道:“目下已是三更,门主准备现在便走?莫非有什么急事不成?”

唐暮正色点头,犹豫了一番终是实言相告道:“不瞒驸马爷,时才老朽收到门人密报,有一消失多年的魔头突然重现江湖,整个正道武林为之震动,老朽也要急着回去商量对策。”

“哦,什么魔头如此厉害?竟能惊动整个武林?”

唐暮一双白眉抖了抖,长叹一声道:“此獠名为司徒骜,一身武功登峰造极,罕有敌手,不知驸马爷可有耳闻?”

余长宁心头一跳,一番往事涌上心头,头皮顿感一阵发麻。

第411章 昆仑剑斋

唐暮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的继续说道:“那魔头本是魔主武不破的师弟,昔年被剑斋传人欧宁羽所败而蛰伏,此番重出江湖,便直上昆仑向欧宁羽寻仇,想挑战当今第一人。”

“那……结果如何?谁胜了?”余长宁急忙问了一句,盼望能够听到司徒骜失败已死的消息。

唐暮捻了捻颌下细长的银须,老眼泛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宁羽仙子十多年前便是武林第一人,此番司徒骜卷土重来,自然是两强对战精彩绝伦,虽然现在并没有详细情况传来,不过听说却是司徒骜狼狈而走,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一定是宁羽仙子胜了。”

听到司徒骜狼狈而走并没战死,余长宁心里大为失望,轻声嘀咕道:“欧宁羽既然胜了,为何不一剑杀了司徒骜,却要放虎归山,这不是给武林正道找麻烦吗?”

唐暮轻轻一叹道:“仙子的心思吾等也是无法揣测,老朽猜想仙子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吧。”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欧宁羽以一人之威声压整个武林,放走魔头你们居然都不会责问一句,当真可笑。”

闻言,唐暮倏然正色道:“昔日隋末天下大乱时,魔主武不破横空出世祸害武林,若是没有宁羽仙子,整个正道武林说不定已经不在矣,所以正道之士才会对仙子十分尊敬。”

余长宁已经听不少人说过欧宁羽的厉害,眼见唐暮也是一副仰慕之色,不由好奇问道:“那门主可否见过宁羽仙子真容?”

唐暮愣了愣,一脸遗憾地叹息道:“昔日仙子行走江湖时都以轻纱蒙面,即便号令群雄征战魔教也未摘下过面纱,老朽岂会见过?不过相传宁羽仙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连武不破也对她倾心不已,否者也不会令武不破含恨归隐。”

“照门主说来,宁羽仙子成名已有二十年,即便是再美的相貌,只怕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时间的划痕,昔日的绝色美女说不定已经沦为了今日黄脸婆,正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可怜美人迟暮啊!”

唐暮听他说得有理,心里顿生怅然之感,不由轻轻一叹。

……

昆仑山位于中原西陲,根据《山海经》的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

昆仑虚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又叠叠重重的有九层,在华夏神话中乃是万山之祖,神仙之丘,相传道教正神西王母便居住于此。

此时已到冬季,天空彤云压顶,北风凄厉呼啸,暴雪白茫茫连天涌下,连绵不绝的山峰犹如沉浸在冰雪世界的擎天之柱,根根拔起支撑着广袤的苍穹。

群山环绕中的一片开阔谷地里,巍峨的殿阁楼宇裹在皑皑白雪中若隐若现,若非时不时响起的撞钟之声,以及正殿广场上冒着青烟的鼎炉透露出一丝人烟,否者还以为这只是一片被封尘的世界。

一袭白衣的苏紫若袅袅婷婷地走在被冰雪覆盖的广场上,她身条柔美,蛮腰款摆,长腿错落,犹如缓步而行的月宫仙子,但她的娥眉却是轻轻地蹙起,只因心头那一丝慌乱。

纤手握了握**剑剑柄,她暗暗叹息道:**剑光华依旧,可我已不是昔日的苏紫若,待会见了师傅,我该将事情诚实禀告还是有所隐瞒?看着我长大的西王母娘娘,你告诉紫若该怎么办才好?

望着广场上偌大的西王母铜像,苏紫若痴痴地矗立在铜像之前久久不语,任凭狂风吹得衣袂飞舞。

西王母头戴青鸾羽冠,身披宝华长袍,脸部虽是铜铸而成,却是容貌绝世,雍容平和,微微翘起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往昔注视着西王母时,苏紫若心里总是一片平和,不过当今日矗立在西王母之前时,芳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难受不已。

“吱呀吱呀”的踏雪声中,一名头梳双鬓的女童飞一般地跑了过来,张口便喜声道:“紫若姐姐,你回来啦?”

苏紫若嘴角微微动了动,美目注视着女童明目皓齿的小脸笑问道:“小可儿,你不侍奉师傅,又在这里瞎跑甚?”

比起苏紫若的端庄持重,女童显然还有几分小童天性,上前摇着苏紫若的胳膊撒娇道:“师姐说过回来会给可儿买冰糖葫芦的,可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师姐等回来了。”

苏紫若怜爱地捏了捏女童的鼻头,淡淡开口道:“师姐答应你的事岂会食言?不过现在要先去见师傅,对了,师傅可在殿内?”

女童欣喜地点点头,突然蹙了蹙眉头道:“师傅于月前已经闭关修炼,师姐若要见她,只怕得等到三个月之后了。”

“啊,为何竟要闭关如此之久?难道师傅已经参透了无上玄机?”

女童郑重点了点头:“现在斋内一切事务都是由师叔作主,师姐若有要务,可直接禀告师叔。”

听闻不必面对从来不苟言笑的师傅,苏紫若心里的大石落了下来,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那师叔现在何处?”

女童如同大人般长叹道:“师叔说剑斋乃活人冢,怎会安安分分地留在剑斋内?”

苏紫若闻言又是一笑,露出一个了解的表情,轻移莲步朝着山腰而去。

她顺着山道曲曲折折地走了半响,一片院落已是出现在了山道尽头。

院落中一座茅亭,旁边横亘着嵯峨假山,覆满积雪的草庐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使之看来分外的幽静空旷,一派清幽脱俗的出世气象。

走到院子前,苏紫若驻步而立久久未动,深怕自己会打扰这一片难得的宁静。

正在她静静打量之时,清冷的女声已如玉珠走盘般响起:“既来之者安之,传人为何裹住不前?”

苏紫若秀眉一蹙,平静地回答道:“紫若携俗事而来,只怕会打扰师叔修行,所以才犹豫不决。”

那女子一声喟然长叹:“昆仑剑斋本处清静之地,却非要搅扰俗世繁华,也罢,你进来吧。”

得到女子的允诺,苏紫若举步走进了院内,径直上前推门而入,草庐中一几一榻简单得有些清冷,一柄收敛锋芒的长剑正静静地躺在剑架之上,苏紫若知道此剑名为“青鸾”,削铁如泥,冷冰如斯,曾饮过魔主武不破的鲜血。

眼见屋内空无一人,苏紫若明白了几分,师叔若是不在屋内静坐修炼,那么肯定在后园挥毫作画,别无二种可能。

心念及此,她洒然一笑,掀开珠帘向后院而去。

后院正对陡峭岩壁,若是在夏季,峰顶那一道瀑布便会飞流而下直入后院中的深潭,可惜眼下已是寒冷的冬天,瀑布化为了挂在崖壁上的缕缕冰剑,静待春暖花开之时。

深潭之前矗立着一个木制画架,身着白袍的女子正欺身而前挥毫如飞,一片壮丽的河山已在白色宣纸上隐隐而现,栩栩如生的自然风光惊叹不已。

待到一幅画作完,白袍女子呆呆地看了画卷半响,突然叹息道:“只怕再过几年,我真的要忘了。”

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苏紫若蹙了蹙娥眉却不敢冒然回答。

白袍女子矗立良久,突然伸出纤手轻轻地拍在了画卷之上,那张作画的宣纸轻轻一颤,忽然化作了无数碎屑,随着呼啸而过的风雪消失不见。

眼见一幅美丽的画卷化为乌有,苏紫若面露不忍之色,却还是没有开口。”

“曾经沧海难为水,忘了……也好。”随着轻轻一句喟叹,那白袍女子已是转过身来。

若将苏紫若比喻成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色玫瑰,那么欧宁羽便是雍容绝丽的牡丹花。

一领洁白似雪的曳地丝裙,一片翠绿的搭肩直垂腰际,一根玉簪将长发拢成一道黑色的瀑布,蛾眉凤眼,瑶鼻红唇,肌肤胜雪,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副高贵淡雅的不俗气质。

可惜她眉宇却是微微蹙起,是怅然,是落寞,是孤独,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见苏紫若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欧宁羽不由淡淡一笑,恍若动人的昙花骤然盛放,柔美又不失沉稳的声音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