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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调教大明-第427部分

小说: 调教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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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官治政,监察官监察,而不是地方官伏低做小,监察官反而亲民。”

“哦……恐怕这其中还是有很多可谈之处?”

“对,对!”

石星对邹元标也很欣赏,知道此人虽然有迂腐不堪的一面,但也并不是一根筋的书呆子,并且,私心不算太重,不象有一些清流,说是为生民请命,其实只是私心作祟罢了。

先应两声,石星又道:“等得闲了,我们慢慢再细谈,尔瞻,你可以随时来我居处,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是,老前辈既然这般说,学生一定经常拜访。”

至此石星无话,他已经加尚书,少保,身份比起这边的六七品最多五品的中下层官员超过太多,一顶四人抬的绿呢轿子早就等着,如果是一般的尚书大员,身边肯定要跟着十几仪从方才够味道,这京城官员不准用仪仗,但并没有规定多少家人长随伴当,可石星身边只有两个老仆和一个中年管家,三个人一并站在轿子边上,这就算是仪从了。

这一次返京,石星并没有先取家小来,只带着这几个仆人跟着,在京里的住宅已经由惟功代为找了一个三进的小院,地方格局都不大,也没有摆上奢华家俱,当然,暗中是用别人的名义,否则就太容易被人诟病。

石星对这个安排很满意,现在朝廷因为百官富裕,很少在这等事上用心,在成化之前,尚书一级的大臣一般是由皇帝赐给宅邸居住,致仕离京后宅邸收回,另作他用。

这种淳朴风俗早就不再,位至尚书,阁老的,有几个是买不起宅院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将来离任之后,仍然要将宅邸奉还,他在家中时,蒙惟功赠送一注三千两的银子,几年时间,惟功没再送什么东西来,只有零零散散加起来不到百两的辽东土物,石星坦然受之,也托人带了几十两的土物还赠过去,除此之外,就凭当年的积累,买了百十亩田,凭着自己为官的优免,力役田赋都很浅,叫人佃着种了,一家老小不愁吃穿,在石星看来,也尽够了。

上轿之时,石星也是踌躇满志,环顾左右,心中暗道:“此番,要一展心胸中的抱负,好生为国家做一些事情才是!”

看到石星的模样,吕绅拉住卢洪春的袖口,笑道:“东泉公的模样,你看到没有?”

吕绅和卢洪春是最早被惟功笼络住的人,吕绅已经要升员外郎,卢洪春可能放到某地当按察佥事,兼分巡道,这是御史升迁的固定道路,再升便是从四品参议,然后便可以想着左右参政,或按察使,或布政使,最终到巡抚了。

他们的升迁,不快不慢,十分稳当,但也没有人为难,这当然是有惟功这样的强力后援在身后帮助,不论是给当道大佬的贽敬,给该管衙门的打点,或是在吏部文选司中的关节,都是由人打点的现成,他们只在家等着升官就是。

这一套,也是惟功养士的心得,这些是“士”,士就要有士的样子,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凭白低了几个档次下去,不值当。

他要收的人,都是拿的出手,缓急可用的人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下贱货色。

要是真凭钱来买,就是如晋党那样,栽培人从秀才举人时就开始,不过那是水磨功夫,没几十年功夫下不来,惟功是等不得了。

现在这样的做法就已经不错,最少,“张党”对清流和有志于革新的中下层官员来说,诱惑力并不小,惟功的形象也远远超过普通的勋贵武臣,最叫上下称许的反而不是他的那些战功和武力值爆表的形象,而是在京师主持清理大工的政务经过。

只要在京为官超过三年的,无不怀念惟功提督清理大工时的京城情形。

乞丐流民大为减少,而且不是硬性的撵走,只是妥善安顿,地面干净,治安极佳,整个城市精神面貌和卫生治安都叫人十分满意,这两年下来,又恢复旧况。

没有比较,就没有怀念,在这种风潮之下,惟功这个少国公在主持具体政务工程上的能力,当然也就无人质疑,他的形象,当然就是扶摇直上了。

这其中,可能也是有辽阳军情司的功效,卢洪春等人,自然就是不知道了。

第六百一十一章 心愿

“少国公真是算无遗策。”

卢洪春生性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当即便道:“以皇上现在这性子,还好少国公设法请许阁老将东泉公转到工部,再用海漕之议绊着他,不使东泉公分心,不然的话,怕是三个月后就得去职了。”

现在万历几乎隔几天就下手诏给户部要银子。

有某御史的说法便是:生育皇子有索,谒陵有索,挑选寿宫有索,衍生皇女有索,宫中赏赐有索,赏赐随驾护卫人员有索,太后和皇帝生辰有索,皇弟之国就藩有索,皇妹出嫁有索,预建陵寝有索,而且,是大索而特索。

皇帝刚二十出头,已经派出人员挑选寿宫地址所在,并且开始囤积大木寿材,大工所费当然是天文数字,帝王的山陵没有几百万两是办不下来的,现在一次要几十万当然还只是一个开始,只是用银子的一个名目而已,但任何户部官员,在陵寝大工这件事上不仅不能反对,甚至拨给银两时还不能迟疑,否则的话,一个“大不敬”很轻松便是扣在脑袋上头,以石星的性格当户部尚书绝不是好选择,恐怕就算不抗旨也是得违心做事,心情肯定压抑的很,也不会长久干下去。

根据张党中在户部的郎中孙丕扬的计算,去年根据会计录,内廷超支是五十四万两,今年估计一百万也打不住,很可能要超支二百万两以上。

户部尚书的难当,可想而知!

“不过少国公将海漕一事抛出来,东泉公怕也要乱蜂蛰头啊。”

“那是国政大事,不是得罪皇上,少国公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这些事他看的清楚又如何?”吕绅其实是很圆融而不圆滑的性格,做事也有章法,所以惟功对他比别人器重的多,当然他也得到不少内幕消息,当下摊手道:“现在国公之位都可能保不住哩。”

“哼。”卢洪春冷哼道:“那位掌锦衣卫,飞扬跋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你看吧,将来此人的下场,不会比纪纲高明什么。”

“嗯,就是不知道我们那位少国公,这几年究竟能不能返京了。”

“我看少国公安心发展经营辽阳,亦是对的。”

“但国之大政,终在中枢。不回中枢,无以影响全局,吾辈跟随少国公,就是他所曲划的大政变革,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富贵荣华么?”

“唉,你这话对了,不回中枢,终究无以影响全局啊。”

“我辈之中,也缺乏一个张江陵般的人物,否则我倒是能理解少国公的布局。他掌地方军镇,军权日盛,财力充裕,再有当日张江陵般的人扶持,十几年后,国家大政渐次掌握还是有一些把握的,现在么,我亦不知道少国公是什么想法。”

“从这近十年来的曲线来看,少国公行事从来有自己的理由,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

谈话至此算是结束,刘士忠和郭维贤等人已经在前方催促了,他们的轿子或是车马都停在寺外,石星已经启行,他们也要早早赶上去才是。

……

……

视线转回辽阳的话,可以发觉,整个城市变的更加宏伟和精致了。

城中的各项大工已经全部完成,道路全部铺设一新,多处大建筑,包括大祠堂和大本堂在内全部修筑完成……辽阳的大本堂和广宁的不同,这个大本堂是惟功以追绍上古之风提议修筑的,自上次生员风波之后,虽然辽阳镇大占上风,将一干生员和官绅势力打的落花流水……当时是没有动武,只是展现肌肉,把跑出来出头的巡抚给吓的不敢出头,然后辽镇势力亦不敢随便介入……文的武的后盾都消失了,底下的事还不好办?

当场就抓了几十个生员和士绅,后来又按名册抓人,前前后后一共抓了三百多人,甄别清楚后,该关的关,该去工地干苦役的便送去干苦役,不少官绅地主被铲除了影响力和仅存的实力,一些大宗族被打的粉碎,这件事过后,辽阳为核心,四周以牛庄驿和沈阳为界,在辽阳掌握的地盘之内,除了宽甸还有一些旧卫所和官绅的残余势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异已势力留存了。

这么一来,事情的进展就顺利极了。

按鱼鳞图册整个辽中和辽南的土地有过千万亩之多,在此之前只有不到一半被归于屯堡体系之中,自上次的事件之后,大量民户也加入屯堡,原本的地主再三降租也很难招到佃户……佃户们也不傻,现在是降租了,但那是被屯堡逼迫才被迫降下来,几年之后可能还涨上来,于其如此,还不如到屯堡去吃一口安生饭呢。

辽阳镇展现出来的实力是明摆着的,有这样的实力,朝廷都无可奈何,只要张惟功愿意,二十年总兵也当的下来……这年头,真有二十年太平日子富足日子可过就成了,还想那么远干什么?屯堡的数字呈爆炸式的增加,年后二月过后,官绅们眼看田地要荒芜,草长的比麦苗要高了,只能一个个投降。

所有的庄园全部归在辽阳镇的屯田司之下了,就算一时没有建堡重新归划,地也是可以先由屯田司来统一打理,辽中和辽南超过四十万人的丁口被纳入屯堡之下,这几乎就是整个辽中和辽南丁口的全部人数了。

整个辽东都司,辽西辽中辽东辽南,四路加起来丁口应在一百五十万左右,整个人口应是六百万到七百万之间,以当时辽东都司的地盘来说仍然是地广人稀,惟功和辽阳镇掌握了近四成的丁口,而且掌握的程度远非辽镇可比,双方力量的对比,已经从辽镇绝对强势到双雄对峙,而对惟功和局中人来说,其实辽阳的实力,已经远在辽镇之上,只是这话不必说出去,而且不是辽阳镇的高层中人,也绝不会相信就是了。

……

……

“大人,可以出发了。”

惟功穿着灰色的作训服,身边是罗二虎等人跟随,这一次没有任何参随一同随行,总务处的唐胖子和参随室的人问起行程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没有人知道,这一次惟功出行,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随行人员也很少,只有张用诚和军训司的周晋材和军情司的王国峰一起随行。

这随员名单更叫人猜不出惟功此次出行的目的,如果考察军情司,那么军训司不必随行,看各地训练,军情司又跟着,总之,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督察局里是宋黑子跟着,其余的督查们各有职司,最近宋黑子跟着多些,也不奇怪。

“好了,大家不必远送。我离开这一段时间,各营营务自理,备案到军令司,由张司正先行处理就是。”

张三畏算是镇里又一股崛起势力的代表人物,他与定辽六卫不少投效的军官已经效力经年,经过忠诚和能力的考验过后迅速冒起,现在执掌军令司,这可是中军部下各司之首,很多大小事情,包括营务政务在内都可以插一手,此次惟功出行,张用诚随行,张三畏身上的责任当然更重了。

见他有些诚惶诚恐的模样,惟功呵呵一笑,抚慰道:“不会有什么要紧大事,真有处断不了的就先搁着,等我回来再说。”

“大人若是能将行迹告诉我等,有什么要紧事随时传骑飞驰禀报便是。”

孙承宗有些不满,不过他的性格不会做直率的表示,只会委婉的劝谏。

“恺阳,这一次是满足我的多年宿愿,近十年来,心中悠悠大事,莫此为甚……我说到这里,你总能理解了吧?”

话至如此,跑出来送行的人们自是不便再加以劝说,各人默默退后,看着惟功一行人,渐渐消息在巷口的另外一端。

惟功快马加鞭,几乎是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情感。

真正了解他的人,此时都会看出来他情绪的波动。

张用诚等人,就是了解他的,但大家没有劝惟功,所有人都有些激动和难以自恃。

出无敌门的时候,周思进,陶希忠,陶安然,佟士禄等人也是各自一身作训服,每个人都难掩脸上的兴奋和激动神情。

“辛苦大家了。”

出城门五六里后,是市集和屯堡之间的断档,官道修的平整结实,两边种植的白杨树已经抽芽,远眺过去,笔直的官道上有一层朦胧的浅绿。

放眼四野,麦苗都长的老高,田垄很深,黑土肥厚,一看就知道,仍然是丰年光景。

辽东这里已经干旱两年,但这个问题对辽阳这里并不算是难题,四处可见的大水车不停的将河水引到田中,大量的深井更足可保障每一块田的用水,只要付出点体力就行了。这个年头不存在地下水深降的问题,哪怕再干旱几十年也一样,没有工业化用水,这点农业用水真的只是毛毛雨。

等众人汇齐,惟功才把眼光从四周收回来,他隐约看到几块棉田,眼看就要到棉花种植的季节,不过一切要等他回来之后再主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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