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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调教大明-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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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的外公便是武清伯李伟,已经七十三岁的人了,身子亦不大好,但还是十分贪财。

每次入宫,就要大箱小箱的抬回去不少东西,太后也是时常叫内使送到外家,万历对此十分头疼。

此时他也不想说扫兴的话,而且母亲的话叫他心中升起一阵自豪感,张居正已经死了几个月,国事并没有明显的倒退和混乱,一切如常。

他想了想,便向母亲暗示道:“张先生在时,也并非行事样样都对,近来张四维和申先生常常进言,要改一些前制,宗旨就是以宽为政,休养生息,恢复国家的元气。”

第562章 大政

“自江陵柄国,以刑名一切痛绳海内,其治若束湿,人心嚣然。既没,其亲信用事之人尚据要地,以权铛为表里,相与墨守其成法,阁中议多龃龉不行,海内厌苦操切久矣。若以示意四方中丞直指,稍以宽大从事,而吾辈无深求刻责,宜可少安人心。”

张四维的内书房中,只有他与申时行二人。

他的两个儿子,泰征,甲征,亲自担任守护的重责,在书房之外站班,连最亲信的长随伴当也被撵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连泰征和甲征二人,也只能站的远远的,不准旁听。

书房中灯火通明,两个现在大明的顶尖人物,俱是青衣角带,打扮从容,而在灯影烛火之下,商议的却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大事。

张四维朗读的,是申时行给自己在山东的一位亲信写的密信。

这样的密信,他写了数十封之多,除了启头和结尾有不同之外,内容是几乎是一样的。

无非就是说明,张居正的大政,已经到了改变的时候。并且,是内阁已经达成了一致,是他,和张四维,还有许国三人,在最近的内阁三人众中,已经是完全一致!

在这个阁权隐隐与皇权并重的时代,这已经算是成案,定宪,任你是亲王,国公,也没有办法推翻的定案!

张居正的为政之策要改,而且隐隐透露,会清除张党在朝中的势力!

政策之改,是要改张居正的“刑名一切痛绳海内”,无非就是说的张居正在清丈田亩一事上的苛责,另外,就是用考成法约束地方,使地方官征收赋税必须达到九成以上,否则,轻则痛责,重则降调,在考成法等诸多法度的约束下,这十年来,地方官员和京官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惟恐落入法度约束之中。

而因为考成法对赋税征收额度的要求,大量的地方士绅以前用的办法,俱不得用。比如隐田,隐户,优免,飞洒,诡寄等等,这些手段,无非就是官不求真,一旦求真,则无所遁形。

为了达到征收额度,连官绅和生员这样的特权阶层都不得幸免,自然就是天下苦苛政久矣,人心嚣然。

现在么,申时行开宗明义,就是要“以宽为政”了。

这个宽,当然不是对小民百姓,是对官绅阶层。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驿传的严厉管束,还有对力役佥募的规范使用,这些有损官府和特权阶层的举措,当然是不必再进行下去。

其余的禁毁学校,钳制人言,倒是也不妨取消,反正以申时行江南的背景,舆论势力越大,对他们江南籍贯的官员利益就越大。

总之,每一条,都是取消了张居正十余年来改革的成果,将这些改革的措施,视为无用之物,苦民残民之物。

最大的宗旨,便是以宽为政,与国休息,大家和光同尘,一起安享太平富贵之福。

这么一封信,申时行要发出几十封,不到十天,就会传遍半个中国,不到一个月,就会举国皆知。

在正式攻击张党之前,先有一个大的宗旨方针,这几个月,申时行和张四维一直在此事上密切商量,到了今日,终于是正式出台了。

这正如申时行早年暗中同人说过的一样:“苦寒之后,必有阳春。”在他看来,现在就是阳春天抵达的时候了。

“汝默兄,写的真好。”

看了良久,还边看边读,张四维终于将这一份重要的政治文件给读完了。他用手指轻轻拂打着信纸,发出悠长而满足的长叹声,看着申时行,张四维长叹道:“将来,我死之后,神道碑上,就以汝默所写的这信当成碑文吧。”

张四维近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自己常常说将不久于人世。申时行看他的脸色,也是神色十分枯槁,一举一动,都如风中之烛,随时有熄灭的感觉。

虽然如此,申时行也不能答应,只微笑着道:“仆的神道碑,也要请元辅来写呢。”

“也好。”张四维无所谓的道:“仆与汝默,请立今日之约,谁见故去,则后去者替先行者写神道碑,如何?”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如此最好。”

两人相视而笑,过了一阵之后,申时行才对张四维又道:“既然可以着手更改大政,元辅以为可以先从哪里具体着手?”

“先打这个人,虽然是死老虎了,但亦要先除而后快!”

“愚意与公相同!”

申时行眼中露出冷意,悠然道:“当日江陵柄国时,此人亦为祸不浅,今虽黜退,只是消除其势,并没有追其责,其党羽亦在钻营活动,为防死虎翻身,不得不穷追猛打。”

“有理,既然如此,就由此人身上发动吧。”

两人虽然没有明言,但毫无疑问,都是明白对方说的是谁,说妥此事,申时行便起身告辞,绝不多留。

他今日前来,乃是青衣小帽,秘密至此,近来锦衣卫活动猖獗,经常可以看到街面上到处都是打事件的旗校,明里很多,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如他们这样的阁老级别的人物,盯着的自然是更多。

张四维送行之时,也特别笑道:“近来旗校多事,不过听说张惟贤对汝默还算尊敬,想来是无事的。”

申时行微笑道:“仆只是经常约束于他,旗校为天子耳目,我等想尽行罢去恐无可能,不过稍加约束,似乎是可以办到的事情。”

“嗯,但愿大政风潮平息之后,对旗校复起之势,能够稍做压制。”

“呵呵,此事容易。”

两人都心照不宣,张四维和申时行是打算在将来做一点政治交易,把锦衣卫的迅猛发展势头给压服下去。

锦衣卫势力现在是申时行的势力外延,申阁老当然不可能承认这是自己罩着的小弟,对他的形象实在没有什么正面的帮助。大学士的势力来自于对内阁的掌控,票拟权,对司礼监的关系,还有对皇帝的影响力。

在如此种种权力之下,再谈对六部九卿的影响和控制,还有对地方督抚的关系。

把这些全理顺了,再能影响到都察院,不使大政受到台谏过多的影响和干涉,就是一个成功的阁老了。

从夏言到严嵩,再到徐阶和高拱,无不是这样的路数。

张居正是做的最成功的一个,申时行却打算把事情做的更隐秘一些。毕竟,不经正式公文流转,将权力以信函和私交的形式确定下来,也是张居正遭遇弹劾和敌视的重要原因之一。他申某人亲眼看到的教训,绝不可再犯。

正因如此,申时行才有和张四维做交易的可能,阁老的权力体系里头,锦衣卫绝对是最不重要的一环。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种特殊的关口,张惟贤再靠过来,申时行也不可能接受。

……

……

“父亲,和申阁老谈妥了?”

“是啊,什么时候对付张惟功啊?”

张泰征和张甲征眼见申时行离开,立刻便是围了过来。

在此之前,张系晋党的各道御史集中火力攻张惟功,但收效甚微,朝廷只是不疼不痒的表示要调查,然后就没有了下文,连人员都没有派出。

这样一来,暗中受了大票晋商请托的张氏兄弟,自然急的热锅上蚂蚁一般。

“两个混帐东西。”

张四维突然光火,指着两个儿子怒骂道:“一个两个都快抱孙子的人了,一点儿脑子也没有。为父能和申汝默关在屋里谈怎么对付一个镇帅?还为的是你们那点子龌龊乌糟事情?晋商中人有不少急功近利的,不去想学人家的长处,却只想把人打死,老人们也是这样做生意和为人的?你们俩,不管收了多少好处,告诉他们,这事情是一盘棋,没有我的允准之前,谁也不准再动弹了。”

“是,父亲。”

两个儿子已经迈入中年,不过在暴怒的张四维面前,说话的份也没有,只得唯唯诺诺的一迭声答应着。

待张四维返回书房之时,三个久候的心腹已经等候多时了。

“元辅,申阁老写的这个,倒是将你和他二人都囊括进去,这人也算有心。”

江东之还是一贯的那副狂生模样,轻轻抖着申时行刚刚拿出来的信件,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嬉笑着说道。

“不知道元辅与申阁老计较定了没有?”

相比江东之,羊可立就深沉的多,而李植是最为热衷的一个。

他们三人已经说定了,以李植的文才和笔法,最适合打响头一炮,这也是李植十分急切的原因所在。

真的说妥了,他就要立刻回去准备弹章,只是不知道这第一炮,到底打向哪一方。

“徐爵,扫一扫游七。”

虽然身为元辅,多年的养气功夫使张四维不擅长说太直白的话,但今夜他有些疲乏了。和张惟功的纠弹,多年的隐忍使他当了十年的受气包和小媳妇,近来的猛攻毫无效应,最终还是要与申时行合作,借助锦衣卫和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把战火攻到辽阳一方。

这毫无疑问是使他有严重的挫败感,加上身体的不适,张四维颓然倒在书房的榻上,对李植的疑问,只能是以这样直白的方式进行答复了。

第563章 各自

“又要提二十万两?”

回到自己府邸之时已经起更,申时行万没有想到,户部居然还有司官在等着自己。

而比被打搅休息时间的不愉快更加不快的便是看到了皇帝新的手诏。

这一年,算算已经取了三十七万之多,加上这二十万,户部那个来报信的司官苦着脸道:“这一下户部准定亏空了,数字是五十七万之多。堂官有堂谕下来,这事户部没有办法当家做主,派了三人,分别向三位阁老禀报,具体该怎么办,还请阁老们示下。”

其实在阁权不鄣的年代,户部完全能自主决定,但经过几任强势的首辅****之后,六部对阁权已经充份买帐……当然,遇到强势的六部堂官,顶的内阁没办法的时候也是有的。

这一次户部大张旗鼓的向内阁请示,倒不是真的有多恭顺……正常的部务尽管去做,要是内阁连正常部务也干涉,那就是越权过甚,会引起强烈的反弹。之所以这般请示,当然还是因为这件事叫户部上下十分头疼。

皇帝又是用潞王大婚的借口,已经颁赐盐引和土地,王庄官店,潞王的日子不会难过,加上从户部取走的几千两黄金和几万颗宝石,十几万颗珍珠,皇太后必然还会从自己的体己中拿出来补贴给潞王,这位亲王的日子,绝不会难过。

现在取用,无非是拿潞王当借口,二十万中,最多三成四成是潞王的,剩下的,就是皇帝自己自用了。

户部已经亏空了,如果一味迎合上意,说取便取,上下都觉得无法交代,正好,借着咨问诸阁老的借口,表面上是尊重阁权,其实,也就是将矛盾上交罢了。

申时行也没有办法不头疼。

两年多前,张居正先是断然拒绝,然后用揭帖的方式,痛陈国家财货取之不易,皇帝应该俭省用度,不要擅自取用外朝银两,万历被批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与张居正真正失和,也是自此事而起。

如果自己步张居正的后尘,拒绝皇帝取用,申时行第一没有把握能顶住,现在皇帝已经年过二十,正在慢慢调理群臣,很快就会有一大拔的重臣被罢弃不用,自己如果在这关键时刻忤逆皇帝,后果殊难逆料。

二来,便是不符合他现在施政的纲领,既然要改束湿为宽大,连群臣都要好过的多,怎么还能将过去的枷锁,尽数套在皇帝的脖子之上?

这也不符合他的为臣之道。

“汝先回去,回复你们堂官,如何料理,容吾慢慢思忖了再说。”

“是。”对方毕恭毕敬的答着了,见申时行没有别的吩咐,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

……

所谓慢慢思忖,是申时行打算见过了张惟贤再说。

“阁老,这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

张惟贤神色笃定,但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甚至有一点疯狂。

他等候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虽然算准了万历的性格和李太后的秉性,这种事在近期一定会发生,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激动万分。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张惟贤有异常也叫申时行有些察觉,攻张惟功,他很赞同,但前提是要维持着辽东的稳定,自张居正重病到死去这半年多来,边境上辽镇吃了败仗,杭州,甘肃等地,屡次出现兵变,这不得不使这些从内心深处鄙视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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