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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那年后我们不再是朋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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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怎么了,李影躺在床上不住的扭动着,口里道:“我的腰,我的腰要断了。”
云无名道:“要不要紧?”一面去给她揉。
李影将他的手拍开,恨声道:“你狗日的滚!”又道:“你狗日的死心烂肺,你不是人养的。”
云无名落了个没趣,便出来,在堂屋里找了双烂布鞋趿着,扛上锄头便走。
这时又听李影道:“云无名你龟儿子!,你不管我了?”又哭道:“你把腰给我摔伤了,问也不问一句,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呢?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少了娘教的东西。”
云无名道:“我问过你,你不是不理我呢?”
李影仍哭道:“你把腰给我摔断了,你狗日的为什么那么黑心黑肺啊!你问也不问,医生也不给我请,你就那么狠心,那么无情呢?”
云无名道:“你打也打来还了,你腰痛,我还腰痛呢。”说完,扛了锄头出去了。
因李影的腰到底不是开玩笑的,他便先去她不知何称呼表叔的马医生家,还好他在家中正给人打针。他便叫他到家去一趟,说李影摔了腰。马医生答应,叫他坐;他说不坐了,要去放水;临走时又问他要了两张虎骨膏。马医生说你的腰也痛吗?他说有点风湿,一面问他知不知道他家的哪些田栽了秧苗,马医生便给他讲了,又说:“今天只放鬼打湾那一片水,你家的田干得起裂缝,好好的守着放。”他应着,离开了。
天上的艳阳仍高照着,天边却起了滚滚的乌云,一大片一大片的聚集着,一边锃亮,一边乌黑,倒也一番景致。
他顶着烈日,走了许久,问了两个队上的人,找着自家的两个大田后,从路过田边的沟里打开缺口,让翻腾的水哗啦哗啦的流进田中。下面一个人叫他不要放大了,下面还要放呢。他大声回道:“晓得了”。便又去将缺口堵上一些。
他的两个田是挨着的,是有三亩大小,这边放入水后,他便过去另一个田,将缺口挖开,然后回到路边上,找见一块浅草坡,旁边一株大榕树遮天蔽日。
他躺在荫凉处,静静的仰望着天空,想着放满这三亩田的水,怕要好几个钟头,午饭是吃不成了,不吃也好,免的跟丈母娘脸对脸。他怕见到她,自己再怎么使性,她终归是老人家,只有听她数落的份。好在她还不怎么说话,但这样越发让人摸不着深浅,管他呢,今天还不知怎么熬过去,先睡上一觉再说。




 第十四回 (6)

他一觉睡过去,醒来时天空已布满乌云,黑压压的压在人间。天气仍是热,一丝风也没有。他懒懒的看一下表,这一觉便到六点多了。
田里的水关的清花绿亮,明晃晃的。
他顺手摸锄头,锄头不见了。他忙站起来,呆了片刻。走到下面的沟边一瞧,缺口已扎好了,却不知道是谁来过。
他因打了架,象小孩不敢见大人一般,便不想回去,信步走着。
山上的雀鸟直叫:“黑黑黑。"
又单调又无生气。
他一直往山上走,走进枞林中,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然后无聊的抽着烟,望着天空,望着树林,到处都似有鬼魅一般,直黑、直静。
山上一个人也无,苍穹和宇宙间,似乎就他一个人了。
他忽然觉得活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在校里要拼命的工作,要极力的团结好每一个人,象奴才一般卑躬屈膝;回到家不是烦闷就是争吵、打架;没有远大的理想,没有人生的抱负,就这样一年一年到老,到死去,不能给世上留下一件有意义的东西,呱呱的来,默默的去。
人的一辈子真的这样无聊下去吗?
真的该整天为吃饭穿衣碌碌一辈子吗?
这样下去太可怕了!
他觉得他不是俗人,在意念里,他该是英雄,是风云人物,不该被这厌恶的俗世淹没。
他想,他该做点什么呢?
做什么才有意义呢?
待天黑近了,他才慢慢的回家走。
至家时,他看见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他的两个堂舅子,李常胜和李长平。
那两个是经常帮他家,其实该是李影的家;以前他还没来。
人在世上帮助过谁,有利于谁,那个人就会感恩戴德,言听计从;反之,如果谁没帮过谁,没对谁有恩,那个人便不会买这个人的帐,父子也好,兄弟也罢,其实人与人之间是存在永远的利益关系。
那两舅子对他们家有恩情,所以一遇大事都要叫上他们。
云无名不知道这两尊菩萨的到来将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做好最坏的打算,要么是挨一顿痛打,要么是李影要和他离,他现在觉得想通了,他不要再被这繁琐的俗事纠缠不休,打就打,离就离,从此两清,大家干净。
他进去后,不再卑躬屈膝,在一条短凳上坐了下来。李影在灶下烧着火,丈母娘在灶上弄着菜,他到这个时候管不得她们弄什么菜,有无菜,一切不关他事。
李常胜见他似乎豁出去的态度,便笑一下,递烟给他,他将手竖着。
李常胜见他这样,收回烟,给那五叔和李长平;自己也叼上一枝,燃上后,方才说道:“你们打架的事,三婶跟我们说了,但不要以为我们来有什么目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何事。”
云无名自己抽上一枝烟,傲燃的吸着。
他不说话,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
白坐了很一会,王寡妇端上一大碗回锅肉,一碗莴笋,一碗自家做的咸菜,因为都是一家人,便不讲客气话。王寡妇给他们一一倒上酒,然后叫李影过来吃饭。
云无名打定主意不再吃这一家东西,明天一过,他就是外人,得要志气。
王寡妇向他道:“你怎么不吃?上午你就没吃了。”
他道:“我无所谓的,一两顿不吃还饿不倒。”
李常胜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主人家不吃,我们好意思吃吗?”
云无名道:“抱歉,我姓云,主人二字当不起。”
李长平道:“你这是唱的哪出?”
云无名冷笑道:“你们不是商量好要离我吗?我不难为你们,我看见你们来的架式,一是捶我一顿,二是离婚;你们没打我姓云的,一定就是叫你们妹儿离我了,我给后来人让位。”
李长平道:“你越说越不着边,越说越不象话,你胡说八道,小心我真揍你狗日的。”
李影这时说道:“他要离就离。我不难为谁,反正我受够了气,挨够了打,我再也不受了!”
王寡妇喝她道:“你说鬼话!闭上你的嘴!”
李影只觉的屈,一下哭道:“是他先说要离。”又道:“他觉得在我们家烦,让他走好了,我们家配不起他,让他去找好的,我不拦。”
李常胜道:“影子别胡说了,好好的,谁再说离,我刮他耳刮子。两口子一打架就离,一打架就离,难道没半分感情?俗话说‘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间吵吵闹闹有什么大不了。”
云无名道:“你们不打我,又不离我,那你们来做什么,要离就离,何必演什么戏,我觉得可笑。”
李常胜道:“我们来你家吃一顿饭,不可以吗?”
云无名道:“我哪敢,你们是长房二房,恭敬还来不及。”
李常胜道:“好,你既然认我们长房二房,坐过来,大家喝酒。”
云无名道:“那是今晚以前,现在我还不清楚你们摆这出‘鸿门宴’的目的。我一个外人不敢受席。”
王寡妇生了气道:“她大哥,你到底要怎样?”
她一生气,云无名顿时虚怯了三分,身子也震了一下。他道:“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我问你们想怎么样,我说过,你们要离我尽管离,反正也吵过架了,也打过架了,有借口了。”
李常胜听了,怒不可歇的拍桌道:“云无名,你东西再这样说,老子真揍你!我妹妹哪里对不起你?女人的责任她该尽的都尽了,没出三纲,没犯五常,你,凭什么要在离婚上纠缠!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人了?有的话,老子把你废了!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惹急了,天王老子我都,不认!你东西越过越不像样子,没事就拿我妹妹打。她当真是你老婆,该给你打吗?你还是教师,滚你妈的教师!还教育学生懂道理,你懂你妈的鬼理!你这两次抓着我妹妹打,我们都忍了,念着你们终归一家人,是夫妻,你倒好,不但不认错,还要错上加错!你今天给我离,你胆敢离,老子搅的你这辈子别想安生。”说罢,举起大半碗酒,一饮二尽。
李影在一旁伤心的只哭。
云无名道:“你别想这样子就唬住我了,告诉你,我今天不吃这套。”
李常胜道:“我并不是想唬你,跟你好生的谈你听没听?退一万步说,我妹妹一切都错了,你是知识分子,你还该念在她没读多少书,不大懂道理,要谅解谅解,你就死咬着离离离。何况我妹妹没有一点错,半点错也没有,都是你一直在错。你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云无名冷“哼”一声。
李常胜倒上酒,又喝一大口,抹了一下嘴说道:“这人都要通道理是不是?我三婶一个女人家拉扯三个女儿容易吗?好不容易养大了李影,望着招个女婿帮着支撑这个家。你呢?你倒好,结婚头一天就闹闷气,二十天就打人,今天又打,我三婶招你招来一身的气,你非要把她气死了才甘心?底下还有两个妹妹呢,那时都搁你头上。她老人家帮着你不好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生作男人,更应该宽宏大量,你直说闹离婚,你叫我三婶怎样做人?她是面子要强的人,你不怕她被人笑话吗?外人不会说你不好,是说我三婶不能待人,可是天地良心,她对你怎样你该清楚,你不要以为你当教师很了不起,凭我妹妹这样的相貌,离了婚都会找一个比你强的,但是有什么必要呢?你们两个感情是那么深厚,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你说能离这婚吗?你大舅母子给你们算过八字,八字先生测过你们两个是属相属火,日期属火,时候属火,你们一人三个火,两人六个火,碰在一起谁都不让谁,今后你们多注意,别动不动就打,打倒你云无名好吗?打倒李影好吗?打倒一个,另一个丢得下吗?还不是得尽心伺候!你云无名若是对李影没感情,不负责,上午你也不会请医生来看她的腰伤,是不是这个理,嗯?”
云无名道:“我没你这个嘴才,说不过你。”
李常胜道:“这不是嘴才,是实理。”又道:“过来,过来,坐到桌边来喝酒。”
云无名不看他,倒是坐过来了。
李常胜要给他倒酒,他竖手道:“我不喝酒,免得又犯错误。”
李常胜又掏出烟道:“这个该接了。”
云无名接过,顺手插在耳边。
李常胜回头喊道:“影子,给云无名添饭。”喊了一声没人应;大家去看,不知她何时已走了。
王寡妇便要去添,云无名道:“我不会吃,您别麻烦了。”
李常胜道:“还没想通?”
云无名道:“你们还是说来的目的。”
李常胜笑了一下,看向王寡妇道:“不知三婶有什么事?您说吧,俩个侄儿跟您斟酌斟酌。”
王寡妇放下碗,转头到一边醒着鼻涕,用围腰布拭净后才道:“我想把这个家分了,叫你们来作个证。”
云无名听见,十二万分不相信的看着她。
李长平笑道:“不是,三婶您在说什么?好端端的分什么家?”
王寡妇道:“分了好,我不想再看见我女儿受气,他们两个过他们的,剩下我三母女过。”
李常胜道:“您都说什么呢?何至于闹分家了,这怎么行?招女婿来分家,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长平便瞪云无名。
云无名道:“你盯什么盯!我几时说过要分家?你听见我说了分家吗?”
王寡妇流着眼泪道:“你是没有说过要分家,你动不动就打我女儿,你的目的不就是要分开来过吗?我女儿是我身上的肉呢;我能不疼她吗?我不想让她夹在中间受气,分开来,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我只要我女儿活的好,我吃哭受累也值了。”说着,又将围腰擦着眼泪。
云无名冷笑加苦笑道:“您是长辈,您实在要分我,我也只有分。”
李长平道:“又在放屁了!”
云无名“哼”“哼”道:“你们让我听谁的?你们说!”
李世平道:“听谁的?你是不是真要把她气死才心甘?”
云无名甩手道:“没法跟你们谈了。”便要起身走。
李常胜忙道:“兄弟,听我说一句。”他竖起一根指头,“只一句,如果你听了觉得要分,我不拦你。”
云无名道:“不是我要分,是你三婶分我。”
李常胜双手按在半空,埋头道:“不管谁分谁,听我说一句,只说一句。”
云无名道:“你说。”
李常胜将头抬起,望着他道:“我假设你们分开,第一,你丈母娘也快满五十了,她还有多少精力多少劳力?我们大家都是要老的,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养儿就是为了防老,是不是?第二,李烟十五岁,李云十岁,两个小女孩不读书不说,家里有责任田,责任地,饿不死;但两个小女孩不能不读书,是不是?你当姐夫的会看着她们小小年纪就回家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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