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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9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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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动荡,郑朗又怕动荡不足似的,让章惇、曾布、王安石的学生李定,以及王安石居中坐镇,清查河北、河东、陕西与京西各州隐田,这次清查对象覆盖了近五十个州,几个所有州府都在盘查行列。有的前两年查过了,今年复查。
而且明年将会是一个差官年,去年官员进一步裁减,并没有多少职官进入候补行列,今年是科举年,又将候补官员名额夺去。每年下来就那么几百名官员,因此两年来,进入差官行列的官员并不多。但明年非是科举年,改制也渐渐正常,将会产生大量空阙出来。这些熬了几年的职官下去盘查,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可想而知的。
正好延州军袭金汤城不获,朝廷为此争议。韩绛下去后,对王文谅十分赏识,乃是一名蕃将,蕃名叫讹庞家奴,韩绛爱其才,奏为指挥。督下另一名蕃将赵庆余进请讨西夏,拨金汤城。金汤城就在保安军城西侧,因为它的存在,让庆州与保安军一直如鲠在喉。反正撕破了脸皮,韩绛准请,让王文谅与赵庆余两军会合,攻打金汤城。两将没有配合好,王文谅先行抵达金汤城外,在金汤城外的结明尚二十里外看到夏兵至,见其敌众,于是撤军。西夏人也没有敢追击。赵庆余随后领军而来,没有看到王文谅军队,亦退回。
这是一次很不成功的配合战,仅能说无功无过。
不过却在朝堂引起很大争议,认为韩绛乃是多事,最终导致边境更加吃紧。但有人说做得好,凭什么我们宋朝只能被动的防御。虽没有成功,也没有大败,何必大惊小怪。
朝会上就争吵起来。
忽然文彦博说道:“陛下,臣有一本奏。”
郑朗转移视线,起了一些作用,为西夏争执,多少转移了许多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举报制带来的种种纠纷上,文彦博没有留情,直接弹劾郑朗执行的举报制度,又弹劾大肆查隐田带来的后果。
不是不罚,不是不查,可轻重得有一个度,西北局势凶险,然国家sāo动不休,此诚开王莽之乱政迹象也。
隐喻指郑朗想学王莽,用国家的前途来赌自己的政绩。
这也是有人第一次直接将郑朗比喻成王莽。
但这次不同,居然有许多大臣附和,包括冯京等重臣在内。
司马光叹了一口气。
郑朗已经同他说过了,可他仍然不是很同意,何必如此,象是在刀尖上跳舞,弄不好就会被乱刃分尸的。郑朗没有说话,目视着两人,唐坰很苦逼,不得不站出来,对文彦博喝道:“叱,放高利贷者莫言国政!”
赵顼愕然,所有大臣愕然。
文彦博是何人?在仁宗时就是元勋之一,唐坰是什么人,一个不知名的小官,若不是前些天写了那篇策子在报纸上引起争议,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这个大朝会上,唐坰斥骂文彦博就象斥骂小孩子似的。
唐坰没有停下来,他官居稍后,走了几十步,才与文彦博相齐,盯着文彦博喝道:“夫子说正心修身齐家治国,文公,你心术都不正,有何理由对国家大政,夸夸其谈!国家为何如此,韩琦、欧阳修,还有你,文公也!陛下,请准臣奏文彦博四十条大罪。”
大家再次雷倒了,吕诲弹劾王安石十条大罪,轰动天下,可这小子倒好,整四十条大罪。难道文彦博才是真正的王莽?(未完待续。)


 八百六十七章 无间道

“将奏本递上来,”赵顼说道。
唐大先生,你就别念了,
还好,刚才文彦博隐晦地弹劾郑朗以国命谋功专权,想学王莽,又隐晦地说两府沆瀣一气,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迹象。否则赵顼能让人将唐坰赶出朝殿。
“陛下,难道不准臣子言事吗?”
俺不是言官,非是弹劾,而是言事,祖宗家法,言事无罪。。。
但他都说了文彦博有四十条罪状,难道不是弹劾?
司马光看着郑朗,他在苦笑。郑朗做好好先生,也未必是好事,可得罪人的活,无论郑朗或者王安石,作为改革的主持者最好不要露面,但司马光也没有想到老师找来这个猛哥。
赵顼哑口无言。
还是嫩了,能让唐坰将四十条所谓的罪状读出来,难道文彦博还不明白吗?其实赵顼也不大满意,对今天朝堂就是站在人君角度来看,也是比较满意的,郑朗的学生是太多了一点,不过各自为谋,并没有拧在一起,曾公亮与富弼亦是如此,吴京隐隐是反对者,陈升之也似乎有反对的倾向,吴充不置与否,但赵顼隐隐看到有一群人围绕在文彦博身边。
唐坰开始弹劾。。。
想要找一个人的把柄,太容易了,即便郑朗,没有赵念奴,在他身上也能找到N个把柄。缺点相对少的富弼,想找,同样也能找到。况且文彦博,文彦博经后面几个先生反复篡改,无限的美化,实际未必有那么美好,是能吏,若是能放下私心。会成为郑朗最重要的助手。但肯定非是道德君子。且不说六塔河、灯笼衫、迫害狄青与王韶。也不说在史上变法中一直扮演的陷害诬蔑角sè,平时他自己也有很多缺点。
唐坰无限地将它们一一放大。
不但说文彦博,又弹劾郑朗苟和,国家欠负如此。不思改革弊端,只求一味苟和,yù图使天下归心,纵使宵小jiān邪于朝堂猖獗。大家听到这里一愣,怎么又说到郑朗头上。
这一回连郑朗也苦笑起来。
一边数落着文彦博的罪行,一边数落着郑朗、曾公亮、富弼、冯京、王安石等人的罪状。当然最悲催的还是文彦博,在唐坰的刻画下,jiān邪、爱财、吝啬、不作为、作威作福、勾结冯京范镇等人结党谋私、贪图富贵、勾结中宫、yīn险狡祚、窍权舞私、陷害忠良、终身yīn贼、老jiān巨滑……
文彦博气得要吐血,用手指着唐坰道:“你,你,你!”
最妙的是唐坰读完,说道:“臣人小言微,指画当朝宰执不是。臣有罪,请将臣贬放到介休。”
听到介休二字。文彦博终于激怒之下,一下子倒了下去,被生生气晕过去。
其他大臣一起打冷摆子。
文家就在介休,这个神经病一去介休,文家上上下下也休想安份。
赵顼咽得大半天未说出话。
唐坰仿佛他刚才未捅娄子一样,神定气若地退下,退回自己班位,顾盼自若。文彦博刚刚被太监掐人中掐醒,他不能与唐坰对掐,拾起牙笏悲痛万分地说:“陛下,臣生凭未遭此羞侮,请准臣致仕。”
这时,激怒了另一个人,知谏院范镇。
他对韩琦很不感冒,但与文彦博很友好,造成这局面,一是改革带来的sāo动,二是王安石的一些强硬做法,导致他对郑朗与王安石皆不满。他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一旦认了死理,认谁都说服不了。不好弹劾郑朗授使唐坰,因为刚才唐坰也狠狠地将郑朗数落一顿。他心中却认定非是郑朗授使,就是王安石授使,举起牙笏走出来,道:“陛下,臣也有一奏,唐坰说结党,且看朝堂九位宰执,郑公、吕公著、王安石、司马光,同是师生,占据四席,且分别位列东西两府首宰。曾公富公乃是樊楼七臣之二臣也。此非结党,何谓结党。”
“又,苏轼乃是郑公最得意门生,仅是上书一言,未让郑公满意,便逐出朝堂,贬谪黄州为一团练使,孔文仲中应试制科,有德才,臣屡建议朝廷重用贤才,仍因直言,于是中书不用。然李定避持服,遂不认母,坏人伦,逆天理,而yù以为御史,御史台为之罢陈荐,舍人院为之罢宋敏求、李大临、苏颂,谏院罢胡宗愈。王韶肆意欺罔,兴造边事,事败则置之不问,反为罪边臣。望圣鉴乎!”
王安石听后大怒。
唐坰弹劾文彦博四十条大罪,虽然很囧,大多数还有点边有点影,范镇整个儿颠倒是非黑白。先说李定,李定是王安石学生不错,母亲死了没有守丧也不错。但李定的母亲仇氏很特殊,原先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宋朝鼎鼎大名的诗僧佛印,也就是那个三岁能诵《论语》、诸家诗,五岁能诵诗三千首,长而jīng通五经的超级神童,苏东坡的好朋友佛印禅师。后来又改嫁到李家,生下了李定。然后再改嫁,改嫁到蔡家,生下以工笔画闻名于世的蔡奴。改嫁在宋朝不是世界末rì,且不说伟大的后周开国皇帝郭威四娶寡妇,专喜人妻,就是刘娥是再嫁妇人,谁也不敢用此来言是非,还有,范仲淹的妈妈。但按照孔子的规订,不丧出母。也就是李定的母亲改嫁到蔡家,就是察家的人,非是李家的人。李定不为母亲守丧是对的,若守了丧那才是真正让天下人耻笑。为什么范仲淹能丁忧,原因很简单,范母从朱说家撵了出来,不是朱家的人,所以能为其请丧。就象赵曙,那怕跪地打滚,怎么狡辨,他都不是赵允让的儿子,而是赵祯与曹太后儿子一样。
不要奇怪,王亚平在太空授课,被小编称为老师,网友狂讥,其实有什么不对的,多少是正能量吗。但就是不对了。然而苍井空无数网友称为老师。却没有人反对。难道向苍老师学习如何XXOO?就算苍老师高尚到能做老师的地步。难道王亚平人xìng比苍老师更低下?那么岂不是更奇怪。这就是时人的观念!
后面一系列的人事罢免,乃是正常的人事调动,与李定有什么关系,难道为了李定。要罢免这么多言臣?
郑朗贬放苏轼,真相也有许多人知道的,是因为苏轼言事不经大脑,生活习惯很纨绔。刻意让苏轼下去磨练,然后又担心团练使薪水低,怕苏轼大手大脚花惯了,钱不够用,让银行汇去五千缗钱,供苏轼用度,此事被时人传为笑谈,也是美谈。前面说郑朗三个学生为相专权,后面说苏轼不当贬放,更是自相矛盾。
李中师与王韶吵得不可开交。改知舒州,舒州自江东圩兴起后。也是宋朝的经济大州,不算太委屈,况且官员升升降降颇为正常,连郑朗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也未一直呆在中书,相反的,又从南方到河工呆了近十年时间,郑朗感到冤枉吗?
最后是王韶开边用意,早经过了讨论,得到大家一致认同。
这不是最恶毒的,最恶毒的是将矛头对着郑氏一门四人,以及曾富二人。六人一倒,可以说改革必将彻底失败!
一个认死理,不顾大局的。一个是神经病的。
赵顼气得心口痛。
范镇仍然不能满足,想了想又说道:“臣再奏,本为新商税法sāo扰民间,然中书却变本加利,酷令地方官员生事,自四月以来,衙前强捕枷锁于前,妻儿老小嚎哭于后,浮浪之人,专以诬告谋财,陷良户于囹圄。又于边境生事,本边境不得安宁,却派四名酷吏清查河东河北陕西与京西隐田,纵国家安危于一线之间。”
主持清查隐田的共有四人,包括王安石,王安石也是酷吏。
对人,对事,催毁,全部xìng的催毁!
赵顼脸sè终于变得铁青了。
唐坰很囧,赵顼只当他是神经病,然而范镇就不是神经病那么简单了。
范镇讲完,也从容地退下。
司马光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唐坰未必是神经病,有可能在豪赌,弹劾后会立即处理,贬官是逃不掉的。可帮助了郑朗与王安石,这是赌以后的回报。
但他终是一个小人物,范镇这是要直接火拼了。
还有另一层关系,他与范镇私交一直不错,郑朗知杭州时,同为杭州诸县知县,虽说受郑朗影响,在家言私,庙堂必须言公,公私要分开,范镇火拼,司马光仍然不想看到。
扭头看了一眼郑朗。
赵顼大半天说道:“范卿,你可知道是何人推荐你返回谏院?”
“臣不知。”
“乃郑公也。”
“若是郑公,臣愿意致仕。”
赵顼眼中冰冷一片,肃声道:“范卿,你也高龄了,既有心致仕,那么回去安心养老吧。”
“臣遵旨,”范镇说道。
赵顼又盯着文彦博道:“文公,你可知谁三番五次推荐你返京为宰执的?”
文彦博可没有范镇那么硬气,贬放洛阳都不情愿了,况且致仕养老,那是嘴上说的,别当真。于是缄默不答。
赵顼继续冰冷地说道:“文公,当时朕对此略有异议,然郑公说人没有远忧,必有近虑。朝堂一怕形成党锢,朋党之害甚于宦官专权、外戚干政,庆历时隐隐有些苗势,让仁宗弥解下去。但也怕朝堂形成一言堂,虽臣无歹意,却不能开此祸端,那怕臣明知道做事会更艰难。因此富公、曾公与王卿、司马卿、吴卿、吕卿意见各不相同,郑公仍然坚持将许多对改革反对的士大夫调入两府、台谏、两制,以达到异论相搅,即各不敢为非。朕听从了,可每次二三更去三司或者西府,看到郑公在cāo劳,朕于心不忍。昔rì朕在郓州,看到的郑公是挥酒自若,还能看到一丝魏晋风范,更是笑容满面,chūn风怡人。可是近来,朕却看不到了。朕愧疚啊。”
真相揭开。
为什么郑朗拼命地将政敌往两府两制以及台谏里调,异论相搅,各不敢为非作歹,独霸专权!与改革无关,而是怕子孙误解,又使国家出现一个李林甫!
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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