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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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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臣深蒙陛下宠爱,大灾到来岂敢有私心乎。”平时罢了不用斤斤计较这时候必须将适当的人选放在适当位置上,故让善长变通、对水利精通的燕度前去察看灾情,程师孟主持兴修水利,至于包拯更不用说子,陈州放粮是故事,但老包还是一个比较刚直的大臣。这次赈灾,再加上兴修水利、安抗灾民,粮食物资总价值会达到一千多万甚至两千万贯之巨让其他大臣前去,郑朗真的不放心。若是一个官员手长一长,国家损失就会有千万贯之巨。
“准”赵祯又说兔
速度之快,难以想像。
决堤后几乎不到十个时辰,救灾民,后续的安置全部落实,甚至还有淤田之策,农田水利法之议。赵祯看着郑朗,眼中欣赏的神色越来越浓厚。
再召诸位相关的大臣前来议事,从三司官员到两府两制言臣,阵有重要的官员全部召到都堂来议事。
郑朗说的只是各项总条款,想要落实,还要划分一条条细琐的诏令,必须将相关的官员一起召集商议。
天早就亮了,各部官员也入值,很快几十个重要的相关字员一起到达。
等他们坐下后,赵祯让太监将刚才记录的君臣对答传递下去,其实主要就是郑朗说的话,略有些长,让大家先观看,再议事。
到了开封府尹张尧佐时,他将这份记录看完,说道:“臣有一奏。”
“张卿,说”,赵祯带着鼓励的笑意道。
赵祯提拨张尧佐,主要是张修媛在后面吹枕头风的,但张尧佐本身处世小心谨慎,通晓吏治,熟悉律法,算是一个能吏,两相结合,这才迅速上位。可是自提拨张尧佐时,就遭到许多大臣反对,赵祯也希望张尧佐提出好的意见,以正其名。
张尧佐说道:“郑相公两策治河,前策兴修一条新的运河,通达淮泗河济,臣估计至少长达一千多里,沿途又有京东大片山区,实施不宜,此策乃是疏水之举。澶州河决,出现新的北流是谓必然,为何不将北流修葺,让大河分数支入海。古代大禹治理黄河,将黄河分九支入海,由是天下乃安。若仅修葺新的北流入海,劳费小,用工省,又能有一条新的主流分卸水势,何必耗费巨大,兴修一条大运河南北分担水势?”
似乎是一个好的办法。
许多大臣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郑朗。
但不是所有大臣不懂的,叶清臣盯着张尧佐,忽然伏下去,大笑起来。张大人,你太好玩了,这样的馊主意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说出!
若真正分卷,北国行结束是上半部,自首相路这一卷是下半部开始,但是为了合理化,必须有首相路这一卷的种种变革做铺垫。直到下面一卷昆仑关才有**,请一些看吐了的大大们耐心等一等。然而这样写,已经超过我手中任何一本对宋朝研究的大部头资料书籍,很汗颜自己是不是在做蛇吞象的事。好在订阅不降而涨,难道各位大大也喜欢这种墨唧?再次鞠躬谢谢大家赏赐给我的衣食饭碗。
赵祯提拨张尧佐,主要是张修媛在后面吹枕头风的,但张尧佐本身处世小心谨慎,通晓吏治,熟悉律法,算是一个能吏,两相结合,这才迅速上位。可是自提拨张尧佐时,就遭到许多大臣反对,赵祯也希望张尧佐提出好的意见,以正其名。
张尧佐说道:“郑相公两策治河,前策兴修一条新的运河,通达淮泗河济,臣估计至少长达一千多里,沿途又有京东大片山区,实施不宜,此策乃是疏水之举。澶州河决,出现新的北流是谓必然,为何不将北流修葺,让大河分数支入海。古代大禹治理黄河,将黄河分九支入海,由是天下乃安。若仅修葺新的北流入海,劳费小,用工省,又能有一条新的主流分卸水势,何必耗费巨大,兴修一条大运河南北分担水势?”
似乎是一个好的办法。
许多大臣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郑朗。
但不是所有大臣不懂的,叶清臣盯着张尧佐,忽然伏下去,大笑起来。张大人,你太好玩了,这样的馊主意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说出!


 六百十六章 远方(上)

叶清臣笑得不正常,是耻笑,看张尧佐的眼神也象是看一个白痴。
他是清流,所以看不惯张尧佐。有外戚,比如低调的曹家,德操颇佳的刘美与李用和,可是张尧佐上位很不正常,侄女得到皇帝宠爱了,来认亲了,之前兄弟死去,孤儿寡母的,你在哪里?
张尧佐脸红脖子粗。
郑朗扫了一眼,对张尧佐他没有太多的反感,有几人不贪图权贵?相反这种平民外戚对朝廷危害不大,最怕的就是象低调的曹家、高家这些豪门外戚,曹皇后与高滔滔不算恶的,然王安石变法后,她们俩人成了最大的反对派,原因很简单,变法伤害了许多权贵利益,包括高家曹家。就是对郑朗也有点影响,比如隐田,郑朗绝对不会碰真定府与亳州,否则等号就是失败。
替张尧佐略略解围,说:“大禹时不同,土水没有恶化,黄河水泥沙含量不高,故只要疏通九河,使河水迅速泄入大海,便使涝灾降低。”
就是这个郑朗都很怀疑,大禹时代有这个劳力与技术疏通黄河入海九河?
“现在不同,黄河泥沙含量高,一旦增加北流河水,水势浩大时是有迅速泄汛之功用。不过水势一小,因有北流河水分流,水势更加缓慢,泥沙沉淀更烈,不用几年,南北分流皆会成为悬河,到时南北大河一起危害,后果不堪想像。故我前策说束水冲沙,从龙门起束水。又说修建一条新的大运河,功用有三,一为军事,我朝与契丹搭成盟约,互不侵犯,然未来之事,谁能说清,万一有害。南方物资会以最近的水路运向河北。二为民用,河北虽地势平坦,然产量低下,时有旱涝灾害。粮食终是不足,有了此条运河,不需要从汴河京师复向河北周转,时间快,成本也会下降,减少国家费用。新运河修建,也会拉动京东河北诸多州县商贸发展。利国利民。三为治河,新运河所在,乃是黄淮下游,离入海口近,再利用大运河分卸河水,这里不仅有黄淮济三大河流,还有其他诸多入海河流,因为离海口近。河水能及时泄入到大海,不会产生泥沙沉淀的危害。至于运河泥沙,可以用斗门、淀池或者其他实施来调节控制。那么中游泥沙因河水束住,会迅速冲向下游。下游又用运河作为扁担,将诸多入海河流联系,用斗门控制流沙,河水却能及时入海。这种治理河水的策略,只会产生一个结果,黄河入海处会多有泥沙淤积,海岸线会向大海迅速延展。那算不算危害呢?”
懂者很简单,所以叶清臣象看白痴一样看着张尧佐。
不懂者却是很困难,所以郑朗耐心解释了一遍。估计不是张尧佐一个人,其他大臣中至少有一半似懂非懂。
但这种耐心与温和的态度,更为赵祯看重。
这一回没有人再有异议,开始商议细节。一天下来,连续颁发了十几道命令与诏书,直到天色再度暗下来。一一散去。
燕度很早就离开了,包拯当天晚上连夜筹备物资,他在陕西做了很长一段时间转运使,有了实践经验,朝廷在后方大力支持,国库有充足的粮食钱帛,于是有条不紊地经过一夜调度,第二天一天就离开京城,向澶州而下。
决口处离京城不远,仅只有三四百里地,第二天包拯奏折到了京城,在奏折里包拯写道,千里平原,皆成汪洋,滔滔浊浪,遍见浮尸,堤坡之上,哀鸿遍野。
绝对没有这么严重,宋朝文臣喜欢夸大其词,以示爱民。只能相信一半。不可能淹没的地区水面上,到处飘满了浮尸,那得要死多少百姓,但不会少。燕度也写了奏折回来,没有包拯说得严重,可是情况写得同样恶劣。
郑朗在中书看到后,一声叹息。
他心中产生一种负罪感。
实际与他并没有多少关系,即便不怕人议论妖异,堤决的原因很多,郑朗怎能知道是那一种原因导致堤决的?有一个原因,水势浩大,但这个原因无法预防,即便不让澶州决堤,水势浩大的结果,也会在其他地方决堤,水势才得宣泄。
已经做得很不错,如此及时的救灾,活人无数。
看到朝堂上如此重视,各地官员发疯似的搜集船只,不顾滔天巨浪,搜索困于洪水中的灾民。又有数万相关州县的驻兵参与,大名府后面数州军及时预防,与史上相比,最少少死七成以上的百姓。
但郑朗骨子里还是一个小宅男。
看到包拯触目惊心的奏折,脸色阴沉,内心也有羞愧,回到家中,一直不开心,便问崔娴:“我家里还有多少金银?”
郑家这时候很有钱。
郑朗不养家妓,谦客用得少,更不会狎妓,应酬也不多,所以用费不奢侈。除了他的薪酬,还有郑州的产业。郑家上下不会鱼肉百姓的,不过到了他这地位,谁敢得罪,产业自己在滚雪球,简单的原因,比如团行的分配,谁家会得大头?仅是这一点,利润也会逐年提高了。家中有不少钱,但有多少,郑朗从不过问。
以前官位低的时候,经常拿出一些钱帛救济百姓,位置越高,却不能这样做了,以免言臣弹劾收买人心,赵祯不会忌惮的,可是大臣难免会罗嗦一番。于是用费更少。
但郑朗只问金银,贵,体积小,故不问铜钱与布帛。
崔娴答道:“若是全部筹集,会有三千多金,两万两银子。”
“在老家找几个生面孔的人,将这些金银匿名一起捐给三司吧。”
崔娴嗔笑道:“自古以来,未有你这样做官的。”
“不求做一个好官,但求做到心安。”
崔娴也没有再反对,即便捐了所有的金银,家中还有大量钱帛,况且以后每月继续在累积财富,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对钱财二字,崔娴出身官宦世家,与郑朗一样。看得很开。
随着将所有金银悄悄运到京城,又从郑州四儿家的亲戚中,喊了几个生面孔的青年,让他们来到京城。将金银装上小车子,蛮重的,整整三车子金条银锭,运到三司大门前,将金银以及核实的数量清单一起交给了三司门前的兵士,让他们将金银运到三司。
兵士感到很奇怪,“正好碰巧”郑朗路过这里。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将它搬进去吧。”
“喏。”
叶清臣闻听此事,感到纳闷,连忙出来追郑家喊来的人,哪里追得上?
这件事引起一个小小的轰动,赵祯感慨地说了一句:“谁说人心不古?”
多好的一个人哪,做了这么大好事,也不留下姓名,这才是真正的善人。其实郑朗如他所说。只求心安。这么多金银,放在那一家都是一笔不菲的数额。但对于整个国家来说,杯水车薪都算不上。并且准备充分。朝廷并不差多少粮食钱帛,若说差,差的是未来之用,那么还不知差多少,得以亿来计算。
让赵祯欣赏的还有另一件事。
郑朗早就有谋划如何处理这次灾害,以前低调的进入东府担任首相,甚至让人一度以为郑朗心甘情愿的退居二线,将首相之权依然交给陈执中。但灾害发生后,突然变得高调。
以前象这种大的水灾,难不在灾害发生之时。这是天灾,非是**,不能怪朝廷。有的官员良心不好,能希望人一起淹死,省得善后事宜。灾害发生时,该死的也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与朝廷没有关系,然而善后却与官府、朝廷有关系,这些灾民必须安顿。难就难在后面。
此次恰恰颠倒。
难就难在前面,这么大的灾难,产生一百多万赤贫的流民,随后中书在郑朗突然高调的情况下,就象一台精密度很高的机器,在没有任何差池地运转,灾民的安抚,物资的调动,有条不紊的进行,几乎没有出现任何失误。
与去年的灾害中书处理,成了宣明对比。
但郑朗因为内疚,每天面带忧色,两府大臣看着他的态度,几乎都是无语。
更让大臣无语的是赵祯。
郑朗的安排不可谓不周密,赵祯仍然不放心,又派张掞为河北体量安抚使,张掞也算是一个有政绩的大臣,为官善良,性纯善笃孝,幼年时曾听中医说大腿肉能治疗父亲的疾病,悄悄割下自己股肉给父亲吃。这样的大臣派往河北作为体量安抚使,不会太糟糕。
赵祯又在都堂上对诸相说了一句:“春夏以久雨,不仅是澶州决堤,其他地区也饱受绵雨之害,朕日蔬食,夙夜祈祷上帝,然霖雨未止,朕当绝食,只饮水,期求上帝移灾于朕一人身上。”
这纯是糟蹋自己,以赵祯的小身板子,不是绝食心诚,而是要大补,若动不动来个绝食,估计五十岁都熬不过去。郑朗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说。
文彦博说了一句:“陛下,近来天气渐渐恢复正常,实乃圣德感通也。”
但说来奇怪,赵祯前面说过这句话,天气从阴转晴,真的恢复了正常。
天气一天比一天正常,朝廷处理及时,灾害带来的负面作用也渐渐化解,吏治同样恢复了正常。
转眼间到了七月。
赵祯又将诸相召入都堂议事。
没移皆山写来第三封信,比较相信郑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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