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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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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郑卿与欧阳卿,先惩晁中约,再派人前去查问柳植是否纵容盗贼虚实,若是如此,当从重处理。”赵祯说道。他能明白郑朗的心情,自进入中书省后,郑朗还没有说过要处理那一个大臣。
郑朗又说道:“盗贼势已大,臣恐曹无诘、张宏两位班直剿灭不了,朝廷应做好准备,征召狄青来京,以防不测,再诏韩琦于陕西调兵遣将,准备配合朝廷剿匪。若是贼势壮大不灭,臣再恳请陛下,准臣亲自前往镇龘压。”
“郑卿,不用,西京有范雍坐镇,些许盗贼,若是曹张两卿无法剿灭,朕让范雍前去镇龘压,贼必被灭。”
“陛下,范雍颇有吏治之能,也是一位忠厚长者,可对军事范雍实不懂也,朝廷若派范雍,臣恐误事。虽贼必被灭,然早灭一月与晚灭一月,会带来截然不同的影响。一月时间,会让贼杀多少官兵,祸害多少百姓,浪费多少军费钱帛?请陛下三思。前些时间,臣对契丹使者说击兔也要做狮子态,对盗贼亦须如此。盗贼已经势大,不知有几千人等,故臣不仅亲自前往,还让陛下将狄青调来京龘城,与臣做配合,请陛下三思。”
范雍是将贼镇龘压下去,可动用数万军队,弄了近三个月,还是最终用韩琦出面配合,才将盗贼扼杀。这个老夫子是不能带兵的。
但郑朗这番话还有另外两个用意,喊狄青来,不仅是为了镇龘压郭邈山与张海,也为桂阳蛮做准备。桂阳也不能让杨畋前往,即便让杨玫前往,也要狄青配合,否则南方糜烂的时间更长。
然最主要目标不是动怒,动怒是一部分,更主要的原因,没有多久,范仲淹便发动庆历新政了。
自己呆在京龘城做什么?
赵祯默然一会儿,说道:“准,李卿,你立即率领衙役,捉拿这两个盗首。”
“喏”,李淑苦着脸答道。
此时多半这对夫妇也早逃出京龘城,即便在京龘城又上哪里抓去?这个欧阳修,他心中恨得牙直咬。不过始至今天,也是他自找的。大宋本名宋郊,他对赵祯密言道,宋,国姓,而郊者交,非善应(宋朝交给他人了)。赵祯心中明了,于是让大宋改名宋庠,不是交走大宋,而是养护大宋。在欧阳修弹劾五年后,他又没长记性,弄小宋。赵祯册封张美妹为贵妃,按倒册妃要发给诏书,妃子自己辞谢,则免去册封礼仪,也就是妃子不想做妃子了。正常情况先写制书,交合门宣读,再由学士院写册书,交给中书省,署上三省官衔,官诰院盖印,最后进献内廷,这才完成册妃过程。轮到小宋写制书,写好了,对册妃礼小宋不大懂,于是问李淑,李淑说,快送上去吧,没有什么迟疑的。小宋于是真的将制书送到张美妹手中。张美妹怒火可想而知,生气地将制书扔到地上。小宋悲催。
其实这种不好的性格也造就李淑一生命运坎坷,他有才学,有吏治之能,但因此浮浮沉沉,并且一直没有改正,多有类似的事倒发生。连郑朗与他查询禁军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省怕被他坑了。
赵祯说完后,怒气冲冲地喝道:“散胤”
这个国家越来越让他失望……


 四百七十二章 爬山

但对郑朗来说是一件好事。
正因为将赵祯逼得快要感到刀架在脖子上,才能答应全国性的裁兵。一边在都堂开小朝会,一边诏书下个不停。
第一道诏书便是裁兵,不是陕西一路,而是全国性的裁兵,自陕西至河东、河北、京畿数路,到两准、江浙,一直到利州夔州岭南。这个急不得的,确实要慢慢来,一路一路的裁,否则一下子裁也会出大漏子。但诏书一下,法理明确,庆历新政破灭还有大半年时间,足以完成这次裁军活动。
第二道诏书是严惩各地怯懦官员,凡是怯懦者立即贬职,凡是款待盗贼以求屈全者,当从贼罪全部贬放岭南,终身不得录用,以作惩处。
第三道诏书接着下达,各州府官员紧急将灾民流民聚集,不是让官员带着他们造反,而是带着他们就着各地水利、城防与道路,用工代赈,并且明确规定每一人一天工给米六升,麦一斗二升,粟两升,或等同价钱的棉衣,薪酬比平时宋朝用工薪酬略低,但保持一家有一个健康的劳力,能勉强保证一家维持一个半饱与半暖。为了防止一些女户受饥,又规定女户女子者当抵一个成年男劳力的薪酬。
第四道诏书催迫许元加快从江南调粮速度,正好江南中稻开始收割,以解北方缺粮之急。
第五道诏书催促陕西派灾民过来,用工代赈,协助朝廷将粮食运向陕西。
第六道诏书是郑朗提出来的,下诏让起义军中的兵农立即返回家中做良民,以往不究,否则以后必以谋反罪处死。
第七道诏书,着狄青率一千蕃兵从泾原返回京城,以便镇悳压各地起
第八道诏书让韩琦做好准备,在裁兵、备边、赈灾同时,配合陕西镇悳压扩大的起义军。
第九道诏书颁发各地·捉拿到张海夫妇者赏钱千贯,提供消息者赏钱百贯。
一口气发了十二道诏书。
张海突然进京,使两府几个大佬人人自危,空前紧张气氛中·这次都会速度之快,前所未有,十五份诏书,居然在中午前全部颁发下去。张海捅了大悳麻烦了,这是宋朝,不是唐朝,刺客横行,特别是藩镇割据·中悳央势弱之时·宰相照杀不误。可是两人居然不知·看到诏书,妇人愤怒地说道:“上了这狗官的当。”
说着要重新回去,被张海一把拽住。
出其不意可以进京打听一下消息,但此次进京,京城有备,再进去,凶多吉少。
妇人恨恨的跺了跺脚,又说道:“我就说这狗官要带兵杀我们。”
“娘子·回去后派人查看熊耳山地形,再准备过冬衣服粮草。”
“官人,言之有理。”
夫妇二人骑马飞快地消失在官道上。
郑朗下值回家·在路上露出笑意,赵祯真的急了,但任何事物皆有相反性,不能嘲笑中国的哲学,例如利他主义,远古时墨子思想便是利他主义,唯物主义辨证观,在儒家与道家里都能找出大段大段的文字。道家的虚盈转换,祸福相倚,便是事物的两面性。危机反过来便是生机。笑的不是这个,而是晏殊等大佬,估计看到欧阳修暴戾如此,也怕啊。
欧阳修不仅攻击个人缺点,每一次攻击,都要扣大帽子,让你身——败—名——裂!有缺点不怕,一旦身败名裂,那才是最可怕的,象李淑,让欧阳修戴上一顶顶大帽子后,即便起用,还有没有进入两府的机会?
这更是郑朗不能急的,欧阳修真的有学问,文章写得好,善长经义,诗词歌赋,无所不能,还写得一手好书法,文坛大宗师,无愧也!但将他在庆历新政前后所写的札子拿出来,与他其他文章区别开,单独看,便会让人想到两个人,王洪文,张春桥,或者想到一个词,歇斯底里!
在这样的攻击下,晏殊怎能不害怕。
笑完后又是一声叹息。
有人说吕夷简将庆历新政弄瓦解的,以前也相信,可与吕夷简做过数次会谈,何来此事?以君子党们乱七八糟的行为,还用得着吕夷简出面吗?若是吕夷简健康平安,以君子党这种行为,能让吕夷简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一根。
但怎么办呢,自己还是熬着。
回到家中,意外地看到樊家老小全部坐在他家客厅,有的没有椅子便站在哪里。
看到郑朗回来,樊老翁站起来说道:“见过郑相公。”
“翁翁,务须多礼,”郑朗尴尬地称呼道,不大好称谓,严格说应称呼泰山,岳丈。
“郑相公,我们有错……”
“咦,你们怎么得知的?”郑朗奇怪地问,虽在朝堂上说了事情经过,应没有这么快传到民间,即便有诏书,也只说抓捕张海,并没有说其他。
“李府尹到樊楼再三盘问,我不知道他们是大盗。”樊老翁面如土色地说。若判上一个通匪罪名,樊家也就完蛋了。
“原来是李淑······翁翁,听我言,不用担心,李府尹不会对你们有恶意,别人也不会相信,朝廷需要樊楼。”
其实昨天晚上樊家来了无数宾客,仅是酒,樊家就与多少商人有来往,具体来了多少人,郑朗没有数,也没有问,但估计不会低于两千人,那怕张海带着一个小队过来,衣冠楚楚,举止谈吐得体,也能冒充商人混入婚宴。关健是这一条是最重要的,却是最不重要的,何谓黑白?颠倒它不行?因此郑朗说了三条,李淑此时很担心。对此人郑朗又恨又怜,论才学吏治,他在宋朝官员中绝对是上乘资质,不是一个吃干饭的官员,可他的品性确实让人感到厌恶。此时欧阳修等君子虎视眈眈,在这个刀口上,李淑也要顾虑自己。
樊家与自己还有若有若无的亲事存在,有几个丈人陷害女婿,有,但会不会陷害郑朗这样的女婿·情理说不过去,不怕人戴帽子。樊楼一大半利润归朝廷所得,也等于半官方性质的商业酒楼,不然也不可能让樊楼高度超过内宫建筑的高度·这时候朝廷最缺的是什么,钱啊。朝廷也需要樊楼在这段时间平稳过渡。
樊楼主人想了一下,脸上担忧终于渐渐消失,说道:“谢过郑相公提醒。“不用谢,见外,若是李府尹询问,你从实禀报。再说此次张海入京·也是偶然·多半他进京来打探一下消息·正好令郎新婚大喜,宾客满门,借着人多,又有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入席,混入席内。与我相遇,仅是偶然,否则昨晚我就凶险了。”郑朗脸上面无表情,心中不由又打了一个寒战。这两人对自己可是心怀叵测的·否则不会将自己带到画舫上,幸好自己淡定,用空城计吓跑了他们·不然昨天晚上说不定就让这两人割去脑袋。
大意啊大意。
将樊家上下安抚,让他们回去。
但郑朗也后怕,于是再雇了几名护卫,又写信通知郑家庄,让几个娘娘从村里雇一些村民巡逻,不怕花钱,就怕万一。
郑朗草木皆兵如此,况且京城其他更怕死的大佬,一时间京城鸡飞蛋打,乱成一片。
不好的消息便传来,曹元诘、张宏带着禁军去捕盗,匆匆忙忙地前去,连人选都没有挑,三人缺乏战斗经验,指挥能力也不行,刚去邓州,被起义军一顿痛扁,落荒而逃,幸好逃得快,没有被杀死多少官
起义军也不是郭邈山与张海二人,还有其他人,党君子、范三、李宗等,这五人是其中最大的五支义军,以及其他若干小股义军,所以数州县全部糜烂。可怕的是他们渐渐在会合,并且大肆开仓放粮,使得一些流民与饥肠辘辘的百姓受其蛊惑,迅速加入,在以每一天成倍的巨速壮大。而且又熟悉当地地形,曹元诘被那一股义军扁的,他都没有弄清楚。
看到义军势大,年老昏味的金州知州王茂先主动打开城门,放义军进城休息,供其吃喝玩乐,这个人六十多岁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走到岭南?以后再说吧,先保命要紧。顺阳县令李正已更过份,从县城里选出一支鼓乐队,一路敲锣打鼓,热烈欢迎义军进入县城,是县城,小,于是将县衙腾出来,供其夜宿,任其在城中大肆洗掠烧杀。
赵祯看到这些奏折,气得在皇宫里直哼哼。
不是别的皇帝,赵祯对官员那是真养,宁肯自己吃得不好,穿得不好,也不能让官员委屈,怎么只是一些乱匪,居然出现这么多丑剧?
在他担心的时候,狄青带着一千骑兵风尘朴朴地来到京城。
赵祯对这个将领充满好奇,特地将他诏入皇宫谨见,语良久,龙颜大悦,赐钱五十万,绢一百匹。国家穷啊,出手变得很小气,王直等人才赐二十万钱,可见对狄青的重视程度。
赵祯又下诏让韩琦率兵镇悳压陕西乱匪,郑朗镇悳压京西乱匪。想到这道诏书,赵祯再次失神,国家大臣那么多,不能什么事都让郑朗来出面,这成了什么?那不如将这些大臣薪水给郑朗一个人,省得养这么多酒囊饭袋。
郑朗倒没有其他想法,听旨接旨,心中反而很喜欢。
正是这种困窘的局面,使得赵祯发了狠心,这才导致庆历新政的由来。
自己不走,马上就陷入这趟子混水当中,说范仲淹的十条不好?等着找死吧。说他的好,秋后也会有人算账的。接旨后立即从京城挑选兵马,陕西诸部开始轮换,京城也换回来九营军队,其中还有四营就是出自泾原路,两营马军,七营兵军,郑朗一起带出来,但九营皆员数不满,一是裁减后的结果,二是牺牲产生的减员,九营仅两千六百余人。于是又从京城择出十营马军,京城还没有裁军,郑朗为了增加战斗力,先行裁减,将老弱病残逐一淘汰出来,又进行了一波对战训练,测试了弓马战技,进行第二波淘汰,十营编制是两千九百多人,实际人数只有两千六百余人,但淘汰后仅剩下一千八百人。
结果要禀报的,赵祯久久无语,仅是一个淘汰暴露了三个问题,首先有三百人的空额,其次是能勉强用的士兵不到七成,最后是十营编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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