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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4部分

小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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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妇人全部安静了,然后七娘疯狂地扑上来,揉着他的头发:“朗朗,你终于懂事了,七娘我,我很开心。”
其他的几个妇人,让他这句话,硬是激出眼泪。柔弱的大娘忽然说道:“朗儿,不用担心,考不上就考不上,凭借我们的家世,难道不能替你找一个好娘子?”
“也,要,读书。”
“是,是,是。”儿子的忽然懂事理,让几个妇人乐昏了,差一点手无足蹈。
……
其实崔有节真的不象几个妇人想的那样。
离开郑家后,不住的将那张短笺拿出来看,左思右想之后,让下人们将那个刺柏先带回孟州,自己却悄悄的前往应天府。
宋朝在开国之初将汴梁定为东都,将洛阳定为西都,这是宋太祖想将都城往洛阳,长安一步步地转移,借山河之险,使宋朝国运变得更长久。然而宋太宗的建议,导致宋朝都城最后没有迁成。到了祥符七年,宋真宗又将应天府定为南京,十几年后,宋仁宗又将大名府定为北京。作为陪都。
宋朝各代皇帝还喜欢做一件事,对一些政见不同,或者犯错误不大的资深官员,流贬太过,放在朝堂上不合适,于是将他们一起放于几个陪都休养。他要拜访的正是这个人,神童晏殊。
这些年国家有些乱,真宗死后,赵祯年幼,刘娥主政,朝堂上丁谓与曹利用想大权独揽,诸官议论纷纷,束手无策。晏殊提出垂帘听政的建议,得到大臣的支持,迁为枢密副使。
但这时,犯了一个错误,反对张耆升任枢密使。升任的原因他也知道,昔日宋真宗闻听四川女人得漂亮,又很聪明能干,花钱买了一个四川人妇,也就是刘娥回来,很是宠爱。结果让宋太宗知道了,将她驱逐出去。宋真宗舍不得,悄悄将她放在亲信臣子张耆家收养。刘娥主政了,回恩的。
然而晏殊认为他才干不足以担任枢密使的职务,强行力争。接下来又犯了一件错误,从去玉清宫,有侍卫来迟了,晏殊犯了邪,用牙笏击打这个侍卫的脸蛋。宋朝文官是高高在上,武官那就不是人了。侍卫不敢还手,他是国家副相,用的牙笏质量好,正宗象牙做的,打得很重很有力,“啪啪”,只几下子,结果侍卫的牙齿都让他打掉了。
不过也不奇怪,寇准曾经穿着皇龙袍游街,宋真宗闻之只是一笑,这个老小子让父皇宠坏了,穿就穿吧,别再将我往前线硬推就行。但两罪归一,将他贬知宣州。不久后,又将他改知应天府。
古代地方官员不得轻易离开治所的,重则砍头,轻则挨大板子,拿乌纱帽。宋朝对文官十分优容,就是这样,崔有节临来之前,找了一个理由请好了假,一路伪装,弄得象一个电影里面的特务,很诡异的来到郑州。这个难度不高,从他的境内,过了黄河就是郑州,郑家在城外,不在城内,比较容易掩饰。
况且女婿出了这件事,心情也能理解。从郑州到应天府,那可是一件高难度的事。
凭借这一点,崔有节也是用心了。
他拜访晏殊是看中晏殊在应天府大力扶持的睢阳书院。不是晏殊开办的,而是后晋商人杨悫所开办,晏殊知了应天府后,大力发展睢阳书院,还力邀了范仲淹前来书院讲学。原来书院就很有名气,多有举子中第,经过晏殊大力发展后,远近闻名,前来求学的学子络绎不绝。
崔有节看到女婿似乎有那么一点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味道,与晏殊又有些私交,看看能不能托他的关系,将郑朗塞到睢阳书院接受正规的学习。
鬼鬼祟祟的来到应天府,晏殊让他吓着了,问:“崔知州,你为何来到应天?”
崔有节摇头,苦头,说:“你先看一样东西。”
将短笺拿了出来。
晏殊没有在意,随意说了一句:“好丑的字。”
“写的人岁数小,一开始心情紧张,后面的字大约是他的真实水平。”
晏殊就看后面的字迹。郑朗的能力很有限,一分米体字的味道都没有写出来。否则能将晏殊吓着。
北宋经过几十年休生养息后,文风大盛,有许多文人在考虑字与文的事,做着尝试性的变革。这是潜意识的感到不变不行,象电视台,今年放的是射雕,上海滩,明年放的改版射雕,上海滩,后年再来个B版的改版射雕,上海滩。最后还有几个人去看电视?
书法亦是如此,要么晋朝的二王,要么唐朝的欧褚颜柳,其他的都是临募作品,了无新意。最后书法艺术很有可能象汉赋、唐诗一样湮灭在历史长河中,沦落为写字的工具。晏殊所认识的几个很不错的后进,如欧阳修,也在想从古字上寻找一种书法的新径。
做得最成功的,不是蔡襄与欧阳修,而是后来的苏米黄。
可没有写出来,晏殊疏忽了。
就算后面的字,也不会入晏殊的法眼,于是看文章。看后道:“若是少年人所写,亦可。是谁写的?”
“是我那个幼女……”崔有节说不出口。
“你那个女婿啊,”晏殊语气十分玩味,脸上表情十分生动。
“晏相公,你也听说啦?”崔有节额头上涔出了细密的汗珠。
PS:这是常见的科考,还有其他一些形式的科举,甚至有不要脸的官员直接替子女讨要官职,有的以后在正文中会提到。


 第七章 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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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差一点说,你那个女婿就差一点成为我们宋朝的传奇人物啦。但碍于交情,没有说。再次看着文章,若真是他那个女婿自己书写的,倒也值得培养。
不能与自己相比,自己五岁就是乡里的神童,十四岁被先帝赐同进士出身,是最低的第五甲,可考虑到他的年龄,足以自傲了。但站在正常人的思维,十岁的孩子写出这样的文章,还是不错的。
并且这一次,他能看出新意。
字在变,文章在变,宋初还保留着南北朝华而不实的骈文体。不过越来越多的文人大儒在反思,再次将韩愈的文以载道翻了出来。但认为他不够资格,将文道位置颠倒了,用它的文,害了他的道。中得很公平的,韩柳与孙樵等人散文虽在复古,过于用了新奇与险怪的字句,说理的文章写得古奥难懂。韩愈又说,文本难易,唯其是尔。宋朝文人们最后舍其难,取其易。散文也变得明白晓畅,平易近人,当然,也有缺点,少了修饰,变成了长于议论,疏于弘丽。但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去做,反而先取其难,因此在转变初期,有许多人抛弃了华丽苍白的骈文,转而追求古文,可是文章只取其险,其聱,其涩,其奇。好文章出来还是很少,最后才察觉到方向走错了,丢其难,取其易。
这时,正处在这个巨大的转折点时期。
若是将文章好坏丢弃,这篇文章可以做出新式散文的一个样板。
“若是他所写,这篇文章也能上眼,”晏殊公平地做了一个评价。
“晏相公,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前来,想求晏相公,能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在睢阳书院里学习?”
不但是交情,这篇文章里写了几个大人物,前朝的有魏征、齐景公、周处、姚崇,今朝只有晏殊一人当作了温文尔雅的君子列入。所以崔有节冒了一下险,看能不能让晏殊开个后门。
“崔知州,你仅是泰山,令小娘子并没有嫁入郑家……”
“晏相公,有所不知,昔日我与郑父结为至交,亲若兄弟,才订下这门亲事。好友故去,膝下仅有一子,若是顽劣不化也就罢了。似有改悔之意,不为小女,就是为了好友,我也想拉他一把。”
晏殊肃然起敬,道:“崔知州高义。”
可他的眼睛盯着这张短笺,久久后说:“崔知州,你的高义,他的文章,能进书院,狎妓风流也不大,风流不是恶习,但我听闻他小小年龄,居然拨刀相向……”
字写得再好,文章写得再好,若是品德不好,也让晏殊担忧。他是一个自爱羽毛的人,想一想,若是以后他大力兴办的书院里,收了一个动不动拿着小刀子拼命的纨绔子弟,会有什么后果?
崔有节无言。
但晏殊念在他一番心意与平日交情上,没有将话说死,道:“这样吧,我以后留心一下,若是一两年后,真如他在此文中所写,能改过自新,我不妨破例,将他召入书院进修。”
……
崔有节走后没有多久,北风吹得紧,一场鹅毛大雪飘下来。
郑朗倒不觉得很冷,尽管这时候没有棉被,但也有葛麻做的被缛,抵御冬天的酷寒。穷人家难过一点,富裕人家问题却不大,市场上有毡毯,有裘衣,防寒的效果,不亚于棉衣棉被。
缩在毛毯里,外面大雪翻飞,郑朗却觉得很暖和。
也知道现在他的毛笔字写得很差,不过胳膊带着伤,暂时性的练习不起来。然而也不能清闲着,崔知节的到来,激发了“硬盘”,让他脑海里塞满了大量的知识。
躺在床上回味,一字一句的推敲,将这些知识吃下来。
也是在学习。
可两代人,让他潜心到文言古文中,十分不易,脑海里经义回想得少,倒是吉沢明步、桃夏铃的影像不停的浮动。
抹了一把汗,心道:“晕。”
坐了起来,喊了声:“四儿,替我拿一个暖壶过来。”
“大郎,来啦。”四儿烧了开水,灌入暖壶里,递了过来。
郑朗放在怀中,然后双腿一盘,打了一个禅坐,坐在床上,使自己静心。
还别说,真有了效果。
心中感慨了一句,倭国害人不浅哪!慢慢地将心中杂念抛开,在一把大雪中,盘定入坐,沉浸于知识的海洋里。
堂屋还坐着两个小丫头,四儿和柳儿,说着悄悄话。
“四儿,你说我们家大郎是不是被高衙内将头脑打坏掉了?”
“柳儿姐姐,怎么说?”
“他有什么本事,十年后能高中省试?”
“那也不好说,说不定郑家祖宗显灵了。”
“切,显灵,才怪!”柳儿不屑地说。对这个小少爷,她是恨之入骨,不但屡次对她耍流氓,还用力的拉、拽、捏,她某处羞人的地方,以至每一次羞侮后,让她胸口的小鸽蛋儿,痛疼不止。
对几位主母说换一个服侍的人,几个主母又不同意,后来被小少爷知道后,毒打了一顿,还是大娘拉住了他。自己是下人,又是羞人之事,不能将原因说出来。
让柳儿觉得自己被郑家买下来后,比进了地狱还要惨。
四儿小,没有遭到郑朗的戗害,不懂,眼睛眨啊眨道:“大郎若有出息,我们日子也会好过。”
“四儿,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还有出息呢,我看你,也犯了浑。”
“那也不一定,这几天大朗性格改了好多。”
“得,你就天真吧,过几天大朗伤势好了,让你看看,有没有改好。”
柳儿的话让四儿感到害怕,听了听屋子里,道:“柳儿姐姐,屋中好久没有听到动静。”
“那你去看看,若是心疼了,你替大郎捂被子去。”
“那有什么呀,你也捂过,我也捂过。”
“好,我将这个荣职以后就交给你了,进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柳儿也害怕郑朗出事,她还没有贫苦大众,反对地主阶级的勇气。
四儿进了屋,又害怕地跑出来,说道:“柳儿姐姐,大事不好,你也进去看看吧。”
“什么不好的事?”柳儿被四儿拉进了房间,看到奇怪的一幕。
郑朗盘坐于床上,眼睛微闭,双手平放在双膝上,脸上似笑非笑,就象一个得道的小高僧。
小高僧得道也是美传,关健郑家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他若悟了道,以后靠谁来传宗接代?
柳儿也觉得不妙,拉着四儿的手,匆匆地来到前院,禀报几位夫人。


 第八章 危机

几个妇人正围着火炉烤火,聊着家常。
宋朝小妾地位很低的,甚至可以轻易的转让,送人,买卖。就包括子女权,若是主母无子,将小妾的子女抱过来收养,小妾都不能相认。但也有特例,若是主母气度大,小妾再有自知之明,一家人同样还能其乐融融。
郑家目前就是这种情况,大娘娘家是郑州城外的大地主,祖辈还做过太祖时的知州,人老好,可几个小妾,没有一个敢动弹。然而大娘心好,丈夫死了,平时都是姐妹相称的,也让几个丈夫的小妾留了下来。反正家境还可以,不再乎多养几个人。
六娘七娘出自烟花之地,也过了三十出头,一颗心淡了下来,大娘如此的态度,于是安心的留在郑家。但郑家的未来,是郑朗的,一个个就想着法子宠郑朗。
爱有了,爱得薰人,每天每人都给郑朗薰上一斤酒,郑父死后,郑朗两年下来,被爱薰昏了。
七个妇人围成了两个小围子,四娘五娘正在听大娘说郑州城外慧远寺,几个高僧的雅闻逸事。三娘、六娘和七娘听二娘传授绣红的经验。
柳儿与四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禀报几位大娘娘,大郎他,他要做和尚。”
妇人们一起站起来,赶忙冲向郑朗房间,这一刻大娘四娘与五娘一起将佛祖忘记了。
推开房开,一看,都有些傻眼。儿子在床上盘坐着,脸上挂着天女散花般的“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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