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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9部分

小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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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不该当初与一群“狂朋怪友”胡作非为,留恋花丛,冷落了妻子,也没有将她照顾好。
好好静一静心,回家善待你那个世间难得的好妻子吧。不然不要说是功名,否则连你那个好妻子几年后也要离你而去。花丛虽好,只可小玩,别当真,看一看娄烟对你前后的反差。
说完,站起来,冲刘知州拱了一手,摇着小扇子,又唱道:“宝鉴残妆晕,帕罗新泪痕,又见梨雨打门。因,玉奴心上人,无音信,倚阑看暮云。”
是元朝张可久写的一支小曲。
将它唱出来,还是在规劝柳永。唱完了,拥着江杏儿,再次拉骚的离去。


 第四十九章 小妻子,小心眼(上)

这时的人,很难明白郑朗对柳永的感情。
奉旨填词的事还没发生,柳永有了名声,但名声不显,与郑朗一样,毁誉参半。
《普庵咒》虽好听,郑朗还没有功力将它弹奏出来。是有人听出郑朗在规戒柳永,都没有在意。
今天的主角不是郑朗,不是柳三变,也不是五行首,是那四个神奇的高士。全部在谈论,居然有人说,是四胞胎,长得很矮小,白头发白胡子,七十多岁,平时喜欢捉弄人。但这一次去了郑州城,想看一看娄烟,结果被拒绝。正好听到了花会的事,恶作剧了一回。
还有种种的说法,这种说法比较靠一些谱,其他的说法,更怪异。
郑朗的几个好兄弟越听脸上表情越精彩,最后忍不住,离开人群,跑到蔡水河畔,一个个抱着头,放声大笑,笑得快透不气。平喘了心情,回到了场中,结果还没有出来呢,看一看排名。
经过了这个刺激,插花的人很踊跃,结果仅一会儿,五千朵花就插完了。开始计数。
娄烟比较悲催,盂兰盆里仅插了一百六十几朵花,少得很可怜。
白玉娘与谭婉、童飞燕相差不大,数了两遍,最后谭婉最多,其次是童飞燕,然后到白玉娘,不过每一个人仅相差二十几朵花。白玉娘脸色有些难看,输得不服啊,就是这五十朵花,一个是今天的花魁,一个却成了探花,性质却截然不同。
江杏儿更惨,略比娄烟好,盂兰盆里也只插了八百几十朵花,相比于其他三女一千多朵,差得太远了。
迷糊的大眼睛有些委屈。
盯着手中的笔筒,不知是爱还是恨,若没有这个笔筒,自己会不会高调应战?
忽然站起来,来到白玉娘三女面前,央求道:“三位姐姐,能不能让我也拓印一下上面的字?”
都知道她是书痴,看到她这个举动,连刘知州都有些叹息,可惜生错了人家。这个孩子还是不错的,刚才自己那朵花就插在她盂兰盆里。可是大家要看跳的,弹的,唱的,拉的,怎么办呢?
看到她的成绩惨淡,再看着她眼中的小委屈,谁个去拒绝?
让她拓印。
将几幅字拓印完了,小心的拿着纸,迎着阳光看,终于露出笑容,这一刻再无悲戚,也象是阳光一样灿烂。那种神圣膜拜,仿佛让她成了圣徒。
这表情居然让许多人心动。
于是导致了一个结果,江杏儿似乎输得很惨,实际最后呢,并没有输。
名次排完了,陆续的散去。
但轰动了。
花会出现的几首诗余太好啦。从郑州开始向外辐射,迅速传入洛阳与汴梁。
刘知州摸不清刘娥的性格,刘娥听到后,却感到了兴趣。高士啊,这好,而且这么有才华的高士。闻听后,立即下旨,让刘知州查清楚这四位高士,是何方神圣。
居然也走入误区。
若是中年人做出来的,仅是好诗余,都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可听信了传闻,于是认为是四个很风趣的隐士。隐士嘛,不贪图富贵,不好功名,那一朝那一代的统治者都会表示尊重。
但……
能找到这四位高士嘛?
……
其实说起来,郑朗的恶作剧,也没有损害娄烟什么。
花花轿子大家抬,这事儿轰动了,连带着几个行首名声也跟着水涨船高,许多人好奇的来郑州,指名道姓要五行首,其他四位不用说。娄烟虽然垫了底,谁叫她没有得到四隐士的新词呢。
生意也还不错,甚至比以前更好。
柳三变也受了益,此时他名声还不象后来的大,但此次,也在传诵之中,可褒贬不一,有叹息的,你这么好的才气,干嘛不写那首雨霖铃?偏要搅和去写什么斗百花。
宋朝狎妓之风很盛,赵匡胤居功甚伟。
将石守信等人喊来,说了一些难过的话,然后一边喝酒,一边说,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这么辛苦,不正是为了贪图享乐吗?你们不如多积累一些金钱,买一些地产,传给子孙后代,家中多置一些美妹,日夜饮酒相欢以终天年,君臣又没有猜疑,上下相安,岂不是皆大欢喜?
其实这杯酒不仅是释去了石守信等人的兵权,带给宋朝太多太多的东西。包括狎妓之风。
这是老祖宗恩准的。
可能享乐,你不能直接用文字将闺房中的事说出来。
那成了什么?
毕竟人要一个羞耻心的,好比夏天再热,那一个人不穿着衣服,上大街。这两个性质差不多。
写艳浮之词的人有,那都是没有出息的,你一个大才子去写这玩意……能不叹息?
还有的将柳永的事迹翻出来,直接鄙视了。
连着郑朗再次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焦点。人们的印象还没有完全转过来,有的承认有才气了。好不容易!
但又说了这个小东西很好色。仅有少数人,说小孩子很风流,还是一个说法。后者文雅些。
谈论更多的还是那个子虚乌有的四贤士。
七个大少热闹看完,一商议跑到集市上买了半只羊,两只兔子,兔子是秋高气爽之节,山民们猎获的。
让仆人提着,往郑家走去。
到了郑家,见了大娘,很尊敬的唱了一个肥喏。
难得的有这样郑重的表情出现,大娘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我们决定了,以后要向朗哥子学习。”
“那好啊,”只要不带着我儿打架,那就谢天谢地,说道:“快进来。”
“谢过大娘。”
大娘又看着那半片羊与两只兔子,疑惑地问:“你们干嘛带这个羊肉与兔子肉?”
“爹爹教导我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要向朗哥学习,今天晚上留下吃个晚饭。”魏三少说道。
“吃晚饭就吃饭,干嘛带礼物过来。”
“我们打扰了朗哥,表示歉意,”其实是想庆祝一下的,可说完了,魏三少原形毕露,不顾大娘感受,再次向后院冲去。
大娘只好摇着头,让宋伯的老婆何氏准备晚餐。
来到了郑朗房间,郑朗正在安静的读书。性子宅,也就能坦然,发生了这件事,心中也没有涌起什么风浪、奔腾、激动的情绪,还没有见到柳三变,给他带来的震动大。
过去也就过去了,迅速静下心读书。
知识才是力量,靠抄袭终非王道。
四儿不知道,趴在边上看着自家小主人,一眼的小星星。
七个大少爷就闯进来,一下子将郑朗抬了起来。
“放我下来。”
放下来,还继续搂着抱着。
郑朗有些晕,你们皆是大男人的,不是白玉娘,不是谭婉,抱着咱,不舒服。
亲热完了,一个个说道:“大郎,你神了,哥服了。”
朱少春又奇怪的问:“为什么让我们保密?”
“是啊,”其他几个少年立即随声附和。这事儿传出去,多长脸儿。


 第五十章 小妻子,小心眼(下)

原因不能说,不过也有说法,郑朗问道:“以前我有多少学问?”
“你是天才。”
“就是天才,也要学习。若没有这两年专心苦读,能不能写出来?”
“是啊,”哥几个象小鸡啄米,直点头。
“若是真相传开,会不会有很多人登门拜访,来个互相交流,甚至都有官员前来看望的什么。”
“是啊。”
“那我还有没有时间,静下心学习?为什么刘知州将我写的那首诗送到京城,一时间访客络绎不绝,我却不喜。后来京城没有消息,我反而感到很开心?是因为没有人打扰我学习。”
“是啊。可朗哥,以你如今学问,为什么不参加科闱?”
“科闱啊,我的学业还差得远。记好了,学海无涯,一旦骄傲自满,休想有出息。”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果然了不得,都这么好学问,还要苦学。自己是不是也要象郑朗学习?
回去后,还真读了一段时间书,可终不是那人,几月后,先后全部放弃。
郑朗又叮嘱一番,几少年再三做了保证,不会向外人说。这才胡吹了一会,吃了晚饭,带着兴奋,或者赞叹的神情,回去了。
……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孟州离郑州也不远,也很快传扬起来。
当然,顺便的议论一下知州大人的未来女婿。
其实不用议论,听一听孟州城中各个坊馆里妓女的弹唱就知道了,花会一共出了八首词,每一首词都是妙作。就是那首斗百花,多少也让人喜欢,士大夫们不鄙,可小老百姓们,管得了这些?
并且八首词都是严格的填腔词,容易传唱。
这些小妓们一边唱着一边幽怨,为什么咱们知州大人不主办一场什么诗社,或者花会的。
那个花会是刘知州主办的吗?
就是崔知州主办,上哪儿弄出这些优秀的词作?
幽怨完了,然后谈论知州的女婿,不是坏孩子。听听他的小令里写的,锦样年花似水流,多知冷多热啊。但知了你们的冷热,有的人冷热不知的。
这么大的事情,崔有节哭笑不得。
郑州两次大会,都先后出现了女婿的影子。第一次直接让他弄得散场。第二次同样功不可没。幸好柳三变来了,又出了一个四贤者。这才将这个小子压住一头,否则又要在花会上出大风了。
将郑朗的大舅哥喊来,将两首小令拿出来,说道:“给你看一看,这是郑家小郎写的。”
“爹爹,我也刚听说过。”
“看一看,里面用了多少华丽的诩藻,或者典故?”
“……”大舅哥无语。这有些难为人,比如山珍海味,只要照着菜谱走,厨艺不太差,烧出来的菜味道肯定好吃。然而仅用青菜萝卜做菜,有几人能做出让客人赞不绝口的菜肴?
诗词文章亦是如此,越用平淡的词,越见功力。比如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后者几乎连对骈都没有了,可妨碍它们成为千古绝唱?
崔有节开导完了,也去处理公务。
大舅哥来到小妹房间报喜。
崔家上下,崔有节是真正改变印象,大舅哥也不错。毕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看到准妹夫与爹爹一番交谈,让他佩服不止。太神奇了,这个小孩子。有些缺点,也就自动疏忽。
“小妹,你来看,”献宝一样,将崔有节写的两首小令,拿了出来。
“我也听说了。”
“小妹,那个郑家子还是不错的。”
“哼!他这两首诗余是写给谁的吗?”
那首诗写得不错,可是为了陈四娘才出头写的。这两首小令冒出来,也似乎为了博郑州二行首的一笑,左拥右抱的情况下,才现世的。第二首小令,更是对郑州那个行首娄烟的追忆与有感而发。
至于那么神奇吗?
但不由得人们不这样想。
忽然大笑,道:“小妹啊,那个郑家小郎身体都没长好……”
下面话不好说出口,又能做什么,摸了她一下头,道:“别吃干醋,这是才华。”
“大哥,我只是就事论事。《孟子·离娄》有云,郑人使子濯孺子侵卫,卫使庚公之斯追,子濯孺子疾作,不能执弓,曰必死,问其仆,追我者谁也?其仆曰,庚公之斯。子濯孺子曰,吾生。仆不解,庚公之斯善射,夫子曰生,何谓也?答曰,庚公之斯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我。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庚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不执弓。答我疾作,不能执弓。庚公之斯曰,夫子有伤,我不忍以夫子技反害夫子,今日君事也,不敢废。于是抽矢扣去箭头,发四矢而返。大哥,这一段你应当记住吧?”
大舅哥点头。
“韩婴阐述《诗经》的《韩诗外传》你也读过吧?”
再次点头。
“楚国有善相面者,王召之,曰臣非能相面,观相人之友也。若友孝悌、笃慎、畏令,其家必益,而身日安。事君,其友诚信、有行、好善,措事日益,官职日进。观人主,左右多忠,主有失,敢进谏,如此者,国日安,主日尊。你也读过吧。”
大舅哥只能点头。
“可郑家子交数恶友,爹爹相劝也不听,观友而知其所为,以后又能如何?”
“小妹,你不能这么说,他写的那篇文章也不是没有读过,周处都能改过,为什么他不能改过自新?”
“圣人言,不及他言?我承认他很聪明,但是否改了过来?诗社争强斗狠,与原来拨刀相向,有何区分,一是以力赌狠,一是以才赌狠。两年前,为一妓子动刀,是力博色也。两年后,为取两妓作长短句,是以才博色也。有什么区别?难道大哥也要对我说,匹夫之怒与君子之怒就不同了?”
不会如此严重吧?
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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