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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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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事就要查没,吕公弼没有这个权利,更不用说跨州去查。
再就是一些丝织作坊,其他的一些作坊店铺,两千多亩田地,家中的房屋,以及sī盐。
查出来的sī盐规模不是很大,李家参与了买扑,因此sī盐占的比例不重,但有,买扑利高,一个是麻烦,二个成本也远比走sī高。
并且牢中提出来的数人当中,有五人与他家有来往,也找到了证据。
李用德始终没有承认,我走sī了sī盐,可没有绑架知府的女儿,也没有派人射杀那数人。
这没有关系了,凭借这些证据,以及海上那一声大喊,已经可以让他定罪。
然后又有十几人牵连进去,包括亭户,一些商人。
这也是吕公弼退缩的另一个原因,牵连越来越广,反正不要找到突破口,找到一个,就能牵出无数个。若是仔细查下去,顺着这十几人,有可能又盘出几十人。
于是案件到了富弼这边。
富弼很老道,立即将案件定格,只查这些已定罪的案犯,只要牵连的不予任何追问。
所以宜儿说要回去。
郑朗想了一想,道:“好,不过你还是要注意。”
“府尹,奴知道,府尹能包庇奴一时,不能包庇奴一辈子。”
郑朗没有回答。
目送她离去,崔娴叹了一口气,问:“官人,为什么不留她下来?”
“让她做小妾?”
“能将她送到郑州,找一个好人家。”
“杭州就找不到好人家?送回郑州又能做什么,她是名妓,籍虽低贱,可生活很奢侈,包括穿衣做饭,都有婢女shì候。放在作坊未必会适应,找人家,低了她必然不愿意,高了的又看不上她。”
“杏儿……”
“杏儿不同,座师刘知州也说过,当时郑州五行首,个个皆是翘楚,唯有杏儿心xìng最干净,若是其他行首,他会不喜,但杏儿伺服我左右,他却很高兴。赎她不难,然将她带回家中,想要安份………………”郑朗摇头。
贞操他同样不在意。
对这些妓女他也不反感,有人出卖的是才学,有人出卖的是智慧,有人出卖的是力气,有人出卖的是青春,是长相,不偷不抢,为什么要反对?是朱熹的话……当真?
但娶妻生子,千万不要找这些女子,衣服脱得多了,贞节观念必然淡了,即便为妻,以后也比良家子衣服更好脱。陪笑逢场作戏惯了,感情也就淡了,真正感情来到,未必很珍惜。
看到杜十娘的惨死,可看到有更多的士子、百姓看到这些女子的美艳妩媚,娶了回去因为她们不安份被她们所害?
又与富弼谈了一下案情,郑朗不想抄家,可不得不抄家,牵连进去多达三十多户,还不包括越州与明州,他们家中财产多是来历不明,这些财产必须抄没。
特别是李家,这一次查案,让杭州得到了五十多万贯,仅是钱、帛,还有地产与作坊、房屋、店铺。
郑朗说道:“留一些给他们的家人,只要不卷到案件里面,将他们释放了吧。我朝不喜株连,尽量不株连。”
株连是必然,这是警戒,往往三族,或者九族株,以震恐百姓。但宋朝稍好一些,株连还是有的,象这种案件,一般判罚,是抄没所有家产,连同家人也要充军,或者充妓。
但郑朗不-喜。
又说道:“不牵连,但暂时不判,秋后已过,要斩杀也要到明年秋后,先将他们关起来,也不要再审下去了,否则牵连更大,也不用定案。”
“不用定案?”
“嗯,上次是因为不定案,才出来的事。但事已出,索xìng不定案了。”
“郑知府,你是说……”
“我也不知道,修西湖吧。”
“是,”富弼慎重答道。抄家灭门富弼同样不喜,治理西湖,才是杭州的正事。
可郑朗又说了一句:“从这些钱帛抽出二十万贯,带到泉州。”
“要不要再等一些时间?”
郑朗低头想了一下,江海虽有巨利,风险很大,不但在大海上,长江有时候也会巨浪滔天,虽然朝廷多设港口,其中一些港口交易量不大,正是为了船只避过风浪所设,可每一年都有许多船只出事。
他数次在长江上,没有遇到这种大风浪,在岸上看到过,但这种浪头之险,只有站在船只上,感觉船只随着风浪抛起跌落,才能察觉到它的威力。直到前段时间去舟山,那一夜风不是很大的,但那种浪头之威,还让他为之失sè。
出事早晚而己,他说过一年之中会死几十人,几百人,其中之一正是指海上的风险。
但不希望这一次出事。
就是出事,也不能全部出事,可谁好说呢?
想了想道:“还是去吧,时间等不及了。”
“太急。”
“相信我,”有的话郑朗不大好说的,再过一两个月,李元昊的反书就到了朝廷,从这一刻起,进入大战的倒计时。听着外面呼啸的西北风,郑朗喃喃道:“富兄,你不懂的,冬天来到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点将(上)

富弼愕然,郑朗言语同样jī烈如此。
他想法是错的,郑朗不是不进直言,与某些君子相比,区别是就事论事,从来不胡说八道,强邀直名。
以前他与赵祯在一起时,也说过一些jī烈的话,是讲道理,赵祯才重视之。若全部是好话,媚言,以赵祯的贤明,还能看重郑朗?
再者与其他直臣不同,这些话全是背下说的,反正是直言进谏,何必非要扯开喉咙向天下人说,我是一个直臣,看,我居然说了这么大胆的话。那成了什么,戾气!进谏是说给皇帝听的,不是说给天下人听的。
赵祯也给郑朗面子,将他的话记录下来,为郑朗辨解。
很搞笑的一件事,一个臣子的清明,反而需要皇帝为他留下证据,向臣子辨解。
但并不搞笑,正是君臣相宜的一种表现。如同郑朗huā钱买地,是国家的地,居然从百姓手中出重金购买之,在封建年代何其不易,可正是爱民的一种表现。
富弼不知道内幕,在他心中认为郑朗是温和派,那就是错了,不是不jī烈,未到jī烈时……
孙内shì在宫中却听说很多,不以为奇,尴尬地说:“郑知府……”
“我说重了吗?陛下爱民爱臣,臣身为陛下的臣子,是一种幸福,可一旦小仁小爱,后果就是边境数十州千家哭,万家悲,以后财政会陆续吃紧。并且臣索xìng再向陛下说一件事,元昊非是昔日李德明,兼并吐蕃一些部族,河西走廊,回鹘,几十万遗留在沙州的唐朝汉民,眼下能抽「冇」出五十万以上的军队与我朝作战。当时李继迁仅有十几万战士,我朝吃力,不但血战,还辅以禁榷场,断贸易,导致李继迁诸部不合,再搭上灵州、盐州等地,才换来的短暂和平。不知道此时元昊拥有五十万甲贲,我朝又要割上多少州,或者整个关中。让元昊消化下去,然后再搭上多少州,或者整个准北,南下江南,来做一个李后主与陈后主?”
“五十万?”
“我是说少了的。对军事,臣不大懂,你对陛下转告,以后不要再问臣,该说的臣早说了,以后要么准备开战,即便陛下忘记他是〖中〗国之主,是宗主,不惜〖中〗国之威严,苟且偷安,也要打了再说,否则都和不起来。狼是很难喂饱的,求了和,是让他休息一会,元气恢复过来,再打我们宋朝,西北好不起来了。要么施一些威吧,否则战败无罪,会死很多人,会战一次败一次。”郑朗靠在石栏杆上,闭上眼睛,不想说了。
让他开金手指,西北人选只有数人,最好的是王德用。
又与朝廷制度不合,一旦武将打出功绩,立即回朝养老,到真正老的时候,才能进入西府,那到顶了,但只要进入西府,休想再率领大军作战。
还是好的,往后武将想指挥军队都不可能了,只能是文臣,太监。
瞎指挥的。
自己推荐王德用,是自找没趣。
要么是范仲淹与韩琦,西北表现好的两个文臣,但眼下他们未必能清楚认识西北的危害。况且二人也未必能真正建功,范仲淹只知道修堡砦,没有实战大胜证明,韩琦真说起来,指挥失误,也是吃了败仗。
将范雍换下来,自己没有证据,即便换下范雍,换其他文臣上去,是一样的。
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他感到很糟糕透顶。
努力赚钱吧,多赚一些钱,国家有了经济,就能提供更充足的后勤供给,作战时效果会好些。
孙内shì不敢作声,来的时候赵祯关照过,一定要说清楚,要问清楚。
“还有其他策略?”
“元昊必反,杀郭劝!追封嵬名山遇!为开战做准备!”
“郭知州是士大夫。”
“士大夫也要杀,孙子怎么说的,兵者,国之大冇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事关到国家存亡之道,郭劝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还不杀,杀什么人?要么对陛下说一声,臣将杭州关押的数名死犯全部释放吧。比起郭劝的罪孽,他们简直不算罪了。或者臣用「冇」钱买郭劝的人头,明年若臣策成功,以后每年可以为国家带上几百万贯,甚至上千万贯的收入,用这些钱换郭劝一个人头,不然边事,臣永远不会过问,也不会发一言。说到此了,我不想再说。”
富弼拽了郑朗的衣袖。
郑朗不客气地说道:“富兄,我知道你与郭劝是朋友,我与郭劝也认识。但sī情不能带到国事上,若有一天,我犯下这样的重大错误,也主动寻死,以谢天下。汉朝时李广仅误军期,以军法杀之。郭劝有什么功劳?难道夸夸其谈也算功劳吗?若不是富兄戾气不重,还知道以国事为重,吏治有为,作为你们那群君子党们,我也会看不起,甚至会想方设法将富兄排挤出杭州,以免耽搁我的大冇事。”
富弼哑然,何来如此大的怨气?
孙内shì道:“二位不用争,我来还有另外两件事。”
这件事他知道的,包括皇上在内,都有些理亏,而且皇上此时在宫中十分后悔。更明白此时郑朗的心情,说了那么多,国家一点反应也没有,事情发生了,恼怒不用说了。
“说。”
“范仲淹在江东的事,你听说没有?”
范仲淹到了江东,这个圩朝堂也在吵,各有争执,郑朗树了一例,关健没有能吏,虽是样板,但许多方面其他的大臣或是德操不够,或是才能不够,除极个别的知州做得稍好一些外,大多数州府为了圩在争吵不休,有的吵得厉害,迫使知州将修的圩停了工。
于是范仲淹苦思冥想之下,想了一策。
不是大户们要争地吗?
也不划地了,别说什么祖宗法制,祖宗仅是指荒地,不是指圩地。那时候大兴修圩还没有出现呢。因此所兴修的圩田全部划为官圩,除了太平州与少数平安分配下去圩田除外。
不是大户的,也不是贫困百姓的。想要地可以,给你,但必须按照实地交纳税务。
一一公平分配不可能了,但丈量实质地亩还是比较容易的。这是新圩,官员为了政绩,惟恐报的田数少了,想隐占都不可能。以前修的sī圩,也不当数,有诏书,任何人等不得sī修sī圩。
不服,难道你种了国家的地,不管是官地,或者你sī人的地,就不交纳税务了吗?
不纳两税的很多,刘娥执政与赵祯执政最大缺陷,皆有些心软,但正是心软,让豪强大着胆子兼并,以前也有,可大规模兼并正是从他们手中开始的。一兼并与瞒田,等于是不纳税。可正规的法令,豪强也要交两税的,不但要交两税,为了平衡贫富差距,豪强还要纳差役。
谁敢回答俺就不纳税?
然后再下令,因为是官圩,所有任何大户人家只能收佃农每亩地一斗租子。凡多收者,任佃农告发,所得圩地全部罚没,连耕都不让你耕种。凭什么种了官家的地,高价剥削佃农?
若有陷害阻拦佃农者,轻者笞杖,重者刺字流放,并且罚其金给予佃农补偿。
还会有利,可利很轻,无耻的讨要到一千亩地,能收租子一百斛,再扣去管理的人手,以及其他费用,仅能得五十斛。但又能有多少人要到一千亩。若是一百亩两百亩,利更薄。况且原来手中就有一部分sī圩的耕地。
三条命令一发,分岐全部解决,可各大户人家与豪强吵翻了天。
辨不得,只好用太平州的故事来弹劾范仲淹。
范仲淹一听说,行啊,若论分配公平,我斗胆说一句,连郑家子也不及我。
你们那一个想从官田变成sī田,全圩百姓商议好了,我前去处理。
说到做到,没有做不好的,主要有没有公平之心,能不能放下身体。有的人不服气,聚集起来,喊范仲淹分配,贫困百姓的地好分配,郑朗做的一些事也有着借鉴作用。
将地划了一划,划成三等分,按田亩分地。鼓励百姓诉冤,地分得少的,一告状什么都知道了。最难的正是大户豪强,但有心了,取证不难,原圩是多少,从哪儿到哪儿,大户瞎说,可有百姓眼睛盯着。一一十成十的补偿。比郑朗做得公平,在郑朗手中过了一趟,最少剥去了四分的地,后来又利用了一些手段,如今太平州大户实得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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