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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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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只要肚子里有些货的,全部再次惊呆,刘知州差一点站起来,对两女询问,是什么样的人,给了你们这两首诗余的。
不得了啦。
真的不得了啦,这场花会过后,今天出现的几首诗余将会风靡天下。
泼天般的喝彩声再次响起。
娄烟变得面如死灰,花魁不想啦。
岂止,这事儿还没有完呢。
大家都很奇怪,三人唱的新诗余都了不得啦,可白谭二女神情依然很平静,难道她们手中还有什么好货色?
二女相视了一眼,白玉娘没有抵过去,抱着琵琶唱了起来:“新绿小池塘,风帘动、碎影舞斜阳。羡金屋去来,旧时巢燕;土花缭绕,并度莓墙。绣阁里,凤帏深几许,听得理丝黄。欲说又休,虑乖芳信;未歌先咽,愁近清觞。遥知新妆了,开朱户,应自传月西厢。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问甚至时说与,佳音密耗,寄将秦镜,偷换韩香?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
一曲唱完,再次全场寂静。
因为出现了最苦、天便,所以后来张炎以为周词中偶失雅正之作。其实,真率与鄙俗并不是一回事,这些语愈朴愈厚,愈厚愈雅。张炎等人要求太高啦!但就是不雅,对比一下斗百花吧,也不知雅了多少倍。
并且通词有天然风姿,无矫作造作之感,读起来又明快,又让人感到饶有情趣。
有许多人心中感慨,这三首诗余才是真正写男女之情的高明之作。
不过一个个感到古怪,是那三位大家出手写出来的?
现在活动没有结束,又不好问。一个个只是相互惊疑的看着三女,又看着谭婉,然而此时谭婉表情还是很平静。
有些蒙!
难不成还有第四首高明的词作在等着。
抚筝唱了:“风消绛腊,露浥红莲,花市光相射。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麝。
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门如昼,嬉笑游冶。铀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年光是也。惟只见、旧情衰谢。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
单论雅趣婉约,这首词当在四词之首。
上阙最妙的是相射,不是光相射,联系下面的内容,是看到上元节游街诸美女,感到了灯月下美人有丽光相射。看美人就看美人呗,有谁能有本事写得如此婉转?
下阙更妙,因念,点明词人在回忆,通领全篇,这等手笔也非常之大。忆什么呢?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马逐香车,美人遗帕,下马拾之。这也是这时勇敢的女子,在无缘结识机会下表达倾慕之情的唯一方式。当然,只一丢一捡,两人只能各奔东西了。
回来后,日夜想着这个女子,歌舞都罢了。
用上元节的繁华,烘托这份情感的悲哀短暂,偏偏绕了七八二十四个弯子,委婉如此!
至于是郑州的上元节,或者是汴梁的上元节,不知道词者是谁,无法知道。可诸人再次沉浸这首词的意境当中。
刘知州在抓头,喃喃道:“怎么可能?”
不对啊,这样的诗余出现一首两首,就让人震惊万分了,居然一出现就是四首!


 第四十七章 花之战笔筒

四首词唱完,娄烟忽然一下子从柳永怀中挣出。
老娘出重金,甚至倒贴身体,是为了赢得这场比赛的,可倒好了,你居然让我输得这么惨!
其实不对的,晏殊有些词很雅致,并且明快动人,回味无穷。可论层次感,以及委婉,还是赶不上周邦彦词作高度的。只是后人多鄙其人,又喜壮词,才贬低了周词的价值。
若真是如此,怎么终其宋朝一世,皆将周邦彦的词奉为第一。苏东坡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也不敢争辨?
加上雅致婉转,当世的人,无论柳永,或者范仲淹,欧阳修、晏殊,或者钱惟演、陈尧佐、杨亿、张先、梅尧臣,这些词作大家,皆一个不及。
请谁来都没有用!
郑朗眼光冷了下去,他是一个善良的人。难得的恶作剧了一回,四词一出,娄烟悲催了,略有些负罪感。可看到娄烟这个卸磨杀驴的举动,仅存的负罪感烟消云散。
投花开始。
娄烟欲哭无泪,有钱投花的多是出身良好的家庭子弟,皆受过教育的。当然,武三郎等人岁数小,又不学无术,他们是例外。不过不比较,一比较,还能能略略察觉出来的。
你是行首,多少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说什么睡啊,脱衣服啦,没有比较感觉不出来,一比较多粗俗啦!难不成,你也变成了村头的泼妇,俚语连篇,无所谓!
还有一个劣势,她死心恋着高衙内,这几年拒绝了许多恩客,人缘上略差一筹。
于是除了几个对她继续抱着好感的恩客外,其他的花,一朵朵的抛向了四女的盂兰盆里。
投的人越多,她盂兰盆里那稀疏的几朵小花儿,就越可怜。
惨……不忍睹。
武三郎几个少年郎在远处很开心,可事前郑朗一再关照,不得对任何人泄露,否则以后不用做兄弟啦。这时候不能承认,他进步很快,可文学修养离周邦彦差得还是很远。泄露了,上门打扰的人多事小,也有可能都无法解释自己作出这几首词的原因。
几个少年只好憋着,然而看到娄烟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要哭出来,那个解气别提。
另外还有一个人也很惨。
江杏儿长相干净,可她先前写字,输了一分,歌喉与对乐器造诣的低能,再次输了一分,花也很少。眼看三女盂兰盆里花越来越满,她的盂兰盆里的花却少得越见可怜。
嘴中有些发苦,之所以前来参加,也是仗着手中有这首好诗余,没有想到居然一出现就是四首。比娄烟的略好,然而落在第四名,以后同样会很悲催!
漂亮又带着一丝迷糊的大眼睛里,闪过了一线幽伤。
小丫头看不下去了,忽然说道:“别急,你们不急着投花,我家小娘子还有一样好东西呢!”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笔筒,上面刻着一幅画,还有几行字。
自家小娘子天天将它当作了宝贝,甚至对着上面的字迹临摹,肯定是好东西啦。此时拿出来,是为了自家小娘子加分的。
其实许多人正想询问她这首词的来历,见到这事物,一个个围上来。自然,先围上来的是刘知州他们。
中国画,用各种笔法,或者染墨构成层次感。但雕刻也可以用刀功、技法,或者深浅,构成图案的层次感。郑朗此时那有这个水平?勉强能利用竹表与竹肌不同色泽构成一些简单的层次就不错了,刀法也是简单的剔地浮雕法,也就是将非图案的部分用刀刮平,使图案部分突出材料。也不是很容易,不过相对于其他更复杂的雕刻技艺,要简单些。
并且郑朗还是选择最普通的剔地浮雕,并不是多层次剔地浮雕,或者组合式的剔地浮雕。
因此,地面(指刮平的部分)粗糙,勾勒刀痕直露,人物、图案仅存意象,没有多少神韵。当然,放在后世可以这么评价,然而在宋代,明清时的竹雕大师吴之瑶、刘海心,还有那个曾拍卖出一千多万人民币的竹笔筒作品,竹高浮雕山水人物图笔筒的大师顾宗玉,等人一起没有出现之前,谁敢说这个笔筒做工不好的?
打磨了不相干的棱角,上面对着各词,配上一幅精美的图画,还有……字,刻好后,又打上蜡,显得十分雅趣。
都没有见过笔筒能这样玩的,一个个发出惊讶声,这真是一件雅趣的物事了!
刘知州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字啊。
与诸人把玩了一下,眼睛立即盯着上面的字。正是郑朗模拟杨州八怪之一,著名的书画家黄慎的狂草。当然,他也没有能力写出黄慎狂草的真味。不过近两年苦练书法带来的基本功,又刻在脑海里,仅凭形似,倒也临摹出几分。
临摹完了,用墨汁裹纸拓印在竹筒上,用刀小心的刻出来。变成了立体,不懂的人看上去,更象一条条小蛇在爬行。可放在刘知州这样内行人眼中看却是不同的。
不算很成功,也不算很失败,毕竟此时的郑朗已经有了很好的底子,又提前用黄体练习了四五十遍这首词。已经让内行的人看出了新意,至少每一笔每一画,看上去似乎是奔蛇走虺。刘知州喃喃道:“这是一种新草书啊,似乎是从怀素狂草里演变出来的,又不同……怀素尚使转,此草却尚点画顿挫,怀素尚流畅,此草却磊落有奇。郑小郎,你过来看看。”
四儿要笑,还看什么看,就是自家小郎群整出来的。让郑朗暗暗掐了一下,才忍着笑,走过来看了看,道:“知州点拨得对,不过略显生涩。”
“也是不易,毕竟是新字体,脱离古法框架,古人思维,独创一家,是何其的艰难。”
“是。”
江杏儿道:“知州,奴也是这么想的。一开始收到此物,心中也奇怪,观摩良久,才知道这种书体的可贵,纵横排奡,别有另一番雄伟的气象。然而奴临摹良久,却不得门径。”
别摹啦,郑朗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娘子,想要临摹,先做好画,以画入笔,似每一笔每一画务求画意,甚至为了画意将字形打散,再追求其排宕之象,就可以领悟几分了。不过刚才我看过你的书法,你的书法以妩媚见长,临摹这种书体显然不合适。”
“郑小朗此评中的,小娘子,不要钻牛角尖。”那是当然中的啦,这世间还有其他人比郑朗更了解这种书法吗?四儿又想笑。刘知州不知这主仆俩的古怪,又问道:“某能不能问你一句,此物事是何人所送?”
“奴不知,甚至连人都没有见过,只听小婢说一老农托于此物,说是自家郎君所制,送于奴,奴接到此物后,此人已离开不见。”
连仆都不知道来历,如何寻找此人?
众人纷纷感到惊奇,这也是一件逸事。也许是好奇心,也许是赞叹这名高士,作下此词,写下此字,制出这种风雅的物事,居然连名姓都不留,隐然有林和靖的风范,于是投花人立即变多起来。
一眨眼功夫,江杏儿盂兰盆里的花就追赶上来。
其他三女也急了,扯了一下身边的丫环,自己不好说出来,失去了身份,但能让丫环说出来。于是三女身边的丫环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此笔筒,我家小娘子也有一个。”
这样的新奇雅物与刚才的雅词一样,出现一个就不得了啦,居然一出现是四个。几乎所有人一起停下来,看向其他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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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花之战·:四翁

转到了童飞燕,是肉字。
这也不对的,以童飞燕的性格最好配上黄体,就是考虑到童飞燕对书法造诣略差,有可能不识,也不大适合,那也要配上那种枯藤体。然而郑朗哪里管这些,除了江杏儿的黄体字关照了一下外,其他三人完全是随机。
所以童飞燕手中是刘体。
众人也看画,此时郑朗绘画技巧还没有大成,也不及他在书法上的造诣,再加上又是浮雕,众人只觉得竹笔筒有画有字有上佳的诗余,很雅致外,其他的没有觉得什么。
而且宋人对画虽重视,还不及对书法重视,对于雕刻艺术,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当然,郑朗可不这样想,他心中是很喜欢的。
词也唱过,于是一起看书法,又一起啧啧惊奇。
郑朗琢磨好久,也临摹了好久,最后才察觉出来刘罗锅走的道路,还是为了讨好乾隆的,因此在赵董字体上加肥。不过赵孟体的妩媚,他同样嫌之。于是吸纳了颜体字的雄奇。这一改,字体还是以圆润为主,雄奇没有了,可是赵董体与肥字特有的一些媚气也减淡了七分。
不琢磨出来,就是形似,也临摹不出来。
近两年的进步,虽不是大家,也是一个书法的小家了,完全有了这个资格。
其实赵孟钣攵洳氖榉ǎ挥泻笕怂档媚敲床豢埃皇亲秩们⌒椿盗耍媲〉8毫瞬簧俚穆蠲
但这时候,哪里有赵孟钣攵洳氖榉ǎ虼朔旁诹踔菅壑校憔醯貌豢伤家椋豢家灿胄矶嗳艘谎南敕ǎ谴友仗迳衔骞吹囊恢中伦痔濉?上赶缸聊ズ螅⒕醪皇恰
越看就越不是,然后心中茫然,不管什么字,总有一个来历,比如自己后生的字,仔细看出,字架结构是二王的,细节部分,有一些唐朝各大家的手法。难不成这种书法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带着狐疑的心情,走到白玉娘面前,又是一种搞怪的字!
晚清咸丰同治时的书法大家何绍基的回腕法字体。这个人不但是一个书法家,也是一个著名的画家,同样试图以画入字,因此书法带来了独特的线条感。
他的楷书还算正常的,小行也算正常的,大行则古怪了,如一根根零乱的古藤在筒壁上爬行。若不是看中了这首词,还有这个笔筒的新奇,当初白玉娘差一点将它扔出去。心中还叹息呢,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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