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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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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跟宋人的船只来宋朝做生意,出海三次后,这个倭人才在泉州定制了这艘船。
提起泉州船,倭竖起了大拇指。
宋朝造船的地方很多,北方的凤翔、密州,南方的温、治、明、婺、苏、润、洪、吉、虔、抚、潭、鼎等州皆有官坞与sī坞,但制造航海船只,还是雷州、泉州与福州最好。
泉州为翘楚,这是从唐朝积累下来的技术。而且官吏不认真,sī人却要讲究信誉,sī坞所制之船质量远胜过官坞船舶。
又看了看船的内部。
船壳板很厚,用桐油与铁钉镶死。这是泉州船,雷州船空板穿藤约束,于藤缝中塞海上所生干茜草,遇水则涨,舟为之不漏,不使用任何铁钉与桐油,同样能远涉重洋,也就是阿拉伯造船法。
有十三个隔水艘,一个漏水,甚至数艘漏水,船舶依不沉。
底也是尖底,这种尖底最不惧风涛,巨浪到来,摇橹掌舵,在数丈高的大浪里行驶若平地。
倭人又竖起大拇指。
是他对自己这艘泉州船的信任,若倒了霉,遇到一些罕见的大台风,什么船照样将它打沉。还有一个缺陷,容易搁浅,船底尖,船缘部分上了滩,船主依然不知,继续驭帆前进,风浪涌促,等到发现时,整个船已上浅滩了。而且帆一时半会放不下来,风浪继续在催打,只要一发现,船只十有八九会全部搁于滩礁之上。滩还要好一点,扔货物吧,这个大海之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好扔货物,再用大篙子缓缓挪移。最怕的是搁礁,就那么一点礁石,将船只托了起来,浪还在打,一打一摇,摇得不好,船只立即掀翻过来,船沉人亡。
世上没有两难的事,相比于搁滩的危险,风浪的危险更大,这才是尖船底的由来。
但郑朗从他嘴里面还听到一个知识。
重船好过,空船难行。船载了重后,抗浪xìng抗风xìng更强。倭人对大海也会产生畏惧的,船舷两边加横木,一防侧面的碰撞,二是安全水位线,过这个线后,再多的利润,他们也不会强行装载货物超载。但空船一起,仅靠船尾部的压石平稳船只,船体多在水上面,产生阻风,船不重又更容易让浪头抛起来,反而越加出事。
最后就是指南针。
这艘船上则没有,无他,出了海不远,就有一系列的岛屿可供指明方向,大约指南针才应用没有多久,宋船上装配了,他国船只还多未装配。
郑朗看了看船上的货物,多是日本刀,这是倭国出口的奢侈品,还有螺钿器物,日本纸扇,鹿茸,茯苓,香茹,杉板,罗板,少量金子,沙金与珍珠,但与宋朝一样,船上的货物不是一人的,他占了主体,还有几个倭人合伙一道前来。一为人多保障安全,二是节约船上的空间。
又谈了一下此时倭国的情况。
提前郑朗派人搜集了倭国的情报,加上他的记忆,此时询问,只是印证。可此时倭国很乱,正是平安时代的末期,中央控制能力下降,各地武士集团把持着所有的资源,包括经济与军事。很象唐朝后来的藩镇割居时的局面,即便这个倭人,同样也说不清楚。
问了大半天,郑朗在脑海里还有一张地图对照,富弼则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没有听清楚什么。
郑朗谈了一个时辰,直到吃中饭时才离开。
上了岸后,富弼摇头:“夷人真乃丑陋。”
“为何?”
“居然喜欢兄弟姐妹结为夫妻……”将富弼气坏了,包括那个船主的妻子也是他的妹妹,一会儿妹妹一会儿妻子,让富弼听得有好几次差点跳起来。这是一个正统的士大夫,如何受得这种陋习。
郑朗捏了一下鼻子,对此他不好表态,人家就这个人种,怎么的?
不但民间喜欢兄妹婚,皇室也喜欢兄妹婚姻,甚至还有母子婚,父女婚,奇怪的是禁止表兄妹通婚。但他们怎么结婚,那是人家的自由,郑朗关心的是倭国的政治。
接着郑朗下令,州内所有三等以上的人家,全部来到杭州城中开会。
只有他们才有资本,也有这个力量,是褒义的说法,矛盾转移的也是他们,杭州境内出现许多弊端,有一半是他们造成的,得将他们视野转移出去。
命令一下,这些人家迅速向城内会合。
从郑朗来到杭州来,发生许多古怪的事,包括那个一成半的契股。
郑朗没有说清,不是一成半,是万分之一千五,细分成一万份的。
问又问不出答案,心中知道大约因为此事,在太平州郑朗也做过类似的举动,于是有了蔗糖作坊,有了各纺织作坊,还有了其他的作坊,不但太平州变得富裕起来,那些大户人家也得到实利。
不是在内陆,此地乃杭州,更重视商业的价值。
一起来到杭州城,近万户人家,这也说明杭州的富裕程度。
在北门外校军场开的会,其他地方容纳不了,整整开了一天,外面让士兵密闭起来。
到了晚上,全部散去,一脸的茫然。
有许多百姓询问,还是如以前一样,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第二天继续开,连续开了三天。
然后迅速散去。究竟发生了什么,百姓皆不知道。
随后一系列动作开始,并不大,从明州调来六艘大船,这是官船,为朝廷从硫球进贡硫磺用的,郑朗提前派人查了一查,选了其中质量最好的六艘过来,吨位都在五六百吨上下,还有一艘接千吨。
驶到港口来,从杭州又调过三百士兵,郑朗除了一些馆职与职官、差官外,来到杭州后还有一些兼官,宁海军节度,这是随杭州知府一道来的。
但杭州的军队很少,只有两指挥禁军,一曰宣毅,一曰威果,一指挥三百五十人。直到几年后发生的那件好笑事后,江南两浙才渐渐增加了禁军数量。除了禁军外,还有厢军。
因为对江南两浙的不重视,虽设了宁海军节度,但没有正规的水军。
没有作用,非是长江,要维持国家稳定,陆续的设了一些水军,这些水军组成有禁军,也有厢军,包括太平州也有几十厢兵组成的小水军。但让郑朗给解散了。
出了杭州就是钱塘江,然后就是大海,对大海朝廷无能为力。之所以设宁海军节度,只是对市舶司的进一步重叠,便于杭州管理海市,不但管理市舶司,也是管理海上走sī的。反正兼官也不用付薪酬,郑朗身上就有好几个兼职,包括市舶司的市舶使。
这三百士兵,多是禁兵,也有少量厢兵,是精心选拨出来的。
此行会有危险,因此给了赏赐,非是薪酬,薪酬国家对禁兵不薄,可因为低层将领的贪墨,实到禁兵手中并不多。郑朗还是不想动它,不但薪酬,还有这种贪墨。
携带的武器再次经过层层挑选,很长时间不打仗了,士兵忘记战争,武器也成了问题。贾昌朝说,今之兵器,类多诡状,造之不精,且不适用,虚费民力。欧阳修说,铁刃不刚,筋胶不固,长短大小,多不中度,造作之所但务充数而速了,不计所用之不堪,经历官司又无检责,此有器械之虚名,而无器械之实用也。
李觏直接说,或取非其时,或产非其地,备数而止,行滥固多,暴之日则焦,濡之雨则朽,以之应敌,不知其何。矧新甲之制,出于一切,次纸为札,索麻为缕,费则省矣,久将夺何?
兵器放在太阳下晒一晒,就sū脆了。这绝不是脆饼,越脆越美味,缺少韧xìng的兵器,到了战场会发生什么?放在雨中淋一淋,就朽腐了。用纸为盔札,非是后来的大白纸,这时有的纸用桑皮或者楮皮制作,十分坚韧,可以当衣服,可以作蚊帐,但保暖也许有了,做盔甲肯定有问题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上凑数字,二是省钱。
包括杭州各个禁兵与厢兵手中,手中的兵器,以及库房里的兵器,都有一些问题。经过精挑细选以后,质量稍稍能保障,可数量又不够。
只能说暂时能应付此行。
但不是此行最多的一群人,除他们外,还有一百五十名大户人家的代表,以及他们自己挑选过来的四五百壮士。也带着兵器,质量绝对能保障,可全部是民间的武器,甚至有的人将珍藏的倭国刀拿出来。
然后是王昭明,以及市舶司与杭州府挑出来的八名小吏,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应差役进入各部担任吏职的。可此行他们代表的将是朝廷。以后还要做变更,暂先是应付调到船上。
船是朝廷出的,主要战斗力是朝廷出的,那么货物则是商人与大户所出,这也经过了调查,非是象郑朗在太平州所想的那样,茶叶、瓷器,与丝绸、纸张。
纸张倭国从唐朝人手中得到了技术,虽次,可考虑到海上的风险,需求量不大。茶叶用的人并不多,但喜欢瓷器,以及高档的绫罗绸缎,要高档,低档的人家同样爱理不理,还有宋朝转运过来的麝香、丁香等香料,白壇、紫壇等建材;苏芳、丹等染料;虎、豹皮、犀牛角、玛瑙等奢侈品。
为使这一行成功,除了这些商品与十几个通译,去过倭国的海客,又从一些商铺里调来十几石蔗糖。
甚至给了王昭明一本孙子兵法。
也只有郑朗,不是郑朗,整个宋朝没有一个人有这能力,在开始之初将这一切筹备好。几年后会有很多事,但那时草创完成,朝廷决定的仅是胜任的人选,以及相关的支持。
将王昭明送到码头边,前来送行的人很多。
不知道情况,老百姓一个个莫明其妙,仅是出海六艘船,以前不是没有过,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王昭明手中拿着一个最大的圈子,估计这一路上就是吃饭,他也不会放下来。然而在上船之前,对郑朗说道:“郑府尹,我的家人,托负给你了。”
郑朗一笑,道:“没有那么危险,都是大船,又是熟悉的航道,所以我初选便是这两地。王内shì,几年后你归来,朝廷会举行盛大的仪式欢迎你,那时估计我也回京城了,到时候与你把酒言欢。”
“要陪我喝十盏。”
这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十盏酒下肚,郑朗准醉得爬不起来。
可是郑朗笑了一笑,道:“王君此行成功,十盏又何妨。”
用了一个君字的尊称,王昭明还能说什么。他不是傻子,是有危险,但郑朗与他说了那么久,知道此行对宋朝的意义。
郑朗将王昭明送到船上。
然后看着这六艘跟着退潮水离开港口。
其实郑朗还有些担心,虽不是入侵,也没有那个力量入侵谁,自保吧,但后面元méng两次出击无功,在郑朗心中还是留下一些yīn影。
这是最安全的一条航道,可是大海之上,谁又能说得准?
崔娴托了托郑朗的手臂说道:“回去吧。”
“嗯。”
刚回到城中,几个衙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道:“不好哪,小娘子被人抢跑了。”
“谁个小娘子。”
“府尹,你的小娘子。”
不是指郑朗几个妻妾,而是指郑朗的女儿郑苹。
郑朗争切地跑回家中,家中正有几个差役在问案,还捉住一个艺人。郑朗上去问了事情经过。
今天送王昭明一行离开,不但他在送,几乎所有大户人家的家主都来到码头边,但因为郑朗的条约,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包括他们的家人妻妾。至于船上的货物,都是次要的。总共才不到三万贯,不是一家,是近万户人家筹集齐摊的,包括支付所请勇壮青年的费用,一户人家也不足五贯钱。
郑朗一家也出去送行。
只有四儿与环儿在家中锈花,还有一个奶娘在看护郑苹。
奶娘也是从杭州请来的,一个老实可靠人家的中年fù人。
她坐在家中,给郑苹喂了奶水后,听到外面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可家中的人少,便将郑苹又抱了起来,出去看热闹。
不远处就是大街,大街边上有一个耍蛇的艺人,几条蛇让他驯得很听话。
真正杂技、魔术与虫蚁的表演,还在东京城。郑朗陪几个娘娘看灯会时,看到一出“鱼龟顶傀儡面儿舞卖糖”的表演。卖糖的人守在贮满水的大木桶旁,有节奏的敲锣,什么节奏就出来什么鱼鳖鲒鲫,待它们浮上水面,卖糖人便掷以小面具,这些鱼鳖鲒鲫用嘴顶着小面具,就象戴上面具似的,在水面上舞“斋郎”、“耍和尚”等节目。小动物力量小,一曲舞罢,让它们下去,再用锣唤另一种鱼鳖上来继续表演。
郑朗看后很无语,知道这是用食物或者其他的一些手段,使这些低等鱼类产生的条件反射,可能将鱼鳖驯练到这地步,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
寻常人家也有,养虫、斗鸡、溜狗、驯鹰,也属于驯兽虫一类。
要么就是关扑。
各地都有关扑表演,有男有女,一些女子长得粗大,仅穿一条短kù,系着一个xiōng围子,与对手进行摔交,有时候xiōng围子被对方扯掉,围者便哄然大笑。
赵祯也喜欢看这种关扑,他自己也扑,与宫中的太监比试,赢者得几百钱,因为他的仁与软,太监不怕,十之八九是赵祯输掉比赛,于是赵祯耍赖皮,要重来。太监不依,赵祯只好无奈之。
这也是赵祯可怜巴巴的一项比较奢侈的娱乐活动之一。
奶娘见识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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