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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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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琥珀次之,浅黄者又次之,浅白为下。大小不等,有几两的,大者还有近三十斤一块的。
不过时间很长,从耕者到成品出来,最早要一年半时间,迟则近两年。
还需要人工操作,大瓮盛放,就是产糖霜的地区,大户人家也不过拥有几十瓮而己,小户仅一二瓮,没有地方盛放这么多瓮。虽利厚,成本也高。要么制作砂糖,但价贱,想养活三四万人,不大可能。
所以听到甘蔗二字,包括赵祯在内,不知道郑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养的不是一百人两百人,是几万人。这两年内还必须让他们有的住,穿暖了,吃饱了。
想不明白,只好问。包括问鬼。
但人还没有来。
拿起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糖霜,在阳光下,琥珀色糖霜闪着柔和的光泽,就象一个个紫水晶。
放在嘴中尝了一下,制作成本很高,周期长,然而味道丝毫不亚于后来的那种白色冰糖。
魏十娘又说道:“好贵的。”
利虽大,可官府要征税,还要进贡,因此制作者不多,全国不超过五千户。有的地方被进贡与税务所逼,最后只好开糖坊卖糖,不是糖果,而是糖浆,白色的糖浆是未蒸过的,甜味稍淡,称为生糖,浅红是蒸过一次,深红是蒸过两次的糖浆,称为熟糖,越深价越贵,也越甜。这个很普遍,太平州不是主要甘蔗产地,州城里还有一家糖坊。
因此糖霜价很贵,即便郑家,几个娘娘也不敢将糖霜当零食吃。
郑朗没有说什么,看着施从光道:“运来了没有?”
“全部到齐。”
“好,我们过去看一看。”
坐上了船,看着一条条长堤,郑朗也有成就感的,忽然想到了一事,对四个少年说道:“你们说一说,土出于水上,是什么?”
“师!”王安石道。
“能以众正,可以王矣,刚中而应,行险而顺,以此毒天下,而民从之,吉又何咎也。象不象?”
能率众人伸张正义,可以做君王(也可以指成大事),九二阳爻居中间,上下有六五阴爻相应,出义兵而顺民心(也可以指做大事),虽然对天下有危害,而民众愿意追随,吉祥,哪里有灾祸。
这是师卦总解。
确实很象郑朗圈圩之举。
“才来是初六,师出以律,否臧否(出征要严明军纪,否则打不好仗),是不是很象?”
“象,”四个少年全部兴奋地围过来道。
郑朗围圩之前,先处理张家六虎,临江寺,又拉拢人心,恩威并用,也是一种严明军纪。
接着又往下议论,第二爻是帅军执法公正,吉祥无患,故君王多次嘉奖。也象今年春天,朝廷许多人夸耀。到第三爻,领兵要出师了,有成功的可能,可也有车载尸大败而回的可能,凶险。灾民到来,情况又很类似。第四爻是偏师驻扎在左侧,无祸。灾民来了,只好出奇招,以奇辅正。有没有祸,还没有得到灵验。
“郑大夫,那么这一卦揭过后,是不是到了比卦?”严荣问道。
“是,经过这样的大开发,太平州的潜力几乎全部被挖了出来,税务会逐年增加,百姓繁衍起来,人均收入又在下降。于是又成了外有隐伏、盗,内有为众、为吝啬之势(师上坤下坎,比上坎下坤,坤为地、母、布、釜、吝啬、均、子母牛、大舆、文、众、柄,坎为水、沟渎、隐伏、矫揉、弓轮、忧、心病、通、月、盗、下首等),必须齐心协力,不然太平州百姓反而有了灾难。但必须我们在太平州将师这一卦翻将成功,否则换一个知州过来,出台一个新的州策,这一卦就彻底消失了,也没有下面的比卦。”
“是很有理唉,”严荣惊喜地叫道,又说:“那么能不能用易解释所有问题?”
“易只有六十四卦,虽然很实用,但还不能完全解释所有的问题。但大多数问题,若有足够的智慧,就可以用易来解释了,例如我朝,你们再想一想是什么?”
“晋。”王安石又道。
宋朝对内实施文治,恰似为母,为文,外面遭受契丹欺侮,为戈兵,所以为离,上离下坤,正好是晋卦。
“你认为我朝有晋这样平安的卦象?”
“那是……”
“国与国之间只是利用的关系,时友时敌,别当真,当真了,那是对不起咱们的祖宗智慧。不仅没有永久的朋友,兵戈之事也时常发生,若准备以和为贵,学墨家,甚至自己国家老百姓没有吃好,去养白眼狼,孟子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什么叫白眼狼?”
“忘恩负义之辈。”
“那叫无父,禽兽也。”四个少年答完,全部嘻嘻笑了。
“恐怕连禽兽都不如。”这个话题郑朗不想再谈下去,对内为王,对外为圣,从宋朝就渐渐开始,很沉痛的一个话题。又问道:“你们再想一想?”
“是比。”
“正是,内里文治,外面却有一群凶狠的强盗,也是我朝的心病,还是下首的野蛮人凌居其上,正是比卦。所以同心齐力,危机不大,一旦内部分裂,国家就凶险了。”
这样说,易经太神奇了。
没有那么神奇,但易经的朴素唯物论观,有很多地方极有参考价值,至于当作卜卦算命的来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比如火药成了鞭炮,指南针成了测量风水宝地的罗盘,同样是让人感到沉重的话题。
到了芜、湖县城,郑朗进了一个作坊,很大的一个作坊,又是让郑朗哭笑不得的事,原来想将它挪到城外,节约成本,可考虑到城的将来,还是将它扎在城中,仓库,作坊,一共圈了一百多亩地,全是花了三十多缗钱一亩买下来的。现在没有派上用场,可一个角落里戒备森严。
丝织技术放开,这项技术郑朗不打算放。
灾民要安置,只好用巧法,偏师,但师卦第四爻又说,偏师按照兵法出之,无咎,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按照兵法出之,那么有没有咎呢?
别人那么多的钱,也要看到回报。
也要很厚的回报给予朝廷,多少堵住一些大臣的嘴巴。
所以必须封锁。
也是被逼无奈,本来不需要这么做的,包括这个大作坊,也不想设,因为灾民,不得不设,设定严密的计划,全部推倒了重来,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才来到码头上。
运来大量四、明良蔗,气候相近,因此选这个品种移载。
很多的,一船又一船。
抬到大作坊里。
随后几天,又雇人挖了深坑,将甘蔗放在坑中育苗。一共是四千亩苗地,将当地人吓坏了。
苗地四千亩,到了大田会有多少?
而且新的问题上来,制糖霜,别看州库里有钱,但那点钱不够周转,制砂糖利薄,一下子这么多,必然影响价格,利更薄,不大值,或者卖糖浆,那更不可能。
看不懂,不过由于郑朗表现的神奇太多了,想不通,也没有人质疑。
……
圩渐渐快要圈好。
王昭明又来到太平州,找到郑朗,抱怨道:“早知道如此,某不当回京。”
其实是喜的,这样跑叫宣旨,差旨,是恩宠。若留在太平州不让他回去,那叫外放,外贬,性质截然不同。
郑朗呆在圈堤上,条件很简陋,可茶具还是有的,让江杏儿沏上茶,道:“王内侍,这一趟前来何事?”
“恭喜郑知州,陛下有旨,让你官奉原职,并且迁你为龙图阁直学士。”
江杏儿大喜,那可是直学士!整个宋朝类似或超过这个馆阁职务的官员不会有几十人。
可郑朗忽然色变,道:“你请转告陛下,臣不会受之!”
“为何?”
“陛下漠视人命,其错一也。为平衡,贿赂臣子,其错二也。我与陛下多次交谈,陛下应知臣不是这样的人,却用官职贿赂臣,其错三也。难道陛下嫌这段时间太过清静,想让臣也学学一些言臣,来一份份上奏批评陛下吗?”
赵祯,不要弄错了,你若做得太过火,石介等人能抽你,俺也能抽你!
ps:因读者要求,顺便说一下,赵元俨小婢因争风吃醋,在宫中放火,将崇文馆里许多珍贵藏书,字图一起烧掉。高滔滔就是高太后,宋英宗想纳第二妃,央请曹太后,赵祯与曹太后亲自说情,高滔滔坚决不同意。宋神宗变法时,高滔滔是最大反对者,直接将孙子宋哲宗关起来,神宗刚死,与司马光合伙将宋人用无数将士鲜血打下来的几座重要城池送给西夏人。又将蔡确流放岭南而死,开了先河。于是哲宗上台后,新党报复,更操蛋的向太后加辈报复新党。最后能生存的全是蔡京之流心狠手辣之辈。宋朝完了。没有金人入侵,也完了。这就是史书上称赞的女中尧舜高太后真相。




 第二百六十三章 悲丝(上)

第二百六十三章悲丝(上)
王昭明惊诧地说:“那是龙图阁的直学士。”
“有功乃赏,有过乃罚,前段时间因为政见不同,我与中书僵持不下,导致纵火案发生,朝廷剥夺我许多官职,处罚不为过。可这一次重新升职,功在何处?”
“破案子。”
“案子破在何处?抓了几个傀儡?”
不过郑朗没有坚持,官职的啥,他不想再受,特别是为了平衡而赐的官职。真凶不除,死者没有真正昭冤得雪,受之有愧。但究竟是那一个幕后者,也不想过问,有两个人,一个是吕夷简,一个是贾昌朝,一个是猛虎,一个是毒性很大的软皮蛇,赵元俨不会做出来,可不管是那一个宗室子弟,或者外戚做下,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王内侍,喝茶,官职我不受,陛下的心情臣理解了,不谈。”
“那问鬼……”
“你问了,正好我顺便将案情再从头分析一下。”
“好。”
“那天晚上,有种种巧合,一是宋学士他们正好在谈心,及时指挥,二是许多百姓涌来抢救,所以死的人不多,但凶手也不想死更多的人,刻意选在上半夜,即便如此,胆子有多大?看看何家三兄弟,虽为重金放了火,上来后听说只失踪了三人,心中还是长松了一口。他们已是恶得不能再恶的凶人。况且太平州的百姓。所以我判断幕后凶手不是太平州的百姓,没那个胆子。”
“是。”
“当时灾民没有交接,还有许多巡逻的船只,虽然夜风急,还有一个水流问题,等会儿我再说它,如果火不很快燃起熊熊大火,能让巡逻的船将这两艘起火的船拖走,不会得逞。我过来后问了宋学士,宋学士也回答火光迅速燃烧起来,因此我估猜了有硫磺等物。但这条线索不大好查,有可能从京城带过来的,分作了几十批会合,又远,每一批量很小,如此这条线索并没有多大的价值,但它可以利用起来。”
“是。”
“然后是水流,宋学士他们才来太平州,对水流知道得不清楚,可是我来到太平州一年多,又为了兴修圩田,刻意察看各条河道水流,包括长江地形。”
“是,”王昭明道。不仅圈湖泽,有的地方还要筑起高大江堤。长江也要看的。
“想要纵火,又不让人知道,必须做到两条,一是船能自己迅速飘到灾民船上,二是纵火的人能安全逃出来。最难的正是这两条,常人心态太平口的江水主要是分为两条,一是东去的江水,二是西北风吹动的江水。东去的江水向东流淌,这是一个整体,从上到下皆是如此的水流。风吹动的江水,仅是上面江水的水流,但影响到那两艘船足矣。”
“是。”
“不是,还有一道水流,那就是太平口的河水而来,一直冲到对岸,这股水流影响长江水流向东,使江水折向东北方向,有一个例证,每当船到了这个水流圈中,船虽向东行驶,其实船会自己向北漂移。正是河水冲动造成的。然而到了对岸,遇到江堤困阻,水流再次折回来,也就是河水冲成的扇形圈子外围,水流又是向南折返。江流、风势与河流,三道水流,使得这一带水流十分复杂。既然过来主持此事,智慧总归会有的,要看一看,从何处看,会从长江上看,会刻意关心船烧起来后会不会飘向灾民船,必然对水流十分关注。准备时间有了,从我上书拒绝起,一直到正式接受,经过很长时间。可他们对这里的水流能不能做到熟悉起来?真能拖到半年后我才能接受灾民?他们能不能等得起?那么会怎么做?”
“从当地雇人。”
“正是。为了验证,我刻意用两艘船做了三次试验,船不去控制它,再跳几个人下去,一个向南游,一个向北游。可只成功了一次,一次船飘的位置不对,一次人游得太慢,游得慢就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你说他们不雇当地熟悉水形的人,行不行?”
“不错啊。”
“但会雇什么人?”
“不知道。”
“这也好查,我一直在查,可隐在暗处,让宋学士他们在明处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但不可能查全部太平州的百姓。因此做了分析,宋学士他们查了曹张他们,何必要查,一旦出事,他们两家必定会成为重要目标,换作我,会不会邀请他们?再说其他的大户,有的瞒田太多,可是县城里盖了房屋,买了地。他们才不会希望我出事,导致圈圩失败。这一排除,还剩下几户了?有,还有两户,也是宋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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