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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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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几个学生带到灾民棚前,这里将会看到人xìng的重要一面。
再次让其中选出一百多名代表,出来说话。
要安排灾民,宋庠、贾昌朝与蔡襄一起跟过来。
郑朗话很简单,从今天起,仅提供两天口粮。大家开始自食其力,一参加新圩除草筑堤,以及圈好圩后圩内道路疏通沟渠等事务,大约会有四个月劳动时间。
一百户一组,到时候太平州会安排人来指挥。工地上提供口粮,壮年男丁每一天算一个工,fùnv与十五岁以上少年者算六分工,老年人看管孩子且负责烧饭,建工棚等轻松活动,算四分工。整工每月两缗钱工薪。
绝对不算低工薪,虽累一点,还提供了伙食,所以连范仲淹都说钱多了。
蔡襄三人无话可说。
也听明白一些,这是以工代赈,累一累,一户人家chōu一chōu,四个月苦下来,多者能挣到两十多缗钱,少者也能挣到十五缗钱薪酬。圩也圈好,劳力也出来,灾民也赈济了。
有了这个钱,若是明年有出路,官府稍作赈济,活路就有了。
好主意。
这是第一个方案,也是最主要的方案。
第二个将会chōu调三千户,分成三十个组,挑河泥,州衙里huā了五万缗钱,先后购买近四万亩地,先后换了一换,挤成十五片,让这些灾民挑河泥覆盖田地,再经过冬天酥冻,明年地会变得稍微féi沃一些。郑朗对此刻骨铭心,会féi沃,可不会有想像的那么好。不是圩田,从千古以来,一直没有耕耘,覆一层泥,起的作用不会很大。也是无奈之举。到明年还会陆续的用其他方法,增加地力。
一样的工薪,但一旦诸圩杂草一除,这些百姓将全部再次分配到诸圩上。圩才是重点。
不但这次以工代赈,到明年诸圩事务一了,也没有了赈济。不过会为他们安排一些出路。什么出路,郑朗又不说。
说完,让这一百多名代表下去。
大多数灾民没有意见。
吃的喝的拿的用的,全是人家无偿给的。也到了干活的时候。
但是人太多了,什么样的人皆有之。
有的人很聪明,看到现在,听到现在,一路上所有官员对他们小心翼翼,似乎连皇帝与朝堂上的宰相,关心着他们的下落。因此听到要干活,不满意了。
朝廷给了二十五万缗钱,还没有huā完呢。
这是嘴上的说法,心里面想的是那五十万缗金子银子。
越是这些人,越是活跃分子。
不但朝廷给了二十五万缗钱,来的时候还向我们承诺过,只要来,就有的吃,有的喝,有的住,有的穿,有良田等着我们耕耘,现在呢,我们住在灾棚里面,一无所有,耕地不知道会不会分,马上还让我们干活,没有mén。
宋庠多老实的一个人,也听不下去。暴喝道:“就是马上给你们地,你们也要做事,不做事,粮食从天下掉下来!”
不管郑朗如何在变戏法,仅是几天前那么多衣服被子与生活用品,以及眼下的安排,让人皆无话可说。
明年会怎么安排,七十多万缗钱变了出来,明年不能再来个戏法?
郑朗拉住大宋的衣服,道:“宋学士,让他们闹。”
然后一努嘴,边上衙役会意,眼着人群,看那些人闹得最凶。
不阻止,这些人闹得更畅快,况且人xìng也是贪婪的,谁不想不做活就能白白得到大量的好处?
马上冬天来临,在水里做活,挑泥除草,多累人哪。
一些人开始犹豫不决。
闹得差不多,又让他们派代表出来说话。
不是让他们说话,而是郑朗说话,道:“上个月我说过什么,不听安排,自生自灭,是么?”
冷然一句,一百多人面面相觑,在郑朗bī视下,缓缓点了一下头。
郑朗手一挥,衙役带着武器,如狼似虎扑进去。
***,简直不知好歹,为了你们幸福,我们这一年多来,几乎没有了白天与黑夜,现在你们穿的比我们好,盖的比我们好,算那一mén子。三十几个人揪出来。
郑朗冷冷盯着他们道:“朝廷是给了我二十五万缗钱安顿你们,可是前几天你们穿的用的,以及吃到现在,所剩无几。这里有一本账册,识字的过来看一看。”
从袖里扔出一本账册,又道:“仅剩下五千来缗钱没有动,也就是你们每一户还剩下七百五十文钱。既然你们说了,我每户人家给你们七百五十缗钱,带上分配给你们的东西,离开太平州。太平州每一个角落都不会欢迎你们。”
说完衙役们再次扑进去。
三十几个人,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人,被衙役一一揪出来,连同行李,一起押上船,送过了江,送到和州。
和州官吏一听也不乐意啊,这群全部是刁民,谁敢接爱,又往真州赶。真州又往北方赶,为了打发这群瘟神,还特地chōu出来一些粮食衣服,俺没有亏待你们,但你们不得在我们这里停留,立即走。
穿过十几个州府,这一行越加引人注目。
赵祯最后失望的下了一份诏书,让他们全部戍边去。
还语重心长的对近臣说了一句:“是人,要知好的,不知好,不但会连累自己,也连累了家人。”
看着二十户人家哭着喊着,被拖上了船,大宋有些于心不忍,道:“君子以直报怨。”
按照你的理论,以直报怨非是以德报怨,可也要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宋学士,太平州有四万户人家,还在增涨中,成败就在今年一举。若给了他们善,谁给四万户人家以恶?全部想不劳而获,新圩不开,后果谁来负责?”
宋庠不敢回答。
贾昌朝忽然说道:“郑知州,上次纵火案,你也是负责官员,不能不管。”
查了这么多天,一点头绪也没有,既然你能神奇的变出这么多钱物,大约这件案子不会难倒你,要出一份力,不然拖到那一年?俺是崇政殿说书,非是破案子的官员。呆在太平州两个月,算什么呀?
“贾说书,我问你,若是有人用菜刀行凶,制菜刀者有没有罪?”
“没有。”
“若是制菜刀认出是他的菜刀,协助官员破了案,官府应不应当奖励?”
“应……我明白了。”
“范围更广一些,包括京城。”
“是……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不难啊,为什么我不说,你们想不起来呢?”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问鬼(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问鬼(上)
看到刚才一幕,灾民迅速地将自己组织好,每一百户分成一组,蔡襄忽然会意,道:“这是仁政。
马上要分派下去,无论是在工地,或以后分配到各圩,不可能三万多人聚集在一起。毕竟他们是外地人,来自十几个州几十个县。到了江南,成了独在异乡为孤客。
让他们自己组织,就近的,关系好的,组成一百户,或上工,或以后打散分配,会在一起,有熟人在身侧,离开家乡的心情就不会孤单。
然这一细节经常让官员疏忽。
不过也从来没有那一州分摊过这么多赤贫灾民。
郑朗淡淡说道:“蔡知谏,我问你,我朝一户百姓能拥有多少耕地?”
不大好回答,蔡襄支吾一下道:“大约三十几亩吧。”
“我为什么给百姓那么多圩田?”
“是jī励。”
“不仅是jī励,去年这时候,我鼓吹了一下,可谁敢保障绝对会成功?”
蔡襄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没有重地就不会jī发百姓参与,可他们也不知道前途,自带工具,自备干粮,甚至荒废自家的冬小麦,有的贫困百姓没有粮食吃,一天只吃两顿,空着肚子做活,最后我看不下去,才提供了一顿晚餐。这也是一场空前赌博,胜负只有我一人清楚,他们赢了会有一个未来的生活,输了因为冬天前来做工,第二年严重的都会有人家活不下去。你说他们当不当多得二十几亩地?”
道理很简单,就没有人想过。
蔡襄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他们应得的回报,后来看到大圩好处,继续再一户人家五十多亩地,六十多亩地,或者七十多亩地?将全国所有湖泊填成平川,也不能让每家每户分到这么多的田地。况且大户占着更多的田产。其实我也在赈灾。”
“何?”
“去年起,各个大户人家陆续招来几千散户与浮客,我刻意问了一下,他们多是江淮灾民,若没有朝廷这批灾民,我今年筑圩不会多,容纳去年承诺的百姓足矣。明年还会筑,可分配下去,不可能再每一户人家六十亩七十亩,五口之家以下者四十亩,以上者五十亩,足以让他们过上温饱生活。这句话我也与其他知州提过,他们以后要学我,不能再让每一户分六七十亩地了。这是作为开头者的特殊奖励。现在怎么办?我若给他们四十亩,不服,朝廷会有人弹劾。若给他们六十亩,七十亩,从哪里变出这么多耕地出来。又做了更坏的榜样,其他各州怎么办?同样是灾民,为什么江淮的灾民过来仅是做佃农,这些人吃得要好,穿得要暖,住的要舒畅,田地还要多,未来还要有光明的前景,甚至不用做活,朝廷一年必须付他们几十缗钱?请问公平在哪里?”
蔡襄与宋庠又不能回答。
“我有一系列的安排,是表示当地原住民对我支持,造福他们的。然而灾民涌了过来,并且是七千户,原来太平州多少百姓?才三万户。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只能陆续的安排在灾民身上。请问,原住民会不会感到公平?”
又是一个不能让他们回答的问题。
“百姓还没想到,但早迟会醒悟,一旦醒悟过来,这些灾民又认为理所当然,不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其他佃农与原住民会不会产生仇视。在我任上没有事,可下任呢,下下任呢?灾民是你们带过来的,看到他们好了,那怕将太平州所有百姓的收入纳入他们身上,你们高兴了,可想过以后?你们三人才学渊博,以后可能会进入两府,眼光不可以这么浅……”
“那敢进入两府,但我有不解之处,能否问一声?”蔡襄道。
“问。”
“为什么你抵抗朝廷命令?”
“不是抵抗,朝廷想迫我先开口,因为事情越做越大,东府可能会参与,只要我开口相求,以后会陆续chā手,请问,如今的太平州,谁能chā手!谁有这个本事chā手!”
不仅是这个原因,但也能说。
傲气无比。
但三人不能辨,谁能?吕夷简?王曾?或者范仲淹?修水利可以,好象范仲淹也不能突然变出七十多万缗钱物。
“看问题要看得远大,江东十几个州府,如果我做了一个成功的示范,其他各州府仿效,不要多,一年一州增产一百万斛,十几州就能增产一千万斛,能养活三四百万人。如果一州能增加五万缗税务,就能为国家带来一百万缗钱的税务,十年一千万,百年一万万。为什么不支持,而刻意掣肘?”还有一条没有说,本来想明年借着大丰收到来,在太平州做免役法的试验,因为灾民的事,大约也不行。
那个七十多万缗钱物,拿得同样不甘心。
说完回去。
蔡襄低头想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们错了……远大的心……”
今天郑朗的话,让蔡襄产生了一个脱变。
看着郑朗诵远去一身普通的青sè长袍,再看看自己身上这身官服,忽然蔡襄觉得官服十分刺眼。
贾昌朝没有想那么多,是我的差事,完成了事。
立即下了一道命令,凡是各州鞭炮作坊里能提供不明收购硫磺者,不问其罪,因此查出河口纵火案真凶者,奖励一千缗钱,其他人等若能提供线索破案者同样奖励一千缗钱。
不厚赏,没有人会告发。那怕为了这一千缗钱,有可能太平州与朝廷又要扯皮,自己垫上去。
chōu了几个衙役,将这道命令送向其他各州。船从江上来的,未必是从太平州出的硫磺。
然后坐等。
赵通判也带着衙役在调动灾民,一个个用船运向远方。
……
暂时没有人来举报,可是太平州却发生一起谋杀案。
也未必是,芜、湖县丁家庄有一个叫丁老三的半佃农,家有六七亩地,也租了人家的二十来亩地,因为丁家庄临近湖边,能打渔补贴一些家用,于是一家人这些年不好不坏的就过来了。
可是前一段时间,丁老三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笔小财,用度开始奢侈起来。
三两天的买一斤ròu,烧一点小菜,喝几壶老酒。
对于普通的宋代农民来说,这种生活已经是十分奢侈。若按照正常轨迹发展,他也是今年安排的四千九百户百姓行列,再得几十亩圩田,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可就在昨天,他捕渔时,不知怎么的,掉进水中淹死。
其妻子不服,跑到芜、湖县告状,我丈夫水xìng好,怎么掉到水里淹死?是被别人谋杀的。
汪县令奇怪,善泳者溺,水xìng好就不能淹死?况且你丈夫又喜欢喝酒,或者酒喝醉了,或者tuǐchōu筋了,都能淹死。
其妻又不服,说前一段时间他得了一些钱财,大约有十几缗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前天回来后又说,我马上还能得一些财路。说完后第二天就出事了。
所以这一定是谋害的。
汪县令只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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