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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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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替自家三子正名。
朱少春说道:“朗哥儿这一回要正名了。”
不是郑朗要正名,是名声会造成多大的轰动!正名的是他们哥几个,若要配合好,以后改一改,连带着就会鸡犬升天。
“那是,不然我为什么非得将朗哥子喊来?”武三郎得意洋洋的说道。
“耶,你们几人不要得意哪,以后也学着我们家大郎,多看看书,多写写字。看看你们,将我家大郎名声败得有多坏!”四儿不平的说道。这一年多,自家小主人受到太多不公平的议论与白眼了。就是这几哥子,败坏的。
“是,是,”几个少年点头哈腰的说。
郑朗仅写了一行字,就让新知州失态如此,前程似锦哪,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前途。宰相门奴三品官,这个小丫环与郑朗走得近,以后也会了不得。还是乘早不能得罪为妙。
对这一切,郑朗不知。
前世玩收藏玩得差一点连饭都吃不上,这一世又受了一年多的白眼,养成了一种宠辱不惊的好心态。别人的看法,不是很在意的,因此,全副身心投入到这个字,这首诗当中。
写了第一行诗后,接着继续往下写道:
四野父老来庆贺,八方俊杰献华章。
童子承蒙太守爱,驻笔陋砖引玉浆。
时奉佳节和风暖,正值蔡水百花香。
恰赴盛世大诗会,即用鸿沟做粗纲。
到此为止,诗句平稳,还不能称为视高衙内的诗不够看的地步。但有的人暗中做了一下比较,至少有一点比高衙内强,言之有物!甚至能说一气呵成,中无阻滞。
但是看这架势,拖了这么长的一幅长轴来,仅占了极小的篇额,这首诗才是开了一个头。从内容看,也只开了一个小头,即用鸿沟做粗纲嘛。还没进入主题呢。好与坏,只有等他将诗写完了,才能做出公正的评价。可是字!
原先郑朗若写出了米体的三成九的功力,此时酒劲渐渐发作起来,再加上豪情满怀的心情,无形中再次突破,能勉强说写出四成四的功力了。这个字写得越发可看。
周围有衙役们把守着,可附近的大人物们,全部站在他身边,看得喜欢,挤得更近。天也到了中午,有些热,郑朗恍若不觉,解开了外面的襴衫纽扣,露出里面的汗衫与小半白花花的胸脯肉。
放在以前,叫不成体统,放荡。但是这一刻,几乎没有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想法了。有的人居然认为小小年龄,隐隐却带着魏晋风流人士的风范。
李威此时写得也正兴起,大喝道:“酒来。”
是对四儿说的。
可是此时刘知州正看得入迷,做了一个动作,不顾自己的身份与高龄,恭恭敬敬的拿起酒坛子,做了一个近乎举献的动作,递到了郑朗手中。郑朗也不推却,喝了一大口酒,将酒坛子递到刘知州手中。刘知州居然再度象一个学生一样,将酒坛小心的放在身后。
老百姓不认识多少字,可不代表着不懂事。
看到新太守这个动作,轰!一下子全炸了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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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三叠阳春(下之上)

真正的宋朝士大夫对好的书法迷恋,远非后人所想像。包括一些皇帝,比如宋徽宗与蔡京的故事,现在东京的那个小皇帝,同样唯一的爱好,就是练飞白体。
听到百姓哗然,刘知州知道自己失态了。
有些啼笑皆非,自己怎么越老越沉不住气?但不以为意,传扬出去,也是褒扬后进,是美德。这才看诗,起首几句不能说明问题,可已经看出一些气象。
宋朝变革最快的是诗,勿必要浅白,易懂,最好夹杂着几句议论,以诗说理,以诗明事,其实这一变,未必太好。诗嘛,不是文章,适当的也要一些瑰丽的语言,比如《离骚》。
所以宋朝人始终将诗排在词之上,造诣却远不如宋词。到了明清后,更是无法突破,诗的艺术形式,实际上等于在宋朝,就开始走向末落了,渐渐的被宋词、元曲与明清小说所替带。倒是苏米黄在书法艺术上开了一个好头,教导后人不要拘于框框条条,使书法这一艺术一直兴盛不衰。
这几句诗,可以说是典型的宋朝诗,浅显,易懂,但不低俗。并且就是这些浅显的诗句,却平坦浩大洪正,是没有参加科举的,若是参加科举,仅是这种风格,就会让主考官加分的。真比较起来,已胜过了高衙内一筹。
怎么这样的少年,居然让坊间传到那种味道?
差别也太大了吧?
这使他想到了《尹文子·大道》里的一段故事。齐国有一个黄公,此人十分谦虚,只要是自家的,都说不好。他有两个女儿,是齐国最美的美人,可他偏说我的女儿长得很丑恶,于是丑名远扬。到了及笄之年,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提亲。卫国有一个鳏夫,冒然娶之,才发觉是天香国色,然后到处说,黄公太谦虚了,自己女儿都贬低到这种地步,他的小女儿一定也是一个美人。于是争相聘之,果然是国色也。这是讲做人谦虚是好事,可不能过份谦虚,都将自家女儿害了。
也说明了谣传的可怕。
怎能一个大好少年,居然让老百姓说得如此不堪,若是自己不举行这场大诗社,这个少年也许还要背负好几年的冤枉,甚至因为这恶名,上了考场,考官都不会录取。
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只要有才华,早晚会破囊而出!
郑朗已经继在往下书写:
蔡水成渠千余年,源自众山群壑上。
有理,刘知州点头想到,严格来说,蔡水不是河水,它是来自战国时代魏国开挖的沟渠,后来经过多次治理,名字也多次改动,比如叫蔡水,叫闵水。但不能否认它真实身份是一条人工河,更不能说它上流溯于哪里。若是追寻溯源之处,所通的各条江河都是它的上源,因此说水从众山群壑来。
就是这种说理的写法,却让人看不到它在说理的痕迹,很难得了。
诸岭水自冬雪降,琼瑶降尘白茫茫。
五六茅棚入梦寐,三两素梅静吐香。
犬吠衣寒夜敲门,炉燃茶滚诉衷肠。
隔舍询问答客来,北风卷袭盖音凉。
长夜带白寂寥色,苦松败青裹银装。
拂晓寒气压昏日,旷峦绝迹空寨庄。
东风畏羞扣帘动,留∈子镅┖
不自菲薄进退难,返回东海唤诸班。
蛟龙腾带五湖浪,雨母鼓起秦岭烟。
大棱乍破银瓶裂,铁骑交戈开铁衫。
小冰粉齑玉帛破,瓜步呜咽走淮关。
飞瀑巨布接天地,千江万河降人间。
“好,”刘知州再次赞道。这首诗未必能留芳千古,写到这里,已远胜于高衙内的诗作,甚至可以说高衙内的诗是不够他看的。
很有条理的写法,水从什么地方来的,从群山上冰雪融化而来的。自然的转到冬天的山景,写了一片寂静的冬景,动的,只有偶尔的客人前来冒雪拜访,然后再无一人。可春天来了,将春天拟人化了,象一个小姑娘害羞的扣了扣珠帘,没有成功,回去了。春神发怒,场面忽然壮阔激昂起来。越来越激昂,到了最后一句,将这种雄壮的气势推向了巅峰。
仅是一个河水的来历,能写到这种地步,真的很不错了。
不由的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高衙内,同样,此时高衙内十分色沮。不是一点不知的,比了下去,这比打脸还让他难受。
不过心中奇怪,这与三叠阳春有什么关联?
郑朗写到兴处,喝了两大口酒,更不顾别人的感受,忽地一拖边上的长案,诗长啊,一张长案放不下去。将长轴往另一张长案上移了移,继续往下写道:
涓涓潺流拥喜浪,萋萋浅草诉别情。
滟波江流绕汀渚,明月花林生氤氲。
鲤鱼跃水画涟漪,鸳鸯梳羽共徘徊。
微薰捉雾踱河幕,曼步轻纱近水台。
水台离人愁妆镜,砧衣失魂声声来。
远有高歌惊夜鹊,一叶扁舟破空开。
这一次有更多的人点头了。
用了涓涓一句承上启下,然后写了初春夜晚的一些美好景色,实际上修改一下,仅这十二句,就是一首美妙的清新小诗。但接下来,这种安静的景象迅速被撕得粉碎。
离舟泊于水台边,双珠连坠泪衣单。
太阴孤奋出高阁,天权挥袖击栏杆。
双星作色抹星月,虹鲵借势临中原。
寒暖持于大河上,南北僵之蔡洛间。
阴风怒号云奔马,浊浪排空锤拍砖。
商船抛浮若落叶,舟楫翻转似苦蝉。
猿猴狂奔石峡树,莺鸟仓惶枯林湾。
“好,”诸人再次叫了一声好。春冬交会之季,冷热交替,正常情况在初春总有一些凄风苦雨。宋代人不懂原理,但这一天气现象都知道。可这个少年偏不这样写,而全部人性化。
春天成了一个小姑娘,受了委屈,回娘家搬救兵。结果雷公雨母全部来了,一下子就将严寒的冬天赶走。坐镇北方的太阴星与天权看不下去了,正好发生了一起负心郎的故事,于是找了一个借口出来,与诸神战于中原上空,导致江河失色,日月无辉。其实说来说去,是写蔡水从冰封的冬天酝酿,到春天融化这一过程。
然而加上这些场景的描写,与一些神话,生生写得雄阔瑰丽无比。最主要的是张驰得法,先是冬天的静谧,再到江河融化的壮观,再来了一个安静的初春月夜,接着一转,阴雨天的凄怆,给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
只有在这里小小的卖弄了一下天文知识,在宋朝的天文里,天权为北斗第四星,为时,主水,为伐星,主天理,伐无道,其分为吴,汉志为荆州。不是水在荆州,是在郑州南方,还没有到荥阳。并且是替这家小娘子打换不平的,所以主天理,伐无道出动了。太阴犯,是主丧的。大约这个小娘子想不开,离船来接她离开,于是没水自杀。可没有写,写出来就有违今天详和了。
这二星选得如些有意味……可惜今天在场的人怕大多数想不出来,也没有学问去想。
“好啊好,”刘知州喝完彩后,又喃喃的说了一声。
这个字,这首诗……
有人说贵客临门,篷筚生辉。此子今天到来,却使整个诗会都生了辉啊。
看到此,全部在嗟叹。
不服不行了。
不过各人理解深浅必然也有所不同。
刘知州忽然听到有人在低声说道:“彦国贤弟,你可看出来眉目了?”
“希文是指……”
“你看这首诗,再想一想《阳关三叠》的曲子。写到这里,是不是第二叠?”
“这……”富弼脸色立即郑重起来,这少年郎胃口未免太好了吧。
PS:主角的名字改了,都修改了两遍,居然没看到,丢人了。各位,这一章过瘾么?若是过瘾,能否手中的票票多投一下,用盛世宋朝将我上面的隋朝与军阀干掉!


 第二十四章 三叠阳春(下之下)

刘知州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阳关三叠》的曲调,又看了一眼长轴上的诗句,这张张驰驰的,岂不正是用文字的内容气势,变相的弹奏一曲《阳关三叠》?难怪他说诗的名字叫三叠阳春。
若是如此,那更了不得啦!
忽然醒悟过来,希文?郑朗的诗与字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了,不然一听这个字,就知道来了什么人。
转过头,看到一个方脸中年人与一个长脸青年人站在一起。走了过去,低声问道:“阁下可是范希文?”
“正是,见过刘知州。”
“久仰,久仰,”刘知州拱手说道。
这人正是范仲淹,二十七岁时考中的进士,比起一些天才来,稍有些晚。不过还有更多的人,比他更晚才考中。天禧五年,作盐仓官,上书江淮漕运张纶,痛陈海堤利害,建议重新修捍海大堤。于是调任兴化县令,与好友滕宗谅共同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兴化灾民心怀感谢,在他离任作祠怀念,甚至许多灾民竟跟着他姓范了。因政绩调回京师,任大理寺丞。但天圣四年,其母病故,回家守丧了。让晏殊请到南京,让他在雎阳书院授学。因为其人官品佳,道德也为人称赞,学问也好,教学时又很认真。雎阳学院的学风在他的教导与督促下,焕然一新,四方前来讨教的学者更是络绎不绝。
官职没有刘知州高,岁数更没有刘知州大,可面对范仲淹,刘知州不得不尊重。
至于另一个人,刘知州不知道了。
洛阳富弼,才学惊人,让范仲淹以为有王佐之才,推荐给了晏殊。晏殊与之语谈,同样十分赏识,于是将女儿嫁给了他。
“刘知州,不敢受。”
“希贤,怎么有空来到郑州?”
是富弼听说了这次盛会,拉着范仲淹来的。不过二人仅只是看一看,虽然富弼也刚刚二十出头,这种场合,他还不屑于出来卖弄。况且人家提爱的是郑州学子,自己是洛阳人,两不相干。
然而看了好一会儿,与郑朗一样,觉得索然无味,甚至还不如娄烟那一声脆唱呢。
直到郑朗的出现,二人才来了精神,衙役们干什么的?最会察颜观色了,一看这两人的气质,也没有阻拦,让他们渐渐挤到场子中间来了。
不过没有回答,范仲淹指着郑郎说道:“刘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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