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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124部分

小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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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有章,宜如故事密上,毋得群诣殿门请对。’且伏阁上疏,岂非故事,今遽绝之,则国家复有大事,谁敢旅进而言者。昔唐城王仲舒伏阁雪陆贽,崔元亮叩殿陛理宋申锡,前史以为美事。今陛下未忍废黜皇后,而两府列状议降为妃,谏官、御史,安敢缄默。陛下深惟道辅等所言为阿党乎?为忠亮乎?”
书上不报,不服气,再上书:“高明粹清,凝德无累者,天之道也……若然,则君天下修化本者,莫不自内而刑外也。况闻入道降妃之议,出自臣下。且后妃有罪,黜出告宗庙,废则为庶人,安有不示之于天下,不告之于祖宗,而阴行臣下之议乎?且皇后以小过降为妃,则臣下之妇有小过者,亦当降为妾矣。……愿速降明诏,复中宫位号,以安民心……臣窃恐奸邪之人,引汉武幽陈皇后故事,以谄惑陛下。且汉武骄奢yin纵之主,固不足踵其行事。而为人臣者,思致君如尧、舜,岂致君如汉武哉今皇后置于别馆,必恐惧修省,陛下仁恕之德,施于天下,而独不加于中宫乎?愿诏复中宫位号,杜绝非间,待之如初。天地以正,阴阳以和,人神共欢,岂不美哉。陛下苟为邪臣所蔽,不加省察,臣恐高宗王后之枉,必见于他日,宫闱不正之乱,未测于将来,惟圣神虑焉。”
还是不服气,就算皇后有罪吧,你至少按照规矩来,示于天下,告之祖宗,可你是怎么废的,稀里糊涂的就废了。皇后有小过降为妃,那么臣下有妻是不是有小过降为妾呢?这天下还不乱了套?陛下,不要上奸臣的当,将皇后召回来吧。
这两篇奏折写得很精彩的。
小皇帝递到吕夷简手中,看了看,辨似乎辨不赢,索性不辨,先除开封府判断,改尚书刑部员外郎,将你言臣之职先拿掉,想了想,还是不好,于是又出为两浙转运副使。得,又到浙江去了。
但有没有平息下来?
可这一再的出放,终于惹怒了另一个未来的大牛,富弼。其实这个人性格很温和的,也是君子党,但属于春秋的太阳,光芒度与其他人相比,要柔和得多。
此时他还很年青,吕夷简一再打击,皇帝一再执迷不悟,让他怒了,不顾自己是将作监丞,非言官的身份上书。
这份上书可严重多了。
“皇后自居中宫,不闻有过;陛下忽然废斥,物议腾涌。自太祖、太宗、真宗三后未尝有此。陛下为人子孙,不能守祖考之训,而遂有废后之事。治家尚不以道,奈天下何”
你小皇帝废这个皇后简直莫明其妙。就算你说得对,也是你的错,治一个小家都治不好,怎么治理天下?或者言外之意,你这个小皇帝也别做皇帝了,乖乖让贤吧
“今匹庶之家或出妻,亦须告父母,父母许,然后敢出之。陛下贵为天子,且庄献、庄懿山陵始毕,坟土未干,便废黜后氏,不告宗庙,是不敬父母也。”
就是一个百姓家出妻,还要告诉父母,如今两位太后山陵之土未干呢,你便废后,也不告一个宗庙,是不敬父母
不孝子
色鬼
“昔庄献临朝,陛下受制,事体太弱,而庄献不敢行武后故事者,皆赖一二忠臣救护之,使庄献不得纵其欲,陛下可以保其位,实忠臣之力也。今陛下始获暂安,遂忘旧日忠臣,罗织其罪而遣逐之。”
陛下你就是一个寡廉鲜耻的小人
陛下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今仲淹闻过遂谏,上副谕之意,而反及于祸,是陛下诱而陷之,不知自今后何以使臣谏臣不谏,大非朝廷之福也。”(这一段原文很长,节之,续资治通鉴为君子讳,删得一塌糊涂,只有在续资治通鉴长编里才能看到真正原文的风采)
你小皇帝认为不对,可以派使臣宣讲,哪里做错了,闹了一闹,找吕夷简去,吕夷简又说明天有答复,所以你是诱而陷之。与吕夷简一样,你也是一个奸人
此时富弼是干什么的?那个将作监丞,是文雅的说法,也就是负责土木工程,祠祀省牲牌、镇石、炷香的工部小吏,可以想像一下,这样的言论上去后,会有什么结果?
整个朝堂会爆炸了
奏折递了上去,小富同志准备在家等死了。
第一百九十章胆大
第一百九十章胆大,


 第一百九十一章 橄榄枝


第一百九十一章橄榄枝
小富在家里面一等没有消息,二等没有消息,我准备以死直谏,乍没有钦差上门要我的命呢?
事实吕夷简与小皇帝被这封奏折也气坏了,可最后吕夷简没有追究。他要的目的仅是废掉郭皇后,去掉仕途上的最大绊脚石。郭氏如愿以偿被废去,打发到了长宁宫冷藏起来,再闹下去,没有多大意思。
北宋养士大夫的政策,使这群士大夫皆不要命。处理一批,又来一批,何时是了?并且时机也不对,若夹在范仲淹与孔道辅闹事的时候,那么小富会倒大霉。不是针对小富,值得吗?但会用这篇奏折大做文章,用在范仲淹与孔道辅等人身上。
并且扪心自问,无论是什么理由,手续走得不对,所以小皇帝与吕夷简感到有些心虚。
于是这篇奏折就消失在庞大的存档当中。
倒是郑朗让吕夷简注意起来,仅说了一句,三劝皇后才能行废黜之举。小皇帝听不出来,吕夷简却从这句话听出许多意味,是郑家子对自己同样不满,可为什么不挑明了说?难道他知道孔范等人必然失败?
也没生气,郑朗这份沉稳让他很欣赏。
做大事就要这种沉稳劲,象孔道辅他们,让他们做一做宰相,试试看,国家准得乱。
看了看外面一把翻飞的积雪,赵祯喃喃地说道:“瑞雪兆丰年哪。”
“是啊,陛下,纷争结束,是要做做正事的时候。”吕夷简道。
“好,就依卿言,不过在这之前,朕想改一下年号,原来天圣年号,似有二人圣者之意,后改明道,朕也觉得有日月并举之象,是不是因此而引起了旱灾与蝗灾?”
吕夷简没好作声。小皇帝的话他不是很赞成,可今年的旱蝗灾,让大家折腾苦了,内库多年攒下来的积储基本在数月之间,被用之一空。改一改年号,说不定会带来喜庆。
“吕卿,改景祐吧。”
瑞雪兆丰年,好兆头,所以改了这个年号。
“就依陛下之意。”
改年号,毛毛雨,没有那一个大臣反对的。
改过了年号,小皇帝开始拼命了,以身作则,勤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父亲,连刘娥也不及,赵匡义勉强可以比一比,若真比,只有后来清朝的雍正才能比他此时的勤奋。每天上朝办公,只要有奏章,全部亲自批阅,最后连吕夷简都看不下去,劝道:“若小事都要让陛下过目,恐非陛下会伤身。”
劝之不听。
但事情有没有结束?早着呢,更大的风波,小皇帝更悲催的时候,是在明年……
如果在废皇后上,言臣还能说出一份道理,但在明年,简直是在胡搅乱缠,所以郑朗对这群言官一直不抱有好感,这种感情都延带到了郑朗对欧阳修与包拯等人的看法上。
……
杏儿用手捞着小雪花,说道:“郑郎,明年年色一定会好。”
“嗯……”郑朗应了一声,可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明年会发生很多事,小皇帝又累又对自己苛薄,差一点累死吝死,明年黄河……可问题的关健自己怎么去说?
对小皇帝说,明年的京东段黄河改道,会淹死许多百姓,然后许多言臣往你身上乱泼污水,胡说八道程度可以诛灭九族?
或者说我会夜观天象,扯么
真的不能想,一想这些事,连学习都没有办法静下心。继续埋头苦读,连小皇帝那样说了,此次省试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唉,无形带上了一个包袱。
正在这时候,外面小沙弥进来禀报:“郑施主,外面有一个妇人找你。”
“妇人?”
“大约四十几岁,近五十岁左右。”
郑朗古怪的迎了出去,不认识,问:“请问大娘是……”
“我是司马三郎的母亲。”
“原来是聂大娘,请进请进,”郑朗热情的招呼道。
聂氏挥了一下手,身后两个家仆抬来大批的布帛,她又对小沙弥说道:“这是我给你们寺庙的香火。”
“阿弥陀佛,谢过女施主,”小沙弥高兴的说道。他可不是知日大和尚,香客给了香火越多,他们小日子会越好过。
聂氏又对郑朗说道:“小郎可是郑解元?”
“是。”
“谢过郑解元。”儿子在郑州闹的事大,也传到了凤翔府,司马池一听跳起脚来,可他本人又不好去郑州。于是让妻子代他前来郑州教训这个儿子,再看一看,若不行将儿子带回去。
聂氏到了郑州,没有到郑家,就听到儿子让郑朗带到京城,于是又追到开封。但这是一个很讲道理的妇人,司马光启蒙教育正是这个妇人教导的。实际上司马光很小的时候,并不象现在表现那么聪明,因为是小三子,贪玩,不安心读书,即便读了也记不住。正是此妇,耐心教导,慢慢将他天赋开发出来。
来到京城后,因为传到了凤翔府,太遥远,事情变了性质,于是没有立即过来,做了一番调查,才知道事情的真实经过,并且也看到了郑家子在里面付出的苦心。
可以说郑家子不但在教儿子学问,教他做人,治国,对于后面的,聂氏很无语,咱儿子才多大一点?但想一想王家那个更悲催的三郎,什么话也不说了。还有郑家子为儿子铺的道路。聂氏说完深施一个大礼。
“聂大娘,切不可,”郑朗虚扶一把,将她带到禅房,又将司马光喊来。
司马光看到母亲,高兴的扑过来,喊道:“娘娘。”
毕竟还小,离家好几个月,同样思念亲人。
“跪下。”
“喏。”
“自己将后衣掀起来。”
“喏。”
聂氏从行李里抽出一根荆条,劈里啪啦往司马光后背上抽下去。
郑朗急得抓耳挠腮,看看她抽了好几十下,说道:“聂大娘,能不能听我说一言?”
“解元请说。”
“上次他们激怒范讽,也是因为我之故,若抽……”至少给我一份面子吧,又说道:“我平时也教他们尊师重道,只是范讽对我产生了误会,始终纠缠不清,所以他们才看不下去的。”
郑朗劝,聂氏不好再往下抽,饶了司马光一马,王安石看了心中戚戚,他家中同样家教很严,不知道父母亲会不会派人到京城来抽他。
抽仅是敲打一下,随后又给司马光带了大量行李,谈了一会儿,问清楚情况后,这才回去。
聂氏前面一走,后面知日就过来了,对郑朗说道:“郑施主,老衲要去一趟五台山。”
“此时去五台山?”
“不去怎么办,这里让你弄得俗气冲天,我没有办法呆下去。”
“大师想外出云游,何必用我做借口。”
“老衲还与你打诳戒?随你说了。”大和尚不想争辨。
“别急,大师,妾与四儿妹妹替你缝了一件僧袍,正好抢工抢出来,顺便带上。”是江杏儿与四儿买的厚麻布,合伙做的。本来江杏儿准备用兽皮做,更暖和,想一想多半这个古怪的大和尚不同意,于是作罢。
“老衲不能收。”
“大师收下吧,严格说郑郎也是你的学徒,当收之。”
知日忸忸怩怩半天,才勉强的将僧袍收下来。但走出禅房时,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郑朗也在笑,大和尚,你这样子,就不要谈什么了啦
没有想到大和尚前面一走,后面访客就找上了门。原来有知日挡着,若不是司马光母亲是妇人,让小沙弥不解外,其他人一律让那扇寺门拒之门外。
现在没有挡箭牌,访客就来了。
小沙弥机灵,主动说:“小施主,这里是佛门净地,闲人莫入,若要烧香还愿,请到前院去。”
然而来客一报名头,小沙弥不敢作声,乖乖地将此人带了进来。敲了敲门,说道:“郑解元,吕郎君求见。”
郑朗将门打开,眉头皱了一下,司马光母亲不远千里,从凤翔府赶来,不得不接见,其他的人,郑朗一个也不想前来打扰。看了看,一个少年人,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脸忠厚之气,但不认识。
“你是……”
“见过郑解元,我是吕公著,受家父之命,前来打扰了,恕罪则个。”眉头同样皱了皱,对郑朗很有好感的,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喜欢闭门苦读,前来打扰,多有不便,可厉害的父亲命令,他岂敢不听。
“吕公著?你可是吕相公家的三郎君?”
“咦,郑解元也知道我?”
我不知道你才见鬼呢。对吕夷简郑朗未必很反感,但肯定是没有好感。可对这个吕公著印象蛮好,王益会教子,吕夷简也会教子,四个儿子皆是人中龙凤,吕公著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同样,也是将来一个纠缠不清的重要人物。
然而他来是何用意哉?郑朗不相信了,堂堂的一个吕夷简会产生将儿子放给自己做学生的地步,就是自己敢受,别人也会痛骂吕夷简的。狐疑的问:“吕相公让你前来是……?”
“家父说郑解元,与王家三郎、司马三郎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所以让我偶尔前来拜访,受教学习。”
不是做学生,而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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