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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盛唐风流武状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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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大惊,慌忙道,“朝庭怎么……怎么突然一下就要将恩师调走?”

狄仁杰眉着微皱,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契丹无礼入侵,攻陷冀州,河北震动。大周军队与之几番交战,皆处于不利局势。为师在河北一地少有些名气,军队中也略有些威望,朝中大臣张柬之等人,与为师交情又不浅,便借此机会,向武皇陛下保奏为师,让为师出任与冀州相邻的魏州刺史,抵御契丹侵袭。这也算是给了我这个花甲老朽,一个重返朝堂报效国家的机会吧。”

狄仁杰这么一说,秦霄倒是醒了神了。历史上,狄仁杰被贬到彭泽,正好是三年时间。之后他来到魏州,击退契丹,使魏州避免了一次灾难。当地百姓还为他立了生祠,以感谢狄仁杰做出的贡献。这之后不久,狄仁杰便升任幽州都督、河北道行军大总管,并再次回朝担任了宰相。想到这里,秦霄反倒有些为狄仁杰高兴起来,只是,心中那份恋恋不舍,依旧让他难以放下。

来到唐代以后,除了娘亲周氏,就数狄仁杰跟他最亲近了。秦霄早已打从心眼里,将狄仁杰视作自己的亲人一般。而此次分离,说不定就没有相见之日了。江南江州,河北魏州,来往何止千余里。现在又没有飞机汽车,几千里地,足以活活跑死几匹马的了……更何况,按历史上的记载,狄仁杰也最多只能活个四年左右了……

想到这里,秦霄莫名的感伤起来,静静的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狄仁杰呵呵的轻笑了一阵,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卷,递给秦霄:“霄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们师徒二人,能结下这场缘分,为师已经很满足了。这是为师近些日子刚刚写成的一本札记,里面记录了为师数十年来见闻的奇闻轶事,和破获一些案件的始末经过。今日就将它赠与你,你可要好好研读。将来有机会取得功名,你再将为师教你的这些学识,和你练就的武功,为天下百姓谋福,好好干出一番事业才是。”

秦霄接过手扎,抚摸着透出一股墨香的书卷,心里翻江倒海,一时平静不下来。心里一激动,便又不自觉的跪了下去,将那副刚刚做的弩箭双手递到狄仁杰面前:“恩师,学生也没什么可以送您的。这是学生刚刚自己做的一副弩箭,就送与恩师,当是个纪念吧!”

狄仁杰缓缓接过弩箭:“起来吧,孩子。你有这份心意,为师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秦霄慢慢的站起身来,感觉眼睛有些刺疼,像是要溢出泪来一般。那本札记,深蓝色书卷的封面上,是他熟悉的狄仁杰的字迹——“怀英手札”。

第5章 栋梁倾折

武周朝久视元年,公元700年,深秋。

夜凉如水,万籁俱静。

精致而不失肃穆的长生殿御书房里,焚着一鼎松纹古香,清烟袅袅泌人心脾。匐案而卧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忽然发出一声突兀的尖叫从梦中惊醒,将身边走神的几个官娥太监吓了个魂不附体,齐齐跪倒在地埋首不起,嘴里呼道:“陛下受惊,奴婢死罪!”

武则天醒目一望,自己尤在长生殿中,方才经历的恶境不过是在梦中,暗自长吁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也渐渐趋于平缓,于是对趴在地上的宫人说道:“都起来吧,不关尔等之事。”

“谢陛下天恩!”

官娥太监们颤颤的站起身来,垂首立于一旁侍候。

武则天心中暗叹:朕居然这样的容易疲乏困顿了,方才不过批阅几份剑南道急奏的旱灾奏折,居然就这样睡着了。随即刚才恶梦中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张牙舞爪的一头黑鳞恶龙,一口咬上了她的右臂,痛彻骨髓,一时惊慌,居然从梦中惊醒。现在,自己的右臂都有些隐隐发疼……莫非,有什么不祥之兆?

武则天眉头微拧:“将上官婉儿唤来。”

身侧的官娥躬身应道:“是。”

退身出了御书房。

武则天看着自己坐椅上滑落一旁的貂皮大敞龙纹袍,心中暗道:婉儿这小妮子应该是来过了,除了她,也没人敢给朕披上这件御寒的貂袍。这几个小厮,个个胆小如鼠,生怕惊醒了朕会砍他们的脑袋……碌碌之辈!

少时,上官婉儿细碎快步走进御书房,拜倒在地:“陛下,婉儿应旨前来……”

武则天道声:“平身。”

婉儿徐徐站起,低眉顺目其样甚恭,眉心的一点红梅粉黛,衬得她原本就清容秀丽的面容越发娇艳动人。武则天看着身着男装却别样乖致的上官婉儿,不禁心中叹道:朕虽保养得道,但终究是年过七旬之人,再怎么也敌不过岁月的痕迹……

武则天离开御书桌,缓步走到婉儿身边:“陪朕到外面走走。”

“是。”

婉儿低声应道,跟在武则天身旁出了御书房,双手轻轻的搀在她的左肘边。

夜已略深,若大的大明宫,已归于一片沉寂。除了巡查而过的羽林卫士,几乎再不见活动的物什。武则天走到一处凉台小亭,手扶玉石凭栏,心中略有些抑郁不安,不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上官婉儿心中微怔,暗道:陛下今日是有心事了……平日里君颜威仪,终也有心事纠缠之时……

“婉儿……”

“奴婢在。”

武则天微顿了一顿,昂首看向墨斗星空,缓缓道:“朕方才忽觉一梦,有一黑鳞恶龙咬朕右臂,至今仍然隐隐作疼。你可知,这是何征兆?”

上官婉儿心中一颤,诸如这类问题,但凡回答得不好,就会让皇帝心存郁结甚至归罪于己。但她服侍皇帝数年,本性又是乖巧伶俐,略一思索,低声应道:“陛下身为天子,乃应龙兆,这没什么奇怪的。可能是方才卧于书案压疼了右臂,故有此梦。”

武则天微微一笑,心中的郁闷减轻了不少,用手指点着上官婉儿,笑道:“好一张伶牙俐嘴,就会哄朕宽心。”

随即又道:“朕这一生,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事。古人云年五十亡而不称夭,朕如今已是年过七旬,位极君王,威服四海,虽男儿之志也不可比拟。就算此时龙驭归天,也可谓是此生无憾。”

上官婉儿慌忙应口:“陛下乃千古一帝,虽三皇五帝莫过如此,如今更是天下之倚望,且能轻言不祥之辞?陛下一定能福享万载寿及乾坤。”

武则天含笑不语,看着夜空点点繁星,仿佛陷入了深思。上官婉儿紧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慢慢放了下来。

正在这时,夜空正北一颗如斗的流星划过,在夜空中留下一串星痕,然后坠入苍穹消失无影。武则天脸色陡变身体一颤,喃喃道:“又是将星陨落!”

上官婉儿也看到这颗流星,心中不免也有些惊慌起来:“好亮的流星!”

随即又看到,刚刚流星划过的地方,有一颗恒星越发的显得亮堂,渐渐有将身帝的群星比堪下去的意思。

“陛下您看!流星刚逝,一颗新星升起,其亮如斗,这会不会意味着陛下将得到新的人材?”

武则天正胸中一片抑郁,听婉儿这么一说,仔细看下去,倒还真是这么回事,不免心中稍安。随即又在心中暗暗笑骂自己:不懂星相胡乱猜测,真是庸人自扰!

可是一朕系到刚才的恶梦和隐隐作痛的右臂,武则天心里怎么也释怀不起来,不由得猛然想到了一个人!

朝庭重臣,国之栋梁——宰相狄仁杰!

前不久,听闻狄仁杰病重,本已迁住在长安的武则天,曾亲自驱驾前往神都洛阳,看望在那里养病的狄仁杰。如今归来不足一月,不会是……

想到这里,武则天心里猛然一阵揪疼,暗暗宽慰自己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天佑良善,狄国老没这么容易弃大周朝和朕而去。朕已经留了最好的两名御医在那里帮他看病……

心事重重,武则天终是一夜无眠。

翌日早朝,群臣拱列左右。武则天习惯性的看向一侧,不见狄仁杰,不由得龙颜不展。文武百官似乎都发现了皇帝今天有些不悦,但凡不顺心的事,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都押后再报,尽行挑捡一些好的消息上禀。

约摸过了个把时辰,突然有快马报传送至。一名户部侍郎接过传报,仓皇跑入朝堂跪卧不起,惊慌道:“启禀陛下,神都加急快报。狄国老……狄国老……”

武则天心中大惊,猛然站起身来,厉声问道:“快说,狄国老如何?”

侍郎浑身发抖,喉中竟已有哽咽之声:“昨夜酉时,狄国老重病不治,已……已然归西了!此乃洛阳刺史所封官文,和狄国老临终亲笔遗书一封,专呈陛下。”

满朝哗然!

武则天像被突然抽去了浑身力量,颓然坐到龙椅上,神情呆滞嘴唇颤抖的喃喃道:“栋梁倾折,从此朝中空矣……”

群臣中已有人失声抽泣,同为宰相的张柬之曾是狄仁杰门生,出班例跪倒于朝前,哽咽道:“狄公仙逝,乃大周之不幸,万民之不幸。但愿陛下节哀,保重龙体……另有狄公临终前所封遗书在此,还请陛下千万过目!”

武则天已是神色俱戚,悲惶不矣,闻言不免不一震,急道:“速速呈上来!”

展信一阅睹物思人,武则天更加悲伤难禁,眼中就渗出泪来。书中所言,大半是上谏武皇如何平抚四海富民强国,以及希望自己死后不要大肆铺张,简单的葬于洛阳白马寺。

武则天心中长叹:国老这一生,严于律己勤俭奉公,死后也只望一片净土不求虚名。从此以后,就让白马寺的暮鼓晨钟伴君耳侧,一享仙年……

看到最后,武则天不禁心中大惊,因为信中说道:“微臣一生为陛下举人无数,虽偶有堪用,但终不尽于人意。病重之时神思混乱,却将一件重要之事遗落,直至今日回光返照方才想起,死罪,死罪!”

“臣昔日曾为彭泽县令时,私下收过一徒。此子当年方才十岁,乃大唐开国之勋,凌烟阁二十四忠臣之一,胡国公秦叔宝之后,自幼丧父事母至孝。臣观此子本性纯良正直,天姿极其聪颖,更兼习得一身好武艺,如若假以雕琢,实堪国之栋梁,千年难遇的奇才!此般风流人物,陛下万不可令明珠晦于沙石,奇珍没于林泉。”

“臣建议陛下开设武举,招揽天下将才,此子必然脱颖而出……微臣尝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曾记得,陛下曾戏言微臣吝啬,为臣数十年,获赏赐无数,未尝赠陛下一物……今微臣抖胆,以此子当明珠万斛献于陛下,愿陛下休要推辞……”

信到此处,关于“此子”的事情嘎然而止,连姓名也未提及。武则天心生疑虑:昨夜星相,一星陨而一星倍亮,莫非正应此事?

想到此处,武则天喟然叹道:“天下桃李,皆出狄公门下。狄公如此拳拳之心,朕安能不从?”

“柬之!”

“臣在!”

“你即刻启程,与天吏部、户部、礼部的官员前往洛阳,处理狄国老殡葬事宜。记住,国老临终有言不可铺张,葬陵就选在白马寺附近。”

“臣遵旨。”

“谥国老为文惠,赠文昌右丞。诏告天下,举国斋戒三日,以唁英魂!”

“臣——领旨!”

“另外……”

武则天顿了一顿,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狄仁杰遗表,眼中终于流下两行泪来,戚声道:“着令中书省引领吏部与兵部,即日起筹备开设武举事宜。朕要开历朝之先河,创设武举,选拨天下将才!”

第6章 风流长安

武周朝长安二年,公元702年,正月初。

秦霄站在巍巍的城楼边,心里斗然升起一股历史的苍桑感,不禁叹道:这便是盛世天朝的都城么?长安?长安!谁能想到千余年后,这里会成为车水马龙,水泥钢筋构建的都市。

纵然是寒风凛凛鹅雪纷飞,也丝毫没有影响长安的节日喜庆气氛,连执戈立戟的城头戍卫士兵,也对着秦霄露出了善意的微笑,一时让秦霄产生了错觉——这些士兵,如果说出那句“欢迎光临”就是西安城的旅游景点里,标准的迎宾少爷了。

宽阔的青石道上,积了半尺厚的皑皑白雪,民居店铺的屋顶上也铺就一层银妆。现在正是中午时分,偶有阵阵炊烟升起,给这座巍峨威严的帝都,增添了几分阴柔与妖娆。

瑞雪丰年,盛世多喜兆。春雪临凡,更显多情姿美!

秦霄一路慢慢走着,仔细观赏打量着这座盛世都城,就恨没有照相机,能将眼前的美景拍下来。现在,他已经是身长六尺(1。80—1。85米)的俊朗后生了,而且有了一副好皮囊。用彭泽县栖凤村乡亲们的话说,就是“星目剑眉,唇红齿白,英武雄壮秦家郎”这次来长安,秦霄只带了两套单薄的胡服,没想到一路上贪恋沿途景色,赶到长安时已经是正月初了,还正好赶上一场雪。不过,秦霄倒没有觉得一点点的寒冷。这些年来,他一直跟着梦中老人习练内功心法,这些外界的寒暑,早已对他构不成什么威协了。

由于下着大雪,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长安街市,今天行人并不太多。几个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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