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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邪皇阁-第218部分

小说: 邪皇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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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蛇侯不知,微微在蹙眉,“你生下来就注定将会我父君的姬妾,你不守妇道,与他人怀上孩子,就凭着这欺君一条,也是受不起,这么对你,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月娘嘴角嘲讽又浓了几分,泪在月娘眼里滑下,“哪个女子不该有自己的爱情,不能自己爱慕的男子,为什么要打娘胎生下来,就得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为妾,而且那个男人老过自己的爷爷。如果太子想追求自己的情爱,为何不肯认同你爹娘为你定下的婚事,非要揪着青衣不放?”

蛇侯冷哼,放开卡在月娘喉咙上的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从来不会可怜谁。

他为一个‘情,字坠身为魔,月娘又何尝不是为了个‘情,字变成如今这般。

青衣幽幽开口,“我爹是谁?”声音很轻,但足以让月娘听见。

月娘对生死,对天地间不公的嘲讽笑声嘎然而止,过了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青衣淡淡道:“娘是怕玉帝知道他是谁,去为难他,所以不肯让所有人知道,他是谁,是么?”

月娘笑得涨红的脸·瞬间转白。

青衣叹了口气道:“我做女儿的,难道也不能知道我爹是谁?他做为人父,难道就不该有点担当?如果他不敢,或都不愿担当·你何必如此?”软弱到一个躲在人后,让一个女人单薄的肩膀承担一切的男人,不值得母亲如此。

泪又再涌上月娘的眼,用力摇气,“平安,你不能这样说你爹,他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是······是……是娘乘他身中媚毒,人事不知道的时候勾引了他,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娘俩的存在,你要恨,就恨娘吧,都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你和肖华……”

青衣深吸了口气,痛苦地闭上了眼,不知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母亲死也要护着。

门口传来一声叹息,“痴人,这是何苦?”

外头尸群横行·居然会有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三人同时吃了一惊,向门口看去,而那声音入耳,月娘更是浑身一震。

楚国公衣衫褴褛的单薄人影在门口现身,一身半旧袍子血迹斑斑。

“爹!”青衣惊叫出声,父亲不是应该随着人马前往燕京,而且外头群尸横行,他父亲眼睛不好,怎么能避开群尸寻到这里?

目光落在父亲肩膀上·衣裳被撕破一大块,露出里头皮包骨的肩膀,肩膀上咬痕清晰可见,而身上其他地方破衫处,也能看见多处抓痕与咬痕。

心头堵痛,泪瞬间涌上·滚滚落下,“爹爹。”

月娘与他离别不过是三年光景,他健壮的身份竟瘦成这般,头白尽白,老了不止十岁。

但不知为什么,这苍老瘦弱的身体,竟象是隐藏着一股将要破茧而出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将军······”月娘喉间哽涩,随即想到自己衣衫不整,从她身体里探出的雌鳗还与蛇侯身上妖鳗抵死相缠,脸色骤变,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虽然爱慕着那个人,但那个人高高在上,她只能深深隐藏在以底最深处,即便是被他淫污,都不敢认为是他玷污了自己,而是自己配不上他,甚至连那一夜的刺以缠绵,都不敢回想,觉得就是想想,都是对那人的不敬。

为了保存与他的骨肉,她可以不惜一切,可以对不起所有人,哪怕是被世人唾弃。

过去,她打算,等要嫁玉帝的日子到了,就寻个机会死去,那样姬家不会被她所累,而她也不用嫁一个不爱的人。

但有了青衣,她为了保全青衣,只能乖乖得嫁过去,安安分分地做好一个姬妾的职责。

后来玉帝太子爱上青衣,虽然他被家族定下太子妃,但他向她承诺,封青衣为平妃,不要后宫三千,只要青衣一个,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肖华的家族容不下青衣,而肖华体内朔月注定不能与青衣完满,肖华一但被朔月反噬,天族更不会放过青衣,她明知这么做,会伤了肖华,但也只有这么做,才能保住女儿。

玉帝太子虽然放荡不羁,但她知道那是他心里无人,他一但爱了,就即便是天地动,他的心也不会动摇,青衣有他护着宠着,定能一生太平,所以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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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父亲

她一生都为了那个而活,为保全那个的骨肉而谋算,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只有到了这凡间,在楚国公身边,尝到了一个女人被人爱着宠着的滋味,但她仍是为了保全青衣,而负了他,她对楚国公有愧。

何况她将雌鳗植入体内,她已经成妖,哪还有脸面见他。

一声‘将军,出口,就再说不出其他,甚至不敢去看楚国公此时的神情。

楚国公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面色羞愧的月娘,那张看似极柔弱的脸庞与记忆中的那个姑娘迅速重合,心头五味杂陈,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被束绑着不能动弹的青衣。

眸子里更是潮起潮涌,难以平复,他在九重天,一生未娶,更没有子嗣,没有想竟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天皇世子肖华为个女子反天宫,斩玉帝太子,将玉帝太子打落第六道轮回的事,早传遍了九重天,他又岂能没有耳闻?

他初初听到时,只笑叹了一声,红颜祸水。

命宿司听了他的评价后,竟难得地怒了,拉了他去乾坤镜前一看终究。

那丫头小小年纪就无爹娘养育,跟着条山虺遍山瞎混渡日。

那山虺倒也懂事,虽然大不了那丫头多少,却识得寻些书籍与小丫头看,那丫头无师自通,却出落得知书达礼,委实难得。

她与山虺不离不弃,等山虺化作应龙,二人终结成夫妻。

本是一段好姻缘,却被从来不曾来看过她一眼的娘家长辈生生拆散。

她不忍夫君被朔月之盅毁去,又不舍得离他远去,竟纵身铸剑炉,散去魂魄,化成剑灵,与他人在剑在剑在魂在,永世相依。

她从不去招惹什么,只求伴在夫君身边,携手到老。

如果非要说她错只不过是错生在那样无情又自私的人家,错在她生来就有的那张绝色容颜。

然这些所谓的错,与她又有何干?

要恨的,也该恨那些伪善脸嘴后的贪念。

命宿司在身边怒气冲天,吹鼻子瞪眼,“这样的姑娘如果是我的女儿,我捧在手心里都疼不过来可惜,她命苦,遇上那样一双不是东西的爹娘。

他在乾坤镜中看完种种,也后悔自己不明所以就开口而出的‘祸水,二字。

只是一直没有品味出,‘不是东西,四个字也有他的一份。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她那不是东西的爹。

这一世,他仍是对不住她,累她与肖华落得夫离子散。

想着这些年青衣为了他这个父亲牺牲与肖华感情,放弃万人之上,又是万宠于一身的后位陪着他这么个老头子,四处颠簸,寄人篱下,所受的那些苦,抬手重生地打自己脸颊上,“果然不是东西。”

这一巴掌惊住了月娘和青衣,蛇侯也是满脑子浆糊,不知这老头子抽了什么疯。

抬步要往里走,青衣叫道:“爹,不要进来。”

月娘清醒过来这时候,哪里是惭愧的时候,急道:“将军,快走。”只要迈进石屋,蛇鳗就会攻击人,他一介凡人哪里奈何得了这等妖物。

楚国公不理不顾门旁蛇鳗伸出触角,飞快地向他头顶刺去。

“找死。”楚国公手中竹杖突然化成数十片,一半向门内蛇鳗飞射而去,蛇鳗发出一声惨叫,触角抽疯般地ll-摇一阵,跌落地上,再不动弹。

另一半向束缚着青衣的蛇鳗飞去,正中蛇鳗命门。

蛇鳗一颤,将青衣抛出,触角一阵抽搐,也跌落地上死去。

月娘目瞪口呆,蛇侯也倒抽了口冷气。

这两只蛇鳗虽为幼鳗,但也有二三百年的修为,绝不是凡人一击就可以灭去。

直直地瞪着楚国公,“你是什么人?”

楚国公对他不理不睬,把被抛在半空中的青衣接下,轻声道:“孩子,爹来了,不要怕。”

青衣眼里蒙着泪,看不清父亲的面庞,抖着手去摸他的眼,“爹,你的眼睛。”

楚国公笑笑道:“爹又能看见了。”

青衣鼻子一酸,堆在眼里的泪流了下来,将他抱住,再说不出一句话。

虽然她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能看见,但这些都不再重要。

手指摸向父亲被咬过的肩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楚国公笑道:“如果那些畜牲不咬一咬我,我还醒不过来。”

青衣迷茫。

月娘听了这句话,却若有所思,“将军…···”

楚国公把青衣放下,手一挥,一道光华闪过,月娘和蛇侯同时一声惨叫,身体各自向后飞跌出去,与他们身体相连的妖鳗化成千万段,血雨飞溅。

蛇侯重重跌落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怒瞪向楚国公,“你到底是谁?”

楚国公接下白色惨白如纸的月娘,横抱在怀中,冷睨向蛇侯,“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问。你身为玉帝太子,往日所为,就算坠入第六道轮回,也不算过份,你不安心反思,反而纵妖伤人,你以为自坠为魔,就可以逃脱天罚?”侯冷笑,“不管你是谁,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

楚国公扬声笑了,声音洪亮自带一股迫人的威压,“我还真有资格管上一管。”

月娘听到这个笑声,身子陡然一震,“你······你是······”她以前偷偷远观黄帝,虽然不曾听过他说话,但这笑声却是听过的。

楚国公淡瞥了她一眼,仍看向蛇侯,眸子闪着森寒冷意,“我送你一程。”一团赤红光团向蛇侯袭去,蛇侯只觉得那团光团炙热无比,大吃一惊,往向旁边一滚,但那团光却象活的,追随而来,将他罩住,光团一闪·连着蛇侯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蛇侯虽然被肖华打打入第六道轮回,但他吸收了千年妖鳗在体力,也就有了妖鳗上千的修为,虽然远不如他过去的真身·但也不是寻常小仙小神能够对付的。

青衣看到这里,也感觉得到,父亲只怕是另有身份,只是想不出,他是哪路高人,能一抬就制服妖化的蛇侯。

‘咦,了一声,“爹爹把它送去了哪里

楚国公道:“去了第九层天。”

九重天的第九层天·相当于人间各国的最高执法机构,天地间不管哪路神仙,被送到第九层天,就算天皇老子犯了事,也难逃天罚。

青衣默然,当年肖华就是在第九层天受了一千八百道天雷后,封去仙身,贬入人间。

蛇侯纵妖行凶·此去自是难逃天罚。

月娘怔怔地看着面前楚国公,相貌仍然是她这一世的丈夫,但那双眼却不再相同·亮得灼人,“你是……”

楚国公叹了一口气,将她放下,“让你受苦了,我对不住你们母女。等回了,我自会去向玉帝请罪,娶你过门。”

月娘脚一软,跌坐在地,脸色比纸还白,“真是你······”捂了脸·再不敢看他,她有什么脸面见他?

青衣怔怔地看着爹娘,若有所悟,却不敢多嘴。

楚国公在她身边蹲下,轻抚她的头,“孩子·你有一个不是东西的爹,苦了你了。”

青衣呆呆地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难道这就是母亲宁肯死,也不要藏着的父亲?

楚国公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是爹的错,你娘是怕毁我名誉,才不肯告诉你,让你受了这许多委屈,你别怨你娘,要怨就怨我吧。”

青衣用力吸了吸鼻子,泪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轻摇了摇头。

楚国公想着在乾坤镜中所见,她曾受的那些苦,心里痛得一抽,“爹与肖华他老子打了一辈子,已经打得不想再打,如今为了你,还得与他再打上一打,我的女儿岂能由着他们白白欺负?”

青衣心脏猛地一紧,立刻摇头,“肖华他······”心里更是迷惑,不知自己这个父亲是何方神圣,竟能和天皇大帝打一辈子,而没有被天皇大帝打死。

楚国公重哼了一声,“肖华小子,连自己的老头子都搞不定,实在没用,他搞不定天皇老儿,也休想登我的门。我的女儿要嫁,求亲的人能排把九重天排上三圈,我们慢慢挑,挑个比肖华小子好一百倍,一千倍的。”

青衣急了,“爹,女儿已嫁……”

“嫁了可以休,咱把他休了便是。”楚国公哼哼,“谁要他没本事?”

青衣急得小脸发青,“我不会再嫁他人。”

月娘知道青衣的性子有多倔强,她以死相逼,也只能让逼得她与肖化分开,要另嫁他人,根本不可能,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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