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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御前女官手记-第45部分

小说: 御前女官手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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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不傻,前者她终是要找机会告诉皇帝,后者她可无论如何不能告诉瑞王——让瑞王知道“陛下已经知道你要谋反了么么哒”她是成心挑事么?
“那天晚上……对不起。”瑞王沉闷道。沐容的心思本就正千回百转着,思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他气急之下打她的那一巴掌。
“殿下就不必道歉了。”沐容微微一笑,“道歉,是为了寻得谅解的。奴婢谅不谅解殿下有什么关系?”
这是实话,不管有没有谋反这桩大事,他打了她、她不嫁了回宫了……那么能不能得到她的谅解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是他的藩王,有着映阳偌大的封地。
于是静默地继续走着,走了一会儿,瑞王又说:“我听说了,陛下传了娜尔直接来锦都陪你。”
沐容心里一紧,不知他是随口一说还是有所怀疑地意有所指。遂点了点头:“我求的陛下。”
“也好,你们总是处得来的。”瑞王淡笑。沐容又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的。
这么闲散地走在宫里时会有心情会有些微妙。周围静静的,偶有几个宫人路过而已,如此走在重重宫宇之间,很有些在现代时逛名胜古迹的错觉。但又明明是她现在所生活的地方,重重宫宇中发生的大事小情,和她息息相关。
“你当真要为这些政事记恨我么?”瑞王定住脚步,沐容也停下来,转过身望向他,他眉头轻蹙地凝睇着她,“明明是与你无关的事。你是当真为了这个,还是从一开始就不想嫁我?”
他怀疑这些?
沐容沉下一口气,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摇了摇头:“奴婢平日里是没规矩惯了,但殿下觉得奴婢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么?这其间还有父亲的意思、陛下的旨意。”说着不觉苦笑,“奴婢是真心想嫁给殿下的,不嫁的原因……就是殿下说的这明明和奴婢无关的事。”
“你何必……”瑞王叹了一声,黑沉的双眸好像望不到劲头,“这些和你没有关系……我若成,你是皇后;我若不成,必定把你送去个安全的地方,不牵连你。”
这是已经连后路都想好了么?
短短的一瞬间,沐容不是没有感动。造反无非两种,一是穷人造反,那是被逼急了,一条道走到黑,舍得一身剐;二便是贵族宗亲窝里横,常常会前后思量,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但听他这话,他根本不想退,却又给她留好了后路。
沐容心里挣扎着,知道不可能还是想劝一劝,轻声问他:“殿下您一定要做这样的事么?到底为什么?陛下是个明君,您是一地之王,还不够么?”
瑞王轻笑。睃了她一眼,低下头摇了摇:“你一定要在意这些?”
他根本不想同她多解释这些。沐容倏尔明白,为什么在临嫁的时候,她反倒会不可抑制地想着皇帝。
这是长得有几分像,却又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从来没多想是哪里不同。今天忽然知道了,总是皇帝待她更随和。
皇帝可以无所顾忌地跟她开玩笑,从一开始就是——她有事不肯告诉他,他便屏退了宫人把她举在水池边:“说!”
瑞王好像总多了些高高在上的严肃,也不多,一两分而已。
细想起来,皇帝时常会在她见礼之前就拦住她,瑞王更多的时候则是在她行礼后扶她一把,包括她鞋里被藏了针导致脚上受伤的那一次。
这些细微之处……他们应该没有察觉,就连她也不曾注意过。但她毕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习惯了人人平等。纵使知道身在此处不由己而刻意适应着,她对这些规矩也还是不喜欢的。
故而长久下来,她的处事方式再大条,心底深处也会对二人的差别有个倾斜。

也几乎是明白这些的瞬间,沐容就不想再同瑞王多说什么了,也不想多劝他悬崖勒马——这混蛋压根不屑于跟她说这些,她非得拦着他?她贱得慌么?
在意她的人她都在意不过来!哪有工夫在意这货!
心底轻笑,沐容眉头微挑,再度迎上瑞王的目光,平静地告诉他:“是奴婢不该问,那殿下也别劝奴婢想通这些了。因为在奴婢心里,国根本就是不可叛的……还有,殿下您日后也不用再来找奴婢了,明知奴婢不会嫁给您还来说这些……”沐容一咬牙,“真是神烦!”
作者有话要说:o
→_→以及觉得陛下早就有怀疑的菇凉们想太多了~这货只是……懒得做无用功多生气而已
╮( ̄▽ ̄〃)╭这种事生气神马的也白生嘛

沐容:【笑眯眯】十雨是十格拉雨,陛下您活得这么哲改叫柏拉世渊吧!
皇帝:……那是什么?
沐容:柏拉图是位古希腊哲学家。
皇帝:……古希腊又是什么?
沐容:……您真是神烦!
皇帝:你先说的你又不解释清楚,你才神烦!


、第66章 中毒
沐容没再同他一起散步;礼也未行一个就转身离开。贺兰世泽在原地静立了须臾,也离开。
出了宫门;没有坐马车也没有乘步辇,而是一路走回王府。这条路,只要他在锦都;总要走的,但这是头一回徒步而行。
这么走起来似乎不近。他抬眼凝视着前面的路忽的一笑;不知沐容一个女孩子怎么有那样的力气;从王府一路跑到了皇城门口,又跑回了锦都。
就如同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想的。
这该是万分谨慎的事;就不该让沐容知道,沐容既知道了又那样反应激烈,他就不该让她出府。早该杀了她才是;就算不,那天也该把她看住了。
但那天,他想不到这些,只觉得心里一团糟。
把她锁在了书房里,找了两个人看着,出皇城时又叮嘱了守卫一声,竟就再无其他安排了。
这种“大意”足够逼死他。原本暗中支持他的臣子,已有人对此颇是不满,要他想法子取沐容性命,他同样还是拒绝了,同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觉得沐容不会说吧。天下大事,到底是和她一个女子无关的,她可以不愿意、可以因此厌恶他,却犯不着……逼死他吧?
贺兰世泽重重地叹了一声,继续往前行去。

沐容回到住处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十雨,微微一怔,十雨跑过来,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圈,又站在她面前问了句:“你没事?”
“……没事。”沐容摇摇头,“能有什么事?丫要是再敢动手,我也不是吃素的。”
她才不会让同一个人打两回。
十雨轻松一笑,二人一同进了屋去,谁都不和谁怄气了。瑞王没为难沐容,皇帝也没为难十雨,谋反的事也说了个清楚,其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到房里一坐下来就觉得浑身脱力。高度紧张什么的……真是劳心伤神。
十雨没询问沐容同没同意就趴她床上了,懒洋洋地说了一句:“我要杏仁露。”
“……”沐容挑眉,心说怎么着?女神你今儿是打算把形象毁尽了是吧?
罢了罢了,她去弄就是,谁让她刚才威逼利诱人家来着。
这东西沐容也喜欢,从现代到古代。现代时是家里总备着一箱露露,到了古代倒能喝着更新鲜更地道的了,杏仁粉就一直在屋里备着些。
用热水一冲,慢慢调开,香味浓郁。虽是不如现代有了各种添加剂加工出来的味道好,但是别有滋味。
索性沏了两碗出来,一碗递给了十雨,一碗先搁在桌上晾着。十雨坐起来吹了吹,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口,悠哉哉问她:“你说之后会怎样?瑞王这儿一直没什么大动向,陛下瞧着……也不想有大动作?”
满脸好奇,沐容在她旁边坐下来想了想,耸肩说:“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谋反什么的,她没经历过,读史时读到这些也不会多去研究细节。不过想想也知道,想谋反的人,撇开被苛捐杂税逼急了的农民起义不提,这种皇室的窝里横,多半都是准备妥当了再“行动”吧。
哪有提前就闹得阵仗很大、举个旗子大呼“老子要造反哎嘿”的?
那不是蛇精病么……
不过此处倒是应了瑞王那句话——这真和她们没关系了。她们只能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皇帝,阻拦谋反就当真不是她们能力范围内的事了。
“也不知陛下日后见了瑞王会如何。”十雨说着,笑吟吟地摇了摇头,又抿了口杏仁露。
沐容没接话茬。心下觉得,皇帝这种生物,那都处乱不惊啊——就算心里乱成麻了表面也一派淡定啊!
而且这皇帝他根本就很淡定啊!他连生气都懒得生啊!完全是一副“出了事就去查瞎着急没用”的冷静态度啊!
他见了瑞王估计得比瑞王还淡定吧!!!
沐容脑中吐槽与点赞齐飞,咆哮共腹诽一色,却被瓷碗打碎声惊了一跳。
蓦地回神看去,是十雨手中盛着杏仁露的碗落了地,摔成了好几片,没喝完的杏仁露自也倾洒了一地。
十雨紧蹙着眉头,只觉一阵阵反胃、腹中绞痛不已。
沐容傻了一瞬:中毒?!
目光呆滞地看向桌上那碗正给自己晾着的杏仁露,夺上去闻了闻,手指轻沾了些舔了舔又迅速吐掉……味道没变化……砒霜中毒?!
最容易想到的就是这个,那会儿闲的没事看闲书的时候书上怎么说的来着?砒霜无毒无味,古代最常用的毒物之一啊!
而且她冲杏仁露的时候也没觉出异样——杏仁粉是白的砒霜也是白的啊!
而且昨天十雨还说有人要用砒霜毒死她啊!
艹!!!
冲出房门,沐容喊得撕心裂肺:“来人!!!快来人!!!”
旁的宫人闻声赶来,细一问不禁颜色大变,毫不敢耽搁地去传太医,又有人去成舒殿回话,其他人则是面色发白却不知该怎么办。
“筷子牛乳蜂蜜!快!”沐容神经紧绷地大喊自己需要的东西,旁人几乎是麻木地去给她取来。
然后已经很痛苦了的十雨经历了一个更痛苦的过程……
沐容接过筷子一边颤抖着走向她一边道:“十雨你……你忍忍……催吐这事……我没实践过……”
……催吐?!
十雨要不是痉挛在榻,铁定扭头就跑。
于是在众宫人的注目下,沐容拽着十雨趴下了,接下来的举动明显手生——她是真没试过。
催吐压哪儿来着?舌根!妈蛋筷子使不上劲儿啊!!!
沐容急了,狠了狠心,上手!

十雨终于吐了……
吐得让沐容欣慰而笑……
吐得让几步开外傻站着的几个宫人后脊发凉……
都在想:以后要是中毒了铁定不让沐容来救,太暴力了!
更暴力的是十雨刚刚经历了中毒和催吐两件很是难受的事,沐容转身就端了碗给她:“喏,牛乳喝了。”
“……”十雨脸色惨白,“沐容我……”
我喝不下去!!!
我还想吐!!!
这回沐容很“善解人意”地收回了手,换了另一个碗给她:“要不蜂蜜?”
……区别在哪里!!!不喝又不是因为挑食!!!换蜂蜜也喝不下去好么!!!
十雨期期艾艾地看着沐容,一副“女侠饶命”的表情。

听了消息的太医没敢误事,一路急赶而来,推门就看见一片狼藉。
这……这真是中毒?不是这位女史被宫中素传行事彪悍的司言女官打吐了?
擦着冷汗,太医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跟前去给十雨搭脉。时不时偷瞧沐容一眼,虽然脉象确实是有中毒迹象,但太医还是忍不住怀疑:真不是你给打吐了?
太医给十雨诊治着,沐容赶紧动手把地上收拾干净了,很懂事地没叫旁人帮忙,倒是有人自觉来帮她。
都是同一个心思:万一陛下一会儿过来了……
看着不合适啊……

是以沐容怀疑是砒霜中毒、太医认为是砒霜中毒,给十雨看完了、煎了药之后,便拿了银针来试桌上搁着的那碗杏仁露。
结果出人意料……
银针半点都没有变黑,干干净净的,让众人看着都纳闷:这没毒啊?
沐容心里更纳闷:这不科学啊!古代砒霜里都残留硫化物,它不能不变黑好么!
重点又错了……

翌日,皙妍宫。
珍太妃瞧了瞧眼前面色铁青的儿子,神色淡淡地让旁人都退下,落了座,问他:“怎么了?”
“母妃您居然下毒……”贺兰世泽压着火气。
珍太妃一笑:“不是也没死么?再说,十雨那丫头怕是早存了异心了,你舍不得?”
“您的毒是下在沐容房里的!”他喝道,“如果不是十雨呢?您是当真想毒死沐容!”
珍 太妃抿着茶听着他说,待得他说完才抬了抬眼:“那就容哀家说一句,这沐容比十雨更留不得。”轻抬下颌,太妃面上露出了些高傲的冷厉,“哀家不想再听你说她 不会把那些事告诉陛下,这话哀家从一开始就不信。你下不了手,哀家便替你去做。”珍太妃轻一笑,温言又道,“既然想成大事,就别在个姑娘身上这么多犹豫。 何况,是她跟你翻的脸。”
沉寂了。母子二人一坐一立;却谁都没说话,谁都等着对方说话。
贺兰世泽觉得自己错得太大了。母亲不同意他娶沐容的初衷,是因为觉得沐容家中无甚势力,来日不能助他一把。后来虽是皇帝有旨强加,但他也是寻了合适的理由说通了母亲一些……
那个理由是,沐容在御前当着传译女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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