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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85部分

小说: 皇上,请休了臣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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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留下?你若走了,他会伤心了。”若羌犹豫了一下,扭头看殿内,小声说。
“若羌,我总要走的,你想要他的心,努力吧。”渔嫣小声说。
若羌怔怔地看着她,半晌,轻轻点头。
十月慢步过来了,渔嫣坐上去,下了浮桥,又扭头看看浮烟宫的牌匾,莫问离不出来送,也是好事,继续牵绊他的心,实在是件残忍的事,就此分别也好,都得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是,莫问离也是。
但愿莫问离能饮下忘情酒,从此忘了对她的情,不要再为她伤心,不要再为她犯险,不要再为她有受半点伤害。
从两片湖穿过来,便是下山的秘道,渔嫣扭头看御天祁和赵荣欣的坟,这二人就此长眠于青山绿水之中,从此没了仇恨、贪痴、悲伤、痛苦,或者也是一件好事吧。
但愿有来生,都能做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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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道通幽,两岸皆美景,又有凉风习习卷卷,实在是一处人间胜景。可渔嫣打不起精神去欣赏,一路上都在听御璃骁说莫问离这几日追踪那铁面罩的事。
“那人功力深不可测,似乎还永不知累,莫问离只能小心尾随,找到了他其中一个住处,在那里遇上了即墨陵的人,逼问出杀人的刺客都是即墨陵的,这铁面人从中逃脱,有些不受控制,即墨陵不知用什么方法,培养出这么一批可的杀手,若人数再多一些,将会是个大麻烦。”
御璃骁递上了两面令牌,上面都是夙临涵的豹头纹饰,张大嘴,凶猛狰狞。
“原来是即墨陵,居然冒充夙临涵上山,想里应外合,还是个狡滑的人,可惜赵荣欣走错了一步,御天祁就这么没了……”渔嫣看了一眼令牌,交还给他,“可即墨陵怎会找到寒水宫来了?”
“可能是秋玄灵送信,”御璃骁拧紧眉头,“当务之急是找到秋玄灵,与天漠和解,换回云秦,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那要去见即墨陵吗?如何说服他?别忘了我也是安溪人,若他紧紧揪住这个,只怕是他想得后青国的一个借口。”渔嫣有些发愁。
“即墨人虽然喜欢一意孤行,但有一点,他很喜欢美人。”
“啊,你不是想让我色|诱他吧?”渔嫣怔了一下。
“有此想法,但可惜你美|色不够,只能另作人选。”御璃骁认真地摇头。
“哼。”渔嫣抬起脚,往他的小腿上踢。
御璃骁哈哈地笑,一拍十月的脑袋,十月就往前飞奔而去。
“御璃骁,你怎么敢……”渔嫣脸色一变。
“该死。”御璃骁反应过来,立刻纵身跃起,追赶十月。
十月这家伙,毕竟有野|性,进了山林,便如同鱼入大海,纵情狂奔。御璃骁一口气追了十里,才拦下了十月,渔嫣已经面无人色,滑下十月的背就狂吐起来。
御璃骁心中忐忑,给她揉了半天的背,她才缓过神来,拖着他的袖子往嘴上乱抹几下,小声说:“你再让它再来几次,一直驮着我去天边,我就省心了。”
“那我也得跟着你。”御璃骁笑道,笑音未落,林间枝叶沙沙作响,猛地扭头,只见十月已向前猛扑过去。枝叶扒开,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数名黑衣人,早已气绝多时。





 【197】佳人不妙
 更新时间:201477 9:50:27 本章字数:8009

渔嫣立刻转过身,等他上前去查探。
聂双城他们此时才赶到,查验了这些人之后,一脸古怪地说:“闯进寒水宫的正是这些人,可身上没有受伤,怎么会死了?难道是服毒?要不要带一个回去,让白城安去看看?”
御璃骁点头,转回来,一把将渔嫣抱了起来,低声说:“我们走。”
渔嫣紧抱住他的肩头,往回看时,十月身上已多了个黑衣刺客,十月纵身而起,很快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渔嫣,跟着我,就是这样的日子,生死未卜……”御璃骁看向她的小腹,又生起把她留在寒水宫的念头。
“不管如何,必会生死相随。”渔嫣坚定地说铫。
“那还要不要生生世世?你可是答应过了别人,下辈子要等他了。”御璃骁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去。
“人会有下辈子吗?一辈子纠缠不休已经足够了,下辈子我放你去爱不同的女子,你也让我去体会不这样激烈的感情,多好。”渔嫣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地说。
御璃骁低眼看她,“为何你总是说出别人想不到的话?”
“所以你才喜欢啊。”渔嫣抿抿唇,小声说:“快些吧,我饿了。”
“王上,王后,你们说的这些话,等天下大定之后,也让王后写本戏文,一定会震惊天下呀。”聂双城在后面笑言。
“此议甚妙,到时候便取名……帝妻尽欢。”渔嫣笑起来。
微哑的声音惊动林间鸟雀,翅膀掠起哗啦啦一阵轻响,四周树影重密,仿若隐了千军万马,众人不敢再笑,集中精神往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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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勇铁骑被兵符扰乱,御璃骁立刻重铸七道兵符,连夜送至七位将军手中,想将骁勇军安定下来。只可惜,有两支已与天漠狼骑开战。骁勇军向来是勇猛地打法,这一打,与天漠狼骑昏天暗地难分胜负。
大帐中,匆匆赶来见御璃骁的各位将军都看着他,等着他发话。
几盏油灯在帐中摇曳,帐中显得有些闷热。
“王上,战火一旦烧起,想扑灭就没那么容易,就算我们想停,即墨陵不见得肯。”锦程最先忍耐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大声说。
几位将军附合着,连连点头。
“即墨陵既培养出那般杀手,势必不会轻易退兵。”
“可现在继续打,若不能速战速决,我们的粮草只怕支撑不住。”
这大半年来,骁勇军损耗过大,刚入京,便有瘟与天灾横行,刚刚开始用野番薯解围,天漠又起兵了,夙兰祺借的粮,只能让那几个受灾的城中百姓一解燃眉之急,根本无法满足整个骁勇军的粮草所需。
御璃骁站在地盘边,视线落在一条勾起的弧线上。
“我先与他见见,若他执意要打,那就不仅是为了安溪人,那就速战速,不让天漠狼骑再前行半步,从即日起,由我开始,都与士兵们同食,不得违规,更不得扰民,若敢sao扰百姓,军法处置。”
“是。”各将领起身,向御璃骁抱拳。
御璃骁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去,又留下了安鸿与锦程、聂双城三人,商议一些极机密之事。
正说话间,侍卫大步进来,大声说:“王上,有人送信进营,说一定要您亲手打开。”
御璃骁惊讶地接过信,只见信封是上好的水红色信封,上面有荆棘花刺绣,能制出这种信封的,只有玄泠国的第一大水粉山庄,那庄主是名娇艳妇人,已有四十开外的年纪,纸上绣花与色染的技艺是她家祖传,传女不传男,工艺极难,这种信封每年也只卖出一百只而已。
拆开来,只见里面的信纸也是水红色,上绘一只孤单鸳鸯,字倒是娟秀工整。
他神情有些冷竣,匆匆看过了,低声说:“是玄泠的花魅公主。”
“她?”兄弟二人都是一怔。
“花魅公主不是四年前还向您示过爱吗?一直追到了大营里,可惜玄泠皇帝把她嫁给了外邦人,以换取一座宝石山。”锦程一乐,凑过来看他手里的信,“难道她回来了?不如找她借点宝石换粮?”
“她约我一见,说有要事要议。”御璃骁合上信,淡淡地说。
“您要去?”锦程更乐,“这美人儿可不是一般火辣,若被她缠上,你可是三天三晚下不得榻,如今大嫂有孕,你若一时烈火难耐,再加上美人如玉,美酒增兴,哈……”
“怎么,断腿才长好,又痒了?”御璃骁扫他一眼。
安鸿只拧紧眉,不理他们顽笑话,担忧地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她外嫁数年,怎么会突然回来。”
“不管怎么样,花魅公主的宝石还是挺诱人的,见见无妨。”锦程看向御璃骁,笑着说。
“谁是花魅公主?”渔嫣正好走进,听了个正着。
“哈,王上的仰慕者。”锦程笑笑,故意说。
“是你哪位仰慕者,为何我从来未听到过这名字?是被我忘了吗?”渔嫣好奇地问。
“你忘了何止这一个,我一表人才,英武挺拔,有这么些个仰慕者,不足为奇。”御璃骁开着玩笑,让那三人各自去歇着,拉住渔嫣的手,带她回休息的小帐篷。
月色正好,星辰明亮,二人的影子在脚边轻晃。
“为何不睡?”他低低地问她。
“做噩梦,无法入眠。”渔嫣轻轻摇头。
“又梦到天祁?”御璃骁轻一拧眉。
“是,看到他站在灯笼下,冲我笑,然后满身的血……我还是难受得很,”渔嫣小声说:“问离那里有信吗,是不是大好了?”
“若羌来了信,说他在书房里关了几日了,谁也不肯见。”御璃骁说。
“气我丢下他?”渔嫣苦笑,好多时候,莫问离也像个孩子,可她真不忍心再让莫问离在身边白费光阴,看她与御璃骁恩爱和美,那样太不公平,太残忍。
“其实,有些事是自己甘愿,甘愿苦守,甘愿坎坷,别人看着是觉着苦,可他自己又甘之若饴……”御璃骁沉吟一会,低低地说。
渔嫣听得痴了,好半天,才小声说:“我恨不能分成两个啊,这世间,我最不忍心让你与他伤心,可是我的心只有一个,难道剥成了两半去用?我恨不能自己丑如无盐,仍然是满脸的红斑,让你们都厌恶才好……”
“别这样说,其实,你如今比无盐也好不到哪里去……”御璃骁抓紧她的手,步子稍慢,眼看她脸拉长了,又笑着说:“你看你,又说想变丑,可我若说你丑,你又要生气。你脸色很不好,还有些浮肿,我看是太累了,军中伙食太差,不如……我去给你弄吃点好东西回来吧。”
“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吃?”渔嫣问。
“山中有野蛇最补身子,我去捉上一条?”他笑着问。
渔嫣立刻摇头,小声说:“滑溜溜地,害怕。”
“水里有乌龟王|八也不错,我去捉?”他想想,又问。
渔嫣抿唇笑,连连点头,“好,那我就把乌龟王|八都吃光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我倒要看看你肚子能装多少。”御璃骁忍不住发笑。
走了数十步,远远地看到夙兰祺急匆匆过来,一见二人,便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匣子,急声道:“父皇驾崩,我马上得赶回去,这是我的印章,凭此章,可从银庄里调动我所有的银两,这回我就不收你利息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
御璃骁怔住,夙兰祺今日还真是大方。
夙兰祺又转头,勉强对渔嫣笑笑,“若有机会再见,我请你与渔嫣去玄泠游览胜景。”
“保重。”御璃骁把盒子交给渔嫣,向他抱抱拳。
“愿你旗开得胜,保重。”夙兰祺回了礼,大步走开。
渔嫣偎在御璃骁的手臂边,小声说:“他今日为何看上去如此灰心?”
“夙临涵看他不顺眼已非是日两日,这回与其他王子相争,夙兰祺虽置身事外,可在夙临涵眼中,已是肉中刺,夙临涵若奉遗诏登基,此次只怕难以脱身。”
“愿他顺利。”渔嫣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
“但愿吧。”御璃骁点头。
渔嫣扭头看他,这些人生在帝王家,富贵加身,外人看去皆是荣耀,只有身在这富贵中,才知道事事都是险中求,能活着长大,便要感谢各兄弟姐妹的不杀之恩,若想长命,就得像御奉孝一样,早早装成窝囊懦弱,躲去天边。
“真可怜。”渔嫣轻轻摇头,她有些可怜这些男人了,或者,这满天下也只有她才会生起怜心吧,别的女子,哪个又不是对这些男人趋之若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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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镇离大营只有五十里路,马车停在望月镇的望月酒楼时,正好晚霞漫天,从二楼的窗子里探出一角水红色的轻纱薄袖,又迅速收回去。
“那就是花魅公主?你莫要被他迷住了呀。”渔嫣打趣地掐了一下御璃骁。
“让你别来,又要吃醋。”御璃骁轻轻拧眉。
“谁爱吃你的醋,我是来买些针线布料,要给孩子准备衣物了,我的衣裳也得备大一点的。”渔嫣瞪他,扶着聂双城的肩下了马车,小声说:“你上去吧,趁铺子未关,我去逛逛。”
“晚些我与你一起去。”御璃骁拖住她的手。
“算了,有我在,人家未会和你说真心话,等下我就在楼下等你。”渔嫣抽回手,叫上白鹰和十月就走,“聂将军你看好他,别错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我可会让你去顶着的。”
“是。”聂双城笑着应声。
“你还敢应声。”御璃骁扫他一眼,大步往酒楼中走去。
聂双城摸摸后脑勺,和白鹰对笑一眼,跟了进来。
此时正是用饭时,但这年头正是萧条时,没什么客人,大堂里稀稀拉拉地坐了两三桌,吃些便宜简单的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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