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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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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我们的先辈走过的是幸福与痛苦交织的人生,我们正在走的也是这样的人生,我们的后代也不例外。



一心信奉上帝的神职人员,只有当他达到“净心”境界的时候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一心治理国家的政治家也一样,只有当他达到“净心”境界的时候才能履行为民奉献的职责。不管什么职业,也不管什么使命,只有“净心”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也许这是上帝将心愿分配给每个人时寄予我们的谆谆教诲。



不管悲伤还是喜悦,不管职位高低还是身份贵贱,只要达到“净心”的境界就可以包容一切、敢挑重任。



实现“净心”的人会得到上帝赠与的一个贵重的礼物。这是使人的一生恒久的快乐不灭的礼物——平安。



1991年12月28日



本文选自《朴槿惠日记》,「一个」app中文首发。



朴槿惠,韩国现任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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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68 我和家驹

t,xt,小;说,天'堂

作者大鹏



 



家驹离开我们整整20年了。



1993年那会儿,我11岁,等到12岁开始学吉他的时候,才知道beyond和家驹。所以他在我的世界里,一开始,就离开。



那时候他的离开,并没有让我多痛苦,反倒是去年年底在《百变大咖秀》第二季总决赛上准备模仿家驹的时候,我在练习过程中流掉了一整年的眼泪,因为似乎才真正听懂了他写的那些歌。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想他。



和我差不多年纪组过乐队的人都知道,beyond的《真的爱你》和《光辉岁月》,是每个乐队都会排练的“标配”,因为那时候也没有更多可以乐队演出的歌曲,黑豹略难,唐朝略偏。乐队里的每一个成员,都会模仿家驹的唱腔,我的乐队就是这么选的主唱,后来因为鼓手唱得最像家驹,他就成了主唱,我心想哪里有鼓手当主唱的事情?我学吉他不就是为了能够站在最前面拉风的当主唱吗?



没办法,我唱得没有鼓手像,但是这仇后来报了,一年以后唱得更像家驹的贝斯手加入进来,在我的提议下,我们乐队换了主唱。



在边陲小镇吉林集安,我的“及格乐队”开过上千观众的露天演唱会,唱的都是beyond的歌,为了弹得更像黄贯中,我还戴了一个他在beyond演唱会上戴的那种茶色墨镜,是和亲戚借的,略有度数,也直接导致我最后变成了近视眼。



那一年我17岁。自己做海报,自己发传单,演出的门票都是自己画的,留和家驹一样的齐肩长发,戴和他一样的十字架吊坠,那是甚至都不知道十字架代表什么的年纪。



我第一次和beyond有交集,是2003年,三子在北京开演唱会,我在长春读书。有一天下午三子到搜狐的聊天室里和网友互动,我逃课参与,在寝室里拼命打字。没办法,提问的人太多,我一直没有被主持人注意到,但还是异常兴奋,因为那一个小时,是我离beyond最近的一个小时,也就是指尖到电脑屏幕的距离,虽然只是网络聊天室,但也算共处一室,在同一个房间吧。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直接导致我决定来到北京,进入搜狐工作,我幻想着自己可以挤掉那个没念我问题的主持人,有朝一日,能真的和beyond共处一室。



我唯一的一次追星行动,也献给了beyond,确切地说是献给了叶世荣。2004年3月,我在报纸上看到beyond将会在天津某酒吧举办歌友会的消息,一个人坐火车到天津,买了票早早守在酒吧门口。后来歌迷越聚越多,我鸡贼地绕到后门,正好堵到叶世荣下车,原来那只是叶世荣的个人歌友会,我被广告给忽悠了,不过一点也不失望。那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偶像,看见他下车,我直接愣在原地,呼吸都停止了。由于挡在他车前面,我被酒吧保安粗暴地推倒了,好像电影的慢动作,我一边下坠,一边喊出一个口号:beyond不死!世荣加油!



那天晚上终生难忘,我分别打电话给远在家乡的曾经和我一起组乐队的鼓手,键盘手,贝斯手,让他们和我一起听叶世荣唱beyond,泪流满面。



后来我的愿望实现了,在我终于成为搜狐聊天室的主持人以后,beyond三子分别带着自己的作品来到搜狐,也许是那时候明星见得也多了,也许是三子都是单独来的并没有合体,反正再次见到叶世荣,我既没有被推倒,也没有那么激动,就连陪着黄贯中一起上了趟厕所,我都没有紧张到尿不出来的地步,无比顺畅。



也许偶像,就应该是有距离感的存在吧。



2005年5月27日,beyond北京告别演唱会,嘉宾是黑豹乐队,一票难求。走后门,黑豹乐队的老大哥赵明义把我接到场地里,然后他就去忙了。



我一个人,站在黄家强弹贝斯的正下方,在观众席外,在表演区内,就那么近的,仰着头看了一整场演出。那种复杂的心情很难描述,我没有再给远方的伙伴们拨电话,也没有哭,好像我自己失去了观众,也不知道和谁共鸣,或倾诉。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离beyond五米近的地方,却比那一年指尖到屏幕的距离,还要更远。



我就那样和没有家驹的beyond做了最后的告别。并不感伤。散场时看见门口没有票也唱到哭的歌迷,觉得他们比我还幸福。



所以我时常在想,如果家驹还在的话,也许我一样有机会见到他,采访他,没准儿还有机会成为朋友,忽悠他演《屌丝男士》什么的,可我最最关心的是:我还会视他如偶像般敬仰吗?我始终不太确定到底是年纪大了对偶像不再迷恋了,还是见到偶像以后他们的光环就不在了,在我甚至都成了很多人的偶像的现在,我太清楚自己在幕前和幕后的性格反差了,偶像的很多都是假象,所以如果家驹还在的话,我还会迷恋他吗?



会的,因为他不一样。



回到《百变大咖秀》第二季总决赛的前夜,我收到了台湾的许杰辉老师回给我的短信,我向他求救怎么去模仿家驹,尽管我有把握唱得很像,化妆老师也会帮助我,但毕竟国内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模仿过家驹的样子去表演,我应该怎么办?许杰辉老师的回复是:从哪里入手都很难,只有模仿他的气质了。大家开玩笑说:许老师这是在偷懒吧?



仔细一想也是对的,我们被家驹吸引,被beyond感动,不正是因为他的那种气质、那种精神吗?纯真,坚定,向上,批判但不抱怨,果敢而不莽撞,摇滚又很清澈,有爱并充满希望。那晚的表演我什么都没有模仿,一边唱一边想起家乡破旧的乐队排练场,想起当年和我一起唱beyond的乐队伙伴,有的在当老师,有的已经下岗,谁还记得他们也曾长发飞扬?



“说过总会有一双翅膀,带你飞到很远的地方,那时候的执着显得多疯狂……”



家驹离开我们整整20年了。到今天我不再天真地去想,如果家驹还在,乐坛将会怎样怎样,他自己又会怎样怎样。



你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现在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的。



大鹏,@大鹏董成鹏,主持人、演员、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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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69 You changed my life

^t*xt…。小%说天。堂

作者熊德启



 



这个人和我不熟,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至于他的名,也在时间的长河里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符号。他叫matt,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小时。



如果有人问我,夏天去哪里避暑,我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贵阳两个字,群山的怀抱里这座城市好像开着不要电不要钱的空调。七年前的夏天去贵阳,原本抱着一种寻根的心情。因为爷爷是贵州人,虽然他自从定居成都后就不曾回去过,父亲也总说起,贵阳曾经叫“熊半城”,传说中我们的祖屋依然存在于贵阳附近的一个镇上。于是作为熊家的独孙,我毅然担负起了去看一看的重任。



说句题外话,我一直觉得,熊姓是一个取名字很蛋疼的姓,任何飘逸潇洒的名字都会因为这个姓而变得有些滑稽。比如“楚留香”这个名字,高端洋气上档次,但“熊留香”则有些尴尬。



我见到matt的时候,隔着一条门缝。那是一间8人间的青旅宿舍。我背着包走上了青旅的楼梯,推开门,发现一个外国人正在整理床铺。我对他很随意地说,how’s going?



matt留着一层很薄的胡子,很短的头发,穿着也不太起眼,床上放着一个陈旧的大包,里面想必是装满类似的衣服和更加平凡的生活用品。于是我在见面的一瞬间把他定义成了一个普通的外国游客,因为对中国的兴趣而来到广袤的大陆旅游猎奇。



他抬头看着我,更加随意地说,how’s going? i’m matt。



i’m xiong。



后来他匆匆地离去,我则开始规划着要去寻根。



第二天我到了贵阳附近的一个古镇,在烈日下找到了传说中的祖屋。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如果我不姓熊,我想我完全不会想到有生之年要到这间房子里走一走。不过,这一趟旅行也确实给了我一些激励,我希望有一天会功成名就,百年后也会有人在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写上xxx旧居之类的字样,也会有人去读我的故事。而不是像祖屋门口的狗一样,我想他在那里趴上十几年也不会想要去了解这屋子曾经的故事。



晚上回到青旅,看见matt也在房间,窗边搭着依然潮湿的衣服,说是从黄果树回来。我上铺还住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韩国人,于是三人便相约下楼吃烧烤。在夏夜的贵阳街头吃烧烤绝对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通透的空气,凉爽的风,木炭噼啪的声响,扑鼻的肉香,谁都无法拒绝。



我们三个人围炉而坐,两位外国友人对于我的经历只是颔首微笑,在没有外人认可时,我自己甚至都有些慌张,似乎一瞬间丧失了那种自信。matt始终不曾说起他自己的故事,一直沉迷于描述黄果树的壮观,以及他偶遇的姑娘,偶遇的景色。韩国男人也一直是沉默寡言,他英文不好,偶尔发言也是简短而没有信息量的搭话。聊天进入冷场的局面,于是我问matt,你怎么想到来中国的?



matt的父母都是欧洲人,出生并长大在美国,会说四国语言,正在学中文。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了本科学位,我们坐在贵阳的街边烧烤时,他正在普林斯顿读法学博士。他到长沙参加一个法学论坛,之后便在中国四处走走,走到了贵阳。他说,会学中文,是因为他发现很多法律条文在中文里会出现不同的意思,外人常常觉得不够严谨,但他觉得这是中文的魅力,于是他想要精通中文。这时沉默寡言的韩国男人也终于发话,说,你真厉害,我到现在都学不好英文。



从外表上看起来,韩国男人大约与我年龄相仿,matt看起来年长一些。实际上matt比我大三岁,韩国男人比我大近二十岁。我们啊,还是太容易被生命的外表所欺骗了,看起来土鳖,便瞧不起他,看起来世故,便圆滑地对待,看起来艳丽,便极尽所能地讨好,却从未想过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摸样。matt之所以成为我人生里的一个符号,是因为我们后来的对话。那时我们都喝了些酒,在异乡凉爽的夜里,面对着“灯下有酒同一醉,明日又是天涯人”的过客。



m:我他妈的一点都不快乐。



x:为什么?你看起来没有什么好不快乐的。你可是普林斯顿的博士。



m:普林斯顿的博士?你知道这个词的意义在哪里吗?对我来说,这个词的意义就在于我走到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会饿死。



x:这句话真是太屌了!我他妈的哪天也能说出这句话就好了。



m:你一定会有这一天的,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快乐。



x:既然你不快乐,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m:哈哈哈哈哈,我他妈也想过,我在普林斯顿不快乐,总比在修车厂不快乐好太多。



x:你就没有理想么?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



m:修车。



当时我左手拿着一串排骨,右手拿着半瓶啤酒,左手已经沾上排骨滴下的地沟油,右手还能感到酒瓶传来的凉意,火苗在眼镜片的角落里跳动,为这安静的几秒钟保持着安静的节拍。我们常常谈论理想与现实,总觉得两者有着那么大的不同,那么大的冲突,似乎选择了一个就要放弃另一个。我也总听人抱怨,理想已死,自己已被现实碾压、强奸。前几天看一个纪录片,一个大学生拍的,讲一帮打游戏的人的苦恼。里面采访一个在国企上班的人,那哥们万分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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