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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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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摸阮炼额头; 摸了一手冷下来的汗水; 江医生吩咐静秋拿毛巾沾热水给孩子擦一擦。

    老太太与阮海棠坐在一旁椅子上,见状老太太赶忙问:“这是怎么了?昨天发了烧; 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发烧也不该是这样的呀?”

    江医生看着保姆静秋给阮炼擦脸和脖子; 阮炼对这外界的触碰仍然毫无回应; 依然保持呆滞的状态任由保姆摆布; 是个人看到他这个模样,都知道孩子出问题了。

    沉吟一声,江医生委婉回道:“身体上应该是没问题的,烧也退了,当然最好还是送安哥儿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海棠偷偷盯着堂哥阮炼看,咽了口唾沫:“是不像身体上的问题,哥哥看着更像是丢了魂,好吓人呢。”

    江医生咳嗽一声:“说是丢魂也对,应该是安哥儿心里不好受,我有认识的心理医生; 专攻青少年心理问题。”

    海棠正要疑惑提问心理医生是什么,老太太已经横眉冷对的开口:“医生; 你什么意思; 身体上没问题; 难道是脑子有问题?”

    江医生悄悄翻了个白眼; 耐心解释:“是心理问题; 老太太; 安哥儿我也照看了好几年了; 他这样的成长经历,就算孩子不说,心理负担也是很大的。”

    静秋会认字,会简单算术,但没正经上过学度过书,依然是个没文化的妇人。她听了江医生的话,没听懂,却也觉得江医生说的听着就很有道理,刚想请江医生赶紧叫心理医生来,只要能治好阮炼就好,管他是什么医生。

    老太太已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坚定的认为神经病才请心理医生,二话不说的指挥静秋去找她常拜的神婆来给阮炼喊魂。

    静秋又迷信,觉得老太太说的也有道理,安哥儿这样可不就像是丢了魂。

    江医生心道港城再西化,这些老太婆们也骨子里刻着封建迷信,他对此是很嗤之以鼻。只是阮家有钱,港城有名的富贵人家之一,富贵人家的钱好赚也不好赚,说来都不过是世间人情往来中的一环,总结下其人际交往的精华,不过便是“会说话”三个字了。

    江医生虽只是一名医生,却很深谙此道。

    老太太坚持请神婆,他心中厌烦的狠,想给这老太婆上一堂自然科学基础课。面上却和和气气、恭恭敬敬的婉转劝两句,见老太太还是要请跳大神的婆子,就不再劝了。再劝,老太太就不高兴了,伤和气的事他可不会去做。

    江医生也见过那神婆,神神叨叨不说,还鸡贼的很,因此那跳大神的婆子也有些分寸,不会弄出人命,只是也要折腾人一番。

    江医生便默默的为阮炼这孩子掬了一把同情泪——

    他是很喜爱甚至怜悯阮炼这个孩子的。

    阮炼是个好孩子,父亲走的早,阮家的人也都心知肚明,这孩子如他父亲一般先天不足,也是个说不上健康的孩子。

    但即使这样,江医生冷眼旁观,发觉这样一个孩子也不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反而因为是长子长孙和母亲的原因,阮家,包括阮夫人李燕华,都对他管教的极为严格。

    于是这样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就被教育出了一副温柔和善的性格,其懂事礼貌程度常常令大人都自愧不如。

    这样的孩子自然谁见了,除了外形有些胖让人诟病,其余周身气度与学习成绩都要说一声“好”。

    只是阮炼什么都好。

    江医生心中悄悄地想,就是好的都不像个孩子了。

    谁还记得他才十二岁呢?

    江医生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阮炼,是在阮希文葬礼结束的一个月后。

    阮炼那时九岁,早先的老医生辞职回了大陆要落叶归根,他成了阮家的继任家庭医生。

    阮家他看望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低烧不退的阮炼,说来巧合的很,他上门时阮炼反而已经退烧。但既然已经来了,江医生便给这已经病愈的阮炼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

    那时的阮炼比同龄男孩矮了一个头,明显发育迟缓,不过并不瘦小,他那时候就已经是个胖孩子了。

    可胖也胖的不瓷实,是个虚胖白软的小男孩。

    江医生凭着良心说,那年九岁的阮炼当之无愧的能称上一句可爱软嫩。

    就像是一只白白软软的,胖乎乎的棉花糖似的男孩子。

    这第一次见面,江医生检查完了九岁阮炼的身体,就故意用逗弄孩子的语气与小胖子阮炼闲聊。小阮炼做的端正笔直,一板一眼的大人般的礼貌回答他逗弄的问题,看小孩办做大人,初时有趣,再聊下去就觉得很无趣了。

    江医生一个走神,停了声音,阮炼就端正坐着也不说话。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江医生缓过神决定告辞,就见小孩咬着嘴唇默无声息的落着眼泪。

    这把江医生吓了一跳,连忙哄他:“安哥儿,你哭什么呢?是叔叔……吓着你了吗?”

    阮炼摇摇头,江医生找了纸巾给他擦眼泪,其实他也没什么哄孩子的经经验,那时他还是个愣头青,想来想去就直截了当的问阮家大少爷:“安哥儿,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吗?你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阮炼经不住他一直问,才羞愧的落着泪珠子告诉他:“叔叔,我想爸爸了。”

    江医生知道阮希文一个月前去世,听到这回答心酸不已,正要安慰,老太太和一个婆子进了阮炼卧室。

    老太太见阮炼在哭,皱着眉去看他,江医生赶紧解释:“夫人,安哥儿想爸爸了,对待孩子,除了身体健康,我们也要关注心理——”

    江医生的话没说完,阮炼已经跳下了椅子慌忙抹掉了泪水。

    那一天,江医生一句“安哥儿想爸爸”,给阮炼换了老太太身边的婆子打他二十下手心。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副伤心模样的语重心长教育:“安哥儿,你是阮家的长子长孙,你爸爸走得早,你更不能做出软弱的样子。你们这一房就剩下你孤零零的一个男孩,说过多少遍了,你就要有个顶梁柱的样子,你可以流血流汗,可你就不能流眼泪。不说别的,你妈妈……”

    老太太抹了把眼泪,气呼呼的在戒尺打在手心肉上的声音中说:“还得靠你这个儿子。”

    江医生大学到研究生全在美国就读,看着九岁的小男孩忍着泪水,一脸羞愧的边挨打边听奶奶教训,只想打911把这两个人拘留几天。

    可惜港城只是港城,它西化又封建,它向往着甚至盲目的崇拜着西方的文化,同时它承载的人民们又留着华夏千百年来的封建传统。

    阮炼那天挨了二十下手心,江医生在那里简直坐立难安,他想阻止,却也知道好像没有理由阻止人家教孩子。

    只是打手心,自古我们不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他自己小时候都没少挨过打,长大后他也没恨过父母,相反非常感激,当年的自己正是个熊孩子,活该挨打。

    以己推人,这天下的孩子小时候都熊,教育孩子上了手,江医生出国八年,一边觉得不对一边又觉得该打还是要打。

    因此他在每每想要出声阻止老太太这样教育阮炼,又矛盾纠结的咽回了求情的话。

    阮炼挨完打,江医生就想拔腿离开了,同时心中想这孩子怕是要怨恨他,记他的仇了。

    他就听到老太太命令阮炼对他道歉。

    没有理由,就是让阮炼给他道歉。

    那一天,江医生近乎是兵荒马乱的从阮家跑出去。

    他至今也想不通,给他道什么歉,这孩子做错什么了?

    他想来想去,当时的细节已经记不清,只还清楚的记得阮炼含着眼泪,一脸愧疚的对他说:“叔叔,对不起,是我没有礼貌。”

    怎么会呢?

    江医生想,你是我见过的最礼貌的孩子了。

    礼貌的不像个孩子了,比大人还要懂礼守礼。

    后来,江医生大概想明白了一些,老太太认为阮炼错在了哪里,阮炼又为何一脸愧疚。

    阮家教育他不该哭,不该软弱,不该怀念,不该委屈,因为这样看起来不体面,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子。

    阮炼自己也愧疚,他应该懂礼貌,应该像个大人,他不应该像一个孩子那样,难过了就落眼泪。

    他的错,错在他不该像是一个孩子。

    春日夜色逐渐笼罩了港城,李燕华坐着小轿车一路催促着司机,紧赶慢赶的回到家中,也离静秋打电话过去了四小时。

59。第五十九章 一生() 
^^  女孩看着他; 低声的嘱咐道:“别忘了替我收尸。”

    窗外蓦地一声惊雷; 硕大的雨滴滂沱落下,惊了一群羽翼漆黑的乌鸦发出嘶哑鸟鸣。

    阮炼全身一震; 耳边轰隆雷声逝去,他失魂落魄的睁眼看着四周,他这二十四年的人生,从死到生; 如同按了加速倒进的电影急速后退。

    三千世界外; 佛音悲悯,婴儿降世的啼哭声响彻人间; 他又开始了这一世的由生到死。

    生来向死; 死后向生。人生苦短,譬如朝露。

    渺渺的檀香似有似无的涌进鼻腔,阮炼睁开眼,身上沉甸甸的如同压了灼热的铁块; 热的他口干舌燥又昏昏沉沉。

    床上的男孩翻了个身,额头的汗水话落进了眼,他难受的眨了眨眼皮; 转过头,对上了佛龛中低眉善目的菩萨; 一行泪水顺着额角一路滑入了鬓发。

    阮炼下意识的张了张口; 嗓子眼干的生疼;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床边打瞌睡的妇人一个栽头; 醒了过来; 习惯性的探了身子要给床上的男孩掖被角,就见这男孩睁了眼,面色苍白的落着眼泪。

    妇人一惊,连忙俯身喊道:“少爷,您醒啦?您、您这是魇着了么?”

    躺着的男孩倏然起身,被子滑落,他才发现原来身上压得不是灼热铁块,而是一席沉沉棉被。

    妇人连忙道:“要不得!大少,您小心着凉呀!”

    顾不得耳边妇人说的话,阮炼翻身下了床,看着这房间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正是他从小到大所居住的卧室。不顾妇人惊呼,甚至什么也没有想,阮炼跳下了床,他盛着满心的惶恐赤着脚便急匆匆的跑出房间,

    春寒料峭,三层的小洋房只半开了几张纱窗。

    阮炼一路的奔跑,额角鬓边的汗水簌簌的落着,他一路跑下了楼梯,少年阮炼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冲向何处,他身心全是空落落的,像是心间横穿了一道硕大的口子。

    他呼吸了一口微冷的空气,心脏顿时犹如住在一间四面开窗的房子中,无数的冷风刮裹着他这具少年的胸腔。

    但他知道,他要跑起来,他要去找一个人,他想见那个人——他想见到妈妈,他想为妈妈擦去那滑落的泪水,告诉她我会为你努力的活下去。

    挽着头发的妇人一头雾水,只能急匆匆的追在大少爷身后,连声唤道:“大少爷哎!您这是要去哪啊?您还没好呢!要保重身体呀!”

    一楼客厅中的老妇人正搂着个小姑娘,一老一少歪着身子在沙发上看电视。

    阮炼茫然无措的只知一味的瞎跑,一头冲进了客厅。

    老妇人惊讶的喊住他:“安哥儿,你这是病好了?”

    少年阮炼转头,循着声音看到了这一老一少,他站住了脚步,脑中空茫茫的似大雪一片,觉得这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和那冰雕玉琢的小女孩都十分熟悉,可硬是大脑空空的难以思考她们是谁。

    阮炼只觉得尽是疲惫。

    甫一停下,他才感受到身体上的虚软无力,阮炼自己都惊讶他刚刚是如何凭着一口气跑了这一通。

    追在身后的妇人见他停了脚步,喘着气嘘嘘的追过来,看出了面前的小少年腿脚发软,连忙上前扶住阮炼。

    老妇人便皱眉问道:“静秋,安哥儿的病好了吗?”

    老妇人搂着的小女孩也似天真无邪的发问道:“静秋阿姨,你怎么不看着点平安哥哥呢?他正病着呢。”

    小女孩不等静秋回答,又笑吟吟的看着阮炼:“平安哥哥,静秋阿姨年纪也大了,你也不体谅下阿姨?婶婶回来知道了,又要说你的不是啦。”

    静秋不禁皱了眉头,看着这小女孩,有心想要说两句这小姑娘,管的这么宽,嘴这么碎,当人真看不出来是心疼她堂哥,还是拐着弯挑拨离间。

    阮炼看看身边扶着他的妇人,认出了这是从小到大照顾他长大的保姆静秋。等到他上高中时,静秋才离开了阮家,去跟着自己儿子一家过日子了。

    更不可置信的是看到了沙发上的老妇人,老妇人是他的亲奶奶,奶奶搂着的小女孩仔细看,是他的堂妹阮海棠——儿童模样的阮海棠。

    海棠是他小叔的女儿,长相一直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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