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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第22部分

小说: 重生之谢你替我收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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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这么一个小插曲,两方阵营稍稍变化,或许是艾玛与文森特这对儿兄妹太过无聊,他们两人开始用英文逗起海棠与苏渐白。

    海棠带着面色发窘的苏渐白和他们一来二回的聊上了,阮炼对这对儿兄妹从内心感到不喜,与蒋北离一般,都不接这两人嬉笑着抛过来的话。

    很快,阮炼与蒋北离就用完了晚餐,阮炼自己没吃多少,感到了饱腹就停下不吃。

    只是以己推人,阮炼认为小北离也该是抽条长个的时候,就很不吝啬的给小孩夹了很多食物,小孩没有拒绝,默默的埋头照单全吃了。

    阮炼看着那对着他的毛茸茸脑袋,心中不断的想怎么这么可爱……板着脸也很可爱……

    这就是后来网络上所说的“反差萌”吧。

    阮炼与蒋北离离开餐桌前,海棠、苏渐白与文森特兄妹还在边聊边吃。

    阮炼走了一步,终是不忍,回头提高了声音:“你们吃完饭,也该去看看婶婶。”

    艾玛正在逗弄海棠:“交了男朋友没有?”

    猛地被一童声插/进,她与文森特皆是眉头一皱,文森特还略为客气,嘻嘻的敷衍笑道:“晚一会儿我们会去看望妈咪的。”

    只是也很嫌弃阮炼多管闲事,散漫的补充了一句:“堂弟看着比我和艾玛还要孝顺。”

    艾玛却是不客气的回道:“这不需要你提醒我们。”

    餐厅气氛一时就有了些剑拔弩张。

    海棠二话不说,站在阮炼这边,人小鬼大的学大人说话:“你们该去看看的,我哥哥说的很有道理。”

    艾玛嗤笑一声,文森特道:“如果这就是你们华夏人的礼貌,那真是让人难以恭维。”

    阮炼听到这话,就知道艾玛与文森特虽然爹妈都是华夏人,但显然他们话里话外,已经不认为自己是华夏人了。

    可笑,阮炼心道,尤他人尚且白肤高鼻,都能被结曼人迫害屠杀,你们两个黄皮黑目黑发的华夏人,有没有问过你们的白人朋友,认同你是他们的同胞吗?

    不过转念一想,阮炼想到了白左小清新式的政治正确,只要艾玛与文森特是阿美利国籍,人家当然认同他们是他们的同胞——不过心底是不是真的认同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同属于白种人的尤他人在结曼生活了数代,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的国家,他们的“同胞”对他们进行了如此震惊人类历史的大屠杀。

    而现代白人政治正确的渊源,与上个世纪跨越太平洋贩卖的那一船船黑人奴隶,和白人在美洲屠杀的印第安人有着不可推脱的关联。

    所以后世黄种人常常在网路上发表“白人的政治正确是对黑人、对印第安人,唯独不对黄种人”,所以有人指出,白人对于种族主义的政治正确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的反悔,也恰然是一种“傲慢式”的政治正确。

    阮炼最后看了一眼这对儿兄妹,也只能是最后一次的说道:“去看看你们妈妈吧。”

    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虽然你们瞧不起她,也许还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妈妈,可这也是你们唯一的妈妈了。

    她纵有千错万错,可是浮生一场,她至少对你们的爱从不作假。

    艾玛脸上不耐烦更重,道:“你管的太多了。”

    文森特一手搭载艾玛肩上,侧过头不看阮炼,对妹妹使了个眼色,敷衍开口:“堂弟,我和你堂姐一会儿就去看望妈咪,我保证,你可以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们了吗?”

    ………

    蒋北离看着阮炼到了二楼,继续上三楼,他想想问道:“安哥儿,要去看陈阿姨吗?”

    阮炼抬脚上了台阶,回头看小北离一眼:“阿离,你要一起吗?”

    蒋北离想一想,跟着阮炼一起去看望陈林美。

    在进到陈林美房间前,阮炼稍有踌躇,关心问道小孩:“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先回房间。”

    毕竟陈林美如今的模样对成年人来说都很有冲击力,更何况小孩子。

    阮炼问完,看着小孩,就见他果然面露纠结,他便握了握小阿离的手,轻声道:“去书房等我吧。”

    阮炼眨了眨眼,“我才想起来,海棠在那几本百科全书后面藏了漫画。”

    话落,男孩面上露出了一瞬间雀跃,不过很快他就恢复安静模样。

    蒋北离摇摇头,反握住阮炼的手,像是给阮炼打气,也像是给自己鼓足勇气。

    “我爸爸那时候要走了……”蒋北离涩声说道,他一张口,酸涩却止不住的涌上心头眼中。

    阮炼连忙说:“不要说了,阿离。”

    蒋北离抹了把眼睛,“我知道,人要走的时候是想多看看别人的。”

    阮炼也摸了摸小孩的脸,他柔声的说:“那和大哥一起进去吧。”

    

    陈林美看起来精神很不错,阮炼记得她今日从医院抬回来,穿的是宽松蓝白条纹病号服。

    进了房间,港城带着湿气的夏日暑气中,那女人半躺在靠窗的床上,倚着靠枕回过头,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深紫色绒面半臂旗袍。

    这旗袍颜色正常人穿,若是气场不够,就平白要被长了十来岁,老了一辈。

    陈林美一身枯槁的穿这么一身颜色,竟是生生的把这深色旗袍穿出了鲜亮感。

    阮炼心中更加的难以形容,陈林美见他复杂眼神落在旗袍上,眼神带着几乎有点亢奋的精神头,叹气说道:“本不该这时候穿绒面,可是我总觉得身上冷得很,就先拿出来穿了。”

    然后她对走到床边,乖乖对他喊“三婶”“陈阿姨”的两个男孩,很是喜爱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摸了一把两个男孩头顶,就对护工说:“把红包拿过来给孩子。”

    蒋北离立刻推脱不要,陈林美便温声说:“早就准备好要给你们,我这精神头总是不好,就总是给忘了。”

    “长辈给的东西。”陈林美看着蒋北离和阮炼,“就不要推辞了。”

    阮炼对看过来的小孩点点头,蒋北离这才收了护工递过来的红包。

    然后蒋北离就发现,阮炼说来看望陈林美,他却很沉默,蒋北离话更少——几乎不说话。护工透明人一样的递了红包缩在了房间一角,这时候房间就诡异的安静下来。

    不过陈林美是精神真的好了很多,没安静太久,她便问两个男孩学习成绩。

    阮炼与蒋北离一一作答,陈林美真心艳羡:“你妈妈真是有一个好孩子。”

    又问了蒋北离来历,陈林美心疼不已,结果开口语气惋惜,说的是:“你父母得了你一个男孩,唉……还没看到你娶妻生子,真是可怜。”

    蒋北离觉得这话听着哪里不对,阮炼心道这女人要死了……

    他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向陈林美:“你这一辈子,除了生了一个男孩,就没有其他值得你为之自豪的事情,就没有……”

    没有死到临头,发现这一生是无人真心爱你么?你糊涂到死,竟还是不知反思吗?

    陈林美听了阮炼的话,笑容略有挂不住,只是用长辈宽容小辈无礼的目光,宽和无奈的笑道:“你还小,等你成家了,有了孩子,就理解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人了。”

    阮炼垂在一侧的手松了又握,他吐出一口浊气,平和轻声道:“我妈妈就和你不一样。”

    陈林美:“你妈妈……平安,辛苦你了。”

    阮炼一怔,他一生到死真的不曾怨恨过母亲吗?

    他从小到大,在父亲活着时,阮希文对他说的都是“阿炼,你妈妈真的很辛苦”。

    所有的人都说李燕华辛苦,就连老太太虽然不喜李燕华,在阮炼面前阴阳怪气的指责也是“她一个女人这么辛苦做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李燕华辛苦,没人会认为阮炼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孩子辛苦。

    他不曾怨恨过么?

    不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渴求一生,等一个人也看到、也怜惜他缺失父母的少年时代。

    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从陈林美口中等来这句话。

    可阮炼等到了这句话,却思绪平稳毫无波澜。

    他听到自己对陈林美说:“妈妈在是妈妈之前,她更是自己。为什么要默认女人为孩子贡献一生,怎不见有人指责男人整日拼搏事业不在家照顾孩子?”

    陈林美笑了:“你真是个小孩子。”

    阮炼直直看着她:“如果所谓的生下我,是建立在牺牲一个女人,一个人的人生前提下,那不如不生我。”

    陈林美彻底愣住,阮炼对陈林美悲哀道:“你知道人生宝贵么?”

    可你再也来不及了。

    陈林美再也挂不住笑,她嘴角紧紧崩住,侧过脑袋不愿再看这男孩。

    阮炼突地不知为何,不愿放过这可怜女人,他向前一步,像是质问这个女人,也像是质问自己。

    “你知道自己的一生是多么珍贵吗?”阮炼紧紧盯着陈林美,“你知道比起腐朽的躯体,真正可怕的是腐朽的灵魂吗?你这一生结束,抿心自问,可曾有人真的爱过你,珍惜你吗?你又真的去爱过一个人,珍惜过一个人吗?”

    “你没有。”阮炼道,“你最喜爱的儿子,你喜欢的也只是男孩这一性别背后意味着的利益。”

    “你一生糊涂。”

    浮生一梦,为欢几何?

    阮炼骤然间泪流满面,“你与我毫无不同。”

    “阿炼……”蒋北离吓了一跳,他伸了手去握阮炼的手。

    阮炼眼圈通红,咬牙落泪,五指握的生紧,蒋北离试图掰开他的手指,阮炼的手大夏天中冰凉如冰,他不知怎么办,急急地两只手包着阮炼这只手。

    阮炼听见男孩声音焦急:“阿炼,你的手好凉。”

    陈林美声音带着哭腔:“你也瞧不起我是吗?真不愧是李燕华教出来的好儿子……你就这样对长辈说话?”

    阮炼摇摇脑袋,聚起神思,他定定看着转回头,眼中含泪看他的陈林美。

    “我很自豪。”泪水不断的从阮炼眼眶中落下,他对陈林美笑道,“三婶,你不知,能有这样的妈妈,是我一生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

    背后半掩的门不知何时推开,临时回家的李燕华和艾玛、文森特、海棠、苏渐白几个孩子一脸愣怔的听着这话。

    李燕华猛地踏进房间,大步走到阮炼身前,弯下腰见儿子一脸泪水,她又心疼又好笑:“你……你不该和你婶婶这样说话。”

    又不好意思的擦去儿子眼泪,一张嘴,眼中也隐隐的带了泪水,这女人悄声的说:“怎么还把你自己说哭了……”

    艾玛与文森特不知道听到了几句,这俩人跟在阮炼身后进了房间。

    陈林美骤然见了自己一对儿女,眼中天然的露出了欣喜,但脸色一僵,心中阮炼的话浮现,她又突然不敢看这对儿孩子。

    艾玛噘着嘴,瞥了眼李燕华与阮炼,心中怒气横生,便道:“堂弟未免太没有礼貌了。”

    文森特双臂拽拽一抱,凉薄开口:“虽然堂弟说的都是真话,我和艾玛不想要婶婶这样有本事的妈妈么,但也不用这样直白说出来吧。”

    文森特说着,肩膀一怂,“又不是我和艾玛想有这样的母亲。”

    李燕华当即站直身子,扭过头呵斥:“你们如果只会说出这样的话,就滚出去!”

    艾玛与文森特这对儿龙凤胎兴许真的不愧是龙凤胎,心有灵犀的嘲讽一笑,一齐转身就走。

    李燕华气的身子发抖,转身对陈林美说:“你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林美!”

    文森特与艾玛三两步走到了门边,突闻一声尖叫,两人回头,李燕华已经扑到了陈林美面前。

    李燕华比在那一边看戏似的护工还快反应,急急地去掐陈林美人中。

    陈林美睁着眼,她整个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身子已经硬的不像话了,就像是一截僵直的木头,也像是一个人被冻成了一冰坨,又硬又凉的挺直在床上。

    李燕华本来见陈林美闭了眼吓了一跳,见她睁了眼,刚要松出一口气,对上陈林美那亢奋发亮到,近乎一张脸都跟着容光焕发的容颜,心下咯噔一声,一颗心沉了底。

    陈林美轻声的喊:“燕华……燕华……”

    李燕华连忙大声叫道:“家成!家琳!快!快过来——!”

    最后落尾,李燕华已经喊破了音。

    陈林美听到她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一颗跟着身子一起发凉发硬的心,竟是没有一点波动了。

    她看着李燕华,似乎看到了那久远的,她还未出嫁时的少女时候,那也是她这一生唯一值得怀念的时候了。

    “燕华……”陈林美带上笑,轻声的唤道她这最讨厌人的名字。

    她不明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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