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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腐朽法典-第119部分

小说: 腐朽法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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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三次圣战加尔哈德之后,四个帝国从大陆的版图上崛起,它们是耀眼的,璀璨的,雄伟的,同时也是血腥的。没有哪个国家的建立可以不让自己的旗帜沾染鲜血,帝国尤其如此,而与之对应的,那些臣服于帝国或者说是被帝国征服的土地上的原住民们,则完全是劣势的一方。不幸的是,兽人在这个时期也沦为了这个角色。

    原本生活于草原与沼泽之中的庞大族群,被后来崛起的四个帝国吞并掉原来的土地,这种事情在历史中或许是值得一看的篇章,可对于充斥着史诗与传说的千年历史里,那些过于夺目的片段总能掩盖掉这个事实,以至于连兽人的王族——黑翼人们也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并向草原更深处,更荒野的地方迁徙。

    但不是每个族群都会顺应自己王族的意见,就像是不是每一支的巫师都听卡萨的话,不是每一个血族都接受十三氏族的管辖,猫人们拒绝了在它们看来昏庸愚蠢且迂腐堕落的王族,并结束了自己作为翼人数万年的臣民的生涯。它们不退出兽族的族群,但且永远不再接受王族的征召。同时,猫人们开始复仇。

    具肖恩在多年后听闻,兽人之所以会被击败并丧失土地,完全是四大帝国的上层联合起来,共同排遣出精锐的暗探与刺客,也就是一拨盗贼群,合谋暗杀了多位兽族的领袖酋长。这倒是人类确实会干出来的事,肖恩对此毫不怀疑,因为猫人们从独立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组建赏金猎人,并狙杀每一个被猫人看见的盗贼,虽然猫人们至今没有向外界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明眼人看一眼也知道原因,这也从反面证实了传闻的可靠性。

    但一位猫人剑豪不可能是为了杀盗贼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出现在卡萨,这座巫师之城里吧。猫人这个兽人种族沿袭了兽人一贯的群集习惯,能单独出现在外的皆为剑豪级的剑术大师,在这个阶位不代表实力,但称号永远不会夸大的时代里,一位猫人剑豪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更为棘手的对手就在附近。

    而猫人的对手,除了那些盗贼,就是剩下四大帝国了,真是好数,帝国只有四个。肖恩蓦然想起自己前些天的遭遇,那位骑士之国的王子,难怪带着那么强的侍卫,原来刺客也这么强啊。

    黑色斑纹脸的猫人摘下兜帽之后没有再继续攻击,他只是搂紧了自己怀里的两个小猫人,然后望着肖恩,竖瞳里散发着冷冽的光。

    还是那句话,阶位不代表实力。这一点在埃尔还不被世人普遍理解,在这个人类之国里,普遍适用着阶位既是实力的准则,一位传奇骑士,绝对可以轻松碾死一位大剑师或者高阶巫师,十环的巫师也是亦然,但是,这样的准则放到大陆上就略显可笑了,诚然阶位代表着对法则的理解与掌握,以及自身力量的强大,但大陆之上,法则晦暗的地方呢,魔力真空的区域呢,或者最简单的,人类和地精呢?

    卡拉达的人就与埃尔几乎是两个极端,他们采用了一套评定标准来厘定几乎所有的种族与所有的职业,即‘ten’至‘one’十重标准,以及‘the

    one’这一称号。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魔探局准则】,卡拉达帝国官方第一警卫组织推出的评定标准,以各方面实力综合汇总,来全面地客观地评定他们希望了解的人物。但这套标准注定了不可能推广普及,因为它太复杂了,卡拉达的魔探局从未向外界隐瞒过自己的这套评定方式,但多达一百三十条的细则小项,以及只针对个人而不是大规模选用的方式也让这套准则被放弃,魔探局们可以用这套准则并花费一年的时间来评价一位对卡拉达有敌意的传奇巫师的客观实力与威胁程度,但肖恩要是报出自己子爵血族的身份,问对方他该分在哪一级,呵呵,魔探局鸟都不鸟你。

    他们只针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或者异族,所以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非统一原则下,这个世界很难简单起来。肖恩发现自己又想岔了,自己对面可是还有个猫人呢。肖恩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方,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结果,他看出了杀意。

    噌,噌,肖恩后退了散步,面前的地面上不断被剑光划出刻痕,肖恩的衣服都破碎了,他被刺中了,不,准确地说,肖恩一次刺剑也没躲过在,这位猫人族的剑豪,出剑极快,想来即使是灵敏的血族,也不可能躲得过去吧?

    肖恩看着自己身上深深的切口,那些血痕在很快恢复消失,这位剑客没能杀死自己,不是因为自己实力强大,而是因为刺剑的特点便是如此,可一旦对方改变风格,肖恩相信接下来自己没法再支撑了。

    “血族?”一声怪异的帝国语。猫人停下了出剑的动作。

    “嗯哼。”肖恩用鼻子挤出一句回答,“你为什么攻击我的朋友?”他不希望对方和自己探讨为什么血族可以在白天行走这种问题,所以主动发话。

    “我什么都没做。”猫人看了看地上的地精还有人类女孩,估计出这两者和这个血族的关系,然后想到了某些东西。

    肖恩看向杰克,地精还在一种疯狂的悲痛中,自己这边都打斗了好一会,它还没缓过来,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身旁的事情。然后肖恩看向艾丽莎,“你没事吧?”

    “没事的,这位先生确实没有攻击我们。”艾丽莎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种模糊的回答让肖恩有些困惑,女孩并没有说明自己刚才尖叫的原因,但此刻她脸上惨败的面容已经足够肖恩担心的了。于是肖恩看着那个猫人,然后移动到艾丽莎的身旁,想要弯腰把女孩扶起来,等到肖恩折下腰,一只手拉起女孩,就在抬头的那个动作那里,肖恩顿住了。

    从这个姿势以及角度,肖恩隐约可以透过破开的门洞看见屋子里的情形,那里是座椅凳子,还有木架和桌台,然后,是一具腐烂了一半的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到绿色的霉变布满全身的程度,但肖恩忍着恶心依旧认出那是一具猫人的尸体,因为在尸体的屁股上有一条僵硬的带着黄斑的尾巴,动物的尾巴最不容易腐烂,所以猫人的尾巴还保存地较为完整。

    “是菜场里的那个鱼贩子。”肖恩说道,“安妮曾跟着它学杀鱼。”然后他转头看向了那个穿着斗篷的猫人,“安妮是我的女儿,她很喜欢你的这个族人。”

    “所以,它是怎么死的?”肖恩沉声问道,“它不是死于卡萨前些时候的瘟疫,死于疫病的尸体不会霉变,只会发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反思必定痛苦() 
这位刚把刺剑收起来的猫人听到那句“我女儿很喜欢你的族人”之后,黑色的脸上毛发没有丝毫的摆动,即使与人类的面孔毫不相似,但肖恩依旧能看得出来,对方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是不屑吗?

    肖恩也不再继续说任何东西了,没有用的事情做多了只会让人觉得傻,没错,这个猫人一定在认为自己傻,即使里面死的是他的族人。

    猫人剑豪的身高与肖恩差不多,然后他在怀里抱着两只小猫人,肖恩站在艾丽莎的身边,杰克这时候似乎已经不再悲伤,虽然肖恩可能理解他与这条街上其他邻居之间的朋友关系,可肖恩还是没有去把它扶起来,他依旧看着这个黑色斗篷的家伙,用双眼盯着它,直到猫人微微弯腰,侧身,肖恩可以看见对方的尾巴在斗篷下微微抬起,当肖恩的注意力集中到那条尾巴上时,一道风划过他的身旁,然后他才看见,另一把较之前刺剑宽了许多,也长了许多的大剑已经被猫人剑豪握在了手中,猫人轻轻地抖了抖大剑,然后,再次拨开了斗篷将剑插回腰间。空洞的木头崩裂声响起,灰尘并没有飞得太高,杰克突然又悲伤起来,它的商店塌了。有如一座坟墓。

    猫人转过身,将斗篷的兜帽拉起,慢慢走远了。“谢谢,不过不需要。”还有一声笑声。猫的笑声。

    “杰克这次真得哭了。”艾丽莎在肖恩旁边小声的说,“刚才它还说,它的金票都藏在门板的夹层里。”可现在,整间屋子都已经倒下了,肖恩心想,这真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但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有个陌生的猫人已经笑过了还是怎么的,明明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肖恩只是扯了扯嘴角,他望着这间倒塌的炼金商店,这里有着一个市侩商人的全部心血和生活。

    艾丽莎等到杰克从这个打击中稍微恢复了一些,便走过去将地精搀扶起来,女孩的个子比杰克要高些,扶起杰克之后,杰克恍惚着用地精语不停地说着什么,即使是肖恩也听得不是很明白,或者杰克只是在语无伦次地发泄吧。

    肖恩随便地提起行李走到旁边的屋子,想要暂时休息一下,就在他想着该怎么打招呼的时候,他看见了同样的情景,破碎的大门,以及里面的长满霉斑的尸体,一阵风吹来,肖恩灵敏的感觉系统让他看见了那些在霉斑中活动的虫子,恶臭的味道也仿佛被抓到了他鼻子的正下方;继续走向下一个大门,然后又仿佛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一样的死人,一样的恶心,肖恩看向整条街道,这里位于卡萨火车站的旁边,一个隔绝于世俗之外的城区,四周的建筑总会在某个角度挡住外界进入这里的通路,于是,这里形成了微型的王国,可现在,这个王国变得万分安静起来,肖恩突然想起,这一次没有看见卡萨的巫师在门口守卫。

    维斯顿是一个特殊的形态,仍旧以某种形式活着的神明本就已是传说,至少以肖恩的见识,也再没有听说过更多一个了,可不论现在以什么样方式重新醒来的维斯顿会不会想起有他这么个人,智慧之神的神性他倒是从未怀疑过,既然维斯顿在卡萨留下过治疗瘟疫的方法那么,肖恩在进入这里之前,早已经下意识地以为,这里会是另外一幅、比现在好得多的模样。

    有时候,总有些比死亡还要寒冷的事情,可以冷却一些早已经死去了的心,让人生不出喜欢这个地方的感觉。“巫师们越来越不注意自己的体面了。”似乎是随口的置评,肖恩转过身,拉起了艾丽莎的手,趁女孩还没有看见这一切之前,带着她还有杰克走出了这条街。难怪那个猫人会那么沉默,这里的事情,根本就比肖恩想得要复杂太多。

    因为片刻之前的无能为力,肖恩的心里有些压抑,数个世纪的经历明白地告诉自己,压抑是属于废物和弱者的常见情绪,原本的肖恩一直是快活的,因为当生命重新开始在某个节点上时,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无畏的情绪很容易便让他可以蔑视平常生活里的太多问题,也因为这样,肖恩从未想过他会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午后,因为这样简单的一件事而压抑,不就是一些死人吗?

    在他都快记不清的还是人类的时候,他便是狼人们死亡盛宴中留下的残渣,成为长生种的开始,每个血族都因为年轻的天性而活跃着,沉湎在自己从未体会过的超凡力量里,那种肉体上的力度感也曾一度让那个时候的肖恩感到块乐,于是他猎杀狼人,杀戮其他生物,再然后,是自己的父亲的成眠,肖恩也不再如前些时候那么莽撞,而后足够沉静的心让肖恩度过了极为平静的一段日子,可他从没有感觉过压抑,氏族里的长辈们并不会有苛刻的行为对待他,同类们很少接触,当拥有初拥的后代后,肖恩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将会持续如此,这本来也没什么不好,他不是一个多么热情或拥有天生探险欲望的血族。

    直到那一次压抑的到来,而且直接严重到摧毁了他的精神,在那个世界都变得不重要的时候,自己的生存或者毁灭当然也就微不足道起来,诺菲勒家族的阴谋,他一点也不想关心,安妮的死亡才是他最深沉的痛苦,于是还是一个男爵的他,以自己的疯狂让诺菲勒家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那之后呢,原本事情已经结束了啊?这时候鬼灯还在自己的手上,父亲埃里克已经醒来,早已死亡的人并不会再在乎死亡的威胁,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真得如此压抑,除非,你心里的奢求实在太多。

    肖恩有什么奢求,希冀?望着自己前面的那一栋栋屋子,那些各个种族的建筑,那些屋子里死去的有人类,有猫人,有黑矮人,有地精,有野精灵,他闭上眼睛可以想起很多不久前还在这条街上走着的人的脸,卡萨的那天晚上,当瘟疫在城市中蔓延时,肖恩以为这些人不会死,最起码死了自己也不会难过,当时的他以为自己不在乎这些,有些人该死去,有些人该活着,命运早就刻好了痕迹,你照着画就好了,可当他真得重新回到这里,心里带着一些庆幸,以为他们能够支撑过这场灾难的时候,满眼看过去,反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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