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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战天下之夜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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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掌柜为人豪爽,仗义疏才!令楚某倾佩,楚某若是再推脱,反而让人笑话了!楚某这里谢了!"

    "哪里,哪里,楚掌柜,休要如此客气……"

    陈少安见骆三爷还不提那些战利品的事,心中暗道"这老狐狸果然滑头!只想用一点抚恤金就骗过战利品的事?这算盘打得是啪啪直响啊!若是骗骗楚大哥这等忠厚之人还行!想在我面前玩这花招?哼哼,那可真是,都是那多年的老中医,谁给谁下药方?我陈少安,又岂是那二三岁的孩童?怎能让你如了意?"

    一伸手,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一柄折扇。

    ‘唰’地一声,张开扇面摇了两摇,那扇面上也不是题字景画,而是画了一副半裸仕女。

    又从座中站起来踱了几步,将扇子半掩胸前,自己以为尽显风流潇洒。浑然不知那半裸仕女图再配上猥琐奸诈的笑容,十足一副街头纨绔无赖的形象,实在是与潇洒二字相去甚远?看得石九不住摇头苦笑。

    待摆足了姿势,陈少安转过身子面对着楚重山。

    "楚大哥?老弟有一事相问?"

    "陈兄弟,有什么事?请说。"

    "昨日大战杀贼无数,匪首红胡子也被石九斩杀了!听说那红胡子临死前为手下马贼乞命,看这红胡子也算一条汉子,临死尚知为兄弟求活。据说是楚兄最后作的主,放了那残余的马贼逃命?可有此事?"

    "正是,当时王大当家和李大当家两人身负重伤,钱团长又带人威摄那残余马贼,一时半会脱不开身,商队这边又无人能作主。考虑到若是要杀尽马贼,那种情况下,难免马贼会情急搏命,到时难免会挣个鱼死网破,平白地会折了咱们许多弟兄。在者一说,为兄见那红胡子也是一个重情义的汉子,临死替手下乞命。便动了恻隐之心,作主应了他的哀求,答应放了那些马贼一条生路。"

    "楚大哥的决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当然是最恰当不过地!只是那些马贼平日里杀人越货,实是抢掳了不少好东西。即然要放他们走,楚大哥可曾让他们留下一些买命钱?"

    楚重山脸上一红,"这个,我还真没想到?但看他们的穿戴好似叫花子一般,也不象是有钱的主啊……"

    "嗨!那咱们岂不是亏大了?忙活了半夜,又损失了不少兄弟。一点好处没捞着?这买卖做的可是亏了血本了!"

    楚重山心道:"这打垮了马贼已经是搛到了,怎地还说亏了?这陈兄弟又要转什么心思?"忽然想到,莫非是想在那些马贼的战马上作些什么文章吧?

    这楚重山本是玲珑聪慧的人,只是在军中待得久了,心思转的稍慢了一点。

    一想到这些,连忙补充道:"哦,忘了说,昨天放马贼时咱们也提了条件,咱们将马贼的那批战马兵器全扣下了!"

    陈少安双目放光,满意地看了看楚重山。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真是上道!嘿嘿嘿……

    一旁的老狐狸立马听明白了陈少安的意思?怎能坐等陈少安发问。那样不但被动,面子上还不好看。赶紧笑着接过话茬:"可不是,刚才光顾着看石小哥的伤势了。老夫过来本是想和二位商议这批战马的事?这一打岔儿,就忘了说了。哈哈哈……"

    "哦,不妨事!咱们现在仔细聊一聊也不算晚?骆三爷,您准备如何分配处理这批战马呢?"这称呼也从骆掌柜变成了骆三爷。

    骆三爷心中暗忖:"这陈三也是个精细鬼,若给的少了?他定然是不会同意的!"

    骆三爷忍着肉疼,笑道:"陈公子,您看这批战马?咱们三七分成如何?"

第三十一章贿赂?送药() 
"啪!"

    手中折扇重重一合,陈少安的脸立马拉了下来。

    "骆三爷的意思是你七我三喽?"

    骆三爷见陈少安变了脸色,不由小心翼翼道:"怎么?三公子觉得不妥么?"

    "何止不妥?这是大大的不妥!三爷,当初定下偷袭马贼营地的是我们吧?斩杀贼首红胡子的人又是我们的人吧?若没有这计策?没有人能斩杀红胡子?怎么能有这次大捷?没有大捷!又何来战马?甚至弄不好咱们还得在马贼的围猎下人心惶恐,人人自危吧?"

    "那是,那是……那若依陈公子该如何分配?"骆三爷腮肉暗颤,干笑道。

    "咱也不能全揽了功?毕竟贵商队也派了不少护卫参战,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即然大家都出了力,就应该五五分成的好了!您对说吧?骆三爷?"

    陈少安又摇了一下折扇,踱了两步。

    "什么?五五分成?这未免有些太多了吧?老夫派去的护卫有四五十人,而陈公子这方才出了十几个人!按比例来说,也应我方占些大头啊?在者说老夫派去的护卫也折损了十多个,这笔抚恤金也是一笔大开销啊?这五五分成,三公子只怕是要得太多了吧?"

    骆三爷立时急着争辩道。

    "骆三爷这话说的可有些重了,若说派了多少人?您也看见了,我们总共才十五六个人。结果这次袭营我们一下就派出了十一人,几乎算是倾巢而出了吧?若是袭营失败,我们营地连自保的兵力都没有留!这担了多大风险?而且我们也折损了一个人手,还伤了几个弟兄。反观骆三爷您,虽说派出的人数多了一些。但您也留足了护卫,万一袭营失败?您还有一战之力!对吧?再说折损人手,那只能说刀枪无眼,各安天命!战场上只能看自己身手如何了?又怎能因损失多少人马来定战利品的多寡?"

    "可,可是我们可是派了一位术师参战的?陈公子可是知道这三级之上的术师有多难招揽的?"

    "那到不错!可那些马贼都是你们那位术师杀死的?……"

    "可,可……就算是这样,陈公子要的也是多了一些吧?"

    "那按骆三爷要怎么个分法?如果是三七分成,那是谈也不要谈了。"

    "陈三公子,依老夫之见,咱们至多六四分成,在多实在是不能了!"

    "五五分?……"

    "最多六四……"

    "唉,骆三爷经商有道啊,想必来时就算清帐目了吧?即然如此,这六四分成也不是不成!只是我们还有个条件?若是骆三爷肯答应,咱们就按三爷定的六四分成好了!"

    "什么?还有条件?那,陈公子你先说什么条件?若是这条件太荷刻了,那老夫可不一定答应啊?"

    "三爷放心,这条件对您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公子,请说!"

    "咱们这样定好不好?我们要了那批战马也分不出人手押回内陆,更没有时间去贩卖!三爷,您不如直接折算成银子,交给我们可好?"

    "哦,这算什么难事?这事到是好办!"

    两人又争来讲去,最后以每匹马二十两银子的价钱成交,这价格相比内陆却低了一倍有余。

    骆三爷人老成精,借这机会怎能不趁机压价?骆三爷一个劲地解释,现在商队就得分出一部分人手,连夜将马送回去,顺便还要将几个重伤的护卫送回北镇疗伤。

    这其间人吃马嚼都得花银子,要是路上再折损一些马匹?损耗也是不小,这价钱以是定得不低了。陈少安明知骆三爷趁机压价,但压得也不算太狠,也就笑着同意了。

    直到这时两个大小狐狸才算分脏均匀,都是满意地笑了。

    这一战由于是夜间袭营,双方都是步战!这些马匹几乎没有折损。一共缴获了一百五十余匹战马,以六四分成。陈少安应得六十余匹战马,最后敲定六十余匹马折算了一千二百两银子。骆三爷伸手入怀摸出一叠银票,查了十数张递给陈少安。

    陈少安接过银票,从里面又挑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楚重山。

    "这份给那折损的兄弟家人吧。"

    楚重山接过银票,心中自是对陈少安倍加感激。

    陈少安将剩下的那一叠银票,又推回到了骆三爷面前。

    骆三爷一愕,不知这陈少安又要打什么主意?

    "冒昧问一句,骆三爷现今在骆氏商行里,年俸多少?"

    骆三爷处世圆滑世故,这一生阅人无数,一见阵少安问及自己的收入年俸?立马第一点就想到,陈少安准备要贿赂自己,想要自己在这批马上做些假帐目。

    便有一些神色不豫,看了一眼桌上那叠银票,眼中多了一丝不屑。

    "老夫自幼便在商行作事,蒙老东家恩典!年年加俸加薪,现在年俸二百八十两。不知?陈公子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哦,那三爷这些年,想必也攒下了不小的家业了吧?"

    "唉……惭愧呀惭愧……家里人口众多,只凭老夫一人支撑家业。也是刚刚够每年的吃喝用度而已,何来什么诺大的家业?"骆三爷摇首。

    一想起家中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骆三爷不禁长叹。家中那三个逆子,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若是有这陈少安的一半精明?自己也不用这般年岁了,还跑东跑西的遭罪了。

    "哦?三爷这话,我可不信?刚才见三爷随手就能拿出上千两银子?想必这其中油水是极丰厚的了?"

    骆三爷闻言怫然不悦,沉脸一甩袖子。

    "陈三公子!这话可有些将老夫看得扁了!蒙东家信任,给了老夫使用银钱的权限。可是每一笔钱花向何处?用在什么地方?都是分文入帐!老夫绝无半点贪墨之心!老夫自认心怀坦荡,身家清白!陈三公子如此设想老夫?实在让老夫心寒!告辞!"

    骆三爷面沉如水,心里有些恼怒!起身要走。

    "三爷,在下先陪个不是!您老千万别望心里去,是我多想了。您老先坐下,实在是陈少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您老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陈少安这里赔礼了……"

    骆三爷忍着怒气勉强又坐下,扭头看向别处,不愿再搭理陈少安。

    陈少安又是作了一个礼,才赔笑道:"其实在下主要是有一桩买卖,想与骆三爷做上一做?"

    几个人都不知陈少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见他对骆三爷前倨后恭,都不知他到底要作些什么?

    骆三爷正心中不痛快,乍一听说有买卖?不由满脸疑惑转首去瞧陈少安。

    虽说刚才陈少安如此设想他,让他心中恼怒,但他可是正八经的买卖人!心思转得快,买卖找上门,哪有向外推的?先把心中不快放下,脸上先堆上了温和的神态。但也没立即开口询问?只等着陈少安说出是什么买卖?

    陈少安笑道:"说是买卖?也是向三爷讨个人情!"

    "哦?陈公子,这又是怎么个说法?那可否仔细和老夫说上一说?也让老夫先弄个明白?"

    骆三爷一听,睁大了眼睛彻底有些疑惑了,准备凝神细听陈少安的说法。

    "以您老眼力,想罢早已看出楚大哥这队人也不是什么行商货队?现下马贼是不敢再来搔扰咱们了,估计剩下的几股马贼,知道红胡子这一股马贼已被咱们打残之后,只怕是见了咱们唯恐避之不及呢!怎敢前来?"

    "那不还是多亏了诸位对敝商行的帮衬?老夫心内感激!

    骆三爷颌首赞同。

    "呵呵……三爷客气了,我们也知道您老商队的目地地是古奇山下。恰好,我们也是要去古奇山!这次不求您老别的事情。您看,我们人手虽说相对较少,但通过昨夜一战,我想您老多少能了解一些我们这队人的战力如何?我想咱两家不如并作一家,也好有个照应!这一路上我们一切听您调遣,以贵商队为主。只希望用您老多年来和草原各汗帐的人脉,将我们带过去。当到古奇山下时可否再等我们个二三日?等我们办完了事,在同贵商队一起返回。你看如何?如若应允,这一千两银子就算是我们孝敬您老的茶水钱,三爷,您看怎样?"

    "这,这个么?只是不知贵队去古奇山要做些什么?"骆三爷略一沉吟,问道。

    "我们去古奇山收购几样药材!内陆有位大人物出了高价要这几味药材。据说曾有古奇山附近的草原人卖过,咱们也想碰碰运气,万一淘腾着这一两味药材。等带回内陆,今后这辈子也不用四处奔波了!到时候三爷人脉广阔,还要麻烦您老多介绍一些草原上的药商给我们,您看如何?"

    骆三爷人老成精,早知道楚重山这队人不是什么平常商队。

    骆三爷行了半辈子商,几时见过进草原还带女人的商队。当初听闻商队中有年轻女子,便想到是楚重山等人准备进献给草原可汗的姬妾。

    这时见陈少安肯将如此一笔巨款送与自己,心里总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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