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之公子踏天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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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被晓梦一口道破了行藏，并没有生出什么吃惊的神色。
实力到了他们这种高度，已经是渐渐脱离了凡人的层次，体内力量与天地之间互相交感更加频繁，早就生出了种种神异之处，天地在他们的眼中已经很少有秘密了。
事实上，这种情况在天龙世界时他早已有所预料了，当初他突破大宗师之境时，扫地僧能感应到他就是这种情况。
而在这个秦时的世界里，天地元气更加浓郁，强者的层次也远比天龙这个武侠世界要高得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极为接近浅层次的仙侠世界了，所谓天机这种变幻莫测的存在，那是实实在在可以感应到的。
晓梦大师作为天宗传人，道家又是最善于观测天机的存在，知道他是天外之人也就更加正常了。
只是被一个他眼中的小萝莉这样说教，秦湛还是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才道：“红尘俗世的确是多烦扰，只是我辈若是没有超脱，不管是天外的还是天内的，都只不过是在红尘中沉浮罢了，又有什么分别！”
他开始说这话本来只是想要反驳晓梦罢了，但是说着说着就忽然有感而发起来，到后面到真的是肺腑之言了。
可不是嘛，按照他所经历的前两个世界的情况来看，若是没有他的参与，那些所谓的大侠主角，纵然生命中再精彩，也只不过是在按着既定的命运走下去罢了。
晓梦平静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言语之间虽然依旧平静，但是却包含了一丝淡淡的喜悦，素手向着面前的草地轻轻一指道：“请坐。”
秦湛见了她的举动顿时怔了一下，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平常人物，很快就理解了晓梦的意思，这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话说你的意思之前压根就没见到我一直站着，看来小萝莉的眼光很高啊。
既然主人邀请了，他自然也没有客气的道理，只是晓梦的身下铺了一张毯子，她所指的方位却是除了草地以外空空如也，意思自然是让秦湛席地而坐。
不过只要条件允许，秦湛可是向来都不会委屈自己的，只见他忽然向前跨出了两步直接到了毯子旁，也学着晓梦一样坐了下来。
这张毯子的面积并不是很大，这一下两人几乎都快挨在了一起，秦湛甚至都能闻到从身边传来的一丝丝幽香，内里充满了一种自然的气息，让人心神安宁。
通常情况来说，秦湛的这种举动是极为失礼的，只是晓梦在初时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后，就淡然地转过了头去。
在她的心中，世人眼中的男女有别礼法规矩也只是愚昧庸俗的约束罢了，一切与道无关的事情都是可以轻松抛开的。
而与此同时，站在晓梦身后的小姑娘，整个人的眼睛已是睁得溜溜圆，有些不敢置信地的看着这一切。
她心里甚至泛起了一阵嘀咕，难道师尊也会少女怀春，看上了眼前的这位年轻公子。
想到这里，她又一次忍不住打量了一眼秦湛，却发现此时秦湛也刚好抬头望向她，顿时两人目光相遇，小姑娘立马整张脸都红了。
却是在目光相交的那一瞬间，小姑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秦湛看透了，甚至就连她在想什么对方也知道了似的。
小姑娘心想：坏了坏了，他会不会将我想的告诉师尊，师尊知道了会不会罚我，完了，我该怎么办。
而就在这小姑娘局促不安时，晓梦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小璃，你先下去吧，为师有事要说！”
这道声音在此时传来，对于小姑娘可以说不啻于是天籁之音，就见她立马恭敬地对着晓梦行了一礼，道：“是，师尊。”说完这她就转身离开了，只是在秦湛的眼中怎么看都有着一丝慌乱。
等到小姑娘离开了，秦湛忽然转头望向晓梦，微微笑了起来赞叹道：“大师的弟子当真是可爱。”
却是在那一瞬间，他无意中捕捉到了那小姑娘的一丝念头，而他能做到的事情，和他同境界的晓梦肯定也能办到，这让他忍不住起了一点恶趣味，想要调侃一下晓梦。
谁想晓梦闻言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小丫头灵慧早开，修行时日颇短，心性不定喜欢天马行空，这实属寻常，再说我辈求道之人，最重要的是修一颗坚定的道心，想不到道友也跳不开这些世俗之念。”
秦湛的神情忽然变得似笑非笑，道：“你真的以为你的道心很坚定？”
“除道之外，再无他物！”晓梦淡淡地道，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验一验大师的道心！”秦湛道。
秦湛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恶趣味，让晓梦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事实上，下一刻秦湛的动作就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秦湛忽然伸出了一只手，速度几乎快到肉眼难辨的程度，下一刻直接出现在了晓梦的身前。
然后在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这只手伸出了一只手指对着……轻轻地弹了一下。
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完全安静了。
‘嘶啦！’
下一刻，秦湛身处的那处毯子就已经粉碎，那是晓梦含怒的一击掌力。
而更让她难堪的是，就在这时，秦湛站在离他不远处，口中连连赞叹道：“大师的道心不只是坚定，还很坚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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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道术（）
“铿锵！”
秦湛话音刚落，一道清越的剑鸣声也随着响起。
只见晓梦的身形忽然化作了一团云雾，就像是消失在了天地间一样，等到再出现时已是到了秦湛的身前。
刚刚站在那里的秦湛，却是已被一道蕴含生机的剑光一穿而过。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被剑光刺穿的秦湛就像是被风化了一般，化作了漫天碎片飘飞开来。
原来那哪里是秦湛，其实是他的一道残影罢了，只是晓梦的剑光显然也是非同凡响，竟是能把虚幻的残影化作了实体，这才会出现那般光景。
可以想象，这一道剑光若是真的刺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后果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尝试的。
晓梦刺出一道剑光后，见到那残影粉碎开来，心中也是惊奇不已。
这个世界上能够躲开她剑光的人虽然并不多，但是终归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的，秦湛能够躲开她的剑光这并不出奇，令她惊异的是秦湛躲开的方式。
那是一种极限般的速度，而且还是靠自身的力量才达到的，丝毫没有借助天地间的力量。
而这种情况，倒是和农家的炼体之法颇为想像，都是追求将天地之力转化为自身之力，也就是不断吸收天地元气，夺取天地造化。
只是人身终究是**凡胎，力量的吸纳总会有极限，到了那时，修炼者将不会再有寸进。
面前的这个人能在这个基础上更进一步，那么是不是说天外的修炼者早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晓梦对这件事情实在是好奇得很。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修炼者不管是哪个体系，到了顶端以后其实都是一条路，那就是追求自身与天地的契合，他们有着区别普通武者的一个称呼，被叫作天人强者。
这些人体内的力量虽然有极限，但是因为可以掌控天地元气，所以远比普通武者要强过太多太多了。
很显然，晓梦能有现在的实力，也是走的这一条天人合一之路。
而现在的秦湛，就像是将另一条强者之路放在了她的面前，虽然她不认为这条路比她的天人合一要强，但是要说不好奇那才真是假的。
晓梦心下想着这些，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慢，身影再一次幻灭到了秦湛的面前，挥剑向他刺去。
秦湛也不接招，反是又一次避了开来，同时笑出了声来道：“看来大师的道心可是很不坚定啊，按照你的说法，这个世界上除了道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妄的，既然如此，那么肉身也只是皮囊罢了，大师又何必在意我碰不碰呢？”
晓梦虽然是道家天宗的绝顶人物，天生道心更是通透无暇，但是她到底修道时日还短，还保留了几分少女的天性，听了秦湛的这番话后也只是怔了一下，下一刻就再次动手了。
不过这一次她将自己的剑收了起来，甚至整个人已经重新变得平静下来，没有再追赶秦湛了。
而看到她的这番动作，秦湛的神情不但没有丝毫放松下来，反而更加戒备了几分，他可是没有忘记最初的时候那种隔空凝聚气墙的事情。
果然，下一刻就见晓梦素手在空中轻轻挥舞起来，然后她周身的天地间就出现了一汪汪清澈的水流。
这些水流被她控制到身前，竟是慢慢凝聚成了一个水球。
按理来说，这么多的水流汇集在一起，最终这个水球应该很大才是，但是结果却是刚好相反，这个水球非但没有变大，反而是在不断变小。
而随着这个水球的不断变小，秦湛的神情也是越是越来越凝重起来，不过若是有人在近前观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中不只是有凝重，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兴奋。
之所以凝重，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道术，不了解道术的威力如何。
至于那一丝兴奋，那就更不用多说了，道术啊，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充满了玄幻神秘的色彩，自己今天终于碰到了，要是不兴奋才真的有假了。
他心中想着这些，突兀地就生出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却是此时晓梦手中的那一个大水球已经缩小成了一粒小水珠，并且正将那一粒小水珠向着秦湛推了过来。
那一粒小水珠很小很小，但是秦湛还是全身都戒备了起来，丝毫不敢小看这一招看似简单的攻击。
在现代的时候他就知道，水虽然是极为柔软的事物，但是只要速度足够的快，就连钢板也可以切割开来，更不要说这一粒小水珠是被晓梦极力压缩而成，一旦这种力量真的爆发出来，那将真的是切金断玉不在话下。
而事实就是，在这一粒小水珠到了秦湛身前三尺之处后，竟是突然开始加速，直接对着秦湛撞了过来。
这速度是如此之快，力量也是那样的犀利，就连空间也被刺破了开来似的，那水滴所过之处竟是直接成了一条真空通道。
“嘭……”
随着一身巨响，小水珠就和秦湛的护体罡气撞在了一起，让他竟是生出了一种被大山击中的感觉，更甚者就连向来都是百试不厌的罡气罩都塌陷下去了一块。
而那一粒水珠到了这时却是又有了新的变化，竟是在撞击他过后，瞬间由极小变得极大，像是一颗炸一样弹爆炸了开来，当下顿时生出无数的水滴直接对着秦湛喷射了过去。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在自然界中，空气是最易压缩的，液体则是次之，固体则更是难上加难，但是越是难以压缩的物事，若是真的被压缩完成了，那爆发出来的力量又该是何等惊人。
这一粒水珠是晓梦集合了大量水流压缩而成，这一下突然爆发出来，让每一滴水珠都不啻于是一道强弓所射出的箭矢。
而面对这道攻击的秦湛，心里更是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惊悸感。
当然，这无关于实力的强弱，只是任何微小的东西一旦形成庞大的数量，没有人会不害怕，这就像是见到一两只蚂蚁时很多人都会不在意，但是若是见到满地的蚂蚁就会一阵头皮发麻一样。
不过秦湛终究是武道修炼上的强者，这种惊悸感在他的心中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下一刻，就见他身前本来处于无形中的护体罡气，竟是一下子被他催发到了极致，由无形变成了有形，散发出了一阵橙黄色的光芒，隐隐给人一种金刚不坏的感觉。
一阵“嗤嗤嗤嗤……”的声响过后，那些激射到秦湛罡气罩上的无数水滴，更是直接被反射了出去，让周围的草地上无声无息地多出了许多深不见底的小黑洞。
晓梦见秦湛如此容易就破去了自己的攻击，眼里始终平静的目光就是精光一闪。
要知道，自己的这一式道法可是集合了天宗最强的两种心法，‘万川秋水’和‘心若止水’。
这两式心法一放一收，单纯的一种已是极为厉害，两者集合的攻击力更是石破天惊。
按照晓梦的想法，秦湛若想破去这一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用武器将自己防得滴水不漏，谁想对方只是用了一种奇怪气罩就硬扛了下来，想来这又是天外修炼之法的神奇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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