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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镇仙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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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随身携带一座监狱专治各种不服专门收拾各种嚣张跋扈仙人了不起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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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生王植() 
第一章书生王植

    云州。

    黑魔山脉。

    峰峦叠嶂之中,有一片广袤的森林,森林之中,有一座城。

    这座城叫地牢城,是云州流放穷凶极恶罪犯的地方。说白了,这里就是一座监狱。只不过这座监狱经过多年的演变,已经扩展成为一座城。

    地牢城很特殊,犯人没有被禁锢自由,可以在城中随意走动,甚至诞生了饭馆酒肆茶楼,就像是平常城镇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整座城都被布下阵法,除了守卫,犯人们无法出城。

    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都不是普通罪犯,这些人武功高强,很多人没被抓前,在江湖中都能叫上名号。江湖武夫分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在地牢城里甚至有几个三四品的武夫,雄霸一方,手底下追随着不少好手,成为地牢城里几股不小的势力。

    地牢城的守将杨岽很清楚这一点,虽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修仙者,但他也不太愿意去招惹这些武夫。

    他来自东越国的一个中级修真世家,可惜资质平平,修道二十余年,都未能突破炼气期。在家族中常遭受白眼,若不是遇到上一任地牢城守将,他此时已经沦落为杂役弟子,此生永无出头。

    在上一任地牢城守将的帮助下,他成功筑基,却没有再返回家族,而是感念上一任守将大恩,接下地牢城守将的棒子,成为云州最恐怖监狱——地牢城的守将。

    眼看就要夏至,黑魔山脉即将进入一年中最连绵的雨季,也是地牢城暴乱最多的时节。每年这个时候,地牢城里得几股势力就会发生争斗,死伤不少。

    他不会去管这些势力的争斗,弱肉强食是地牢城中的唯一法则。只要不影响地牢城的安全,他是不会插手的。

    而且,每一个新兴势力的崛起,他都能从中获取不小的利益。他是一个修仙者,普通金钱自然不能因其他的兴趣,除了灵石和灵药。

    地牢城中有几个零散的地下灵坑,每年都能产出数百枚灵石,另外还有几块小灵药田,产量虽然不高,但在这个贫瘠的鬼地方,有好过没。

    这些灵坑和灵药田名义上掌控在守将手里,但平常时候都是依靠地牢城中的犯人打理。守将与城中那几股势力合作,将灵坑和灵药田交由他们打理,成果五五分。

    地牢城里的人都是武修,没有修仙者,事实上整座地牢城,除了守将杨岽,没有一个修仙者。

    因此,除了灵药,地牢城里的武修平常修炼根本用不到灵石。寻常货币流通也用不到灵石,所以,地牢城里的灵石储量还是很丰厚的。

    犯人都知道守将是一个修仙者,需要灵石,常常会以灵石来打通关系,这也是杨岽不参与几股势力之间的争斗的原因。

    夏至的那天,杨岽收到一个从云州府押送过来的犯人,这是一年来地牢城接收的第一个新犯。

    杨岽以为又是一个落网的江洋大盗,没想到看到犯人档案时着实意外了一把。

    新犯名叫王植,云州有名的才子,师从法学大家韩墨,十八岁考取进士,二十岁高中状元,锦衣还乡后在进了云州府的提刑司,成为赵国史上最年轻的理官。

    档案上写:“王植,云州府提刑司副公事,官从五品,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据赵国律法,判徒刑。”

    “又是一个替死鬼”收好印有云州府公章的公文档案,杨岽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随后吩咐守候在门外的左右副官将新犯压下去。

    这样的陷害栽赃案件,他见过不少,所以他压根就没兴趣去见一见这个倒霉鬼。

    被押送到这里,是那个倒霉鬼的不幸,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造化,他是不会去过问这个倒霉鬼的生死的。

    左右副官出了城楼,来到一条满是泥泞的街上,顺手一抛,将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青年扔到地上,像是扔着一团垃圾,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离去。

    此时是正午时分,但雨季即将到来,天空乌云密布,看着随时都会降下一场滂沱大雨。

    书生像条死狗一样仰躺在泥泞中,一动不动。也许是感受到空气中逐渐浓重起来的潮湿,他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天。

    呆滞,无神,空洞,绝望甚至,带着一股悲怆。

    五岁识字,六岁断文,十四年寒窗苦读,终于得以高中状元,金銮殿上面圣,铿锵豪言壮志,以一身所学报效朝廷,不料入职一月,就窥见官场黑暗,愤怒之下,誓不低头,要做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不曾想遭人所害,锒铛入狱,身败名裂!

    夫子曰:国法难持,重在吏治。

    可他的吏字刚写了一笔,就成了囚,这国法在何处?

    难道像古书上所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才是出路?

    他的老师是云州赫赫有名的法学大家韩墨韩夫子,他一身所学重法,想以法治国,以法经世。可是朝中权贵不喜欢他的法,要把他除掉。

    想着十四年寒窗苦读,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想着官场黑暗,天地不仁,想着壮志未酬身先死,他不由得落下了滚烫的热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对人世丑陋的现实伤心,对官场的黑暗无度伤心,对壮志未酬伤心,对辜负韩夫子教导伤心,对不知还能不能见到家人伤心。

    啪嗒!

    一滴冰凉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炸裂成一朵水花。紧接着,天空就淅淅沥沥起来,雨水落在他的眉上、脸上、唇上和衣服上。

    也许是千里囚禁之路,他早已**难耐,也许是胸腔中万千怒火,他口干舌燥,所以他张开嘴巴,对着漫天雨帘伸出了舌头。

    雨势很大,原本是泥泞的地面很快就积水成小溪。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也让他的愤怒降温,清醒了过来。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屋檐下,寻了一个遮雨的角落,蜷缩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过来时,雨已经停了,夜幕早已降临。

    周围的房屋亮着烛火,远处近处都有人在说话嬉笑。作为云州府提刑司的理官,他自然了解自己身在何方。不客气地说,经他的手落网被抓进这里的罪犯就有四五个。

    以前他只在官府的卷宗中了解这座监狱,如今身临其境,切身体会到地牢城的恐怖气息,他不由得有些慌张。

    如果被人知道的他身份来历,尤其是那几个被他亲手送进这里的罪犯知道,他的下场会不会很凄惨?

    在地牢城里,杀人是不用偿命的。这里是最血腥的屠宰场,是最无法无天的地狱牢笼。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要往无人的地方走去。可是,也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饿得四肢无力,他脚下一个踉跄,晕头晕脑地就撞到一扇敞开着的窗户上。

    哎哟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双手捂着脸就蹲下来。

    “哪个龟儿子,瞎了你狗眼的,没见着大爷在这喝酒呢。”里面传出一声怒骂,随即就有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胡子的大汉站起来,往窗外探出半个身子,朝蹲在地上抽凉气的倒霉书生怒目。

    书生王植抬起头,刚才那一撞,鼻子大出血,此时面目模糊,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撞上了。”

    大汉打量他几眼,皱眉道:“新来的?衰什么了?”

    王植讪讪笑了笑点头,却没有说话。

    “瞧你长得秀气,细皮嫩肉的,以后跟爷混了。”大汉摸着鼻子,目光猥琐地扫过王植的小身板。

    王植吃了一惊,二话不说拔腿就要跑。大汉嘿嘿一笑,大手一捞,将王植抓住,随后狂笑着将王植像是拎小鸡般从窗口拎了进去。

    王植拼命挣扎,可大汉的手却像铁钳一般,丝毫不松。

    “来,让爷检查一下身体。”大汉一边猥琐大笑,一边将王植啪嗒一声摁在饭桌上,随后就开始在王植身上乱摸。

    王植挥胳膊蹬腿,将酒壶菜盘子全部撒到地上,却阻止不了大汉对他上下其手。

    王植哪里吃过这种苦头,不管他多么少年天才,年仅二十岁就高中状元,当了云州府提刑司的副公事,他毕竟是个未涉世事的愣头青、菜鸟。

    面对面目狰狞的大汉,他却是吓得流泪。

    “哎哟,哭了?还真像个娘们,小子,你激起爷的性趣了!”大汉见王植哭,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是一把扯下王植身上的一块衣料,露出里面的细皮嫩肉来。

    “啊,我要杀了你!”王植发疯般怒喊,张嘴就咬大汉的手臂,却被大汉反手一巴掌抽得七荤八素,就差没晕死过去。

    “李黑,你要禽兽就回去你狗窝里禽兽,少在我这乱来,影响我做生意!”

    这时候,厨房的门帘掀开,一个光头胖子手持两把菜刀走出来,开口喝止大汉。他是这家饭馆的老板兼厨师,笑面佛。

    李黑就是摁住王植的大汉,他转头对笑面佛道:“笑面佛,你要跟我过不去?”

    笑面佛冷哼一声,双刀一摆,道:“你影响了我做生意就不行!”

    李黑呲牙冷笑,一抬手,将王植扔到身后的墙角,然后抽出一把大刀,怒喝一声,扑向笑面佛。

    两大恶人,一言不合,就这么厮杀起来。酒馆里还有不少客人,对这种事早已见惯不怪,反而是向店小二多要了一壶酒两斤肉,一边吃一边看戏。

    笑面佛和李黑实力不相上下,正打的难解难分时,厨房门帘里飞出一个女子,是笑面佛的妻子春十三娘,一剑封喉,取了李黑的首级。

    “龟儿子,敢在老娘地头上闹事!”春十三娘是个女土匪,杀了李黑后收剑入鞘,朝厨房里大喊:“小二,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其余吃客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调侃道:“十三娘,剁碎了喂狗浪费,明早来笼人肉叉烧包呗。”

    “这种贱东西肉臭,老娘不稀罕!”春十三娘呸了一口,满脸不屑。

    直到店小二出来将李黑的尸首拖进去厨房,都没人理会倒躺在墙角的王植。过了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爬起来后,笨手笨脚地从窗口爬出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理会他,似乎这种事在地牢城早已司空见惯,每天都会发生一样。

第二章 老瞎子() 
王植刚翻过窗口,里面就飞出来两个馒头,还带着温热。

    他下意识地就想扔掉,刚才那人那句“人肉叉烧包”还萦绕在耳,天知道这馒头里面会不会有人的指甲或者头发之类的。

    可转念一想,今时不同往日,不管以前有多么厌恶这些罪犯,如今自己也跟他们一样,是地牢城的囚犯。

    不吃这两个馒头是有骨气,但会饿死!

    况且,如今锒铛入狱,性命难保,强撑那一份骨气何用?大丈夫能屈能伸,骨气正义自在心,何须刻意表现?

    王植将两个馒头揣入怀中,转身走入黑夜中。他专挑少人黑暗的地方走,以他这个状态,去人多的地方是自寻死路,有一个李黑,就会有第二个李黑,再遇到这样的麻烦,可不会有第二个笑面佛跳出来救他。

    从云州府到地牢城,千里囚行,他早已心如死灰,觉得生无可恋。可是,白天的时候,他仰躺在泥泞中看天淋雨,随着天际一道惊雷响起,电舌破空,他脑海里蓦地闪现出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如今他所遭遇的种种不堪,不正是上天对他的磨练吗?他饱读诗书,精通法典,能以二十之龄高中状元,进入云州府提刑司当理官,说明他的确有非凡人之处。

    在这一刻,他竟然重新萌生了求生意念,而且非常强。

    他不想这么窝囊地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他想先苟活着。活着,就有希望。这是他的老师韩墨先生教他的,韩夫子宣扬法学多年,曾遭遇过无数艰险,可都咬牙坚挺过来,就是要苟活着,以老灯烛火点燃法学燎原的希望。

    王植在黑暗中走了许久,跌跌撞撞进了一间破败的老茅屋,里面黑灯瞎火,伴随着阴风阵阵,看着怪渗人。

    吱呀一声推开只剩半边的木门,王植跨步走进去。茅屋顶破了几个洞,有微弱的天光漏进来。茅屋里有两堆干草,王植寻了靠门的干草堆靠坐下来。

    他身上有几处疼痛,这是被李黑扔到墙角撞伤。幸亏没有骨折内伤,过几日就能好,否则他可就要头疼了。

    夜色漫漫,他却丝毫没有睡意,想着过往种种,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心头那点刚刚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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