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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明日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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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多愁,

    遮重楼,

    人间美景怎强留?

    冷眼望,

    伤断肠,

    天下痴人奢无恙。

    歌罢,寻涯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起身飘落在地。右手剑在手,左手瓶中酒。轻剑飞舞,衣袖青青,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下凡。

    渐渐地,寻涯的剑舞越发凌厉,一道道的剑光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构成了一个剑光的花篮。寻涯似乎就是在花篮里面的工匠,正在用自己的剑划出剑痕来编制更复杂的花纹。

    剑舞的最后,寻涯一声清啸,眼光中似乎有光流过,他挺剑快步向着黑暗中的一处飞快刺去,身形如疾风过草,衣衫竟然发出了呼啦啦的大响。

    呲的一声,黑暗中夜幕似乎被刺破了一块,草丛一阵晃动,似乎一只兔子从那处逃走了。

    寻涯收剑,看着剑尖上的血迹若有所思,随后他嘴角上弯,用手帕擦去剑上的血迹,回剑入鞘。转身走回,倒在马车上呼呼睡去,任凭马车将他载到无所归处。

第17章 苍天有情恶有尽 (一)() 
羡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石屋之中。他脑袋中混混沌沌地,每当他想要回想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脑袋中就仿佛被人用针刺入一样疼痛。这是怎么了?

    随后,姐姐躺在昏暗的屋子中睡着了的景象从脑袋中跳了出来。

    是一场梦吗?

    羡尘费力地把自己的双腿抱紧,缩成一团坐在石板铺成的凹凸不平的地上,他觉得自己好累,累得连呼吸都那么费力。

    心中突然一下一下地刺痛起来,那是个真实的梦。

    羡尘深重地喘气,许久许久,渐渐地刺痛消失了,他露出迷茫的神色,茫然地四顾,最后放开抱紧的双腿伸展开躺下,就连眼睛中神采也消失了,只是无神地望着牢房的房顶,大理石的表面上长满了青苔,时不时有一些小爬虫在上面匆匆忙忙地爬来爬去。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石屋的屋顶,不动,不说话,不眨眼。

    一个人走过来,手中一根铁纤用力敲了敲屋子中的铁栏杆,“小子,不管你是恶鬼出世还是天神降临,到了老子手里都得变成小猫小狗,得乖乖地,才有饭吃”

    斜对面传来一个略带娘娘腔的声音戏谑地说,“我说牢头,你看我乖不?来二斤白肉吃吃!”

    四周传来一阵哄笑声。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想吃肉,自己去猪身上啃去!”

    “那也得有猪才行啊,要不你过来我咬你两口?”

    “哈哈哈哈”那些人笑得更欢了。

    牢头手中铁纤在地上一敲,“刘麻子,别惹我,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哎呦呦,动气了,得,您是大爷,咱们都听您的,这总行了吧?”

    “识相就好。”那被称为牢头的人又用手中的铁纤重重地敲击了羡尘的栏杆,发出哐啷一声巨响,“装死吗?就算是具尸体,也得给我在这铁牢里面躺着!”

    见羡尘一直毫无反应,牢头恨恨地咒骂,市侩的污言{秽}语如同脏水一样倾泻而出。

    骂了一阵,牢头终于口干舌燥,吐出一口浓痰,“原来他{妈}的是个傻子。”

    愤愤而去。

    那牢头走了之后,大牢中众多英雄好汉纷纷开始猜测这少年到底是犯了何种罪行。看他浑身缠满绷带,根本就是被别人胖揍了一顿吧,应该是个受害者才对,怎么也不能是被关进牢里面的人。而且那少年瘦弱不堪,受了那么重的伤,想来活着已经不易了,却还被关在牢中。众人一阵唏嘘感叹,心中不禁纷纷对这少年产生了同情。

    刘麻子隔着铁栏喊道,“小兄弟?小兄弟?咱们大家有缘千里来相会,有什么事都和哥哥们说说,能帮的咱绝对有力出力嗨,小兄弟?”

    “放你的屁吧,有缘千里来相会?牢里相会?脑子有病!”众人对刘麻子不屑一顾。

    可是大家心中也对这个新到牢中的少年异常好奇,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境遇?

    晚上,牢头带着几个狱卒提着两桶清水一样的菜粥来到了牢房之中,每人一勺,用黑色的长柄勺子在生满铁锈的铁桶上面轻轻一瓢,连汤带水地都倒到牢房中的木槽中。

    二人提桶,牢头掌勺,在整个监牢中轮转一圈,最后来到了羡尘的铁栏之前。那牢头将两个桶内的剩下的东西刮了刮,都倒在了羡尘的木槽之中。

    刘麻子眼睛尖,当时就不乐意了,“牢头,你这什么意思啊,干货都在底下,你这不是把所有的都给了这个小兄弟了?虽然他有伤在身,可是这牢中诸位老哥们都是八尺的汉子,这汤汤水水的怎么能吃饱?”

    牢头一下子被揭穿了伎俩,脸上红潮过耳,恼羞成怒,“老子想怎样就怎样,如果你还想从这里出去,就给我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那刘麻子也是一个机灵的货色,登时收声,还用手捂在嘴上,极尽乖巧之能。

    那牢头用手中铁勺将木槽推到羡尘的面前,竟然柔声细语地劝道,“小子,吃饭,不知道你还有几天可活,不过这人生也就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事情。今天有乐子今天就乐呵乐呵,明天是苦果等明天再去哭去。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可是羡尘却只是看着牢房顶上的景色,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景色。

    牢头转过身问刘麻子,“他一整天都躺在这?”

    刘麻子捂着嘴呜呜呀呀地说不出个整话。

    牢头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地说,“快放屁!”

    “没有!”

    “什么没有?”

    “没屁,怎么放?!”

    牢头从旁边狱卒手中抢过盛饭的铁桶,呼地一声朝刘麻子扔去,砸在铁栏杆上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刘麻子跌坐在地,脸色煞白。

    那牢头冷笑着说,“再贫我就把你手指甲一个一个全都拔掉!”

    那刘麻子却不为所动,反而盘膝坐在了地上,“这小兄弟是活人死人?一天也不见动一下,烂肉一样,拉撒连个位置都不挪。”

    牢头皱紧眉头,仔细看去才发现那少年身下污秽横流,满屋中都充斥着腐臭的气息。

    刘麻子的声音适时响起,“牢头,这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牢头轻蔑一笑,“他可是大有来历他和他姐姐身上背负了一十五条人命,其中还包括凉州知州大人的宝贝儿子万康。虽然他姐姐主犯畏罪而死,可是这事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了结的。”

    那牢头回身对旁边的一个狱卒说,“去拿灌筒。”

    刘麻子端起面前的木槽,干净利落地将里面所有的米粒连同菜叶全都咽下了肚去,甚至还捧起槽子舔了一舔。

    果然,不一会功夫那狱卒就拿着一个小臂长,一头粗如脸盆,一头细和人口腔差不多的铁筒回来了。铁筒上锈迹斑斑,细的一端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糊在上面,散发出来一股血腥的味道,甚至隐约还能看到牙印留在上面。

    牢头和一个狱卒两人开门走了进去。那羡尘却还仿佛不知道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牢头让那狱卒用力捏开羡尘的下巴,将上下牙关打开,灌筒的细端插入羡尘的嘴中直到喉咙,牢头端起木槽,将槽中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地倒进了那灌筒粗的一端。

    刘麻子看着这一幕,轻轻地吟了一下,赶紧忍住作呕的冲动走到牢房里面,面朝墙壁,仿佛是回想起了自己当年被灌食的那一刻。

    那地上的少年被灌筒插入喉咙,本能地想要作呕,可是食物从上而下灌涌而入,又将呕吐的望冲入腹中。整个过程虽然短暂,羡尘却已经呛出了满眼的泪花,佝偻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第18章 苍天有情恶有尽 (二)() 
那牢头将羡尘扶起来坐直,等到他渐渐平复了之后,蹲在他面前,“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不吃饭是没用的,在我这里,想死?没那么容易!”

    羡尘却依然茫然神游物外的表情,不禁让牢头产生了一种挫败感。他叹息了一声,收拾起一众物件,和两个狱卒重重地锁上铁门走了出去。

    刘麻子等到那牢头和两个狱卒走了之后才趴在铁门上对羡尘喊道,“小兄弟,你本来就已经是将死之人,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空空荡荡的走廊中回声缭绕,却没有那少年的回话。

    整个监牢中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气氛中,肃穆如同葬礼。这些被关在牢中的汉子们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可是此时面对这个少年,他们心中却突然感觉无比的憋闷,一定要破坏点什么东西才能让胸中不平之气缓解。

    隔日上午,牢头穿着整齐,面上仿佛闪烁着红光来到了牢中,刘麻子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于是又开始贫了,“哎呦,咱们郭牢头今天是怎么了,娶媳妇还是嫁女儿啊?这班房外面的生活就是好啊,天天儿的像是过年。”

    那牢头今天想来心情很好,也不计较刘麻子的欠嘴,站在牢房之间的走廊大声说,“今天有贵人来咱们这里看看,都给我老实点,趴到地上装死,不然,嘿嘿,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

    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会,那牢头前面带路,引领这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来了。牢头在前面点头哈腰,不停地道歉,“您多担待,这牢中气味确实有些恶劣”

    刘麻子看着这幅场景,不禁嘀咕道,“简直就是换了一张人皮。”

    那妇人情绪似乎非常激动,双手紧紧地握着两边的衣襟,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她一边跟在牢头后面走着,一边用颤抖的语气说,“小{畜}生,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你给我看严了,别让他怎么的就死了,没那么好死!”

    那牢头走在那贵妇人前面,身子弯下,脸上讪笑着,一只在点头说着,“是,是,是夫人。”

    可是,等那凶神恶煞的女人来到牢房门口就已经无法再走近一步了,臭气熏天的牢房中,只见到满头{污}垢的少年双目失神,两只眼睛连眨动都不眨,只是胸膛还在缓缓地起伏着,仅仅能从这一点动作看出来这还是一个人,否则简直就是一具乱葬岗上的死尸。

    女人一肚子的仇恨突然无处发泄了,她恨恨地盯着羡尘,用足了力气吐出一口痰在羡尘的脸上,最后一跺脚,强忍着干呕离开了。

    那牢头眼见着自己的贵人走了,再看地上的少年还一动不动地躺在他弄出来的污{秽}中,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终究没有说什么,身子弓得更深,跟在那妇人的后面出去了。

    当天晚上,牢头仍然带来了灌筒,他自己捏开了羡尘的嘴,将灌筒用力插入了少年的喉咙中,剧痛让少年身子弓起来,如同是被油炸的虾米一般。

    血从羡尘的嘴角流了下来

    可是那少年却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切断了一般,疼痛,悲伤,懊悔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排斥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刘麻子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斜靠在牢房门口,“郭头,您这么干对得起天地良心吗?这少年本来就已经是将死之命,你难道就不想积点阴德,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莫非想要变猪变狗,依旧供人驱使吗?”

    那郭牢头瞬间双目血红,如同是一只疯狗一样冲到了刘麻子面前,咆哮道,“你说什么?”

    刘麻子眼睛微闭,淡漠地一字一定地说,“我,说,你,没,良,心,不配为人。”

    郭牢头脸上表情扭曲,仿佛是在哭,又仿佛是在笑,他牙关紧咬,脸部肌肉向后拉伸着,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鞭刑!”

    整整一个下午,刘麻子凄厉的惨叫在牢房中回荡。

    牢头拿着粘着血迹的皮鞭站在走廊中,疯了一般狂喊,“还有谁不服?”

    牢中沉默了一阵,最里面的一间阴影中的牢中传出来了一声淡淡的,“还有我。”

    “去他娘的,还有我!”

    “算老子一个!”

    “凑热闹得有我一份!”

    郭牢头木讷地站在那里,面对一声声从牢中传出来的低沉吼叫,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小丑一般。

    刘麻子趴在地上,虚弱地笑笑,高声喊道,“傻子还真多,哈哈哈,我喜欢!我喜欢!”

    郭牢头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地缓缓退后,最后将手中的皮鞭一摔,“断粮三天!”

    监牢中响起了胜利的欢呼。

    第二天,果然所有人都没有了食物。唯独有一个狱卒进来给羡尘喂药。

    第三天,牢头再次出现,可是所有人都已经没有力气去嘲讽他了。

    第四天,断粮提前结束了。

    羡尘的喉咙伤的非常严重,已经无法再用灌筒喂食了。那牢头也许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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