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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汉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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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颎派从事张贤等带兵到苏不韦家中,欲捕杀之。张贤认为苏不韦是为父报仇,请求段颎不要赶尽杀绝。

    段颎此时正在气头上,以鸩酒给张贤之父曰:‘若你儿子张贤抓不住苏不韦,你就喝了这杯鸩酒。’”

    “张贤等到扶风,郡守让苏不韦来接待,张贤当场将苏不韦抓捕,并将苏不韦一门直系亲属六十余人尽诛灭之。扶风苏氏,从此衰破。”

    刘子玉殷殷教诲:“德全,为师讲这段复仇的历史,是想让你明白,复仇不能解决问题,更多时候会导致更大的报复。”

    刘德全:“可《公羊传》里说‘九世犹可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刘子玉:“孟子不赞成相互复仇,‘杀人亲之重也,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冤冤相报何时了?

    德广仗势欺人逼你签了契约,你则倚仗武勇打断了他的腿。现在契约拿回来了,难道还要继续斗下去么?前面已经动了刀剑,难道真要发展血溅五步,一方死掉,才停止么?你们可是同宗的堂兄弟。”

    “汉家自有制度,王霸夹杂之,外儒内法之。侠以武犯禁,乃是犯的小禁。侠者把个人信义放到国家律法之上,这才是犯了大禁,导致大汉出现复仇失控。

    过分迷信武力会上瘾的。惟贤惟德,才可服人。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母亲想想。”

    。。

    刘德全沉默了,想后世的张QQ案,有人评价张QQ从军报国是忠,为母报仇是孝,不杀妇幼是仁,不伤无辜是义,坟前拜祭是礼,忍辱廿年是智,投案自首是信。将忠孝仁义礼智信的光环一股脑的待在张身上。其实张的所作所为,比苏不韦差远了,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姑且不论事情起因,不论谁对谁错。苏不韦复仇的后果是什么?身死灯灭,一门六十多口,被株连,全灭。张QQ复仇的后果是什么?两个家庭的破灭,法律极刑的严惩。

    刘德全来自后世,即使有些反感师傅的儒家说教,对法律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他将面临的是黄巾之乱,是军阀混战,是千里无鸡鸣,路旁有白骨。

    在这个最坏的时代,是坚守法律和儒礼,还是更崇尚武力和侠义?刘德全发现,他又动摇了。

第9章 家祸常自萧墙起() 
“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段颎和张奂两位都是国家此时战功最大、最著名的将领,两人都是凉州人,二人早年互相欣赏。之后,在对羌族的斗争中,两人军事方针不同,张奂主张以抚为主、以剿为辅,段颎则主张斩草除根、先剿后抚。

    军事上的分歧,之后渐渐演变为政治上的分歧。张奂同情和靠近士大夫,段颎为了让自己的军事主张为皇帝接受、依附宦官,甚至捕杀太学生,两人互相攻讦,仇怨日益积累,越来越深,最终发展到水火不容!

    段颎要将苏不韦置之死地的原因之一,就是苏不韦与张奂交好,仗着张奂为靠山,不肯改换门庭。

    段颎极其可恶,竟然准备连张奂一起杀了!”刘子玉诉说段颎的历史时,牙呲欲裂,仿佛恨不得将段颎手撕一般。

    刘德全缩了缩脑袋,用后世的思维看,段颎和张奂之争,一开始是军事、政治方针不同,后来演变成凉州一哥之争,再后来演变成大汉第一名将之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动刀动枪也就显然了。

    刘子玉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刘德全的猜想。、

    “张奂虽然失势,但想弄死他并不容易。毕竟很有人望的,才干也是皇帝很信任的。咱们当今皇帝,对能打仗的将军,一直很宽容。段颎知道,构陷罪名杀死名满天下的大汉名将,很困难。

    段颎的第一步,就是将张奂从司隶弘农郡,撵回凉州敦煌。”

    刘德全:“师傅的意思是,段颎怕在司隶下手,不良影响太大,营救的人太多,造成众怒。撵回敦煌去,由地方官员下手,则一个县长都可以做的悄然无息?”

    刘子玉哈哈一笑:“好!好!德全早惠,一点就通!我像你这样大时,可不懂这些。只知道阉党就是败类,士大夫就是清流。”

    “苏不韦的死,让张奂彻底看清了形势,给段颎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书信”

    “小人不明,得过州将。。。。诚知言必见讥,然犹未能无望。何者?朽骨无益于人,而文王葬之;死马无所复用,而燕昭宝之。。。凡人之情,冤而呼天,穷则叩心。今呼天不闻,叩心无益,诚自伤痛。俱生圣世,独为匪人。孤微之人,无所告诉。如不哀怜,便为鱼肉。企心东望,无所复言。”

    “你猜段颎受到这封信之后会怎么做?”

    刘德全:“段颎一定不会对张奂再下手!”

    刘子玉诧异道:“为何?”

    刘德全:“张奂这封信把姿态放得极低,相当于一封‘降书’。有了这封信‘降书’,以后张奂在段颎面前再也高傲不起来,段颎争夺大汉第一名将,凉州第一人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两都是关西凉州人,矛盾不过是军事方针、政治派别之争,并无多少私人仇怨。一直闹下去,可不是让我等关东之人看了笑话?”

    “凉州人士虽然勇猛善战,但因人口稀少,死一个少一个。他段颎本就为天下党锢之人所深恨,再把张奂弄死了,不仅会遭到凉州人的怨恨,还会成为关东人攻讦的靶子。段颎独木虽大,也难支众人砍伐,众人攻讦,关西势必会被关东压倒。”

    “此外,段颎难道不想想百年之后的名声么?不为子孙、族人考虑么?

    以上便是徒儿的思索,不对的地方请师傅指教!”

    刘子玉楞了半响:“哎,若你父与我当年能有这般政治素养,不逆风而行,也不会最后落得丢官去职的下场。”

    “我父是因此丢官?”

    刘子玉:“没什么,当时阴错阳差而已。”

    “求师傅告知详情!”

    “你还小,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年满二十以后,若时机合适,为师再与你分说。”

    “师傅?”

    “刚才跟你讲苏不韦、李暠相互复仇,张奂、段颎结怨解怨的因果。你分析的很好,归纳起来,苏不韦、李暠因小事而结怨,发展为相互仇杀,无有休时;相反,张奂、段颎两人,在军事、政治上有很大矛盾,却能退一步海阔天空,最终和解,两家皆平安。

    这进、退之间,可能就是生、死之间,你明白么?”

    刘德全:“明白啊。”

    耿氏:“德全,你不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子玉是劝你与德广各退一步,恩怨一笔勾销!”

    “师傅、母亲,德广既然断了腿,即使我愿意退一步,德广也未必会同意一笔勾销吧。”

    。。。

    刘子敬坐在刘德广床边,满脸铁青。

    刘德广躺在床上,着细说刘德全、夏侯博是如何堵住门,拿刀逼迫自己交出契约,自己又是如何英勇不屈,义正言辞拒绝,最后契约被夏侯博找到抢走,留下200斤冻鱼。

    刘子敬怒道:“我早就说不行,你这个不成器竖子,非要迫人签典母协议,结果连个毛没长齐的小孩也打不过。现在好了,不仅宅子没要过来,还赔了两千钱。”

    刘德福是刘子敬次子:“父亲,大哥也是一时糊涂。其实刘德全就是个小孩,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不晓得哪里跑出来个夏侯博,看来长房太过狡猾,留了不少后手。”

    刘德福面上带笑安慰父兄,心中恨不得刘德全把大哥两条腿都打断,才好不跟自己争家产、争家主。

    刘德广一张脸哭成了花,哭诉道:“父亲,您不在家这两天,刘德全依多为胜,孩儿被欺负的好惨,当时那把刀贴着孩子颈部,只有一丝头发之距。”

    管家周全跪在旁边帮腔:“那刘德全骁勇、狡猾之极,我等家丁、佃户围住院里的夏侯博等,正在冲门救援大公子,刘德全突然率领数人,带着大斧、强弓,从后面出现。我等虽然努力奋斗,可寡不敌众。

    大公子本来誓死不交契约,可刘子玉突然出现,给刘德全拉偏架。”

    刘德广:“父亲,孩儿与周全,虽不惧怕斧钺加身,可扛不住忠孝大道。那刘子玉乃是孩儿拜过的师傅,定要孩儿交出契约,孩儿不交就是不孝啊!”

    刘子敬大怒:“太过分了,这个刘德全,竟然找外人来打杀自家族人,你们是堂兄弟,他怎么能动刀子?”想起刘母耿氏丰满高挑的身子,心中连道三声可惜。

    刘德广:“就是,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您这个族长,没有我这个堂兄!”

    刘德福:“周管家,这次死了几人?伤了几人?”

    周全:“没人死,只是有些几个伤了。大公子和我,都受了重伤!”

    刘德福,十二岁开始在涿郡做学徒,几年过去,已是楼桑刘家的掌柜之一,很有些本事,见刘德广、周全伤是以前的,看出些猫腻:“其他的伤员呢?为救大哥受了伤,弟弟我要好好感谢他们。”

    刘德广急忙摇摇手:“不用,都安顿好了,不劳烦二弟费心!”

    门哐当一下开了。

    “谁?不是吩咐了不准进来么?”刘子敬转头怒道。

    刘儒风风火火跑进屋里:“父亲,两位兄长,子玉老师请大哥去宗祠。”

第10章 于吉荒山话五行() 
刘德全出得楼桑里,路上逢人便问,顺着小路,一路狂奔出去。不知过了多久,累得再也跑不动,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已到了野外,不知何处。

    茫然四顾,只见旁边有一小山,山上松柏密集,枝叶繁茂。考虑到登高能望远,手脚并用,爬上山去,发现松柏掩映之中,竟然有一座道观。

    刘德全想讨碗水喝,走庙里,见里面一台上高坐一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正在讲经。高台左右各有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头裹着黄巾,目光如电,四处扫视,使人不敢对视。台下数十人端正而坐,仔细聆听。

    糟糕,莫非遇到黄巾道了?

    刘德全想退回去,又怕打草惊蛇,便低着头悄悄坐在角落里,装作听经文。

    “但大顺天地,不失铢分,立致太平,瑞应并兴。元气有三名,太阳、太阴、中和。形体有三名,天、地、人。天有三名,日、月、星,北极为中也。地有三名,为山、川、平土。人有三名,父、母、子。治有三名,君、臣、民。欲太平也,此三者常当腹心,不失铢分,使同一忧,合成一家,立致太平,延年不疑矣。”

    听到“太平”二字,刘德全瞳孔猛的一缩,愈发肯定误入太平道据点,恨不得立即离开。小半个时辰,经总算讲完,信徒们陆续起身离去,刘德全混在中间,抬脚走到门口,却被一个几个道士拦住:“请问使君可是刘德全?”

    刘德全大大惊失色:“你们怎知道我名字?”

    “家师昨日夜观天象,已料定使君到此,家师有请!”

    刘德全跟着走入一间静室,门口正是讲经时台边的两个铁塔般的大汉,那鹤发童颜的老道坐在对面一案旁,一手持龟背,一手持算筹,仿佛正在演算。室内焚着异香,香气弥漫,使人紧绷的精神渐渐松弛下来。

    老道指着案上两个碗:“此汤强身健体,使君聊以解渴。”

    刘德全认定对方是黄巾道,哪里敢喝,只说不渴。

    老道一张口,碗中水,化为水龙,直入其口中,笑到:“现在可喝了吧。”

    刘德全便将剩下两个半碗水饮了下去,水一入口,初觉满口馨香,继而腹中升腾一股暖意,散入四肢百穴,随后浑身暖洋洋的,竟想昏昏入睡。

    “不好,糟了道,莫非香与水是混毒?”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几秒,仿佛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师傅,他睡过去了,不如将之杀掉,埋入。。。”

    。。。

    或许过了几天,或许只有几个时辰,或许只有几炷香。

    “玄德。。玄德”

    刘德全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中心处,一个散发着五彩华光的光球。只看了一眼宫殿,就有一股巨力传来,将他嗖一下吸过去。

    进入光球,只见一条大路,串联起近处农田片片,阡陌相连,农人耕作期间。经过远处一个小小的村庄,妇女三五两群谈笑艳艳,小孩调皮玩耍,男人吆五喝六,一片悠然自得景象。穿过农田,再远处是是一个巨大的土台,一座仿佛金字塔的石制建筑,不同的是顶端并无金字塔尖角,而是是一座古朴的宫殿。

    刘德全被吸入宫殿,见其中一个道士,鹤发童颜,正是今日讲经的太平道长:“贫道于吉,不得已请玄青龙阁下到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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