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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汉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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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蓉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燃了:“拜师再怎么重要,有人命重要么?难道因为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你就无动于衷么?”

    刘德全:“我去束手就擒,那边就一定能放人么?你们对那边了解多少?能不能先做点功课,了解了解在做决定?”

    在夏侯蓉心目中,大哥夏侯博从来都是一幅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完全看不惯刘德全曲曲折折、迂迂回回的做法:“我知道,你就是个胆小鬼!”

    刘德全:“我哪里胆小了?你讲点道理,不要这么不可理喻。”

    “德全,求求你去吧,我家小二还在贼人手里呢!”

    “公子,我与你一起去!”众人虽七嘴八舌,但吼得最大的声音都是叫刘德全前往贼人巢穴。

    刘母耿氏跪直了身子:“你们安静些,德全必须首先去拜师,这是他父亲的遗愿。你们这会想把他拉走,那就得从我身上踏过去得啦!

    这么多人在这,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么?一定要逼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我们可以做的工作多得很,例如探听贼人消息,例如请其他豪侠帮帮忙,例如找服役的夏侯博问问看。”

    。。。

    刘德全脚步沉重地向宗祠走去,寻思这一段时间,自己先是卧冰求鲤、而后给夏侯家的部曲楼桑里的一些乡名找到了捕鱼之道,又为他们联系销售。现在为了拉近关系,与他们吃同样的东西、把屋子分给他们住,与他们一起劳动。

    应该可称得上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了吧。

    可一旦遇到选择题,这些人,包括有些暧昧感情的蓉娘,为了他们自己的亲人朋友,宁可让刘德全孤身犯险。

    那一瞬间,刘德全只觉得心里莫名地很痛,那是被人抛弃的感觉,痛入骨髓。那一瞬间,他差点哭出来。

    幸运的是,还有母亲站在自己一边。

    这些人就不能用膝盖想一想,强盗绑架几个苦哈哈做什么。他们有钱给赎金么?既然强盗说给钱可以,指名道姓说刘德全去也可以,很显然,这是针对自己的阴谋!若去赴会,那五个人,反而死的可能性更大,无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相反,若不赴贼人巢穴,贼人杀那五人的可能性反而小些。

    刘德全走到宗祠和族学旁,听见里面吵起来了。

    一个声音道:“不如我们在城中最好的酒楼,包上几桌,请卢子干赴宴。如此档次也上去了,卢子干应该能赏脸光临。”

    另一个仿佛是刘子玉的声音:“不可!必须提前找机会拜见卢子干。据我所知,卢子干是大儒,大儒都特别注重形象,入郡城见乡党之前,当然需要洗漱更衣。只要选择的地方合适,他一定不会拒绝。”

    刘子敬:“就在城中酒楼宴请好些,酒楼我来联系,请客的钱各家分摊。”

    刘元起:“卢子干的家距离涿县15里,涿县距离大树亭十五里,我们可在大树亭设下宴席,为他洗尘,请他略微停留。”

    刘子敬:“大树亭不合适,怕是不少士族会在此处等待。我还是认为应该在城里单独宴请。”

    刘元起:“孩子们在大树亭等,你我再往南面走十五里。如此出城30里,给足卢子干面子,不就可以了么?”

    刘子敬:“宴请卢子干,场地要大,最好能够住宿,菜的种类丰富,味道可口,要安全可靠,优雅清净,能包场最好!

    大树亭哪里选的出来这么合适的酒家?”

    刘元起:“还真有一个合适的地方。”

    “何处?”

    刘元起:“张虎的酒家!”

    刘子敬:“那不行。那个地方档次太低了。”

    刘元起:“他家有个庄园在酒楼后面,种植了不少桃树。”

    刘子敬:“冬天桃树光不溜秋的,一点不好看。”

    刘子玉:“我看行,张虎那里庄园,我去过,清净得很。关键是老关系,花不了多少钱。”

    刘子敬:“不行就不行!我是族长,这事我说了算!城中酒楼我来联系,请客的钱各家分摊,大不了我多出一百钱。”

    刘子玉:“但我是孩子们的老师,这事情以我为主!”

    三个人争执不下!

第19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腊月二十六,早晨,博士卢植归乡之日。

    “咦,人呢,怎么没人。难道都在睡懒觉?”刘德全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陈婶,蓉娘呢,还没起床吗?”

    “她早走了!能拿得起兵器的人,都走了,救人去了!”

    “什么,蓉娘和王伯赶去救人了!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时辰前。”

    刘德全愣住了,猛地一拍大腿,不知道说什么好。蓉娘和族里那些人,怎么是一群强盗的对手:“已经丢了五个,不能再让他们受险了。不行,我要去救他们。”

    刘母耿氏端着粟米粥和饼子过来:“德全,吃早饭了。”

    “阿母,他们都去救援人了,您怎么不叫醒我?”

    耿氏沉低着头:“德全,阿母就你一个孩子,你是阿母生活下去唯一的理由和动力。算阿母求你,不要去赴约,行么?”

    泪水,顺着耿氏洁白的面容落下,如同珍珠,任哪个男人看见了不心疼?

    “阿母,我有智慧在脑中,这就是强盗们不杀我的理由。被抓的人只是筹码,强盗们要的是活生生的我,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不去好不好?为别人冒生命之险,不值得!”

    “阿母,不行的,不能不管他们。我是个男子汉,孟子说,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定要为之。”

    耿氏抹了抹眼泪:“当初你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也是阿母给收拾的行囊。很多日之后,是抬回来的,早没了气息。八尺高的汉子,那么俊,那么壮,就没了。”

    。。。

    告别了阿母,正撞见刘德然。

    “七兄,准备好了么,今天可是大日子,兄弟们的前途,全看你的啦!”

    刘德然抹了抹泪:“九弟,为兄恐怕去不成了。”

    “七兄你说什么?”

    “蓉娘带着一群人救人去了,她大哥把她托付给我,我放心不下她。”

    “七兄开玩笑吧。先去见了卢公,再回来好吗?”

    “恐怕不行,回头怕是蓉娘已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一个女人,就那么重要么?做了卢公的弟子,日后当了大官,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说什么呢,我跟蓉娘是清清白白的。他哥对我有恩,所以才照顾她的。”

    刘德然确实与刘德全偶尔有些矛盾,但他现在想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打架斗殴,是两人幼年不懂事的明证。其实两人同年,一起长大,刘德然心中早就冰释前嫌,心中剩下的,都是兄弟之情。

    他死死拉住兄长的衣服:“七兄,做弟弟的求你了,卢公今天就能到大树亭,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个女人,为了个承诺,你这么做不值得啊!”刘德然跟着父亲做了多年呢的生意,习惯于用金钱、数字来衡量大部分人、物,虽然商人重信诺,但生命高于一切,他实在没法理解七兄的决心。

    刘德全:“不能不去,夏侯博对我有恩,虽千万人吾往矣!”

    刘德然:“七兄,你疯了么?不要命了吗?你就不想想婶子,没了你,她孤孤伶仃一个人,怎么活得下去?”

    “我是疯了,因为我还年轻,血是热的!我怕某一天老了,再也做不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刘德全转过身子,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擦了擦眼泪,“我要是回不来,请你帮忙照顾好阿母。前些日子要你父亲立的那誓,不作数。”

    。。。

    刘德全毅然选择单剑赴会,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剑,一张弓,显得无比萧瑟。

    留下的妇孺拥出来送他,没人相信他能活着回来,但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够回来。

    耿氏的手掐的发白,愣愣地看着远去的儿子,眼泪如同两条泛滥的泉水。

    。。。

    寒风吹来,刘德全紧了紧衣服,将帽子压得更低些。外衣里面穿着在张虎那里练习武艺时,给的木质护甲,相当于保护胸、背的裲裆甲,只不过是木质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半个时辰后,在岔路口遇到了二个令人意外的人。

    来人赫然是张虎、夏侯博,二人全副武装,已经等待多时了。

    张虎:“哈哈,我跟夏侯博打赌,说你一定来。”

    夏侯博:“别听他的,我也认为你一定来,两人一样,怎么赌。”

    刘德全:“夏侯大哥,你不是在服徭役么,怎么偷偷跑出来了?”

    夏侯博:“早就跑出来了,谁去受那些小人的压迫!当今天子几年一大赦,过几年不就没罪了嘛,怕个鸟。对了,那邓茂比我还先逃。”

    刘德全:“邓茂与我等有仇怨,岂不是日后又是隐患?”

    张虎:“据探听的消息,五人被绑架,就由邓茂在其中上蹿下跳!”

    刘德全:“tmd,看来当初我打得还不够狠。”

    夏侯博:“不怪你,本来我和张大哥已于暗处着手调查,并联络了一些道上的朋友。可惜蓉娘太过冲动,打乱了节奏。”

    。。。

    贼人的寨子,长宽各数百步,寨子门口内外各是一大片平地,寨里略微比寨外高一些,后面有一座坟起的小丘和树林。

    夏侯蓉带着一群人,刚刚到达寨外,正在叫阵。

    寨中突然鼓声大作,行出三列壮丁,每阵皆十余人,每人头戴上一个帽子,身着黄色衣物。手上兵器却奇形怪状,有拿棍子的,有拿锄头的,有拿刀剑的。

    对方一个步将,身高七尺六寸,腰部绑着一个鼓,越众而出:“我叫刘德全来,可来了?”

    “他胆小得很不肯来。冤有头,债有主。请你们放了那五个无辜的人,自去寻他吧!”

    “请他过来,不过是听说他有些本事,想见他一见,没想到如此不给面子。闲话少说,看我等本事!”退回阵中,砰砰砰敲起鼓来。

    三列变成倒品字形,两阵在前,一阵在后。

    王伯大惊:“军阵?竟然有高人指点,怕不是普通盗贼。”

    夏侯蓉也倒一口凉气:“王伯,怎么办?”

    “对方不讲道理,如今也只好战了,听我命令,持长兵者在前,持短兵者在后,弓箭居两翼。

    弓箭手,射箭!”

    稀稀拉拉的弓箭射出。猎弓的威力,并不大。

    对方居前的士兵,也有一些木盾,不等步将招呼,自觉举起盾牌抵挡。

    几十米的距离,只来得及两轮射击。除了几个倒霉蛋,被射中,其他人安然无恙。

    从天空中,仿佛三团黄色的浪花,拍打在蓝色的礁石上。浪花顿时变换形状,将礁石围起来。

第20章 雪原驰马() 
“我,刘德全是也,你等找的人就是我!”

    刘德全骑着大青马,从敌人阵后方出现。

    敌阵一阵骚动,十名贼人从最后那个小阵中,分离出来,排成一个半圆型单排阵,踏着杂乱的步伐,杀将过来。

    “抓住他,抓活的!”

    刘德全盯着贼人,继续吼叫:“就你们这几个小贼也想抓住乃公?”

    “穿的那么破破烂烂,像一群讨口要饭的叫花子。”

    “乃公就在这里,快来打我,来打我。”

    那十名贼人面面相觑,噗嗤噗嗤地笑起来:“主动找打?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要求呢。好,满足你!”

    在贼人眼中,对方虽然有马,但不过十四五岁半大的小子,力气没长成,逃不脱唾手可得的功绩。于是怪叫着,加快步伐,从急走,到奔跑。原本的凹半圆形,因为士兵身体素质不一,相互间距逐步拉大,变成波浪状。

    刘德全口中不断飙出各种污言碎语,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愣子,手心里却全是汗,打架斗殴毕竟与动刀动枪不一样,他心中怕着呢。

    50步、40步、30步,贼人们见骑马少年变戏法般拉开一副精美的双曲弓,不由得缓了缓步子,缩了缩脑袋。

    嗖得一声,箭矢从头上飞了过去。贼人们发出一阵狂笑:“傻儿子,用那么好的弓,会不会射箭啊?有种冲着乃公来!来啊,冲着头上来!”

    刘德全不仅不见沮丧,甚至浮现出一丝丝喜悦,张虎的漆面双曲弓确实比自己的猎弓威力大多了,轻轻一下,能射这么远。一面拾起第二根箭,开弓搭箭。

    最近的贼人只有约十步远!甚至可以看清牙齿上残留的葵菜!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着!”

    “啊!”

    一声惨叫,只见嘲笑最猛、跑的最快那名贼人,应声而倒。

    时间仿佛一下停止,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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