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圣之剑-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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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用投影也不是不行，但还是尽量避免这样做比较好。”当时，洛明这样回应道。
他稍微思考片刻，接着说道：“我现在用的那个永久性投影，经过特殊处理，虽然不能真的随叫随到，但一般人，甚至一般的强者都很难看穿它的虚实，容易把它误认为是我的本体或者分身，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陷入困惑。
而且，经常突然扔出一个投影，用完就消失的话，就好像是在提醒人们‘洛明正呆在降魔塔，通过法术监视着你们’一样。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但没人喜欢被监视这样的事实，我努力淡化这个印象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再强调它？
操作印象，这也是统治学的一部分——其实你也该学学。
你教出许多学徒，帮附近很多人解决了病痛问题，还有我和雅丽安娜帮忙担保，就让你的名声变得非常不错。
和以前那一露面就可能被追捕的生活比起来，是不是要好很多？
哪怕你做什么研究，大家也都会觉得一定是有好处的，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而在从前，你做研究的蛛丝马迹若是被人发现，大概就会引来举报了。”
第八百二十八章 印象与把柄（）
洛明对佩洛狄安娜说的那些理由当然不是虚假，除此之外，现在他要见的是公主的使者，这倒也是一个不能随便乱来的原因。
如果洛明本职真的是个法师，这么干也就罢了。
但他只是能借助魔法道具使用一些简单法术或者别人准备好的法术而已，本职是武人，随便用一个虚影来待客的作风就明显很失礼了。
人们常说法师不接地气，不懂人情世故。
当然，这只是个刻板的印象而已。
的确有些学院派法师不怎么接触外人，另一些研究着奇怪或邪门项目的家伙们则离群索居，也很难有正常的人际交往。
但同时也有不少法师是有着入世态度的。
洛明认识的大法师甘地，还有那位已经当了贵族领主的法师亨德里克，都是为人精明，而又善于交际，待人接物经验丰富的人物。
如果被刻板印象迷惑的话，就肯定要在他俩手下吃大亏。
这种刻板印象虽然可能影响一个人的形象，但有时也能成为好处，不仅像前面二人的例子那样可以迷惑人，也可以事先降低他人的心理期待。
知道某人是法师的话，就会事先产生“不接地气的法师，不懂礼节也没办法，随他去吧”的先入为主——
法师如果展现出彬彬有礼的模样，就会成为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让印象一下好转许多；
哪怕这位法师真的很失礼，对方也不会太生气，毕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像洛明这样又是武人，又是领主，任谁看都会觉得“经常待人接物”的人，若是稍微失礼了一点，对方肯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虽然他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成功人士”，许多人都会被他的成功光环迷惑，哪怕他有些失礼，对方也会自动脑补美化，觉得他是“不拘小节的潇洒”。
但这一次他要面对的人大概不至于被唬到，而且哪怕他们被唬到也没啥意义，最终还会把会见过程报告给那个狐狸一样精明的公主。
洛明和公主保持着频率不低的通信，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大概会让许多年轻人留下悔恨的泪水，并且引来不少嫉恨吧——说不定一周之内就会有上百年轻人从全国各地聚过来找他决斗。
当然，和男女之情无关，信件内容基本上全都是利益交换和相互之间的试探与博弈。
在洛明看来，那位公主除了脸还能看之外，全身上下都是让他想敬而远之的气氛。
非要说的话，他宁愿去撩佩洛狄安娜，都不会愿意选择招惹她。
据说聪明人和聪明人时常斗智斗勇，很可能惺惺相惜，互相吸引。以前阿雅还拿有这样剧情的和动画来和他开玩笑。
但那是在日常生活中才会发生的事，无非是斗斗气，争一争面子而已，矛盾很容易就能缓解。
而双方都是位高权重者，代表着两方利益的时候，可就完全不同了。
言归正传，在这些通信中，洛明已经充分地了解了对方是个多难缠的人，他不愿再给让对方多抓到自己的把柄了。
甚至给对方透漏更多情报也是要尽量避免的事——使用那个别人看不清虚实的特殊投影，也有助于形成蒙蔽效果。
第八百二十九章 合并（）
“欢迎诸位的光临。
诸位在寒风中赶来，想必肩负着重要的职责，有着坚定的意志。
不过，现在公国击退贝兰，众多宵小也都被震慑，国泰民安，有什么事都不用急于一时。
我已经吩咐了侍者去准备，你们的马匹也会有专人照顾，不如先去温泉中暖暖身体。然后喝点温酒，吃些热食，再慢慢谈话吧。”
洛明分身的投影——虽然这样说感觉很拗口——出现在了这群公主密使的面前，发出了亲切的问候。
他的穿着很得体，甚至可以说，按照阿雅脑中那些古籍的标准来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实际上，起初阿雅那有些脱离时代的高标准严要求还差点带来麻烦——有一次，洛明穿的实在太过老气，像是个典雅但足以令人退避三舍的老古董。虽然大多数贵族都或多或少有点崇古情节，但对于这种超出常规的装束还是难以接受。
幸亏格兰蒂指出这件事，才避免他在众人面前丢脸——格兰蒂并没有专门研究过这方面的事，不过她毕竟出身不凡，小时候见的也不少。
如今，这投影的外形根本也就是法术造出来的，说是幻觉或者全息影像都差不多。
原本，这样投影出的衣装甚至可以说是整洁到不自然的程度，还是洛明专门细微调整了一下，略微加上了几点小瑕疵，才使它体现出一股贴近生活的真实感。
就像地球上的电子游戏一样，直接作出光滑的表面，标准的弧度，再贴一层没有任何瑕疵的表面纹理图，那再简单不过；
但若是要让它表现出真实感，就要有褶皱，阴影变化，衣服要会随风飘动。甚至要考虑到下摆可能略微沾到尘土，穿着习惯带来的细微磨损等等。
这样一来就要增加不少魔力和计算力上的负荷了。
所以，洛明也考虑过，要不要直接给投影穿上真实的衣物，省下这个步骤。
但负载着真正的衣物，就意味着要一直维持托着衣物的力道。
这并不是单纯拽着衣物那么简单，而是要维持它像穿在真人身上一样自然，这就意味着得一定程度上模拟出身体轮廓和碰撞体积。
经过计算和试验得出的结论是能节约的魔力和计算力并不算太多。
除此之外，原本这个投影包含的物质量非常少，总共也不到两公斤，因此可以以极高的速度移动，洛明那成为了大剑师的本体都很难追赶。
但要是加上了这些衣物的负载——毕竟里三层外三层、还有勋章冠冕佩剑等，加起来好几公斤——机动力肯定会大幅下降。
权衡利弊之后，洛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总而言之，洛明如今这个投影也是经过许多次试验、失误和修正，才到达了今天的完善状态。
如今在他面前的虽然是公主派来的密使，其中有施法者，有武者，有的懂一些基本的情报工作，也还有纹章、社交等知识方面的专家，不过他们都完全没有看出洛明这投影的虚实。
“承蒙阁下盛情，不胜惶恐，那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以那头发灰白，面容却像是三十岁的团长为首，一众密使朝着洛明俯下半身，郑重行礼。
接着，他们就真的按照洛明所说，在侍者们的带领下前往了温泉。
虽然他们的确都记得使命，不至于被小恩小惠迷惑。
但先用热水淋浴，再泡进温泉，感受着四周的暖意逐渐驱散身体的寒气，还是会让任何正常人都本能地感觉到舒爽。
“莱德啊，别露出那种没出息的表情！还有你，塔卡西！你在呻吟么？”
“可是，团长啊，这里是那位大剑师的地盘，不可能有敌人突然跳出来吧，看这附近戒备森严，也不会有第三方势力的探子才对。”
“是啊，团长，你就别那么紧绷着了，如果真有人跟踪盯梢，之前紧绷着一路都没能发现，现在发现更是不可能吧。”
团员们迅速祭出了歪理来回应。
团长最初忍不住开口怒斥了两句，不过很快，他也察觉了不对。
公国的守护神是泉水女神，不仅有普通的泉眼，也同时包含温泉，因此公国国土上温泉不少，泡温泉更是一种常见的享受——而这位团长也享受过不止一次了。
但唯有这次的温泉，实在令人感觉不同凡响。
团长当然算不上身经百战，也没有经受过太强的防拷问训练，但总归还是有几分自信，现在在这温泉之前，也被迅速软化了。
当然，如果真的是被敌人抓住，扔到温泉里，是不至于让意志软化成这样的，再怎么说温泉也只是个温泉，就算再舒服也不可能比得上那种装满洗脑药水的大锅。
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对洛明的警惕性很低，不认为这里会有危险。
当然，真的是那种需要一直绷紧神经，不能放松分秒的危险任务的话，也轮不到他们，而是会有更专业的人来。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保密行动的密使而已。
“算了，既然是那位大人的礼物，有些不同凡响倒也不奇怪。
不过你们也别光顾着感叹，要好好记住现在的感受啊！”
团长说着这话，也就不再追究了。
当然，这倒不是被腐蚀了意志，迅速腐化堕落然后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公款旅游……
刚才他也说过了，这座温泉算是洛明要送给公主的礼物的一部分。为了防止造成先入为主，公主没有透露详细情况，但还是简略地说了一下洛明吹嘘过这里的温泉等许多设施和享受。
既然现在美泉出产的便宜（相对）的纸张使用，公主就干脆鼓励他们好好享受一次，然后再每人都写些读后感来供她参考。
毕竟，她本人大概是没时间也没有机会跑去梵希郡泡温泉的，想验证洛明的话是否属实，也只有这样做了。
。
第八百三十章 温泉（上）（）
这个温泉本身，也算是洛明和佩洛狄安娜联手做的课题的副产品之一。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发达的科技，但却有着多种多样的法术，实际上在洛明看来，这个世界的法术本来也能归类为“科技”的一种——也就是研究世界规律并利用它的技术。。。
由于两个世界在根本上还是有所不同，因此才会出现这种差异性。
在某些方面没有地球科技，的确让洛明觉得挺不方便，但在另一些方面，他则发现有些法术可以简单廉价地做到在2世纪都很麻烦的事。
比如说，用法术去探查他人的情绪变化。
当然，如果能详细探查情绪，那几乎就到达读心的领域了，这在如今的文明世界完全算是禁忌。
这并不单纯是道德上的禁忌，各国也都将坚决打击它写入法律条文，甚至各大教会也从审判庭的途径统一发出指示，认定其为一种危险的异端行为。
如果有人使用这样的法术，哪怕单纯是研究，一暴露就会遭来严厉打击，本人基本上只有死，甚至连亲朋好友都会受到很大牵连，审判庭会详细调查甚至拷问他们，来防止这种法术的扩散。
因此在明面上，这种法术已经失传。
就算是那些做好心理准备，甘愿触犯禁忌的研究者也基本上找不到可供参考的资料，得从零开始。
虽然阿雅那广博的资料库中有这种禁术的资料，但施法本身也不容易，消耗不小，拿来搞研究的话成本就太高了。
洛明这次所用的，仅仅是一种侦测表面情绪的法术罢了——大致上感知他人的喜怒哀乐程度而已。
而且这法术还有着诸多制约，比如说，它的灵敏度不足以察觉那种瞬间一闪而逝的突发情绪；而要是对方不动声色，或者自制心、警惕性比较强的话，法术效果也会降低；如果有着太激烈的情绪，难以平静的话，更是会给侦测结果造成巨大干扰，使之很容易出现误读。
这样的法术，很难运用在实用领域，因此显得比较偏门。
由于效果一般，因此这被算是一种轻度的擦边球，就和测谎法术、或者那些提振士气，驱散恐惧的军团法术是一个等级。
以洛明如今的地位，就算被人发现使用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