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之雄鹰-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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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那样做，那我不就真的成为了恶魔？况且，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马费奥无奈的摊了摊手，虽然对红袍人有股莫名的不爽与烦躁，但战锤的办法对于他来说太过于激烈了。
“你就那么在乎别人的定义吗？你只需要知道，那并不重要。”战锤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无所谓了，我要回去了。”马费奥垂下头，整个身子像是被重物压着一样躬着，半死不活的走向公会。
“行了，战锤。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适应你的方法的，毕竟你的方法太过于暴力和激烈了。他们也并非想要得到人们的认可，只不过没有人是圣人，或许他们偶尔也想反驳一下这种侮辱自己的话语。但这也仅仅只是小概率事件，在大多数时间里，你有见到他们忙着去和那些有偏见的人争论吗？”芙蕾雅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对战锤说道。
战锤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手舞足蹈。“这个……我想不出更好的回答了。”
“她是对的，战锤。”菲特走过他的身旁，低声道，然后将太刀扛在肩上——刀鞘背面还沾着一些已经凝固的血迹，猎杀强盗的委托对于几人来说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件任务了。但谁会知道，在回来的时候会遇见这样令人烦心的事？芙蕾雅想，马费奥也许今天不会再有心情出去活动自己的身体了。她叹了口气，叫上舒尔茨跟在菲特的身后离开了那里。
布莱克本无法去安慰马费奥，因为他已经走远，步伐快速且沉重。他的脸有些苍白，但他没有动。他看到了——就像所有人一样——马费奥用着看似忙碌的步伐来掩盖心中的不满，布莱克本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这样的行为会造成的结果对于有着不同想法的人群而言是截然不同的，但他不想过多的去替马费奥考虑这些，那是他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
战锤转过身，擦了擦双手，刚才在人群中拥挤的时候，一个酒鬼不小心把烈酒洒到他的手上了。“我们走吧，为了让可爱的卡特老板被我打掉门牙，我们得去做点准备。”
“你准备怎么做？”布莱克本问道，尽管他认为解决教团的委托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但战锤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个目标，哪怕是要和怪物上床他都愿意。
“首先，我们需要弄清楚那个混蛋的行踪。”战锤咬牙道，布莱克本从未见过他对一件事感到这么的愤怒，因此他确信战锤痛恨贩卖小孩这种丑陋的行径。“然后，在某个最好的时机，我会向他送上我的大礼。”战锤的拳头捏的“嘎吱”响。
“你还好吗，战锤？”
“我很好，只是想到那个家伙的行为就让我有一种想要炸掉他屋子的冲动。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也许真的会用自爆机器人炸掉他的屋子。那家伙就是一坨狗屎，割开他的喉咙是对他最大的仁慈。”战锤骂道。
“冷静，战锤，冲动可是会坏事。”
“我知道，我们走吧。”
歌兰蒂斯用着捉摸不定的表情看着那个红袍人，老实说，她没有想到这家伙会以那样的方式来亵渎神明。教团严令禁止任何圣职人员或是普通人以神的名义向大众散布一些言论，那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而这家伙却轻易的触犯了几乎所有圣职者的禁忌，但此时唯唯诺诺的他看起来却似乎没有那个胆量。
“为什么要借着众神的名义散布对鬼剑士不利的言论？”歌兰蒂斯没有感到生气，平静的问道。
红袍人喷了一口鼻息，小心翼翼的望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多米尼克，对方阴晴不定的表情是让他在看见对方的下一秒就将眼神收了回去，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认为神在注视着自己。“我……我……”他吞吞吐吐着，手掌不停的颤抖，双眼紧张的来回扫视观察着歌兰蒂斯等人的反应。
“快点说出来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多米尼克冷声道。
一丝冷汗从红袍人的额角留下，“实际上……是一些奇怪的家伙让我那样做的……”他谨慎的开口道。
“奇怪的家伙？能说具体一点吗？”歌兰蒂斯问道，她的神情开始变得非常认真。
“那些家伙用兜帽遮着脸，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他们的行踪很诡异，我一般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在赫顿玛尔广场上向大众散布一些不利鬼剑士的言论，就会支付我一定的金钱。老实说，我是一个穷人，平常的我甚至买不起一杯酒……”他语气发颤，仿佛是真的在向神请罪。
“他们没有告诉你理由吗？”伊薇问道。
然而多米尼克抢在红袍人之前率先开口道，“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伊薇。”他指了指红袍人。“这家伙就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是神的信徒。他想要的只不过是金钱，就如刚才他所说，那些奇怪的家伙支付给了他一定的金钱，然后让他去赫顿玛尔广场散布对于鬼剑士不利的言论。”
“这个我当然清楚，只不过那群奇怪的家伙究竟是谁？为什么又要特地针对鬼剑士？”
“好了，我想在这里争论也得不出一个结果。”歌兰蒂斯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羽毛笔搁在墨水瓶上，把目光投向红袍人。“我问你，如果让你带着我们去见那些奇怪的家伙，能做到吗？”
红袍人立刻就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不可能的，那些家伙们对我是否被跟踪这件事特别敏感。我记得有一次，只是一个被我撞到的醉汉发酒疯一直跟着我，那群家伙都取消了原本见面的计划。”
“听起来有点难办呢，你还知道别的情报吗？”歌兰蒂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不，我知道的只有这些，真的。”红袍人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多米尼克似乎想要发作，但歌兰蒂斯立刻对伊薇使了个眼色。后者走上前去，挡在了多米尼克与红袍人之间，她面对着红袍人，慢慢抬起右手，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神会宽恕你的罪行的，离开吧，误入歧途之人，愿你以后能够重新回正轨上。”
一开始，红袍人有点愣神，他以为这是圣职者对自己的审判。但当伊薇平静的放下右手过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得到了神的宽恕。这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就已经算是恩赐了，于是他站起身来，感激的对三人鞠了个躬，然后匆忙的逃离了这个让他无时不刻感受到神的威严气氛的房间。
第三百九十八章 平静又不平静的清晨（）
除去一些在此刻被战锤认为是不必要的事情——比如说改良机械，或者是去月光酒馆陪马尔科斯喝一杯，甚至就连对机械的日常维护都已经被战锤抛之脑后之外，他现在只想尽快的制定出针对卡特的策略。战锤几乎用上了一切让布莱克本瞠目结舌的办法，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让卡特那家伙颜面扫地。
但现在他还不能那么做，想要得到有关的情报，他就必须暂时学会隐忍。隐忍住卡特那些能够引起他胃部翻涌想要呕吐的所作所为，布莱克本不知道战锤在遇见自己之前是怎样度过的，但他知道对方一定十分讨厌甚至痛恨把小孩子当做商品随意贩卖的人。
说实话，卡特这样的人渣让每一个正常人都会感到厌恶。生命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用来赚钱的工具，他才不会在乎那些孩子们被贩卖出去后会遭到什么样的命运。是啊，钱已经流入到了他的口袋里，他怎么又会去在乎那些孩子们的死活呢？
赛利亚旅馆里战锤和布莱克本所在房间的魔法灯亮了一整个晚上，并且时不时的会产生一些让身处隔壁房间的马费奥和舒尔茨难以入睡的动静。然后在第二天的早上，那里的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当第二天早上舒尔茨骂骂咧咧的开门走到过道里的时候，他看见了糟糕的布莱克本。
那家伙顶着一头鸟窝般的棕发，浓浓的黑眼圈，脸色发白，像极了在与马费奥的旅行当中自己处理过的生活在海岛上的海滩附近的水鬼。舒尔茨想布莱克本与那些水鬼的区别在于——他没有水鬼那样凶暴，不至于看见人类就不顾一切的试图扑上来撕咬，他比水鬼要正常不少。
“噢……你还好吗，布莱克本？”舒尔茨试探性的问道，因为在他看来布莱克本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打起呼噜。
“还好……”布莱克本机械性的抬了抬手。“一晚上的时间，我都在陪着战锤那个精力过剩的家伙准备着对付卡特先生的计划……”
“卡特先生？他是谁？”舒尔茨显然不会知道那家邻近后街的酒馆的人渣老板。
“一个人渣，准确的来说，是贩卖小孩的人渣！”战锤精力旺盛的声音响起，他从房间里跳出来，展现出与布莱克本所不一样的精神。
“所以，你们要对付那个家伙？”舒尔茨感兴趣的问道。
战锤打了个响指，快步走到舒尔茨面前。“没错，弗雷德里克。你有兴趣吗，这绝对不会是一件无聊的差事。”
“嘿，不要把弗雷德里克牵扯进来。”马费奥从房间里走出来，责备道。他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昨天不愉快的经历他也许已经忘记，保持良好的心态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拜托，马费奥。难道这比让弗雷德里克去与那些吓人的怪物战斗还要可怕吗？”战锤比划着，张开双手，身体微微后仰，做出害怕的姿势。他总是试图用这种滑稽的表演迎来其他家伙们的开心，尽管大多数时候其他的家伙只会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
马费奥摆了摆手，“一些没有思想的怪物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攻击其它的生物，只需要干掉他们就好。而你所说的那些玩意儿，充满了恶心，让人想要呕吐的东西。我不希望弗雷德里克过多的看见这些丑陋的一面，尽管他以前在奥森特，也从未少见过这些丑陋的行径。”
“他说的有道理，战锤。”布莱克本劝道。
战锤有些失望的挥了挥手，“好吧，好吧！”然后那家伙自顾自的转过身，走进房间里，在大喊了一句：“战锤服务关门了！”之后，他重重的将门关上，反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留下了在门外疲惫与惊讶并存的布莱克本——他本来还想进房间里睡上一觉。
“没睡好吧，尤金？”马费奥友好的问道。
“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要飘起来了，巫术的感觉……”布莱克本无力的摊了摊手。
“既然如此，我想你也许可以在我和舒尔茨的房间里睡上一觉，不是吗？”马费奥微笑着，伸手指向自己的房间。
“嘿，老兄，果然认识你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布莱克本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然后拖着步伐走进了马费奥的房间。他几乎是在身体刚刚接触到柔软的床面上时就睡着了，伴随着阵阵轻微的呼吸声，舒尔茨把一叠羊毛毯盖在了他的身上。
今天的公会很冷清，实际上，当马费奥和舒尔茨打开公会大门准备去接受委托赚点钱的时候，他们发现只有老爱德华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看书——平常这个时候几个起得早的家伙早就已经在大厅里坐着互相“嘲讽”了。“早上好，马费奥，弗雷德里克。”他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老先生。”
“今天也许不会有那么热闹呢，卡尔和芙蕾雅外出了，他们说需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老爱德华将两杯咖啡端到桌上，示意两人坐下来。“然后，乌玛和米尔娜去了艾尔文防线，据说那里的林纳斯需要魔法师的帮助，那个地方好像出现了一些莫名的能量波动。卡米莉要处理最近让公国苦恼的一起凶杀案，可能会跟随调查队一段时间。至于菲特，她去了西海岸，她的那群革命军同伴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马费奥无趣的吹了声口哨，“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呢，对了，马尔科斯呢？”
“谁知道呢，其他人在出发的时候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他可能又去了一些他感兴趣的地方了吧。”老爱德华笑了笑，将一盘面包递给两人。
“不过仔细想想，在今天，我和弗雷德里克可以好好安静一下了。”马费奥耸耸肩，往嘴巴里塞进一片面包。
“如果可以的话，在你们处理完委托的时候，能够顺便帮我去市场买一些东西吗？”老爱德华问道。
“当然，我们很乐意做一些比较轻松的事情。”马费奥点了点头。
“很好，这是物品清单，需要的东西不会太多，我会把钱给你们准备好。”老爱德华说完就准备起身去楼上的房间里拿钱。马费奥和舒尔茨连忙站起身来搀扶住老爱德华。“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会帮您付钱的。”
老爱德华摆了摆手，笑道。“你们一直很缺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