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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眸定君心:王后是只狐 作者:水荷 书香门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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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青叶""主人,有什么吩咐?"话音刚落,一抹青色的身影瞬间落在年轻男子后面,毕恭毕敬地跪膝在地上,正是门外的那两名年轻人。
"去,查查这辆马车的来历!""属下遵命!"两个青色的身影同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般。
蓝衣男子这才转过脸,温润如玉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夹杂着忧郁的神色,正是蓝俊国大王子蓝英翰。
从天夜心一行人进入他的眼帘起,他就感到一种熟悉而心跳的感觉,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眉目间和天夜心有些相似,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是铮铮男儿风采,风流倜傥,潇洒飘逸,其风采已超过他。只是那个头戴遮巾的白发老者显得有些神秘,不但知道暗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白发老者暗藏深厚的玄力却故意隐藏起来,这其中定有缘由。
他知道天夜心被软禁在翠云阁,是没有机会出宫的,并且知道"药王"这个暗号的人,世上绝不会超过两人,并且这两人身份特殊,隐藏绝密,是万万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说暗号的,除非。。。。。
马车缓慢地转进一条车水马龙的的小巷子,前面一大群人正围观着观看什么。天夜心不由撩开窗帘向外探去,只见两个身穿白衣短衫的两名男子正站在一处高台上表演杂耍,引得围观者不住地喝彩,纷纷向上抛出银两。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软塌上的弦然忽然一个鲤鱼挺身,身子腾飞起来的同时双手一把紧扣住天夜心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几乎同时,轿顶上的木板自动地打开,倏地,二人无声无息地从上空跃出。片刻的功夫,二人已稳稳地站在一处阴暗的角落,这个角度恰好可以一览无遗地看见那辆马车。
正在表演的耍杂人此刻双手抱拳围着高台转一圈,人们似乎余意未尽,叹着作鸟兽般散去。马车又继续前进着,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

、第一二二章怪事多

天夜心惊讶地发现两条青色人影从后面忽然而至,交叉着前行如鬼魅般跟在马车后面,若是再慢半分,要想不被人察觉地离开马车就不容易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妆扮成这样的原因了,你可看出那药堂有什么不同之处?"弦然看着天夜心满脸惊讶的表情,不由淡淡一笑,这个小丫头,以后真应该多些时间带她出来见识见识。
天夜心见弦然一副轻松的表情,但她心里明白他其实在他们来药堂之前早已有周密的布署,从妆扮到挑选宫娥,到小巷的位置,到杂耍人的表演,这都在他精确的计划内,只是,他的目的时什么?
"若是平常的药铺,断不会让两个内攻高手守在门外,除非这药堂有什么大人物在里面,其次那些看病的郎中看似普通但个个都有深厚的玄力,只是这点我比较奇怪了,这些人医术高超,又身怀浑厚的内功,怎会屈就在此做个小小的郎中?"天夜心一面摇着折扇,一面看着弦然那张被黑纱遮住的脸说道。
弦然双指轻弹,头上戴的纱帽像风一般飞在旁边的屋檐上几个旋转后停在青瓦上,然后露出一张易容后的脸。
"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你很聪明,观察也很仔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吗?因为只有你才配和我站在一起,我喜欢聪明灵性的女子!"弦然清澈琉璃般的眼眸里,闪着爱的绚丽。
"诶,打住,如今我是翩翩美公子,多少女孩都盼着我做他们的情人,本公子还没玩够。。。。"天夜心折扇一打,将它举在胸前摇晃几下,但她很快就停止调侃了,因为弦然那双眼眸里忽然变得迷离起来,大手轻带将她拽进怀里,火热的双唇已经凑上去:
"若她们看见梦中的美男子与一个糟老头在大街上暧昧不清,你说,她们会不会尖叫?"天夜心只得睁大双眼看着他霸道而专注地拥吻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紧紧攀住他宽阔的胸膛。
良久,二人才松开彼此,天夜心回看四周,还好,这里没有人否则这张脸面还真不知放在哪儿。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药堂?"天夜心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因为那是找出嫁祸给你元凶的唯一办法!有很多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见的那样风光和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所以,我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任何时候!"天夜心表面点点头,内心却是另一种想法。
国手堂内,青竹青叶正在内堂向蓝英翰禀报追踪马车事宜。
"回主人,属下跟着马车直到停在醉香楼,但只见车内走出两名青楼女子,却不见那两位白衣男子和蒙面老汉!""将车夫随从和青楼女子带来见我!"清冷的声音从蓝英翰嘴里慢慢吐出。
两条青色的人影很快离去。
蓝英翰颦着双眉,将正在把玩着的一只碧绿手镯放进衣衫里,心里却在估量着这两人的来历,这二人似乎有备而来,算准自己定会派人跟踪,所以在半路时已经金蝉脱壳,不让人找出一丝马迹,从目前的形式看来这里已经暴露了!
华灯十分,天夜心和弦然已经回到皇宫,当然他们也是一种隐秘的方式回去的,因为南宫逸早早地让她和弦然换上侍卫装束一起混在队伍里进入皇宫。
这次和弦然出宫,让她想到一个逃离皇宫的办法,因为太后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各地进贡的官员络绎不绝地进入皇宫,陌生的脸孔自然会多些,虽然弦然要她到昭阳殿去住,但她还是以目前还未洗脱嫌疑罪名不宜前往为由推脱他的建议,弦然扭不过她,只好答应。
翠云阁里有一个四角凉亭,每当月圆之夜她都会坐在这里静静地思念家人,今晚也不例外。远远地传来悦耳的笙箫声,这是官员们在日月殿为太后生辰前的预热,天夜心望着那片灯火辉煌的宫殿轻叹一口气,越是热闹繁华的地方她越感自身的悲凉,她的爹娘正困在幻峰山受幻灭之苦,每每想到此,她胸口剧痛不已,失去灵力又丧失玄力如今又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虽然说弦然作为一国之君,明白自己是受人所害,但在没有查明情况之前也要遵循国法,自己的冤屈一天不洗清,就会像个老鼠般人人厌恶。
天夜心坐在亭边,无聊地将手中的一包鱼饵洒向池中,不一会儿水里立刻响起一阵水响,几条红色的大鲤鱼从远处飞快地游过来将沉在水底的鱼饵吃过干净。
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还在吃鱼饵的几条红鲤鱼像着了魔般从水中跳跃起来,在空中翻几翻后又跃入水中,又再一次从水中跳跃起,翻几翻又跃入水中,队形整齐,动作完全一致,好像受过训练般,重复几次后便潜入水中。
天夜心从未见过鱼还能跳得如此有花样的表演法,正在惊讶之际,还有更精彩的在后面。
只见池塘远远处,一个人正对着风横吹着笛子,站在一条大红鱼身上,衣袂飘飘,如梦似幻地缓缓地向她游来。天夜心努力地睁大双眼,摇了摇有些发昏的头,今天的怪事还真多,神秘药堂,鲤鱼腾空表演,如今又有一个人站在一条大鱼身上吹着笛子向自己游来。
等到那鱼快游近时,皎洁的月光恰好照在那人脸上,如霜的白色将他那张原本就很白的脸映得如同漆过一般,原本黯然无光的眼神对上天夜心惊诧的眸子时,马上就流光溢彩,双眼放光,丝毫不掩饰见到她时的那种流露出来欢喜。
"滕鱼!"天夜心失声叫道,急忙从玉凳上站起来向他招着手。
滕鱼见天夜心向他挥手,将笛子挂在腰带间,足跟拔地起飞从那红鱼背上腾空跃起,脚尖轻点在水中如白鹤般向亭中飞来。
"怎么你没有在屋里陪大王却独自一人在这里喂鱼?"滕鱼原本高兴的脸上忽然又阴沉起来。


、第一二三章  残颜女子

一抹嫣红瞬间蹿上天夜心双颊,那晚他在屋檐上将屋内一切**的喊叫声听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天夜心感到自己无颜面对他。
"那些在空中翻腾的鲤鱼,也是受你的指使?"天夜心转过脸,望着平如镜面的池塘,将话题转移。
滕鱼微微笑了笑,从腰带间将玉笛拿在手上,凝视着它,却说道:
"枳荆丛中,非栖金凤之所,其实你并非属于这里,何必委屈于自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天夜心回眸时,却看见滕鱼已将笛子横在如涂脂的唇上,一股清冽的笛音缓缓响起,几只萤火虫开始飞绕着来到他身边,片刻的功夫,不知从哪里飞来千千万万只萤火虫如璀璨星光在他身前飞舞着。
笛音忽然变得高亢,带着刺耳的尖细,那些原本围绕在他身旁的萤火虫纷纷飞到天夜心面前排成两个交错的心字,然后如排阵一般又变成一个大大的心字。
奇迹!
t天夜心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萤火虫的世界里,连自己的心都变成了小小的萤火虫。
笛声停止,萤火虫纷纷向东飞走,整个庭院又恢复原状。
"没想到你的笛声有如此魔力能驾驭昆虫,今晚真是见识了!"天夜心望着飞逝的萤火虫,感叹道。
"不但昆虫,但凡动物灵兽都能驾驭,但有一种除外!""什么?"天夜心心头一紧。
滕鱼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忧郁地看着天空。
"上次你说的条件,现在还有效吗?"天夜心顿了顿,想起那晚在房里说的话。
滕鱼再次抬眸时,正好对上天夜心那双美瞳。
日月殿清露台,几个仙鹤宝鼎上香雾缭绕,红裙舞女莺歌载舞,宫娥太监皆立阶前随时候旨。众人正酒意正酣时,一道亮光划破皎洁的月光朝皇宫奔来,皆仰头观望,原来是成千上百的萤火虫正从东边朝皇宫飞来。
"太后万福,这是祥云入住,有象征长寿吉祥之征。"有官员奉承道。
太后凤颜大悦,下懿旨命宫中歌舞生平庆三天,直到寿辰开始。
三更十分,整个后宫都沉浸在饮酒赏舞欢庆时候,筑琴殿的大门偷偷打开一点缝隙,一个身材较小,身穿宫服的女子,伸出头探得左右无人时,便急忙推开门快步离去。天夜心见那女子走了十几丈,这才悄悄地跟她在后面,一直来到日月殿她才停下。
在日月殿的前面有几株粗大的古树,只见那女子走到一株古树下,天夜心不敢靠得太近以免引起她察觉,只得远远地在一座假山后面偷偷地看。
不一会儿,那女子从古树下站起身后,又环顾四周这才原路返回。天夜心见那女子走远,便急忙走到那株古树下,由于太后要大庆三天,所以皇宫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天夜心借着有些明亮的灯光在古树下仔细寻找那女子留下的痕迹。正当天夜心聚精会神地寻找痕迹时,忽然感到头上飘过一丝凉风,心里大叫一声不好,一抬眸,就看见那女子背对着站在她面前,双掌已开始凝聚玄力,准备出击。
这女子虽然穿着宫娥衣服,可从她背影气质来看却有一股出尘不染的气质,但天夜心同时又觉得矛盾,如此兰蕙女子又岂是半夜偷偷溜出来做见不得光的事?天夜心觉得自己有时有些怪异,在如此生命紧要关头不去想如何保命却还在分析对手的性格矛盾。
"说,谁指使你来的?"宫衣女子仍然背对着她,但天夜心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逼向自己,直觉告诉她,无论自己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若在以前,就算她失去灵力,但凭她玄紫的玄力,眼前这女人根本连她的手指也伤不了,可是如今她的功力几乎为零与普通妇孺相差无几,性命悬在一丝上。
"请宫娥姐姐饶命,我不过是刚进宫的一名小宫女,适才正好看见姐姐从树林中走出来,所以好奇。。。。"天夜心灵机一转,故意装成害怕的模样,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她知道眼前这名女子断不会放过她,所以拖延一点时间再寻找逃离的机会。
那女子冷笑一声,掌中的杀气更浓烈,"你当我是白痴么,从你在筑琴殿开始跟踪我,我就察觉出来了,刚才我不过是故意走到树林,目的就是引你出来,若想保命就说谁指使你的,否则,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好,不过,我要你看看你的真面目!"话未说完,那女子潇洒地往脸上一扯,倏地转过身,天夜心差点没惊叫起来,只觉得惊魂未定!
这女子脸上布满了条条红色的疤痕,仿佛被火烧过后留下的痕迹,有一只眼眶居然是空的,没有眼珠!
天夜心从不想有人居然会有这么惨,那翻着条条疤痕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这也罢了,偏偏还少只眼睛,自己原本向骗她她转身看她模样,哪知她却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看来今晚自己难逃一劫。
当滕鱼告诉自己在筑琴殿守候时,就再三嘱咐她千万不要被人发觉,虽然自己非常小心,但还是上了这女人的当。
"现在,你可说?"女子面无表情的残颜上随着说话嘴角的扯动,面目更加狰狞,双手已如闪电般向天夜心的脖颈扼去。
天夜心闭住双眼,心想这下可真的完了,这女子的心和她的容颜一样可怕,不会给任何人一丝活命的机会。
天夜心甚至已经感到那女子冰凉而细腻的手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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