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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翼皇大帝-第65部分

小说: 翼皇大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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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能够进到入定状态,除了要非一般的沉神净心,还需要天时地利,而入定苏醒之后,功力一般能有较大的增长。

    此处悟炼场虽然露天而设,可每个赤石砖上都刻有高级的符文阵,这些符文阵聚在一起能够牵引天地灵元,所以在这里通悟羽术功法,便就多了天时地利的因素,是众多玄级弟子入定通悟场所的第一选择。

    毕竟能增加成功率。

    也因为是牵引天地灵元的关系,所以只能露天而设,而入定期间天气好天气坏,便就意味着点正点背。

    玄级悟炼场不允许大声囔囔,即便谈子墨看到不远处倒地不起的熟悉身影,云千羽也特意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里的规矩比黄级宗域严得多,饶是在悟炼场上说话的音量超过一定的分贝,操行本便会自动扣分,因为这里的符文阵可以和操行本进行感应。

    虽然谈子墨已经有九星羽力塑体,但看到那个倒地的身影,心中依旧凉气横生:“走火入魔?”

    倒在地上的这个人虽然是面朝下的姿势,但似乎不难辨认,尤其是两个黑色的牛角在脑袋上铮铮而立。

    就如谈子墨所见,每个牛角大概一尺三寸,各自横长在脑袋一侧,角质光滑,时而还能反射出空气中的亮纹,谈子墨甚至可以从上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比起一般的粗糙牛角,这副光滑剔透的牛角无疑算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

    但此遭“走火入魔”的姿势确实十分不雅难堪,是五体投地的样子,嘴巴朝下,还糊了一地口水!

    就像一头得了“羊癫疯”外加“口蹄疫”的病牛!

    谈子墨又是吸了一口凉气,饶是他药灵学出众,此遭远远而断,依然判断不了大牛的状况,脚步不由走得更急。

    很快就到了犁大牛的身旁,但见犁大牛气息很稳,脉象正常,一点都不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谈子墨心中更是难懂。

    皱着眉头,分析了片刻,谈子墨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事情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转头,目光微移,找到那个“口无遮拦”的少女,微微蹙眉,极为不喜地质问道:“是你说大牛走火入魔,躺在悟炼场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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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卧牛扑街() 
云千羽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回道:“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听说,然后转告!”

    “怎么了?”云千羽也看向卧在地上的犁大牛,装挺着一脸迷糊,“难道不是吗?”

    看着谈子墨神情稍显激动,云千羽赶紧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暗示。

    谈子墨面色稍缓,摇了摇头,强逼着胸闷,小声道:“他这是入定呢,哪门子的走火入魔?”

    云千羽似笑非笑:“可这个动作……也太奇葩了,另外他嘴中白色的唾沫流了一地,人家说他走火入魔,不知死活,并不无道理,只是……即便他真的是走火入魔,只要不吭声,别人是不能碰的,这不能怪悟炼场没有见死不救的好心人,因为规矩如此。”

    “听说,这种状态维持有五六天了。”云千羽呐呐地补充道。

    谈子墨敛去了忧色,神情凝重认真地看着流了一地蛤水的犁大牛:“他的体态,就像一头卧牛,而且气息平稳,一息六下,另外,体外隐隐有牛哞之气,计量之下,三息一流转,五息一周天……”

    “这显然不是走火入魔,而是非常难得的深度入定。”

    云千羽突然嗤声笑道:“若不是走火入魔,这样的入定姿态也确实是滑稽了一点。”

    “这可能就是他激活牛翼后专门的入定姿势吧!”谈子墨表情正经地判断道。

    “专门的入定姿势?呵呵,那应该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再次看着卧在地上的犁大牛,云千羽已经有点捧腹的样子,只是这悟炼场不允许大声喧哗,所以为了不笑得那么大声,她确实忍得非常辛苦。

    云千羽笑声憋在嘴中,身体却抖得跟筛糠似的,指着卧地的犁大牛,笑息不接地颤声道:“专门的入定姿势,呵呵,我怎么越看越像卧牛扑街呢?”

    谈子墨懒得搭理想象力爆棚的女神经,虽然也觉得“卧牛扑街”来形容犁大牛的入定姿势,还算贴切。

    就在这个时候,“卧牛”微动,配合着一阵异常细碎的声音,乍听之下,就如牛在吃草般的嚼动声响。

    两息过后,犁大牛突然睁开眼睛侧过头来,嘴巴一开一合,方时入定刚醒的目光有些游离,似乎想要在人群中寻找什么,最后那双目光缓缓落在谈子墨的脸上。

    霎时,他菊花一紧,翻身而起,牛眼撑大,激动地扯起谈子墨的衣领,大吼起来:“好小子,你终于来了,消失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从入定苏醒到激动囔叫,时间不超过三个呼吸转合。

    如是,激动的口水喷了谈子墨满满一脸,谈子墨嫌弃地擦了擦,竟然还有草渣子!?

    “砰!”

    也就在这时,一个砖头砸向了犁大牛的头。

    这是保御司士官抛出的砖头,犁大牛已经在悟炼场遭遇过无数次这样的“黑手”,他知道自己不能躲,因为一旦躲开,那么更大的杀招就会层出不穷的出现,直到你不敢反抗。

    当然,每当逼保御司士官一次出手,便要被记一次过,俸点苛扣层层递加,要是逼得其一连五次出手,执法殿就会派九星捕头过来拿人,坐牢思过那是最轻的,纵使放出来,也免不了脱一层皮。

    犁大牛没有躲,自己嗓音太大影响到别人,尽职的保御司士官自然是要出手警戒的,这点他倒是理得清,只是他搞不明白,这平白无故哪里来的砖头。

    后来他记得起来了:“是一阶六星砖翼石惊天!”

    这次他学了乖,拉起谈子墨,小小声地嘀咕道:“哎,刚才一个没注意,讲话太大声了,俸点估计被扣了不少,我们下去聊,省得再招黑手。”

    谈子墨点头同意,在这边叽叽喳喳打扰别人总归不好。

    悟炼场外,谈子墨神情复杂望着犁大牛:“那个砖头砸得疼不疼?”

    犁大牛摸了摸脑袋:“说实话,不疼。”

    云千羽眉头略微皱起,显然因犁大牛对砖头“视若无睹”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便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那个保御司的士官,展着是一对砖翼……砖头战翼加持,六星巅峰羽力,如此一个砖头砸在你未到展翼状态的头部,你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犁大牛权当云千羽是自家嫂子,呐呐地感慨道:“砖翼到底是一个雏品战翼,资质上限本来是一阶九星,那位士官名叫石惊天,听说四十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后来连实心的砖头都变成了空心的,战翼资质也降了三星,直接一阶六星毕业。”

    “哎,空心的砖头,自然不会太痛!”或许体会到石惊天大病之后的苦逼之处,犁大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空心的……砖头?”云千羽吸了一口凉气,也觉得奇葩。

    “对了,这段时间里去哪了?”犁大牛问,疑惑地看向谈子墨。

    “呃?”

    谈子墨眉尾微挑道:“当然是去修炼了,还能干吗?”

    “是吗?”犁大牛眼神怀疑,而后又是惆怅地叹了一声,“之前误会了你,总叫你不要执拗那个不收翼的炼羽之法,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好笑,你对战王延霸的生死一战,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每每听到别人提起……”

    说到这里,他的喉间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颤抖:“到底有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啊?”

    谈子墨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半晌后,在犁大牛充满求知欲的目光里,淡淡地……

    点了点头!!

    “我去……”犁大牛赏了他一个牛肘子,“还真嘚瑟上了啊?!”

    谈子墨也是跟着一笑,而后喃喃问道:“净姐对你的魔鬼训练,我略有耳闻,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犁大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声笑道:“之前邀约王延霸上斗翼台,实力不够,自然要发疯苦练,只嫌净姐还不够严苛,后来听闻你晋升七星,不想跟你差得太远,怕掉队了赶不上,也嫌弃净姐训练的力度不够,再后来……”

    说到这里,犁大牛叹了一口气,良久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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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来了!再接再厉!se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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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那抹流云() 
听到犁大牛阐述拼命修炼的动机,谈子墨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而现在,看着犁大牛一副斗志全无的样子,心中也觉奇怪。

    他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好看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困惑:“再后来,怎么了?”

    犁大牛委屈的眸子微眯,半晌后,微微摇了摇头:“再后来净姐就不要我了。”

    “呃,不要你了?”谈子墨再次拍了拍犁大牛的肩膀,就像在安慰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要你!?”

    虽然也觉得自己跟犁大牛这样的对话听起来似乎有点白痴。

    犁大牛无力地摆了摆手,叹声道:“哎,我猜是我天天嫌弃净姐训练力度不够,所以她就弃我不管了。”

    “呃!”谈子墨嘴唇微微蠕动,之前隐隐听到净姐的特训之法,那种听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特训项目,饶是自己现在有九星羽力都得掂量一下,大牛居然还嫌强度不够,那韧性果真非一般人能及……

    谈子墨竟然也一时找不到话来安慰,时间尴尬地停了片刻。半响,犁大牛突然反声一笑:“就允许你嘚瑟,不允许我吹牛逼啊!?”

    笑得“泪流满面”,相当凄惨。

    谈子墨困惑地看着他。

    随即,犁大牛牛眸流光,缓缓说出真话:“说真的,落在净姐手里,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煎熬了。那时我听闻你晋升七星,赢了王延霸,觉得自己都可以滚回鸡鸣村犁田去了,可净姐就是不放过我。”

    几尾雪花飘落,配合着悟炼场上的入定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登天之难、万马独舟的萧瑟。

    “大牛,你真想回去犁田吗?”谈子墨突然问。

    犁大牛本来想打趣几句,但看向谈子墨那张脸孔,那张平日里戏弄玩笑、可堪“厚颜无耻”到没底线的脸,竟然拧巴得如此惆怅,他突然就噎住了,楞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尤其是注意到谈子墨嘴边突然间异常深沉的弧度,乍眼看,竟有一股不符合年纪的沧桑味道。

    良久……

    “擦!”

    犁大牛胸闷地叫骂了一声,随即狠狠地掐起谈子墨的肋肉,挺出一副狰狞的样子:“别这么故作深沉好不好,回去犁田不过是我随口说说而已,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谈子墨吝啬地收敛那抹笑意:“也许吧,也许有时候我很认真……”

    犁大牛再次被噎住,不吭一声,似乎在消化理解,也似乎在忐忑质疑,难道三个月没见面,就已经疏离到连话都听不懂了吗?

    “认真个什么鬼?”他心里嘀咕,尤其回想了这几年谈子墨的德性,这种质疑感无疑来得更加强烈。

    而此刻,看着谈子墨这么多“做作”的神色表情,云千羽似乎也理解不能,比如注意到他那股散不去的忧郁。

    其实谈子墨并不习惯在人前展露他的真感情,一般情况下,他会戴着一个假面具,就如吊儿郎当,做事不着调,有时还会扮演好吃懒做没皮没脸的无赖。

    恰时寒风又捎过一阵,谈子墨“做作”的表情,随即烟消云散。

    就好像之前真实表露的表情,才是整人玩的恶作剧!

    这一刻,没有深沉,也没有玩笑,没有所谓的“真情流露”,也没有刻意的“面具伪装”,只是静静地看着犁大牛。

    但如此作为,却平白让犁大牛忐忑地生吞了好几口口水,暗想今天谈子墨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犁大牛已经比他高了半个头,早就不是八年前鸡鸣村里那个玩着泥巴好蒙好骗的孩子了,谈子墨突而收回视线,抬头,望着天空中的飘雪,静静地,一言不发。

    冷静的思考已经是他的一种本能,从八年前坠落凡间,断筋残翼、身不由己地挣扎在一个陌生地方的时候开始,到走到今天这一步,谈子墨的内心早就被煎熬得千疮百孔……

    八年的断筋残翼生活是迷茫的,煎熬的,这其中的痛苦和磨难除了谈子墨自己再也没有谁能够体验,而那种深入骨髓痛彻心扉的伤痕即使在深井之底碰见谈氏刻印之后也无法释然,他之所以能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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