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为匪-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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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安表面是安南的郡城，但郡守一家是莫氏亲族中的一支，世世代代都是这里的郡守，俨然就是这里领主一般。
他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的家族的土地就这么平白送人呢？忙问道：“这位将军，安南一直都是大明的属国啊！当年崇祯爷即位时就已经把小国划为不征之国啊！”
明初，朱元璋下令编纂《皇明祖训》宣布将朝鲜、日本等15个海外国家列为“不征之国”，告诫后世子孙不得恣意征讨。
明确规定了朝鲜、日本、安南、高丽、暹罗、琉球、苏门答腊、爪哇、湓亨、白花、三弗齐、渤泥以及其他西洋、南洋等国为“不征之国”，实际上确立了中国的实际控制范围。他并且确定了“厚往薄来”的朝贡原则。在这个体制中，中国中原政权成为一元的中心，各朝贡国承认这一中心地位，构成中央政权的外藩。
杨大海正儿八经的长江渔民出身，那懂得不征之国是撒意思，但也谨记樊谨言的交待，要有****上国的风度，不能让人笑话。
见杨大海回头看向自己，樊谨言笑了笑，走上前，冲那个郡守说道：“你就是此地的官员？”
刚才已经见杨大海说这年轻人就是琼州的靖海候，郡守不敢得罪，连忙倾身行礼道：“下国郡守莫清见过上国靖海候爷。”
说完，把腰成九十度弯下去，深深鞠了一躬。
樊谨言欣然受了一礼，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大明立国之初，安南确实是不征之国，但安南不服王化，征伐占城在先，现又排挤琼州合法商人入境，真当皇上会任由你们胡作非为吗？”
到最后越说越气，最后那句甚至是吼出来的。
郡守心里那个冤啊！可面对上国大臣的雷霆震怒，也只能干巴受着，好半天才期期艾艾的答道：“冤枉啊！侯爷。”
樊谨言当然猜到他会喊冤，也当然知道了安南的实际情况，但这时可不会给他耍嘴皮子机会，怒吼道：“放肆，事实如此，由得你狡辩吗？”
说完，不待莫清接话，继续说道：“本侯不想再听你废话，叫你的国王亲自来面见本侯吧！传令入城。”
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给杨大海听的。
面对这位上国大臣的震怒和强势，莫清也不敢再逼叨，只能沮丧着脸，默默的跟在后面，陪樊谨言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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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琼州大军占领义安郡城之后，樊谨言也才陆陆续续知道，安南莫氏和阮氏的关系，不由心生一计。
相信，用不了几天，安南国王肯定会亲自到义安城来见自己，到时肯定会解释这一切，到时自己就可以直接答应帮莫氏攻打阮氏，顺便把阮氏的土地变成自己的地盘，名正言顺的完成任务。
虽说已经占领了这里，但樊谨言可不是流寇土匪，也不是为了来劫掠一番。所以，不但命士兵不得扰民，还安排人四处张贴安民告示，告示百姓日常照旧，无需担忧。。。。。。。。。。。
等待安南国王到来之前，樊谨言也没事到处逛了逛，所到之处，百姓面瘦泛黄，衣衫褴褛，比何奕统治时期的琼州百姓还要穷苦。
可见，这义安的世袭郡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便是当地再穷，只要当官的稍微有点人性，百姓也不至于此。
但，樊谨言暂时没有干涉地方的意思，等打下阮氏几郡之后，再统一管理。
不过，虽然他不想管，但却有人自己以身试法。
樊谨言在杨大海和郡守一行人的陪同下来到码头时，正好看见税丁在鞭打渔民，不由大喝了一声，“住手。”
正挥舞着鞭子的税丁一听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急忙丢下鞭子，跑到樊谨言面前下跪说道：“小人见过上国大人，郡守大人。”
“哼。”樊谨言没有搭理他，而是越过他，对后面的挨打的渔民招手道：“老者过来。。。。。。。。。”
挨打的老头见上国大人叫自己，更本就没站起来的意思，跪着爬到面前脚下，把头低到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草民见过上国大老爷。”
樊谨言弯腰用双手把老渔民拉了起来，拍着他瑟瑟发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不要害怕，有什么冤屈就告诉本侯，本侯与你做主。”
“大人。。。。。。。。。。”老渔民抬头叫了句，又急忙低头，哽咽道：“没有。。。。。。。。”
樊谨言知道老百姓的苦，也知道他们被欺负惯了，不敢说出来。于是，打气道：“老者莫怕，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税丁，就是郡守，胆敢如此欺凌百姓，本侯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不但老渔民吓了一跳，就连跪着地上的税丁和站在他身后的郡守莫清，也是吓的一愣，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而王大山也在这时走上前说道：“老头，你也太墨迹了，我们侯爷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你知道在咱们琼州赃官的下场吗？凌迟处死。”
老渔民还没说话，远远站着的渔民一听这话，都齐刷刷的跑到樊谨言面前跪下，大喊道：“大人，冤枉啊！求大人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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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0章，不服气？继续打（）
听完渔民们的控诉，樊谨言才知道，这义安郡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至郡守，下至税丁，豪绅全是强盗。≯≯
不仅渔村的渔民，其他百姓也是深受其害，不但官府的赋税繁重，平日了来要备受税丁和豪绅们的盘剥，简直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苦不堪言。
樊谨言回头冷笑着对郡守问话，“莫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侯爷，侯爷。。。。。。。”见樊谨言看向自己，莫清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下官，下官冤枉啊！下官家族世受王恩，牧守于此，从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切都是尊重我王的命令行事。纵然下官有所懈怠，那也下面的人坏我名声，还望侯爷明察呀！”
你丫地头蛇不授意，谁t的敢胡作非为？
樊谨言不傻，自然明白其中原因。
莫清是世袭郡守，实际权力就相当于西方的领主一样，，俨然就是义安的土皇帝。
所以，怎么可能不是他授意的。
但，在还没有正式和安南，就不是收拾他的时候，至少得卖给莫氏一个面子，为将来的合作打基础。
想到这，樊谨言不动声色的说道：“念你也是被属下蒙蔽，就暂且放你一马。”
说完后，对后面的亲兵吼道：“还不把这一干税丁全部拿下？”
顿时，一群士兵如狼视乎的冲进惊慌失色的税丁面前，把他们强行按在地上，反绑双手。
“识相的，就老老实实交待清楚，省的受皮肉之苦。”樊谨言走到这些税丁面前，冷笑道。
税丁们还指望郡守莫清能救他们，怎么可能会老实交代。
一个个大呼冤枉，声泪俱下的模样，简直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樊谨言毫不在意，对士兵们说道：“既然他们不老实，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要本侯亲自动手吗？”
得到樊谨言的授意，士兵们都嘿嘿大笑了起来，接着又对被绑着的士兵一阵残忍的冷笑，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解下腰间的佩刀，带着刀壳，毫不客气的当板子使，对着下面的税丁就是一顿暴揍。
这尼玛那是上刑呀！简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在欺负人。
一番暴揍过后，税丁见自己郡守大人更本就不敢吭声，便知道彻底完蛋了，为了少挨打，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认罪了。
税丁们一边交待自己的种种罪行，樊谨言一边就跟老百姓仔细求证，也终于知道了税丁们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坏。
盛怒之下的樊谨言，正式做了一把大青天，下令将十八个税丁全部凌迟处死，就地执行。
不说税丁们了，就连陪同他到处视察的郡守莫清和郡城其他官员也都吓软了脚，好几个还直接晕了过去。
这位侯爷也太残暴了，怎么动不动就凌迟处死？
如果樊谨言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也只会说一句，“乱世用重典，老子就喜欢凌迟，咋的？”
他的举动，无疑赢得了当地百姓好感和拥护。都传颂这位上国的侯爵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对百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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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从安南王都，升龙来了一支几十人的使团，但安南的国王并没有来，甚至连一个莫氏的王族中人都没有。
“你们的国王为什么不亲自前来？”樊谨言见安南如此轻视自己，大怒道。
使团团长不是别人，正是在王宫宫殿里向国王和太后汇报工作的那个老大臣，他见樊谨言大怒，急忙倾身答道：“上国侯爷稍安，我安南小国国王虽然位卑，但也乃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国王，岂有屈尊来见大人的道理。”
无论那个国家，总有那么几个所谓的铮铮铁骨。
很显然，俨然不惧，直视樊谨言的这个老头，也算一个。
樊谨言冷笑一声，对老头说道：“老头，你可知因为你这一番不过大脑之言，恐有灭国之祸哟。”
“哼。”老头仰头说道：“太祖皇帝在位之时，就将安南纳入不征之国，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笑话。”
“杨大海出列。”樊谨言也懒得和老头继续扯嘴皮子，冲站在旁边的杨大海唤了一声。
杨大海嘿嘿一笑，出列倾身抱拳说道：“末将在。”
樊谨言撇了一眼老头后，咧嘴说道：“命你明日率大军北上，三日内务必攻下清化郡。”
“末将领命。”杨大海也冲老头冷笑一声后，抱拳应命道。
老头这下急了，忙上前说道：“大人，你怎可。。。。。。。。。。。。。。”
樊谨言俯身向前，紧紧盯着老头说道：“既然你们的国王没空，不来见本侯。那就只能本侯亲自去面见他咯。本侯从明天开始，就一个郡一个郡的打，直到你们的国王愿意屈尊出现为止。”
说完，不等老头说话，继续说道：“好了，老爷子还是回去劝劝你们国王殿下吧！从义安到升龙可没多远，还是让他早作觉得呀！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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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樊谨言亲率大军一路北上，仅仅花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来到了位于朱江出海口的清化郡。
清化郡城的城墙简直比义安还要残破，郡城周围的村落更是只有茅草屋，连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但和义安不同的是，清化城早已城门紧闭，城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正如临大敌的看着他们。
很显然，昨天那个老头离开后，在回去的路上一定从其他地方调来了士兵，要在这里阻击他的军队。
“侯爷，现在就攻城吗？”杨大海骑在马上，对比自己前一个马头的樊谨言问道。
樊谨言摇了摇头，回头说道：“不着急，咱们不能因为安南只是个小国就掉以轻心，别在这里栽了跟头，命士兵们就地宿营，埋锅造饭，酒足饭饱后再一鼓作气拿下此城。”
“末将遵命。”杨大海应命之后就回头去传达命令了。
很快，一个有好几百营帐的简易营地就在离清化城三里外搭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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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1章，奇葩郡守（）
琼州士兵吃完饭又休息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在自己的队官呼喝声中，整齐的在营前列阵，等待进攻前的最后准备。
清化城池并不高，甚至可以用很矮来形容，如果姚明站在城下，踮起脚尖，没准还能从外面看到城里面。
所以，攻城梯压根就不用准备。
但，樊谨言从来就没有打攻城战的习惯，伤亡太大不说，不在本土作战时，他耗不起。
这个时代的火炮炮弹是圆铁球，除非守城时用散弹还能造成大面积伤亡之外，攻城所起到的作用还是微乎其微的。所以，樊谨言还是喜欢用老办法，拿炸药包，炸开城门。
并不是像抗战时期一样，英勇的人民子弟兵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去炸毁敌人的工事。
樊谨言所使用的进攻方山很像罗马时期的巨盾阵，二十个士兵用巨盾把自己和中间的两个炸药手包裹的密不透风，一步一步运行到城门口再安放炸药，然后借着城墙和巨盾做掩体，保护自己的安全。
但这种阵型同意有弱点，如果守城一方在他们头顶上倾泻热油的话，这二十二个人，一个也活不了。
问题是，清化城墙上似乎没有见到烧油的铁锅和烟雾。
机会难得，樊谨言自然不会放过，一再叮嘱安放炸药的士兵注意安全之后，并骑在马上，等待那震天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