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为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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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7章，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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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前是老垭寨的人？”樊谨言紧紧盯着面前这三个长相憨厚的黑脸汉子。
“诶，是是是”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汉子接过话，显得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寨，团，团长，我们三，三以前都是跟着牛，牛老大，不不，姓牛的混食……”
说完，另外两人连忙跟着点头。
“别紧张，都坐，坐。”樊谨言笑了笑，尽量用亲和的语气说道：“你们三个到马岩寨的这几天还习惯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话落，三人很干脆的摇头表示没有。
樊谨言故意板着脸，一副不满意他们回答的表情，“别怕，尽管说出来，我不能让跟着我的弟兄寒心。不管他是谁，欺负自家弟兄，老子活刮了他。”
“没有，没有。”最先说话的那个黑脸汉子见樊谨言不高兴，急忙摇头摆手的说道：“我们都是山贼，承，承蒙团长不计前嫌还收留，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杨团佐和弟兄们对我们很照顾，根本没有瞧不起我们。”
那人一着急，说话反而变的利索起来了。
樊谨言点了点头，不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接下来有个任务，可能有去无回，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团长，您不用说了，我们愿意。”那汉子表情坚决的说道：“以前在寨子里，姓牛的根本就没把弟兄们当人看，现在跟了您，虽说训练苦点，可咱吃的好，睡的香，而且还给弟兄们发这么好的皮甲保命，您是真把咱们当弟兄看。您对咱们这么好，如果我们还有异心，那就真的是猪狗不如了。”
话落，另外两人也同时抱拳，一脸坚定的说道：“愿为团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谁说山贼土匪都是阴险狡诈之辈，这些人反而比外面的人更讲有恩必报。
“好。”樊谨言大喜，示意亲兵倒酒，而后端起酒碗，走到三人面前，“果然是好汉，来，干了这碗。”
说完，仰头喝了个干净。
待三人干了之后，樊谨言继续说道：“我会再排十个弟兄与你们，化妆成刚逃出去的样子，待我们进攻之时，你们伺机打开寨门，制造混乱。但切记，若事不可为，就躲起来，免得误伤。不管成与不成，此战过后，记你们首功。”
樊谨言看着十几个人趁夜消失在视线里之后，才长松了一口气。
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出卖自己，所以没有在里面加入一个马岩寨的弟兄，都是前几天刚抓的俘虏。
……
“现在他们已经出发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值不值得信任。为了顺利拿下老垭寨，我决定把任务变一下。”帐篷里除了樊谨言自己，便只有杨子和唐飞两人，没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次日一早，九寨盟军在营前集合，樊谨言也没什么开场白，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当然，贬低老垭寨的话也没少说，士气还是很重要的嘛。
作为盟主，樊谨言很爽快的要自己的兵打头阵。
其实他主要还是想在其他寨子的人面前显摆军威罢了。
团佐杨子亲率本队百人团员，个个身着黑色皮甲，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每人背上还背着一袋短标枪，显然是用上隐了。只见他们缓缓行进在羊肠小道上，不时停下脚步观察一阵。
和他们小心翼翼完全不同的是，樊谨言却和各寨首领们在后方有说有笑，根本没有关心自己士兵的意思。
“兄弟，不，盟主，盟主，呵呵。”海沖挨着樊谨言，打趣的说道：“你这是要给我们表演什么大戏呀！”
“呵呵。”樊谨言神秘一笑，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给几寨首领解释道：“山路崎岖，必有埋伏，人多了反而赞不开，百人足矣。”
对他这番神叨叨的话，没几个人听的懂，也没人在乎，反正上去的又不是自己的兵，爱死不死。
他们那点小九九怎么可能逃出樊谨言的眼睛，不过他也没当回事，反正这次就是在表演，就是做给这些人后面的士兵看的。要他们知道他樊谨言的厉害，将来吞并的时候，阻力必然小的多。
樊谨言是舒服了，小酒喝着，小天聊着，可苦了手底下这帮弟兄们。虽然攻山十拿九稳，可也保不起有什么变故，万一那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要死人的。
杨子一路上小心翼翼，心里不停的祈祷，唐飞啊唐飞，不，飞哥啊飞哥，你可千万要把路上的钉子全给拔掉，要损失几个，回去团长非抽死我不可。
其实，樊谨言的计划也很简单，先派俘虏兵进城伺机而动，再派唐飞连夜进山喂蚊子，给负责主攻的杨子拔掉一路上埋伏的钉子，再合兵一处，进攻山寨。
如果里面成功打开城门，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打不开，或者进去的人出卖了他们，那就启动另一个计划，用火药炸开寨门。这也是樊谨言有火铳不用的主要原因之一，那些抢回来的火药，全被他带了出来，就为在攻山的时候，炸门用。
毕竟，强攻的话，损失太大，稍有不慎，樊谨言很可能又会重蹈仪真县时的覆辙，搞的一无所有。
一路上还算顺利，老垭寨首领在山路上布置的山贼全给唐飞带人给清理了干净。
不过当两人在寨子前面碰面的时候，杨子还是没给唐飞好脸色，怪他清理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把陷阱一块给埋了，好几个士兵因为误踩了陷阱而受伤。
唐飞直呼冤枉，自己为了拔这些钉子，可是喂了一晚上的蚊子，受伤的就更多了。好在都是轻伤，过几天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
牛铁锤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这时显的更加狰狞可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晚布置的陷阱居然连个泡都没冒就全军覆没。要知道，前两年一个自以为是的游击将军带了三千人来围剿他都被他杀的打败而归。今天，居然连两百人都没拦住。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寨子里有内奸。
内奸会是谁？难得是他们？
“来人。”牛铁柱一拍寨墙，叫来一个手下，咬牙切齿道：“把昨天回来的那几个家伙给老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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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8章，巧用盾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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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犯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抓起来？”
“老大，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
“牛老大，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投奔你，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吗？”
……
……
自打昨晚进了寨子之后，这些人就按照樊谨言的交代，半真半假的给牛铁柱透露了不少信息。
牛铁柱得知樊谨言善于偷袭，也不疑有他，连夜在山路各个险要位置安排人驻守。可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万无一失的安排竟然什么作用也没起，山北人大摇大摆的就到了自己的寨子前。
“哼。”牛铁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怒骂道：“****的，要不是你们，山下的那帮人能大摇大摆的上山吗？是不是还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先要了你们的命。”
说完，收起刀落，砍掉了其中一人的脑袋，如箭似的鲜血顿时喷了他一脸。
牛铁柱舌头上扬舔了舔嘴角还冒着热气的血迹，笑的更加狰狞。
正当他举刀要砍下一个的时候，外面的杨子喊话了，“我说那个谁，你要是得了失心疯，要杀自己人，能不能选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当我们的面杀人，是准备用这招把我们吓走吗？”
后面的弟兄心里在滴血，可脸上还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他们知道，如果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反而会害了里面的弟兄。
杨子话落，弟兄们很给脸的来了个轰堂大笑。
牛铁柱脸色一变，又见其他被抓的人正一脸怒气，愤恨的表情看着自己。
难得错怪他们了？
一定是跟周瑜打黄盖一样的苦肉计。
“嘿嘿。”牛铁柱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在演戏，趴在寨墙上狞笑道：“演，接着演，老子就要当你们的面，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个一个全给砍了。”
“哈哈。”杨子大笑，回头对弟兄们喊道：“准备标枪，帮这蠢驴一把。”
话落，士兵们嘻嘻哈哈的解下背上的袋子，掏出一支两尺长的标枪握在手上，就等团佐的命令。
杨子和唐飞对视了一眼后，决定假戏真做，“喂，那个谁，老子来帮你一把，免得你一个一个砍，累的慌。”
说完，拔出直刀，向寨墙一指。
“咻……”
一瞬间，寨墙上的人，只感觉太色一暗，无数支寒光闪闪的标枪，铺天盖地般的直奔着寨墙而来。
这时，寨墙上的山贼再也顾不得什么，纷纷反身往后面的寨子里跳。一时间，人挤人，人推人，人撞人，寨墙上是乱做一团，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等寨墙上空无一人的时候，标枪们也划过一道漂亮抛物线，钉在寨墙上面，竟没有一支越过寨墙，落到他们头上。
牛铁柱大怒，也认定自己错怪昨晚逃回了的手下，但这时也不顾的那么多，只是打算以后对他们好些便是，“都给老子把火铳拿出来，把这些狗日子给老子灭了。”
对于他的命令，没有那个山贼敢打半分折扣，都飞快的往旁边不远处的库房跑去。
谁也没有注意刚刚被放的十二个人，突然消失了。
“老木，咱们真的要帮姓樊的？刚才那姓杨的可真的是想要了咱们的命呀！”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十二个人挤在一起，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其中一个对黑脸汉子说道。
叫老木的黑脸汉子就是跟樊谨言保证的那个人，见弟兄们对杨子刚才的举动很是不满，不由叹气的说道：“你们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杨团佐那是要救咱们。”
说完，见众人迷惑的表情，又接着说道：“刚才敦子死的惨，杨团佐他们如果稍微表露出一丝紧张的话，咱们今天一个也活不了。你们好好想想吧！姓牛的是怎么对待咱们的，咱们在马岩寨又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都是长了蛋子的爷们，给句痛快话。”
“老木说的对，咱们以前都没被自己首领当人看，如今遇到团长是咱们的福气，无论如何，也得为团长打开寨门。”老木的话，终于触动了一些人的心。
没有人愿意过朝不保夕的日子，现在终于有了好的出路，没人愿意放手，想通后，所有人都愿意一搏。打开寨门，他们发达，打不开，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而寨子外面的山贼团弟兄们，看着寨墙上的山贼忙碌的装填火铳，谁也没有一丝紧张，仍然有说有笑。
直到杨子大呼了一声，“防御。”
刚才还谈笑的团员，迅速的解下臂膀上的小方盾，交给前面的人。
一个递给一个，全部传到了最前排弟兄的手里。前排的人又把小方盾一个个迅速的组合起来，三两下功夫，就竖起了一块人高的盾牌，完全把山寨和他们割了开来。
这是樊谨言专门发明的一种盾牌阵，平时士兵们都穿在手臂上，作战时既不妨碍人的灵活度，也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一旦到了需要大面积防御的时候，只要解下来，带有卡槽的小盾牌可以迅速组合成一块巨盾。
火铳的有效射程是两百步，有效杀伤力是一百步左右。老垭寨前面并不宽敞，山贼团离寨子也不过才三十多步，完全在火铳的有效杀伤范围以内。
对于他们竖起来的盾牌阵，牛铁柱鼾之一鼻，这么近的距离，盾牌怎么可能挡的住火铳的攻击。
寨子上面的山贼们终于装填完毕，正等着老大的号令。
“放，干死这帮孙子。”
牛铁柱话音刚落，三眼铳纷纷吐出火舌，花生米粒大小的子弹，喷射而出，直奔着外面的士兵而去。
“噼噼啪啪……”
由于盾牌阵很大，完全遮住了飞来的实弹，把木质盾牌砸的啪啪直响，木屑横飞，就是没能击穿看起来并不厚的盾牌板。
其实，躲在盾牌后面的这些家伙心里也没底，只是因为对樊谨言无限的信任，才决定冒险一试。
如果在下面谈笑风生的樊大当家的知道弟兄们在上面不好好攻山，反而在做实验，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把他们全给突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