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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晋臣-第90部分

小说: 晋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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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吃了便饭,其实就是稀粥和野菜,裴逸的车队再一次出发了。

    云阳公主司马道苓让侍女秋月带着随从和侍卫们入主衡阳公主府以后,自己就跟着裴逸接着南下了。为了堵裴逸的嘴,这小丫头片子还狡诈的躲进了母亲大人的马车里,抱着裴逸的妹妹裴珏,就开始和裴逸的母亲和小姨寒暄了起来。这下可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人聊起来,裴逸根本没有办法插嘴,只能带着云阳公主西去湘乡了。

    这一次,连泥泞的驰道都没有了。只有那草丛中若隐若现的小路。裴逸这一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暴霜露,斩荆棘,已有尺寸之地了。”裴逸骑着马,时不时地就被前面马车挤弯的树枝一个耳光扇下去。母亲大人和奶奶的马车陷入泥坑中好几次,结果大家不得不停下来一起抬马车。

    等裴逸好不容易穿过荆棘小路,结果回头一看,所有人都成了灰色的泥人,就连葛仙翁,白花花的胡子都变成了土黄色,看起来像个外国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看来那些人不当这南蛮校尉还真是对的。不过胜利已在眼前,远处的坞堡的阴影,已经借着夕阳的余晖,笼罩着走出茂密丛林的裴逸。南河东郡,我来了。

152。第152章 太守没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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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主湘乡县,哦不对,现在得叫南河东郡远比裴逸要想得复杂得多。褚太后赈灾侨置的那些钱,就给裴逸修了个太守府,修了个三米高的土墙,一些民房。还有一个裴逸的侯府,好歹是个三进院落的坞堡,安全系数刚刚的。

    而湘乡县的各种事务的交接,以及侨置民众的安置、纠纷处理等等事情几乎让裴逸有了咬舌自尽的冲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当官不知道当官难。不过还好习凿齿是官场老司机。裴逸现在基本学校还没开,自己先当起了学生。跟着习凿齿的身后,学习如何处理郡县公务和南蛮校尉的军务。堆积如山的公文,即便有了习凿齿,两个人也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好不容易把公务处理完了,裴逸可以休息一会了,葛仙翁一脚八门踹开,冲了进来说:“裴家小子,你不是要开学堂吗?校舍呢?”

    裴逸搓了搓焦头烂额的头发说:“要不让张任带着人去建?”

    葛仙翁拿着手上的《抱朴子》手稿狠狠拍了一下裴逸的后脑勺骂道:“建个屁!等你建好了,老朽我都驾鹤西去了。”

    裴逸现在也没办法,南河东郡几乎就是一片白纸,茅草房都算是黄金房产了,更别提砖瓦房了,只有再建了,别无他法:“那您说怎么办?我这里也没多余的房子,难道让我把这太守府捐出来学堂吗?”

    “恩!好办法!”葛仙翁拿着《抱朴子》手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你这太守府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就腾出几间房,给学堂做校舍吧。张任!张任!你个臭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快点给老朽把炼丹炉都搬进来太守府!”

    “葛……葛……格老子的。”裴逸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习凿齿搭着裴逸的肩膀说:“贤弟,仙翁就是这样,反正我们这太守府也没几个人,我们就留下这大堂处理公文就好了。腾出几间厢房当校舍吧。”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得赶紧催促一下厉山镇那边,让那边购买一些材料运过来。还有就是找矿的事情,还有学生的事情,还有平定僚人的事情。呃!做人难啊。”

    习凿齿笑着安慰道:“这就是当官的现实啊,要不怎么那么多人放弃仕途,回归田园呢?”

    裴逸一想也对,这么当官,怪不得谢安在给自己写信的时候,一直抱怨当官累,想再隐居东山。这么搞,裴逸都想隐居岳麓山了!这根本不是懒癌的问题啊,就算你是工作狂,也受不了啊。

    不过裴逸没想到的是,这和说好的根本不一样。葛仙翁根本不是要了几间厢房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连同郡府大堂一并包圆了,只是给裴逸留了后门大院和一间厢房当县衙大堂和办公点。更可气的是葛仙翁把裴逸在郡衙的卧室,居然改造成了他的炼丹房。现在可好,裴逸得每天赶回候府住,第二天一大早再来郡衙上班。

    葛仙翁命人把谢安亲自题写的“河东郡衙”的匾额从太守府的大门上拆了下来,然后运送到后门,给后门安上了。当然大堂里的那些郡衙陈设和家伙事也都全部扔到了后院。

    这下可好,侨置过来的百姓们来府衙说事,都得走后门。尤其是后门大院旁边就是厨房,平时裴小小一做饭,整个所谓的“公堂”就一下飘香四溢,一下无论是说事的百姓,还是站场子的衙役,都齐刷刷的放下手头的事,跟着饭香就进了饭堂,裴逸把惊堂木都敲烂了也没人理他。只是习凿齿淡定地合上典册,拍了拍裴逸的肩膀说:“走吧,开饭了,老夫我也饿了。”

    现在裴逸完全没有一个太守的样子,甚至老百姓们都私下里叫裴逸“腚、眼太守”,因为他升堂,都是在太守府的腚、眼那里。

    太守府前面的三进院落改造而来的学堂终于在葛仙翁的监督下装潢完毕了。全套室内设计都是顾恺之设计的。不过裴逸承认确实搞得有模有样的。逼格很高,虽然材料什么的都比不上京城建康,但是张任还是想尽办法满足了条件,没有黄金就用黄铜,没有丝制蒲团,张任就带着一帮子铁匠们搁那里当篾匠,反正现在铁匠铺还没开张,让这帮白拿着工资的铁匠找点事情做。

    不过效果依然出来了,而且没有黄金和丝绸的装饰,反而想得更加清新脱俗,超然于世,有一种学术殿堂的素雅和高冷。

    看着已经初具规模的学堂,裴逸打心里感谢道:“虎头兄,多谢你的设计,你能来这穷乡僻壤,让我很意外,毕竟这里条件不好。”

    顾恺之却望着自己的杰作,迟迟没有回话,仿佛沉浸其中了,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感觉就想是看见了美食或者美女一般。

    “虎头兄?虎头兄?”裴逸连摇带晃的叫着顾恺之,但是他始终没有回过神来,感觉像是飞升了一般:“算了,早知道你就是三绝了,但是没想到痴绝如此严重。”

    不过当厨房饭香飘过来时,痴迷在自己设计的学堂中的顾恺之,忽然像是充上了电一般,一吸哈喇子说:“小小把饭做好了,走,裴兄,我们去吃饭!”

    于是顾恺之朝着饭堂跑了,只留下裴逸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谢琰一拽裴逸的胳膊,把他也往饭堂拉,边拉边说:“虎头就是这么个样子,沉浸在绘画与艺术中不能自拔,从小如此,小叔你适应一下就好了。”

    在湘乡这里吃饭,和建康的根本没法比。因为你即便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如今最荤腥的菜,就是鸡蛋了。不过裴逸也是绞尽脑汁要帮大人物们解决挑剔的嘴。

    葛仙翁自从在南阳大营吃了红烧肉以后,就仿佛开了荤,一个80多岁的老头,天天要让裴逸做肉食,习凿齿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是只要一有闲暇时间,就拉着裴逸开始讨论当初在南阳大营吃得那些菜美味无比,比现在要丰富得多。这不是明显在暗示裴逸要改善伙食吗?谢安的二儿子谢琰基本只吃蛋炒饭。其他的菜一盖不吃。

    只有顾恺之,吃得是最欢乐的,因为大家都不吃菜,所以裴小小炒得菜基本都被顾恺之承包了,顾恺之还一个劲的夸裴小小做饭好吃,赛过宫中百倍。把裴小小夸得满面桃花,笑声不止。

    裴逸算是明白了,只有顾恺之没有尝过自己做的菜,所以他是如获至宝。而前面这帮人都是被自己给把嘴养叼了。尤其是葛仙翁,嘴叼得就像是一个美食评论家。

    裴逸只好交过张任说:“兄弟,要不你再带几个士兵,出去打打猎?打几只兔子,我好给这帮人改善一下伙食?”

    这几天已然成了机器喵,被所有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张任含着泪,点了点头说:“好,君侯,您说打猎就打猎。”

153。第153章 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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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堂是开了,但是现在完全没有学生啊。如今在籍的学生只有谢琰一个人。谢琰一个人躺在学堂中,开心地说:“全大晋就我最牛了,葛仙翁,习中正、顾恺之,还有裴逸轮番给我一个人上课,老子比皇帝都牛。”

    “牛个蛋!”葛仙翁一脚把谢琰踹了起来,然后坐到裴逸旁边,气势汹汹的说:“学生呢?该不会就让老朽教这么个吊儿郎当的玩意儿吧。”

    面对气势汹汹的葛仙翁,裴逸也急忙找了一个替罪羊:“张任!张任!”

    张任抱着三个铁锅就跑了进来:“君侯,又有啥事,您说。”

    裴逸好奇地问:“你这抱着锅干吗?”

    “这不云阳……哦不……衡阳公主殿下和顾恺之画师这两人,非要跟着小小学炒菜,让我新打了三口炒锅送过去。”

    “这小丫头片子,几天没管,又在折腾什么?”裴逸也没工夫管司马道苓了,就让她折腾呗:“我让你贴得学堂招生的告示,你贴了吗?”

    张任说:“贴了啊,所有的侨置点我都贴了。”

    “那那么多儿童和青年,怎么一个都没来?”

    张任把锅往地上一方说:“跟着咱侨置过来的,都是寒门或者庶民子弟,他们一辈子就是种地了,加上现在咱们是开荒伐林,凡是有点力量的小孩,都被自家爹娘叫回去种地了。谁愿意来上学啊,而且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上学也没什么用,又不可能当官。”

    “小孩跟着种什么地?”不过在现代,许多地方的父母依旧是让孩子中学辍学,然后回家种地。而且基本都是种地,攒钱,娶媳妇,生娃,再种地,再攒钱……的死循环,一辈子富裕不起来。虽然在古代,这一切更加严重,但是别的地方裴逸不管,自己的辖区内,就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裴逸想起了近代的德国是如何逼迫孩童完成基础学习,从而最后帮助德国走向强大的方法了。于是裴逸说:“张任,你去传达我的一条命令!凡是7岁…15岁的孩童,无论男女,必须到南河东郡这里,免费入学接受教育。凡是孩童接受教育的家庭,上学期间,家中可以免除十分之一的赋税和全部徭役,凡是家中孩童无故缺席上课的,父母要增加赋税十分之一,徭役翻倍!”

    “是!我这就去各村贴告示!”张任说着就要往外跑,裴逸喊住了张任说:“你先把锅给道苓送过去。”

    “明白!”

    谢琰此时坐起来说:“小叔,你这不但免费上学,而且上学还奖励,不上学还重罚。小叔,你这商人思维不是要开学校赚钱吗?怎么现在亏本做买卖了?而且还亏大发了,南河东郡现在百业待兴,这少收十分之一的赋税,免除所有徭役,这可不利于开荒啊。”

    裴逸却不置可否地说:“再穷不能穷教育。我不希望我的治下,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我教书育人,本来就没想赚钱,我只想让每一个孩子有书读,让他们徜徉在知识与艺术的海洋中。他们或许将来做不了官,但他们可以做商人、做工匠、做画家,让他们从根本上改变靠天吃饭的穷苦日子,这才是我办教育的意义。只有民富,国才能强,而且这种富不单单是钱财上的富足,更是知识和精神上的富足。所以,就算亏本,我也要办教育。就算我只剩最后一分钱,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投入教育。”

    当裴逸洋洋洒洒的豪言壮语了一番后,习凿齿和谢琰都啪啪的鼓掌,大呼喝彩。习凿齿捋着胡须赞扬道:“听到裴贤弟这番话,鄙人就知道辞官的决定没有做错。若有困难,我习凿齿就是变卖家产,也会支持你的。”

    正当裴逸骄傲地时候,葛仙翁“切”了一声说:“这家伙现在富可敌国,就这么个小学堂,根本亏不了多少。给那些门阀士族卖上几百坛烧酒就回来了。这个家伙若是能从一个地方被拔下一毛,他一定能从别的地方薅一把毛。”

    裴逸看着葛仙翁说:“仙翁,你看破不要说破嘛,不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跟你做朋友,老朽得折寿十年!不过还算你有点良心,不收学生学费。那以后我们这些老夫子们的食宿你也全包了。而且每月记得发钱,至少是你发给那些铁匠的10倍。”说这葛仙翁便回自己的丹房了。

    “仙翁,你之前吃饭我也没收食宿费啊!”

    果然裴逸的命令一贴出,听说天上掉了馅饼,不但上学免费,而且还可以免除徭役,减少赋税。随后各家争相的把自己的孩子往裴逸的学堂送,有得甚至明显没有7岁,就非要谎报有7岁,然后往学堂送。好说歹说,甚至都给裴逸跪下了,裴逸才无奈接收了下来,不过也不让这些只有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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