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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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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面食端上来,喷香喷香的。

    ……

    横陇段施工大堤上,大理寺承范仲淹,兼任河堤使,临危受命,统管河务。

    沿河各州县长吏,都水监使,纷纷前来报到。河工民夫来来往往,乌云不时掠过这泛滥的苦难之地,看在范仲淹眼里,一阵阵心痛。

    一个长着啄木鸟儿一般突出嘴唇的小吏,快步奔跑过来,将一叠信函交予范仲淹,一面行礼,一面道:“是欧阳大官人,命驿递加急送过来的,欧阳大官人说,务必请范相公一阅。”

    范仲淹略略迟疑,接过信,挥挥手,向自己的临时办公行帐那边走去。

    银色的小刀破开封蜡,信函里面,是欧阳修刚刚主持的江南西道乡试中,治河时务策中涌现的一些可取之文。

    行帐中光线昏暗,范仲淹心中,却有一种老怀欣慰之感。

    和欧阳修、王拱辰一样,范仲淹也生在单亲家庭。

    如果说欧阳修、王拱辰的幼年丧父,之后由叔伯照顾长大,是一种人间温情对苦难的共同面对;那么范仲淹和生母被生父抛弃,被养父收留却仍遭排挤迫害的经历,则更多了几分狗血色彩。

    高中一甲之后,范仲淹也并未像欧阳修、王拱辰那般,被当朝大员榜下捉婿,重点培养。于是他的人生,从最低层做起,凭着实打实的政绩,一步步由地方,走到中枢,从七品芝麻官,走上当朝宰执。

    后世人纵观范仲淹的一生,大都带着无限的悲悯和感叹:

    他从未结党营私,相反,他怀有一颗超越当时寻常士大夫,以及和他一样的宰执名臣们的宽厚心胸,他是唯一真心实意,善待狄青的文官,他对仁宗皇帝上“百官图”,里面详尽勾勒叙述了,百官之间的利害关联,却不料因“朋党”弹劾牵连避嫌,被贬斥千里;

    他无论升官贬官,每到一处,都有可以垂范丹青史笔的功绩,在他活着的岁月里,大宋每一次重大危机,不论黄河河患,还是宋夏战争,一溃千里时,他都临危受命,成为中流砥柱之一,

    却每每在硝烟散尽时,在汴京繁华的太平欢乐中,被众人厌弃他的沉重,他的盛世危言,他的不会享受生活。

    或许从个人主义角度看,范仲淹真心是远不如,和他同时期的大奸臣夏竦那样,会享受人生,会带着自己的朋友享受人生,懂得以牙还牙和玩政治的。

    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如若一个国家有更多范仲淹一样的官员,乃是国家之幸,而如若一个国家的官员,都是夏竦,那么,这也就该亡国了。

    后世历史学家给了范夫子极高的评价,有宋朝三百年来品质德行无愧第一人之称。

    从他还在七品光德军司理参军,到调集庆军节度推官,再到泰州海陵西溪做盐仓监官,并在任上煮海造盐,到他因为忠言直谏刘娥皇太后不可逾越皇帝被贬,再到他因着在南方治河有功被重新升入京城……他早已在朝堂内外,圈粉无数……

    而身在富贵温柔乡,心中却仰慕着古圣先贤式为人的欧阳修,也是范仲淹最死忠的晚辈粉丝之一。

    欧阳修心中,小范相公就是电,就是光,就是唯一的神话,欧阳修一生,喜好抽百官耳光,当朝名臣富弼、晏殊、吕夷简、文彦博、韩琦,没有哪个不被欧阳修用文采卓越的陈词大抽耳光过,欧阳修一生从未服过谁,只服范仲淹。

    范仲淹依旧是一板一眼的严肃神情,他叹了口气,凝神对着手中的治河策,一字字细细读起来。

    很认真,很细致。

    第一篇柴麟的治河策读完,心下已经是悸动和惊喜,忍不住的笑意浮现在唇边。

    第二篇方仲永的治河策,则更是令他百感交集。

    ——这是与他政见相类似,却与当今官家和朝廷众人,并不相投的一种想法。一种时刻将党项人,契丹人视为祸患,戒备,等待有朝一日谋求进取的一种想法。虽然切入点,是为了根治黄河水患,但笔锋过处,无一不含着,对未来居安思危的盛世危言。

    人过不惑之年的范仲淹,双手微微开始颤抖,良久,他的内心才缓缓平静下来。提起笔,开始给欧阳修写回信。

    ……

    鹿鸣宴上,紧挨一面大鼓,戏曲教习的小娘,抹胸褙子,艳丽风流。

    只见她左手摇一副拍板,右手拿一根小鼓锤,正挥洒自如的,指挥环立身后的一众乐工。

    随着她那富有节奏感的动作,由古筝、琵琶、洞箫、长笛合奏出的昆腔旋律,如若行云流水一般,舒缓悠扬的飘飞驰荡开去。

    俨然让方仲永,一下子回到了前世,音乐厅演奏交响乐时,那种甚有逼格的观众姿态。

    应和着音乐鼓点,一位年轻俏媚的小生,款款扭动腰肢,咿咿呀呀的唱起一段轻松活泼的戏文。举手投足间,不时狂甩头发,长发邪魅狂狷的挥动中,颇有一种摇滚范儿的风采。

    等等,那小生眉眼之间,怎么这般眼熟?

    方仲永还在寻思,身旁的王安石已经带着半逗乐、半认真、半惊异的语调,哈哈笑道:“颜如许今天,用了你教给他的‘摇滚’范儿演唱昆腔,还真是,怎么说呢?”

    “怎一个怪字了得。”走上前来的王安道也跟着搭腔道:“怎么,你们认识这位伶官?听闻是个名角儿。”

第四十章 用心良苦() 


    不等方仲永反应过来,旁边,一直伺机而动的王拱辰,已经举杯款步而来。他三十多岁年纪,短须白面,一双金鱼泡泡眼儿,有点萌的感觉,娃娃脸,身材匀称,面上含笑时,显得十分亲和。

    众人一见他过来,都纷纷秉承举子对主考官的师生礼仪,行礼问好。

    他也很是谦逊的,给大家回了一礼,接着,拍一拍王安石的背,闲话家常道:“上次那批猪,如今不知养的如何了?”

    王安石有些腼腆的笑一笑,惭愧道:“已经全部卖给柴大官人家经营了,具体情形,柴公子应当更为了解的。”

    说着,将柴麟向前一推。柴麟一个踉跄,亏得方仲永拉住,这才站稳了。他一面瞪一眼王安石,一面向王拱辰道:

    “难为王大人记挂,那批猪大都已经长大。只有个别香猪,未能长成,洗干净了,送给小孩子家家玩耍。”

    “耍猪?”王拱辰好生一番忍住笑。转念想到,柴麟的那篇治河时务策,少不得要夸奖几句,于是道:

    “看不出柴公子,对河务竟有那般见识。你的治河策,当真是及时雨,我和主考大人已呈报官家,接下来,还准备请你,更具体确切的,参与河工探讨才是。”

    “不敢当,不敢当,岂敢岂敢——”柴麟一面心虚的看一看方仲永,一面背心里透出汗来,参与河工探讨,这不是露馅的节奏么?一旦露馅,岂不是不止自己名誉扫地,还要牵累兄弟?越想,越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寒,生怕王拱辰再多问一句。

    颜如许却在此时,突然小作休息,下台暖场。他双目吊的老高,头面华丽璀璨,只是头发被甩的很是散乱,略略有些不成体统,却别有一种韵味。

    方仲永原以为,如若后世的歌星开演唱会,唱到一半,下台和观众互动一下,握握手什么的。不料颜如许却是直接拿着酒壶,对着众学子一通漫灌劝酒。

    看着大家在一起嬉闹欢乐的样子,方仲永不禁感叹,谁说封建时代,都是些刻板规矩的。至少在仁宗朝的北宋,富裕、文明、开放,自由,妥妥的是主旋律。

    那边的主考官欧阳修,从接受过学子们第一次行礼后,就开始一个个法儿的轮流开喝。一场鹿鸣宴,不过是北宋寻常一家中产家庭的欢会水平。而像欧阳修,寇准,石延年,宋绶,钱惟演这些酒坛领袖的家宴,更是奢华非凡。

    依着后世历史学家的话说,一个汉代牛逼的万户侯,到宋代,只能算是寻常中产富户,一个明代的巨富之家,也不能想象,宋代中产之家的群芳夜宴。盛唐富宋,绝美的像个梦,一笔笔都萦绕着中华文明的先进与不凡,任岁月飞逝渺远,依旧令人神往。

    明代官员们,提到自己可怜巴巴的俸禄时,总是会畅想,同样是汉人,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的时代,同人不同命啊:

    名垂青史的宰相寇准,娶了当朝皇后的表妹,在家包起大幕,喝到蜡烛流满地面,直拌的客人一走一跟头;

    宋绶但凡在家开夜宴,必要用厚重的幔帐,包裹四面窗棂,不透出一点光来,而后通宵达旦,喝倒每一个宾客,才算够;

    吕夷简继承了舅父吕蒙正,喜好独饮,但偏偏爱用鸡舌下酒,搞得吕府上下有此习惯,吕府后巷里终日鸡毛乱飞;

    欧阳修年轻时,就有醉翁之名,号称无酒就无诗,酒醉之后,侍女的金钗丢了,他即兴赋诗二十首,亲自为侍女找了半个多时辰,彼此一唱一和,小令婉转,靡靡之音,短长相随;

    石延年更是夸张,喜好喝酒ospy成动物造型饮酒,正史记载,他自创,披头散发戴上镣铐喝酒,称为为“囚饮”,爬上大树坐在树杈上喝,称为“巢饮”,全身脱光包在柴草或者被子里,只露出头喝,称为“鳖饮”……

    想到这里,方仲永最切身的感受是,蒸馏出更有纯度的酒,一定大有市场,那是一条,冒着铜钱、银两、官交子的康庄大道啊。

    颜如许灌完了众人,又一步步向方仲永走来。眼神却直撇着王拱辰,朱唇未启笑先闻,举杯轻声,冲着方仲永,耳语道:“解元郎,你可知,在我那里做过伶人表演的事传出去,你会落人口实。”

    方仲永全未料到,他忽然这般说法,对上他那双含情目,浑身恶寒,忙退开一步,举杯一饮而尽,方才上前,对颜如许轻轻说道:“还要请问,如何解决之法。今晚一醉方休,可否?”

    颜如许却眼神向上飘一飘,又看一看旁边的王拱辰,撇嘴道:

    “无妨,今后不要再扮作伶人,给人落下话柄就是了。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当初你充作伶人表演技巧时,未有功名在身,一届庶人,不能把礼仪要求加在你身上,只今后——”

    说着,他口中酒气,向着方仲永耳边呵着气儿,又轻轻用帕子给方仲永擦了擦脸,笑道:“只今后,都改了罢。”

    旁边的王拱辰,对颜如许的表现,不动声色的给了一个赞。

    而方仲永,被一个大男人,以黛玉劝宝玉不要惹恼贾政的姿态,含羞带臊,欲诉还休,拟歌先敛的这般劝解一番,实在是鸡皮疙瘩掉满地,恶寒连连啊。

    旁边的柴麟不知情形,只顾着逗弄颜如许道:“颜儿过来,我与王兄也与你有一面之缘,怎的你只趴在仲永耳边,说私房话。”

    颜如许却并不理他,只将手中帕子一挥,轻抛一个媚眼,又拿着标准的身段,走上台去,开始下一段唱曲儿。

    方仲永冷眼看着,颜如许最后不经意的,与王拱辰相对那一眼,忽的感到心下,明白了点儿什么:

    这些注重行为小节的言语,和心意,应当都是王拱辰的意思,但为了不影响方仲永的心情和面子,却换了一个更合适的人,用一种更委婉的方式,不经意的表达出来。也是一片好心,用心良苦了。

    王拱辰看着方仲永时,方仲永炯炯神采的目光也正看向他,明澈透亮:聪明人,果然是一点就透。

    ……

    同一天明月下,王益在书房中画扇面,王子月则在一旁准备纸张颜料,不时过去为父亲称一称笔,糊一糊扇杆子。

    父亲说是有要事叫她前来,却只是自顾自的描绘山水扇面,王子月心下好生纳闷,正看着父亲挥毫。

    忽然,“哎呦”一声响起,王子月不由叹道:“这边落墨重了一点,远山就成了近山了。”

    王益点点头道:“是为父不够专心。月儿,为父今天唤你前来,是有件要事,要与你商量。”

    王子月抬起头,朦胧的疑惑,从两弯似喜非喜含情目中,流转而出。

第四十一章 乱点鸳鸯() 


    皎洁的月色清辉,散在地上,院中精致的门楼影子,清晰地勾画在对面****影壁上。影壁盖着讲究的瓦顶子,雕砖镶边,融化在墨蓝色的天际之中。

    王子月踏出书房时,两只脚却兀自不听使唤,整个身子只觉得绵软。墨蓝色的天空,如若一面透着光影的巨大深海,而她,则似是一个溺水的人儿,不知所措,心塞啊。

    她就着后院一方石桌边上的,石凳子坐下,耳畔,还回响着父亲的话:

    “爹爹为你,择定了一门亲事,是张亢大官人家,长子张元正妻。前几天,张亢大官人来了信儿,一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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