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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明高于一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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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候到了,南边的木楼一层,摆着十几张桌子。

    大明规制,从五品以下官员在驿馆吃饭有定制,六人一桌,四菜一汤。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要奔赴大明各地上任的底层官员,大家都趁着这个时机多认识几个未来的同僚。

    驿丞也颇有心计,知道各位大人的心思,尽量将一个省的官员安排在一桌上。

    河南省这一桌,为首的是怀庆府推官张志珍。

    陈迪治下的沁阳县正是隶属于怀庆府。

    这位张推官已经年过六旬。他在河南地面已经做了几十年的老州县。

    所谓的老州县,指的是在朝廷没有什么背景,又没中过进士的官员。他们大多为举人出身,一生只能做个六七品的小官。可这些人在大明的底层州县做了多少年官,处理州县里的事情很有经验。官场上缺他们不得,所以被称作老州县。

    推官一职,主管一州的刑狱、诉讼,是从六品官员。所以这位张推官也算得上是陈迪的上司。

    陈迪发现,河南这一桌上的菜,都是按照朝廷规制四菜一汤。而江浙、湖广的桌子上,却都是八菜两汤。

    张推官清了清嗓子道:“唉,大家都是同去河南赴任的官员。河南最近的情形大家也知道。灾荒年被派往河南的官啊,大多身后没有什么大树乘凉!大家相互认识认识,到了河南,能相互帮忙的尽量相互帮忙。”

    几名河南官员点头称是,一名官员道:“哼,这该死的通州驿,明摆着狗眼看人低!你看他们供给湖广、江浙的官员们是什么菜品?供给给咱们的又是什么菜品?”

    张推官道:“罢了吧,不要争这口无用的气!要是事事都生气,还不把你气死?想我张某人在河南做了三十年的州县官,老了老了,可算是升了一级,从正七品熬到了从六品。把我高兴的哟。我再去吏部托人一打听,原来是怀庆今年受灾最重,还闹起了流寇,没人愿意去那鬼地方做推官,吏部的人这才想起了我。”

    陈迪道:“张推官,属下是新任沁阳县令,今后可要在您手底下当差了!”

    张推官道:“我当时是谁啊!原来是是名动京城的会试一甲头名陈小。。。。。。大人。”

    张推官一句“小大人”,弄得满桌官员哑然失笑。

    张推官道:“你们不要笑!陈大人可不比我们!十三岁就成了进士,做了七品正堂,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晚饭之上,河南的官员们各自发着牢骚。大灾之年,谁愿意去那灾荒之地?

    吃罢了晚饭,大家各自回房歇息。

    陈迪则敲开了张老推官房间的门。

    “陈大人啊,有何贵干啊?”张老推官问道。

    陈迪说:“下官初入官场,对河南当地的情形不是很清楚,有些事要请教大人。”

    张老推官倒是很热心:“好啊好啊,十五年前,我倒是做过一任沁阳县令。来,进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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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庙小妖风大() 
张老推官喝了一口茶,问陈迪道:“我就不明白,陈大人你是会试的一甲头名,新科殿试第四,可以说是少年得志。你这样的人才,应该被安排进六部或者进翰林院当编修。吏部的人怎么能让你去那沁阳呢?那沁阳可是个虎狼之地!”

    陈迪拱手道:“那沁阳如何就是个虎狼之地了?还请张推官不吝赐教。”

    张老推官侃侃而谈:“沁阳地面,有三灾四害之说。三灾嘛,水、旱、虫。水旱就不说了,虫指的是蚂蚱。别小瞧那小东西,闹起灾来,遮天蔽日,上千亩的庄稼顷刻间就能让它们啃食干净。”

    陈迪问:“那四害呢?”

    张老推官道:“四害头一遭,是土匪。土匪不同于流贼。流贼是因为没饭吃才做了贼,大多都是些贫苦老百姓。土匪则不同,他们是以打家劫舍为生的,个个心狠手辣。沁阳往西的雁荡山上,有一座文峰寨,文峰寨寨主自称黄霸天,他聚拢了一千多号人马,盘踞雁荡山近二十年。”

    陈迪问:“既然土匪作乱,咱们的官军就不管么?”

    张老推官道:“管?管得了么?咱们怀庆府的驻军有一卫之多,称为怀庆卫。怀庆卫的总兵,派兵进剿过文峰寨多次!

    可那雁荡山山高林密,那些个土匪又都像猢狲一样,历次围剿都是损兵折将。

    怀庆卫的总兵干脆打起了马虎眼。只要你文峰寨的土匪别下山攻打怀庆的各个州县,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雁荡山又是客商进入沁阳的必经之路,文峰寨的人靠的就是抢劫过往客商吃饭。久而久之,各省的客商就都不敢来沁阳了。”

    陈迪又问:“这雁荡山的土匪算是第一害,那第二害呢?”

    张老推官道:“第二害是怀庆的士豪大户刘家!”

    陈迪问:“士豪大户怎么称得上是害?”

    张老推官又喝了一口茶:“陈大人有所不知。这刘家打洪武年间就是沁阳的大户。到了现在,刘家的人欺压百姓,强占田地,欺男霸女,在沁阳算得上是无恶不作!沁阳境内的所有良田,竟让刘家强占了一多半!

    刘家的现任家主刘鸣天,靠着家族的势力做了沁阳二十年的县丞。历任沁阳县令其实都是有名无实。到任之后办任何事,倒先要那刘鸣天刘县丞点头。”

    陈迪道:“县丞只是正八品官员,怎么正七品的县令做事倒先要那刘鸣天点头呢?”

    张老推官说:“谁让人家是当地最大的豪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再说手里有钱便能找到靠山。府里、省里甚至京城里都有刘家的靠山。”

    陈迪道:“刘家是第二害,那这第三害呢?”

    张老推官说:“第三害就是巫教了!沁阳人穷,穷就没几个人能读书,不读书就不信什么孔孟之道,只信鬼神之说。这巫教整日在沁阳装神弄鬼,信的人可多得很!他们变着法子骗百姓们上交钱财,沁阳的百姓多是愚民,竟乖乖的把钱送给他们。”

    陈迪问:“官府不管?”

    张老推官笑道:“你知道这巫教的大巫师是谁?正是那位刘鸣天刘县丞!”

    陈迪道:“原来如此。这已经是三害了,第四害是?”

    张老推官道:“第四害是沁阳县城内的泼皮王郎!这泼皮王朗混迹沁阳街头十多年,以前只是靠耍赖使横敲诈县里几个商户的钱财。最近两年他竟发迹了!他的侄女到了宫里做了才人,他就成了半个皇族国戚!官面上的人谁敢管他?

    于是他凭着这层关系,跟县丞刘鸣天勾搭上了。沁阳县如今所有的赌场、青楼都是这王朗和刘鸣天合开的。沁阳的所有商户,每月都要向王朗交什么份例钱。”

    陈迪道:“这么说,四害之中有三害是相互勾结的?”

    张老推官点头道:“是的。不过雁荡山的黄霸天,倒和县丞刘鸣天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当初就是刘鸣天的爹强占了黄霸天家的田地,黄霸天走投无路才上山做的土匪!”

    陈迪道:“这么说,这沁阳还真是虎狼之地。”

    张老推官道:“我劝你到了沁阳,做个甩手县令,把县务都交给刘鸣天去管。平平安安混上一任三年,你这为进士出身的县令按照惯例自然会升上一级离开那鬼地方。我当初在沁阳做县令,就是用的这法子。”

    陈迪问张老推官:“可是沁阳灾荒,百姓吃不上饭就要做流贼,流贼聚拢多了,免不了要和雁荡山的土匪勾结,到时候攻打县城,若是失了土,我岂不是要人头落地?”

    张老推官道:“我不是什么诸葛孔明,这事情我就没法指点你了。大灾之年,咱们做地方官的只能自求多福!”

    陈迪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张老推官。

    “张老推官,您今后是下官的上司。下官初入官场,今后免不了有事要求教您。这点钱就算是我给您的孝敬。”陈迪说。

    张老推官倒是没有推辞,直接把钱装进了衣袖中。

    张老推官又说:“无功不受禄。老夫做了几十年的州县官,告诉你一个我总结的为官心得。”

    陈迪说:“老前辈请说。”

    张老推官道:“那就是要学会汤事儿!我祖籍是京城,这汤事儿在京话里,指的是凡事不要太认真,和和稀泥,上下左右都应付过去!”

    陈迪对张老推官的这为官秘诀并不感冒,表面上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拱手道:“受教了”。

    回到自己的卧房,陈迪心道:没想到沁阳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光是灾荒一项便够他受的,这下又多了什么四害。

    唉,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陈迪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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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武林高手() 
在通州驿住了一夜,陈迪便启程继续赶往河南。

    本来陈迪打算和张老推官同行的,没想到张老推官可能是昨晚话说多了,犯了痰疾,要在通州驿休养几天。陈迪只好和严老管家先行一步。

    这天中午,陈迪到了直隶沧州府地界。

    沧州可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后世称之为武术之乡。想必大明的沧州府,也一定有不少武林高手吧?

    陈迪的马车进了沧州城。一路奔波,他打算在沧州暂住一天休息休息。

    到沧州驿放下了行李,陈迪闲来无事到街面上闲逛。

    沧州府习武成风,大街上随处可见卖艺的习武之人。

    在一座茶楼前,陈迪见到一位身高八尺的的汉子站在那里。这汉子皮肤黝黑,身上的筋肉似乎要撑破单薄的衣衫。

    黑汉子的旁边,是一具用破草席裹着的尸体。

    黑汉子的眼里似乎含着泪,他沙哑的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咱是沧州云山乡梁二黑,俺娘得了重病,云山乡的郎中治不了,俺这才带着俺娘到沧州府里寻医问药。可钱花完了,俺娘的病也没治好,她老人家早上竟然死了。求求各位善人施舍两个钱,俺好买口棺材葬了俺娘!”

    茶楼的掌柜走了出来,对那黑汉子说道:“你娘死了该我们茶楼什么事?你把尸首放在我们茶楼前面,这不是要坏我的生意么?滚滚滚,到别处要饭去!”

    黑汉子道:“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

    掌柜的道:“我就这么说话了怎么的?来人啊,给我把他轰走!”

    掌柜的说完,茶楼的几个伙计便上来推揉那黑汉子。

    没想到黑汉子左右一推,几个伙计便倒在了地上。

    茶楼掌柜道:“好啊!你这是找茬打架啊要!你可知道,这茶楼可有南城徐二爷的股!你等着,我这就找徐二爷去!”

    盏茶过后,一个中年人带了十几个泼皮来到茶楼前。

    “是谁在这找茬啊?”那中年人说道。

    陈迪想,这应该就是茶楼掌柜嘴里的“南城徐二爷”了。

    徐二爷道:“我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支眼!”

    徐二爷说完一挥手,十几个泼皮朝着黑汉子扑过去。

    黑汉子先是一个扫堂腿,扫倒了三四个泼皮。而后他一招黑虎掏心,拳头正中一个泼皮的胸膛,那泼皮竟然飞出了一丈远。

    另外十多个泼皮见这黑汉子有几分功夫,顺手捡起旁边地上的砖头块、木棒朝着他冲来。

    双方混战在一起。黑汉子冷不防被一个泼皮用砖头砸中了后脑。没想到黑汉子纹丝不动,那块砖头却变的粉粉碎。

    陈迪心忖,这黑汉子看来功夫了得。这脑袋。。。。。。竟然如钢铁一般硬。

    十几个泼皮,一会儿便都躺倒在了地上。

    那位“南城徐二爷”见势不妙,道:“你,你给我等着!我们打不过你不会报官么?”

    说完徐二爷便跑了。

    陈迪诚心想看这一桩热闹,他并没有走。

    又过了盏茶功夫,来了四个穿公服的衙役。为首的胖班头手里拿着一条铁链。

    胖班头道:“什么人敢在沧州城里闹事?给我锁了!”

    那黑汉子虽然有功夫在身,却不敢跟衙役们起冲突。毕竟人家是官,他只是个小民百姓。他的脑袋再硬,能硬的过衙役们手里的腰刀么?

    黑汉子辩解道:“不是俺闹事!俺只是在这里求善人们赏两个钱葬了俺娘!”

    胖班头道:“我管你是葬你娘还是葬你爹呢?来啊,给我锁了,带回衙门。”

    此时陈迪从人群中走出:“慢着!”

    胖班头转头看着陈迪道:“娃娃,这里轮的着你说话么?”

    陈迪拿出手中的官凭递给胖班头:“我是新任河南沁阳县令,途径沧州。我看这汉子并没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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